第53章 马蹄铁…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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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爹一愣，看了一眼此时已经不顺眼的儿子…
“浑小子啊，我可以不学你的了，以后我也不掺和你的事了。我学了你的，我今晚也教了你们八个人，我是一个人学，教却要教八个人，这么说来，你现在还欠我了，知道不？呵呵呵…”
嗯！方子舒愣了愣，老爹什么时候学会反怼了…
“咦哟啊哈…老爹！您是我爹，您应该帮我，我呢！也应该孝敬您，这个是没错的。可是我还小啊，我才十五岁啊！我已经做了那么多了啊，谁家像我这么大的小孩子，就教自己的爹练功夫的，您说是不？”
方子舒彻底的将无赖与不要脸使的炉火纯青，风云变色，地动山摇的，颇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势…
此子骨格清奇，身具无赖大帝之姿！
方老爹无奈了…
也是啊，谁家儿子有这本事，穷人家的孩子，这么点大的时候，要不就是掏鸟蛋，要不就是地里干活…
自己家这个玩意儿，倒是真有本事，也干了些大事，也教了自己功夫……
可是…特娘的…又是坑爹、怼爹真要老命的主啊！
这一刻，方老爹也凌乱了，有这种坑爹儿子，好呢还是不好呢？
唉…不想了，也不能再塞回他娘肚子里吧…
唉…也怪自己啊…就当还债吧！！！
“是！你的对，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着老子的地方，但请吩咐”
说完傲娇的甩头朝家走去。
呃…方子舒不会了，父子之间有代沟啊，不在一个频道啊！
其实父子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像朋友，像兄弟，说说笑笑的，互相逗逼一下，这才是最好的。
方老爹呢，毕竟是这个时代的思想，会有点放不开，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方老爹也不是真的会生气，更谈不上计较，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很喜欢这样与儿子相处。
无奈的是，除了功夫，也怼不赢啊！
方子舒牵着飞星，跟在老爹后面，心里也在想，要是能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何尝不是件好事，但也明白，世道不允许啊！
两人刚进家门，陆老爷子就找来了。
赶紧把老爷子迎进正房，方子舒开始负责泡茶。
小灵儿玩累了，早早的就睡了，母亲也从里屋出来。
几人围桌而坐，喝着茶，聊着天的。
“良成，你现在是村长，负责全村的大小事物。我呢，听子舒的，弄弄学堂，教导一下村里的孩子。这样确实很好，我感觉精神都好多了”
“但是呢，这些孩子入学堂的事归你管，我已经不是村长了，我就不便出面号召村里，把孩子送来读书，这个事，你要出面才好啊”
方老爹一听，连忙回道：
“是，岳父，这事，我来安排，您放心就好了，只是不知岳父安排什么时候入学堂”
“马上就要秋收了，家家户户又得开始忙了，入学时间就定在秋收后吧！”
“好的，岳父！”
“子舒啊！有几天没见你了，在忙什么呢？”
“姥爷，近几天在忙小队的事。对了，姥爷！村里面谁会铁匠啊？”
“这个啊，你爹比我清楚，村里差不多有四个吧”
“儿子，你问铁匠做什么？”
方老爹在想，可能儿子又有什么想法了。
“姥爷、老爹，您们知道马蹄铁吗？”
“从未听过”
“子舒，什么是马蹄铁？”
“哦！是这样，马在长期奔跑以后，马蹄会受到地面摩擦和雨水浸泡，容易磨损和脱落，甚至会被磨损的血肉模糊，所以大多数的马，不能承受远途奔袭”
“现在的马能跑一百五十里地，马蹄就受不了，如果给马蹄上装了马蹄铁，那么马可以跑三百里以上，而不损伤马蹄…”
“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吗？子舒”
“姥爷，肯定是真的，而且并不麻烦，把铁打成月牙形，上打小孔，然后把蹄子削平整，用一指节长的小钉，将马蹄钉上就行了，很简单的”
“啊…！”
两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是啊，真的好简单，但就是没有人会啊，甚至也没人想过。
但你一句很简单，也有可能给天下带来更大灾难。
因为有了马蹄铁，马就更具备耐力，在冷兵器时代，骑兵是最大的优势，通常因为马蹄受不了，所以不能远征，亦不能承受重甲士兵的远途奔袭。
一旦拥有战马多的国家，都装上马蹄铁，也就提升了战力，而大汉却又是少马的国家。
吐蕃、突厥又是以骑兵为主的国家，一旦知道马蹄铁，又如此简单易制，一定会立刻挥师来犯，不出一月，大汉必败。
虽然马蹄铁给两人带来震惊，也同时带来了恐慌。
也是方子舒不完全了解，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残酷。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固然要讲谋略，但在绝对的战力面前，谋略只能是缓解或拖延时间上有帮助。
如两军对阵，直面冲杀，也讲排兵布阵，如有一方骑兵众多而悍勇，你布什么阵都没用。
你有五万步兵，人家有三万骑兵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打败你。
“子舒！这事要慎重，此事并非小事，大汉朝此时经不起啊！如战事再起，将毫无玄念，大汉必败，此时的败，就是亡”
“是啊！儿子，你姥爷说的对，别小看这小小的一块马蹄铁，它的作用非同寻常，但凡流出，大战必起”
“嗯！姥爷，老爹，您们说的，我心里明白，但无论怎样。早晚也必起战端，马蹄铁要做，只要不流出去，先给我们村里部分的马装了就好，不走石路，是看不出来的”
“当然，马蹄铁只是其中之一，我淮备打造一些刀、剑，秋收近在眼前，如果匪贼要来，也是年前，甚至在入冬以前，虽然村里也建好护栏，也在全村训练，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子舒，你说的对，所以姥爷把学堂入学放在秋收后，也是这个原因。你做这事，需要大量的铁，村里也有一些生铁，我和你李爷爷家都有一点，数量不多”
“姥爷！那全村会有多少生铁？”
“如果光生铁应该差不多有两千斤左右，是你二舅和天阳两人弄回来的，主要用于打造农具。村民手里全部也最多几十斤，既然你要用，你就用，你李爷爷肯定也赞成！”
“好！谢谢姥爷！明天我去找李爷爷”
“傻孩子，和姥爷说什么谢，姥爷说过，你做什么，姥爷都支持你”
“姥爷！我先把刀、剑做一些出来，再把村里毁坏，或者近期不用的农具都收起来。再把直辕犁，改制为曲辕犁，曲辕犁可深可浅，节省畜力，人都能拉得动。而直辕犁难控制深浅，翻土速度慢，曲辕犁是直辕犁三倍以上的成效”
“儿子，这是好事啊，瓦场那边还有两个也是铁匠，你想什么时候开始？”
“良成、子舒，既然决定了，就干，事不宜迟，明天就干，子舒，明早我带你去找你李爷爷”
陆老爷子一锤定音，亳不拖泥带水的。
“好！姥爷！”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后，方子舒打个火把，把姥爷送回家。
回来后，与父母打了招呼，也就洗漱休息。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也是方子舒第一次杀人，要说没有心理负担，是不可能的。
后世的另一个自己是学医的，也见过很多死人，自己也做过人体解剖，但和杀人，还是有非常大的区别。
既然生活在这个不太平的时代，必须得学会自我成长，杀黑衣人的事，给众人上了一课，其实也是给自己上了课。
和王大柱他们说的也是真心话，自己如果不豁出去，全都得死。
在不知对方实力的情况下，却同意了救人。黑衣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主，自己这帮人什么实力，想想都后怕，正常人没有不怕死。
而且不是一个人，是八个人啊，大家因为相信自己。
也是肠袋一热就下了决定，好的是，最后将黑衣人全歼。
如果今日不敌，后果不堪设想，有可能万劫不复。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