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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省流:月初你省什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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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还有一个熟悉的操作,那就是扰乱民心。

所以,他们开始催促修仙界的间谍——天颐门。

天颐门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让修仙界的宗门失去凡人的支持,这样可以大大阻碍仙门的发展,顺带方便后续魔族来犯。

另一个,便是寻找魔尊后裔,并除掉他们。

所以,他们便分成三线,同时进行。

“为什么说是三线呢?因为发展他们自己的势力、阻碍其他宗门的发展、寻找魔尊后裔,这三件事都是必须的。”

兰舟竖起三根手指。

“发展他们自己的势力,就是要让凡人信任于他们,而他们奉行的是什么呢?积极除魔。”

这种做法,无疑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法子。

而且还能侧面促进另外两线的发展。

很显然,除了寻找魔尊后裔这一线的任务,其他的在魔界的暗中协助下,完成得十分顺利。

但是这并不能满足魔界愈发膨胀的野心,所以从几十年前开始,事件的发展开始加快。

先是徐越天的父亲,“偶然”找到了魔尊后裔大概的位置——盛云洲。

他们在那个地方以“历练”为由,前去布置了几十年的祭神大阵,作为铺垫。

再然后时间流逝来到几十年后,魔界大概率要开始动作了。

所以,天颐门也准备开始收网了。

他们先是布置好了杏花村和天法道的一切,只为了让纤云宗以及天法道背上污名。

曼陀罗华以及许青,大概率是在事件发生前就已经被搬运到那里了。

不然许青,也不可能知道兰舟那些事情。

就凭兰舟对许青现在的认识,他那种脾气,大概率是不会与兰舟合作的,也不会在杏花村等那么久。

并且……

“许青,你知道你当时在戒律堂跟我对峙,演得有多夸张吗?徐越天给我看的龙傲天话本都没你夸张。”兰舟指着许青说道。

许青尴尬地看向远方,连忙岔开话题:“嗯嗯嗯,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

然后便是按顺序轮到修仙界的天法道。

此刻轮到了天颐门留在纤云宗的后手——曼陀罗华事件。

再然后,是盛云洲那里布置的暗网收线,邪神现世,魔尊后裔被迫现身。

“不巧”的是,盛云洲紧挨着纤云宗地界、天法道地界、应供门地界。

假设,这一切真的成功了。

修仙界三大宗门必定受到影响,到时候就算是一贯老实的应供门,也会失去话语权。

而纤云宗经过三次创击,真要是成功了,八成这会儿早被唾沫淹死了。

天法道连创两次,差不多也歇菜了。

最后的最后,魔尊后裔被逼现身,因为人们心中对魔族的敌视,必定玩儿完。

而天颐门正好在事件之后,前去帮助三个门派料理后事,名气直接又提升一个档次。

很有可能直接代替三个门派 ,成为修仙界新的话事人!

“事情圆满成功!”

兰舟语气中带着兴奋,仿佛自己是天颐门的人一样。

雾茗“温馨提示”道:“姐,你是纤云宗的人。”

兰舟挥挥手:“理思路理得太兴奋了,不知不觉陷进去了。嗯嗯,有时候我也挺佩服天颐门的,真的……好天才啊!”

明明就是一大堆蠢货,却能做到步步设陷,一点一点引人深入。

几十上千年的铺垫,竭尽全力地去做这些事情。

即使上千年前的天颐门,也就刚在魔界的暗中辅助下,展露头角。

可是……可是啊。

万事,没有可是。 (*^▽^*)

非常不巧的是,兰舟来到了这个世界。

更不巧的是,他们以为的魔尊后裔,只是一群缩头乌龟,实则是一群野心勃勃的狼。

天颐门的小伎俩,一步一步被兰舟识破,又反将一军。

现在,他们想要的效果一个没达成,而自己内部被兰舟策反,可以说相当失败。

“可是说回到这件事本身,现在又该怎么开始呢?”久莘问道。

兰舟莞尔一笑:“他们会放长线钓大鱼,为什么我不会呢?”

大家一脸迷茫,兰舟眼里的“无奈”褪去,眼中全是胜券在握的决心。

“我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最后的结尾。”

以她为开始,那就以她为结束。

兰舟说过,她从不想在既定的剧本中,充当毫无营养的主角。

所以,她做到了。成为了幕后之人。

杏花村一事,她是地上躺尸的npc。

天法道一事,她是最后结尾的匆匆离去的路人甲。

曼陀罗华事件,她是事件开头的引路人。

盛云洲事件,她是隐匿在“剑祖”与年少有为的热血少年背后的群众演员。

所有的事情,她都“没有参与”。

所有事情,似乎都能看见她。

事实如她所料,天颐门的人,包括魔界的人,早就认识她了。

不然……也不会有蓝袍人和她“深情的那一眼”。

兰舟刚才就夸过了,天颐门包括它背后的人,都很“聪明”。

他们“料事如神”,所以早就猜到啦!

哈哈!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你——兰舟!

是的,兰舟她豪不避讳地看了回去,就像当初对蓝袍人说的:

“你,输,啦。”

兰舟要的,就是他们眼里只有兰舟。

兰舟手握证据,一步一步朝他们逼来。

一切有利的条件,都向着兰舟。

对的!这场精心策划的所有——都是兰舟做的!对的!

兰舟说过,他们很聪明的。

所以他们知道,他们做得天衣无缝,如今只有兰舟手里有突破口。

其他宗门手里毫无证据,只能帮助兰舟完成这一切!

他们很聪明的,他们清楚的明白。

如今,只有兰舟,会伤害到他们。

对的,这场事件的中心和主角,只是兰舟。

回到现实,兰舟“无奈”地看向他们:“我们现在,只有耐心地等待对面露出马脚,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我们第一个能拿出的证据是盛云洲……”

兰舟重复着之前的那些话,她仿佛在告诉所有人。

这一切,都是被动的,大家要齐心协力,要齐头共进,要团结。

她似乎已经不是那个独自一人的兰舟了。

她学会了依靠伙伴。

兰舟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所有的推理逻辑,仿佛在告诉她的朋友:

放心吧,她没有任何冒险的想法。

这时,久莘开口了:“我是说,怎么开始?”

兰舟笑着,一如既往:“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

久莘一直盯着她,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清言好像也不再担心兰舟独自一人冒险,自天法道以后,就没有干涉过兰舟任何一件事。

兰舟身旁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久莘自己,都认为,兰舟已经变了。

她不再是孤行侠,不再只身冒险。

只是……在刚才的某一个瞬间,久莘的心里猛地一个落空。

眼前这个少女,似乎早就做好了某个决定。

久莘觉得很陌生,又觉得很熟悉。

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刚认识兰舟的那天。

少女啃着馒头,一脸“不悦”的表情,丝毫不在意他人的评论。

慢悠悠地走在广场上。

她仿佛那种浑身是血,也丝毫不会感到害怕的人。

这种人往往是最恐怖的,也是最拼命的。

她身上的理性,早已到达了极点,没有任何感情能够左右她的思想,这种特殊的气质,让久莘对兰舟产生了好奇。

久莘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刚张开嘴,便看见那双清澈的眼眸看向了他。

“相信我……”

久莘感觉嘴唇有些干涩,他舔了他嘴唇上的死皮。

选择了沉默。

。。。

。。。

久莘从小在纤云宗长大,也许是过早接触了大人的东西,他对探究人心有着很深的兴趣。

在很小的时候,他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跑戒律堂去跟那群老伯伯打好关系。

虽然老是被他那个不中用的爹吐槽为:为日后经常光顾的地方,打好坚实的关系基础……

但他本人还是十分开心的。

在闲暇时,那些老伯伯就会放下平时严肃的面具,对着还很小的久莘露出和蔼可亲的一面。

这些老伯伯总是会跟久莘,聊一些很有趣的话题。(仅限久莘本人的有趣)

其中,久莘最感兴趣的,便是——

辨别谎言。

“小久莘啊……今天老伯伯可累了……快过来跟伯伯聊聊天,疏解疏解心里的不痛快!哈哈哈哈哈!”

久莘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露出他人畜无害的笑容:“萧伯伯好!今天聊什么?”

戒律堂的萧长老抱起小久莘,狠狠揉了一把久莘q弹的小脸蛋。

“伯伯跟你说啊……等你长大了,出去认识了好多好多的……人,你一定要能分清,谎言和真话。”

年幼的久莘歪着脑袋,十分不解的问道:“真话与假话……真的有分清的必要吗?”

有时候,真话,也会从小人的嘴里吐出。这样的真话,往往最伤人。

有时候,假话也会从好人的嘴里吐出。这样的假话,有时只是善意的伪装。

“小莘,娘亲走啦~一定要好好学剑!将来就能跟娘亲一起游山玩水!”

此乃假话。久莘在溜去尊虚峰时,意外听见了殿内的弟子小声议论,修仙界边境的动乱。

久莘的娘亲,从不回峰看他,只是因为边境的战事吃紧。

近来几十年,纤云宗的宗内的精锐弟子,总是会无缘无故地失踪。

每回的六界大会,修仙界总是输得极惨。

外界的人对纤云宗在内的几个大门派,议论声不绝于耳。可是只有久莘知道,那些失踪的精锐弟子,早就上了前线。

而看起来弟子众多,实力强盛的天颐门,因位置离前线最远,以此为借口从不派人前去。

从那时起,久莘就对谎言和真话,从不敏感。

真话又怎样?只是一群蠢蛋,把自己的真实智商暴露出来了而已。

谎言又怎样?至少……他的母亲,不是真的弃他于不顾,而是英勇无畏的英雄!

他讨厌他爹是真的,但是久莘也清楚他爹的无奈。

身为白玉峰之主,纤云宗十三峰前三峰的白玉峰,弟子众多,事务繁忙,他不可能抽得开身。

可是久莘却没由来地讨厌他的父亲。

因为……只有自己讨厌符箓,才有理由去修剑。

只有修剑,自己才能像母亲一样,奔赴前线。

这是父母真正的期盼,也是他们最不能面对的。

太过懂事听话,只会让他们对自己的牵挂更深。

也许……只有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算自己没了,他们想起自己时,也只会若无其事地挥挥手说:

“那小子啊……估计又跑哪个山头去了。”

可是……萧长老却眼含深意地看着久莘,摸了摸久莘的头。

“小子……当爱你的人,在某些重要的时刻,说了假话。”

“(没事的!这场战争很快就会过去,请不要担心!),这种。这一看就是回不来了。”

“善意的谎言又怎样?在那一刻充满期待,之后呢?就会堕入无限的绝望。”

萧长老眼神中略带悲伤:“如果你有能力救她,正好能分辨这种善意的谎言。也许……一切就不会发生。或者说,不会遗憾。”

这句话,给了年幼的久莘狠狠得上了一课。

可是很快,他就迎来了……这绝望的善意的谎言。

许久未能归家的母亲,灰尘仆仆地从远处归来。

去尊虚峰禀报了许久,才回了白玉峰。

久莘欣喜地看着母亲,却没敢上前去搭话。他知道,母亲当晚也许就会离开。

但是这次,母亲却主动地走上前来,抚摸着久莘的头顶。

纤细的手指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与老茧。

“久莘乖,边境的问题很快就会解决了……你一定一定,要听父亲的话啊。”

“娘不在的时间,就好好练剑吧。等你剑术大成,娘亲就带你离开,咱娘俩再也不见你那个混蛋父亲!”

记忆里,母亲娇嗔地瞪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父亲。

那个混蛋一如既往地声音温和,耐心地劝说着:

“夫人啊……在外历练总是危险的,咱还是……”

“还是什么还是!你这个软蛋!就和你的符过一辈子吧!”

母亲“凶狠”地怼了回去,这次,久莘却难得没帮腔。

他呆呆地愣在原地,那一刻,他也好想帮衬着父亲说一句话。

“娘……那……我们呢?”

久莘知道的,他父亲久宁乾曾经也怀有凌云壮志,他也曾立志平息六界争纷。

但是当他真的见识到,那些陷在污泥沼泽中的人。

觥筹交错之间,久宁乾只看见一群猪狼豺豹,举杯共饮。

和平?哪有利益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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