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看,这像不像她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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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过的好吗？”
楚清欢清冷的声音在男人头顶响起，淡淡的，察觉不到一丝情绪波动。
Kouse渐渐适应了头顶的灯光，抬眸望去，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的眼里布满血丝，一直从眼白延伸到眼球。
他眯着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但只能看到一片墨绿色。
裙子上繁复的图案一下子冲入眼帘，有些晕眩。
“还行。”他只得低头回答道。
“你杀人了吗？”楚清欢缓缓后退了几步，整个人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就像西方故事里的主角，是神明也是恶魔！
投射的灯光落在她白皙透亮的皮肤上，她美得发光。
“我没有！”Kouse低着头否认。
楚清欢也不急，走到黑暗的地方凭借以往的经验给他倒了一杯水。
放到他身前的桌子上。
Kouse只看见有个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自己面前一晃而过。
他伸手想要抓住，却只是抓住了面前的水杯。
“银镯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端起水就喝，喝到一半，头顶上的灯光突然熄灭，一道声音蓦然出现在身后。
“杀她的时候爽，还是分，尸的时候爽？”
Kouse紧抿着双唇，不说话，头到处摇晃，想要寻找说话的身影。
可是周围一片黑暗。
“你用的什么刀？”
楚清欢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这次声音的来源是他的正对面。
“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Kouse大声吼道。
却不知楚清欢已经到了他的左面，手指轻轻戳了他的左肋。
“你捅这里了吗？”
Kouse这次选择沉默，灯光又一次亮起，这次Kouse看清楚了自己面前的人。
墨绿色长裙，微微蜷曲的头发安静的垂落在肩头，和她真像！
Kouse握着水杯的手轻轻颤抖着，杯子里的水撒出来了大半，顺着桌沿滴到地板上。
“滴答！滴答！”
楚清欢笑着开口：“你低头看看，这像不像她的血。”
Kouse梗着脖子，死命的不愿意低头。
她目光紧紧锁着眼前的人，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脱落。
“滴答！滴答！”
声音还在继续，液体因为沾染了桌子上的锈迹，流动缓慢。
这会儿功夫刚刚流淌到Kouse的脚边，他想要把脚往后撤一点，却感觉自己的双腿有千斤重。
“Kouse，她被法医重新拼装起来了！这次没有流血！她变得很漂亮。”
楚清欢循循善诱，慢慢引导他低头：“你看一看，你面前的是水还是血？”
Kouse行动缓慢的低头，然后整个房间被被一声尖叫充满。
楚清欢放下提前捂好耳朵的手，然后拿起桌上剩余的水，直接泼到了Kouse脸上！突然大笑：“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鲜血的味道充斥在鼻腔，哈哈哈哈，杀了她，把她剁碎！就像剁猪肉一样。”
“肉好吃吗？”楚清欢收敛了笑意，突然问道。
Kouse双手狠狠砸在铁制桌子上，仰头大笑，嘴角挂着邪恶的笑意，轻抿的双唇下露出几颗蜡黄的牙齿，声音婉转，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魔：“好吃！是酸的！！！有点塞牙！！！”
楚清欢笑意不再，冷下眼来，眸子中的冰冷蓄积：“你吃了她什么地方？”
被固定住的Kouse扭动着身躯，偏头嘴角微微抽搐：“我......吃了她......胳膊！！！还有耳朵！！！很香，其他的......”她目光落在楚清欢的腿上：“我忘了！！！哈哈哈哈！！！”
“你看起来也很好吃。”Kouse突然目光紧紧盯着楚清欢，笑的猥琐。
“你想用什么杀我？”楚清欢缓缓靠近，在距离Kouse只有一个桌子长度前停下，弯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我……我想用钢刀！狠狠的刺穿你的身体！”
他声音沙哑的厉害，边说边笑。
钢刀就是杀害余梦书的凶器……
“你能瞄准我吗？”楚清欢嘲笑他：“你知道我的要害在哪里吗？”
Kouse已经彻底疯狂，“哈哈哈，我杀了个小女孩，和你一样，我能精准的刺入你的心脏，然后用手扒开你的肋骨，我能看到它鲜活的跳动哈哈哈哈！”
楚清欢问：“你杀了谁？”
Kouse手指颤抖着想要抓住面前的人：“我不知道，她很美，穿着白的的裙子……”Kouse突然偏头道：“你比她还美……我也要杀了你……然后吃掉。”
楚清欢后退两步，冷着眸子，心情没有太大的起伏，她对着角落里的监控说到：“这样可以吗？”
房间外的陈磊连忙道：“可以了可以了！您可以出来了！”
楚清欢得到肯定的回答，转身离开，却在手指抚上门把手的时候道：“你的杀人技艺真是一般……”她微微侧眸：“和你的人一样，只能让人犯恶心！”
“啊啊啊啊！！！你胡说，我是天生的刽子手！”
Kouse疯了一样叫喊，只是楚清欢没有任何逗留，转身出门。
门外的陈磊端着一杯水等着，面上都是焦急。
楚清欢接过他递来的水，轻抿了一口：“记得把钱转给我，找我师兄就行。”
一旁正在斟酌怎么安慰楚清欢的陈磊：……什么？
楚清欢：“麻烦了。”
陈磊：“哦哦，好好的。”
楚清欢走到门口拿过自己的伞，迎面撞上一个人。
那人神态焦急，步伐紊乱，似乎是刚刚收了伞，身上带着潮气，开门间一阵冷风正好扑到楚清欢身上。
楚清欢眼前出现一双皮鞋，沾了些泥土，有些狼狈。
来者穿着合身的定制西装，长相端正，但大概是因为最近没收拾的原因，下巴上有些胡茬，看着有些狼狈，瞥了一眼楚清欢，随后朝着陈磊走去。
“承认了吗？”他张口就问陈磊。
陈磊指了指楚清欢这边，似乎在说已经结案了。
那人看了一眼楚清欢，点了点头打招呼。
楚清欢拂了拂身上的水渍，没有搭理，撑开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