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山门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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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决为开，灵气化形。翻手为天，垂手为地。日月星辰，皆入吾掌。划分阴阳，通晓古今······”
白晨星浏览着法决的引言，脑中不自觉的闪现出一个个先代大能。他们搬山填海，翻云覆雨的样子惊得他无以复言。
“灵气，乃修者之血液。聚灵，则为重首。”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求修炼此法决的修士的首要任务便是能够在手掌中聚集灵气。这是一切招式的基础，如若连此都做不到，后续的一切都是空话。
白晨星接着往下看，便看到了一个墨色的小人。他轻轻抚摸小人，下一刻，小人的身体开始缓缓分解，固话的墨迹化作一团团云朵飘离竹简，在白晨星面前缓缓凝聚。
“神奇诶——”
白晨星赞叹道。
小人开始翻动手腕，紧接着，一条深紫色的线条从它的心脏处开始缓缓流淌。线条穿过心脏，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但它们又形成一个环状，在流淌到四肢以后紧接着逆流而上，不断朝手掌汇聚。
白晨星见状，赶忙在一旁照猫画虎的学起来。他扎好马步，左手缓缓推出，右手学着小人翻动手腕。
“先向上绕三圈···再向下绕两圈，在向上绕一圈···然后打个响指···”
白晨星边说边做，“啪——”他二指一捏，打出一道响指。
“滋滋——”
一团黑色和蓝色交织的小火苗在白晨星手中燃起。
他眼前一亮，喜道：“成了。”
此时，左眼再次闪烁，林雪倩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湛蓝色的瞳孔蒙着一层水雾，娇声娇气道：“夫君，小女也想玩这个，好有意思啊！”
白晨星先是打个哆嗦，问道：“老婆，我给你拿的书你看完了？”
原来白晨星早就料到林雪倩可能会感到无聊，顺便也得治治她那种奴性思想。于是便给她找了些书，顺便让她学一学现代汉语的语言文字和用语体系。
“不嘛不嘛，看书多没意思啊，小女要玩这个嘛——”林雪倩直接实体化，抱着白晨星胳膊就开始撒娇。
果然，男人在自己老婆撒娇的时候理智值是为零的状态。
“行行行，你先回去，把你‘房间’拾掇一下······”
白晨星满头黑线，自己都是个半吊子水平，这丫头也想学。
但不得不说，自己自从觉醒了伴生灵，生活却是不单调了。毕竟，身体里面住了个绝世大美女，还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哪个男的不迷糊啊！
道观外，镇魔翎的一众弟子乌泱泱的聚集在山门门口。他们身后，便是成批成批的中央军队。
“诸位，如此大动干戈的来我道观，所谓何事？”
道观山门之上，一个面色潮红，浑身酒气，一脸醉态的道士道。他侧卧在门脊上，一只手揽着门脊的琉璃瓦，一只手握着酒葫芦。浓郁的酒香从酒葫芦里呼呼的往外冒。
“刘道长，我们受中央政府的委托前来捉拿要犯，你级别不够，叫你们观主出来。”
一个眉心三颗青痣，右半边脸颊上有一道斜痕刀疤的怪异男子开口道。
男子极其嚣张，在刘道长喝酒之际把全观上上下下提得起名字的人全都骂一遍。
刘道长微微开口，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呵呵道：“捉拿要犯？老夫怎么不知道？”
男子乐了，嘴角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咧开，朝着刘道长破口大骂，“刘裕吉，你算个鸡毛，麻利的把你们观主叫出来。误了中央政府的事，你一个小小道观可负不起这责任。”
“交出嫌犯，踏平道观——”
身后乌泱泱的镇魔翎成员高举右臂呼喊着。声音震耳欲聋，不少人把灵气融进嗓子，一道道声波绵延千里，惊得周围鸟兽四散而逃。
但刘裕吉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自顾自的喝着酒，同时让附近空中的刑堂道士纷纷退进山门。
“狗就是狗，就算披着人皮也改变不了狗的本质。”
刘裕吉盯着男子，咧嘴一笑。
“你找死！”
男子怒不可遏，刚想冲上去。忽然，一个干枯的手臂打在他身上。男子只觉得毛骨悚然，后脑勺连着后脊背拔凉拔凉的。
一个嗓音沙哑，身形佝偻的终年男性出现在镇魔翎队伍的前面。此人穿着一件都市中年男性常穿的红色格子t恤。现在洛川省仍是春天，十几度不到的气温就穿着短袖，注定此人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脑袋上面一片锃亮，剩下灰色的头发被齐齐的梳在后脑勺。面色蜡黄，眼眶微缩，腮帮子紧紧贴着颌骨，看上去极度营养不良。
此人，便是洛川市镇魔翎分部的舵主——韩章。
同时，此人也是刘裕吉多年的死敌。
看见韩章，刘裕吉低垂的眼皮猛得睁开。他收起酒葫芦，别在腰间。身形一跃，从山门上跳下，稳稳的落在地上。
周围的气氛逐渐下降，双方对抗之势已然到达顶点。
刘裕吉率先开口，“都这样子了，还没死呢。”
韩章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干枯如树皮般的脸颊，缓缓道：“我可是要给你收尸的啊。这么早死了，你曝尸荒野怎么办。”
身后镇魔翎分部的成员一阵哄笑，有利的气势被韩章一句话夺走。
与此同时，山门内，老道大步流星的出现在一众刑堂道士旁。他无声无息的出现把旁边一众道士吓了一跳。
“好你个刘裕吉，md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你丫倒好，跑外门喝酒来了。”
老道瞄了眼酒壶，又抽了抽鼻子，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钻进他的鼻腔。
二人都是酒坛子，一个比一个能喝。因此，老道愤怒的不是刘裕吉管闲职，而是有酒不跟自己喝。
老道拎着一个刑堂道士，问道：“外门什么情况？”
“他们前两天就来了，刘道长一直在门口守着。就刚刚，镇魔翎的分舵主韩章也来了。”
老道听罢，松开刑堂道士，若有所思的低下头，“韩章都来了，阵仗够大的的啊······不知道这货有没有突破境界？”
······
山门口，刘裕吉挥出长剑，脚下股股寒气顺着山路向四周蔓延，很快便覆盖了附近的路段，周围变成了一个冰雕般的世界。
这就是刘裕吉的道气——寒霜凝天。
太平观的道士都有修炼道气的资格。所谓道气，就是道士在突破化灵境以后体内灵气蜕变，变得更加精纯，出现了道意。道气的凝聚就是依靠道士对道意的理解，并不是纯粹的拼灵气储量。
通常来说，阅历越丰富，对于“道”的理解越深刻，道气的面积，威力才会显着提升。这是丹药、功法之类“喂”不出来的。所以通常在灵渊境长期沉淀的道士才能凝聚出完整的道气。
“道气？”
不止韩章，连老道都有些惊讶。
韩章面色一寒，嘴角微抽，整个人看让人很不舒服。
“连‘道气’都释放了，你是铁了心不交出嫌犯是吧。”
“要打就打，少tm废话！”
刘裕吉率先动手，他挥出长剑。三道挟着‘寒霜凝天’道气的剑气斩出，沿路的所有东西被顷刻间冻成冰雕，迅速斩向韩章。
韩章早有准备，他料到刘裕吉会动手。随后，他大喝一声，整个身体开始鼓胀起来，衣服、裤子全被撕破，就剩一个内裤“苦苦支撑”。
周围的镇魔翎成员意识到舵主动手，纷纷抽身后退，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在剑气袭来之际，韩章整个人已经鼓成一个气球。腹部被撑得滚圆，四肢被撑得不成样子。
但，下一刻，一声巨响，他的身体开始释放气体，整个身体又迅速缩小。
“轰轰——”
强大的气流形成的冲压很快就把袭来的剑气打碎。
韩章得势不饶人，单手成爪，整个手掌被一股幽暗的绿色火焰包裹。原本就枯瘦的手掌在此刻好似变成一个钩爪。他弓着腰，飞速朝刘裕吉扑来。
“唰唰——”
韩章两只手不断交替挥出，一道道恐怖的绿色抓痕在空中显现，顷刻间般封锁住刘裕吉逃跑的路线。
刘裕吉挥出长剑格挡，同时脚下寒气更甚。他一记横劈，宽厚的剑气再次斩出，把韩章的爪痕劈碎。随后往前大跨一步，一掌朝韩章的门面打来。
“嘭嘭嘭——”
韩章双臂交叉，抱在自己头前咬牙格挡着，但还是被刘裕吉一掌打退数米。
“看来我倒是低估你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次凝视起不远处的刘裕吉。
一个身着白衣，手持长剑；一个浑身就剩一条裤衩，而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少地方已经开始腐烂，散发阵阵恶臭。
直到这时，刘裕吉眼神终于冷了下来，低声骂道：“真是畜生······”
韩章明显听见了，他讥笑着露出自己的胸口，一个墨绿色的虎头出现在胸口，发出轻微的虎啸。
韩章修炼的功法名为《碧落阴泉》，是上古时期碧落老人流传下来的一众毒术。这种功法是以身体作为培养基，用血肉培养‘碧落阴泉毒’，这种毒药能够极大的激发人身体的潜能。但代价也是相当大，韩章现在这幅样子仅仅是初期。
而且，修炼《碧落阴泉》需以三魂不同的人作为药引，取其魂魄引入修炼者身体。说白了，十分类似王寒希的气血之术，都是草菅人命型的修炼功法。但王寒希在他面前，连零头都算不上。
“为了把碧落阴泉练到大乘，老夫我近些年吃了不少苦头。”
“今日就那你开刀验货。”
说罢，韩章双脚一蹬，身体如炮弹般砸向刘裕吉。同时，他胸口的墨绿色虎印光芒大方。
他再次挥出手腕，那墨绿色的划痕好似要撕裂空间一般，疯狂涌向刘裕吉，同时，抓痕内钻出一条条墨绿色的猛虎。它们身上燃烧着墨绿色的火焰，与刘裕吉的“寒霜凝天”对撞，发出阵阵“滋滋”声。在它们身上包裹着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符文，符文扭扭曲曲，嵌进它们的骨肉内，看上去虽然有虎形，但谁都清楚，这根本就不是老虎。
刘裕吉见状，左脚开始，白霜般的眼眸瞬间消失。下一刻，一道金光从眼眸中射出，直接洞穿了冲在最前面的绿色猛虎。
猛虎瞬间爆炸，变成一团团绿色雾气，被周围其他猛虎吸收，变得更加狰狞、嗜血。
刘裕吉扎起马步，单手成拳，整条手臂被金色刺目的闪电包裹。粗大的电弧顺着“道气”向四周迅速扩散，很快便盖住了那些冲来的的墨绿色猛虎。
他右手聚势，在猛虎距离自己足够近时猛然轰出。
一道碗口粗的黄金闪电形成一道刺目的光柱，将扑来的猛虎绞杀殆尽。但刘裕吉并不满足，他借着金色闪电，迅速接近韩章。紧接着，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拳头砸向韩章的胸口。
“大雷金刚拳”
这是上古时期道家上神紫雷檀公的成名功法，也是道观传承最久远的功法。
天空中很快便乌云密闭，漫天闪电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的砸向韩章。韩章来不及躲闪，被数道电网黏住。随后，刘裕吉的拳头轰杀而来，韩章退无可退，他咬紧牙关，门面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砰——”
一声闷响，韩章被打的倒飞而出，彻底失去防御力。几乎是瞬间，漫天闪电再次轰击在他身上。山门前的道路被打出一个大坑，而韩章则一头栽进坑里，四脚朝天。同时，他的通体焦黑，腐臭味和焦黑的糊味混合在一起，熏得周围的镇魔翎成员一阵作呕。
“咔咔——”
韩章的四肢僵硬的扭动着，双手撑着地面，把头从坑中拔了出来。他脸上印着一个硕大的拳印，半边被打到的地方直接凹下去一个大洞。周围骨骼尽数粉碎，汩汩鲜血从嘴角流出，看上去十分狰狞。
“好啊好啊，这是你逼我的！”
韩章此刻口齿不清，说话还有些漏风。
下一刻，他焦黑的皮肤开始干裂，随后一块一块脱落。待表皮完全脱落后，一层墨绿色的皮肤露了出来。这才是韩章真正的皮肤，他的皮肤也像先前的那些墨绿色猛虎一般，表面包裹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那股黑色中透着的幽幽的绿，在视觉上就形成一股冲击力。
刘裕吉浑身金光收敛，再次傲然立于山门前。
看着面前挣扎嘶吼，不断“变化”的韩章，刘裕吉嘴角一抽。韩章表面浓郁的尸气让他不仅心头一紧，接下来便是杀招对峙。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正当他准备蓄势之时，一个爽朗的笑声让他不禁回头。
“一个半吊子的三尸炼道就把你吓成这熊样。”
“温河川？”刘裕吉放下长剑，眼皮一跳，有些不敢相信。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一拳打在温河川肩膀上，没好气道。
温河川嘻嘻一笑，“这不回来找你讨酒喝嘛。”
“煞笔。”刘裕吉白了他一眼，再次举起长剑，冷声道：“老规矩，先把这烂摊子解决完，咱俩再打。”
“行。”
温河川手中一握，齐眉短棍出现在手中。
二人看着“尸变”完成的韩章，皆是摇了摇头。
他浑身上下冒着乌黑色的尸气，整个人已经瘦得不成比例。双臂不断被拉长，微躬着身体，手掌都能摸到小腿。那双绿油油的眼珠不断打量着温河川，两排尖牙利齿哈着粗气，涎水从嘴角滴落，看上去既恶心，又狰狞。
“哈——”
韩章尖啸着，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二人。长的不成比例的双臂高高抡起，直指二人的头颅。
“什么垃圾，不如老子见到的百分之一精纯。”
白晨星的鬼气是目前温河川见到的最精纯、最恐怖的，虽然他只有上元期。但鬼修的鬼气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他的伴生灵出现以后，那恐怖的青色光柱和它恐怖的吞噬速度，无一不让温河川震撼。
对比眼前的韩章，温河川心中一个成语。
“坐井观天”。
温河川啐了一口，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瞧过韩章。
二人挥出武器，一白一蓝两股狂暴的灵气在面前汇聚。
“请道·伏魔钟馗”
顿时，二人脚下的土地开裂，一个圆形的裂痕将二人围住。
伴随着大地震颤，一个身着红色韵袍，头戴鬼差帽的魁梧鬼影凝视，出现在在二人身前。它下体虚灵飘然，后背微佝，宽大的袖口里仿佛是无底洞般，里面更是游荡着渗人的“呜呜”声。
这就是被阎王亲命，入凡间捉鬼的鬼差——钟馗。
当然，就凭二人的实力所召唤出来了的仅仅是个钟馗的投影。但，这已然足够。
钟馗出现的一瞬间便锁定了韩章，他身上冒着的尸气一下子吸引住了钟馗。
就好似肉食动物发现猎物一般。此刻，钟馗下压的圆檐鬼差帽之下，终于露出一双幽暗的灰白色双眼。眼球不大，但散发出来的精芒足以摄人心魄。
韩章不敢托大，他嘶吼着绕开钟馗，化作一个扁圆的陀螺向二人冲撞而来，漫天墨绿色的抓痕再次倾泻而下。他十分清楚，这个“钟馗”纯粹就是意识体，只要打断或击杀任意以一个操控者，“钟馗”便会直接溃散。
“别小瞧我了。”
他咆哮着冲向温河川，双臂抡出，朝着温河川要上袭来。
“就这？”
温河川眉毛一挑，单手甩出短棍，继续掐诀。
“三千雨落”
短棍徒然变大，横在温河川身前，与韩章的双臂碰撞在一起。恐怖的气浪吹得四周树木拦腰断裂，那些观望的镇魔翎成员更是被刮的东倒西歪。
“好了没？”
温河川吼道。
他挥动着短棍，雨点般的棍影砸在韩章身体上，打得他骨架四散，身体被打得坑坑洼洼。但对方好像是失了智一般，疯狂的反击。
刘裕吉还在蓄力，海量的灵气从身体各处涌出，看上去宛如冰封一般。他咬着牙道：“再撑半刻钟。”
“成。”
温河川大喝一声，这次他打算下杀招了。
他猛得拍击在短棍上，随后喝道：“大！”
短棍开始膨胀，很快便变成四人合抱般那么粗的圆柱。温河川扛起圆柱先是一记棍捅，将扑来的韩章打飞，紧接着再次使出“三千雨落”。
这哪是雨落，完完全全就是陨石坠落啊。
“轰轰轰——”
温河川双眼微红，短棍上湛蓝的灵气肆虐，顷刻间便淹没了韩章。
一阵狂轰滥炸之后，韩章身体被打的粉碎。饶是“碧落体”有一定的自我修复能力，但架不住温河川汹涌的狂轰滥炸。
他再拍棍子，短棍开始缩小，长度不断被拉长。他用双臂夹住棍子，把韩章挑在棍头，随后高高扔起。
“刘裕吉！”温河川大喝道。
刘裕吉扔出长剑，顷刻间洞穿韩章，随后迅速结印。
在韩章张口飙血，倒飞而出，他心中仍是抱有一丝侥幸。因为刘裕吉的钟馗影明显没有蓄力完成，这样“钟馗”的实力就会大打折扣。而且，自己飞出的方向刚好就是中央军队的驻扎地，任他们在横也不敢明面上挑衅中央的人。
想法很美好，但现实总是十分残酷。
刘裕吉大喝一声，“伏魔——”
钟馗虚影缓缓抬头，他那三尺宽的袖口里激射出一道诡异的红色线条。细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柄三尺长钩。钩身细长，且表面布满着密密麻麻的倒刺。在钩子的钩头出赫然睁开一只血红色的眼眸，死死锁定了韩章。
被锁定的一瞬间，一个地狱般的压迫让韩章毛骨悚然。他万万没想到这钟馗虚影的实力如此之强。
“不——”
他大吼着，使出浑身解数想摆脱长钩的锁定，但一切都是徒劳。
“嗖——”
长钩飞至，如破纸一般轻松贯穿了韩章引以为傲的肉身，准准的钩爪他胸口的心脏。
“呲啦——”
一股墨绿色的鲜血从韩章胸口涌出。
一起出来的，还有包裹着那些符文的心脏。它还在跳动，不少墨绿色的血液从心脏中鼓动着喷出，场面血腥无比。
长钩挥手，在钩子快要收进袖口处，“钟馗”猛得探出那干枯的手掌，宛如一柄利剑刺入心脏。
“砰——”
心脏赫然炸开，里面所剩不多的鲜血四下飞溅，弄得周围腥臭无比。
就这样，韩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捏爆，眼中十分的不甘。他脖子一歪，整个人断气。
戏剧性的是，他的尸体刚好坠入中央军队的军营了。里面的官兵刚开始还以为什么外星生物出现，过了好一阵才有人看出这是韩章的尸体。
见韩章死亡，温河川手持短棍，直指剩余镇魔翎的成员，随后大喝道：“刑堂道士何在？”
“嗖嗖嗖——”
一阵阵破空声袭来，只见山门后面出现一群群蓝袍道士，他们胸口处印着一个大大的“刑”字。
“所有踏入山路的魔人余孽，全部诛杀。”
“一个人头，一块黄级灵玉。”
一听有赏，而且还是灵玉。一众刑堂道士眼睛突然睁大，一股股杀气冒出，直逼那些镇魔翎成员。
“杀——”
也不知谁起头，刑堂道士们乌泱泱的挥出各式各样的法决，朝着四下里逃窜的镇魔翎成员招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