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人生无法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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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环境影响人的性格,我们不应该片面的听信他人的话,更应该注重自己接触后的感受,年轻就应该无所畏惧
距离回南方的日子越来越近,不得不承认情感是我的软肋,那时候面对娜娜既冲动又怂。从本溪回来后,对娜娜的感觉愈加强烈,她也感应到我对她的这种感觉,于是我们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得微妙。每天都在“是否戳破这层窗户纸”的矛盾中反复挣扎,越是挣扎越是抑制不住内心中那股躁动。临回南方的前一天晚上我把娜娜叫了出来,对她说出了心中挣扎已久的话,然而却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当初我和她所处在那个环境,我们的心境都很复杂。
我很清楚当时自己给她的感觉,虽说两家是世交,但我们之间却已有十多年不曾见面,仅仅一个多月的接触,确实无法了解过多。在她的感官认知里,我是被家人赞不绝口的好孩子,从小成绩优异,品行良好。而这些在当年让她觉得我是一个死板又无趣的人,这种印象对于当年的她无论怎样都不会对我产生太多的激情。对于这些我无从辩解,即使心中了然却也只能一笑了之,面对别人对自己的印象和评价,我更倾向于在逐渐接触中的切身体会,而非信口悬河的表述。
永远都不要只听他人的评价去盲目的定位对一个人的印象,鞋合不合适穿在脚上才知道,只有自己慢慢接触才能做出恰到好处的判断。虽说那时候我没有从娜娜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但在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我们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人的直觉很奇妙,或许很模糊,却能带给人莫名的希望。
就这样,内心带着失落和对未来莫名的憧憬踏上了归南的路。
下了车,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站在校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学生感触良多。再次踏进校门,我与众多学生一样,身上再没有学生干部的光环,这种感觉既失落又兴奋,失落并不是因为失去了学生干部这一头衔,而是离开了自己挚爱并付诸心血的组织;兴奋的是自己开始了普通的“大学生”的生活。
站在校门口发呆的时候,洲逸恰巧看到了我,他热情的迎了上来和我打招呼,我回过神看向他身后的一众新任学生干部,一个个意气风发朝气蓬勃,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模样。
洲逸揽住我的胳膊,向身后一行人说:愣着干什么,叫天哥。
众人齐声叫道:天哥好。
我连忙笑了笑:你们好。叫学长就行。
洲逸:天哥,你这是刚回来啊?
我点了点头:恩,主席大人现在荣光满面,派头不小啊。随随便便就一群人跟着,以后我这见了主席是不是都得绕着走啊,都不敢上去和主席打招呼了,更别说和主席称兄道弟了,别人不知道的再以为我在攀高枝,我再挨顿打。
洲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天哥,你别这么说,我以后注意。这不刚招完新,活动和工作都多,我们这刚忙活完,寻思带他们出来吃口东西。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洲逸:天哥,你哪天有时间啊,你这刚回来,我给你接风,咱们喝点。
我看着他,想起毛毛电话里和我说的那些事:不用不用,你们现在这么忙,哪有时间和我吃饭。
他:别闹天哥,你看看哪天有时间,你看我这上任后还没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提拔和照顾,而且我这做了一个多月的主席,正好有事想请教请教你。
我客气的笑了笑:再说吧,我这也刚回来,有挺多事,你那边学习、工作肯定也一堆事,有时间再说吧。
洲逸想了想:那行天哥,哪天咱们有时间然后出来坐坐。
我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快走吧,别让他们等着急了。
他不以为然的说:没事,我和天哥说话,让他们等会,他们还能说什么。
我拉过他说:洲逸,记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快去吧,大家都饿着呢,正好我也要回去安置行李,咱们改天再聊。
说罢,我拎起行李大步迈向校门,留下愣在原地的洲逸。几秒钟后,洲逸回过神来:天哥,我找个人帮你把行李搬进去吧,说着他便向身边的人使眼色。我边向前走着,头也不回的抬起手,摆了摆手:不用了,你知道我不兴这些,别让我生气,记住我对你说的话,好好干吧。
回到寝室安置好行李,寝室无人,于是独自走出寝室在校园里闲逛,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切,心中满是感慨。鬼使神差般的走到教学楼的天台上,站在护栏边,俯视校园中的一切,过往历历在目,而如今的想法与当年却已大不相同。3年前在这片绿荫场上,那个初来乍到无依无靠、毫无资本却又满富激情的小伙子,肆意挥洒着汗水,为证明自己的价值与能力不断的在雨中奔跑,一步一步的迈向自己心中的目标,实现着当年的豪言壮志。
站在天台,闭上眼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的柔意,没有了当初那般凛冽。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当年那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因为不满学生会一些所谓不成文的规矩而被人讥讽:怎么着,你一个小小的干事还妄图想要改变“游戏规则”,别人怎么说你怎么干就得了。
他:既然“游戏规则”不合理,我们为什么不去改变它。既然明知道是错的,我们为什么不去纠正它。
那人:说的倒轻巧,你说去改变,你有那个能力么。小心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就是“游戏规则”玩的起就玩,玩不起的就趁早退出。
那人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愣在原地的他。
很庆幸当初遇到了瑾姐,恰巧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并没有讥讽我,而是告诉我:小天,如果你想改变这种不合理的规则,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有一天你具备足够的能力,做到“游戏规则”的老大,你才有能力去改变它。但现在的你如果想要改变游戏规则,就只能像他说的那样,必须要按着这个规则去玩。但愿未来某一天,当你真有能力改变的时候,你还没有被这些规则腐化,你还记得初心。
在我们没有能力改变规则的时候,能做的只有顺从规则,并不断的提升自己,不忘初心的向着金字塔顶端奋力爬行。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有机会站在巅峰俯视脚下一切的时候,所有的规则和制度都由我们制定。
曾经的我站在了这座的金字塔顶端,我改变了什么吗,改变了,我想这就足够了。至少我没辜负前人对我的期望,至少我没辜负自己最初的那份赤子之心。
因为回校之前种种信息,使得自己内心对洲逸他们有了一丝变化,原以为洲逸叫我吃饭只是场面的客套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想两天后他主动找到我的寝室,他的这一举动让自己情感天秤依旧偏向了他,下意识的认为他并没有像众人口中说的那样把我们抛诸脑后。
我和洲逸来到了校门口的重庆鸡公煲,一路上内心思量众人口中他的变化,以及自己所见到的他。看着他这一路成长,我从潜意识里不愿承认他已变成一个目无尊长、因手中这虚无缥缈的权L而变得飘飘然的人,而众人所说的话我却又没办法不去相信。我盯着他看了看,感觉他并不像是作秀的请我吃这顿饭,心中每每想替他开脱,就会响起众人的声音,纠结之下自己决定借着这顿饭试一试他。
走进饭店,我依旧大大咧咧的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洲逸拿来菜单给我看,我简单看了一眼,甩回给他:你看着点吧,跟我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最不喜欢点菜了。
他看着我笑了笑:好吧,那我看着点了天哥。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他点了一些我平时爱吃的东西,接着试探性的问我:天哥,咱俩喝点?
我笑呵呵的说:主席叫吃饭,主席说了算,你说喝我这平头老百姓哪敢不喝。
他脸一红:天哥,你别开我玩笑了,今天没有主席,只有天哥你和兄弟我,咱俩好长时间没见了,少喝点。
我笑了笑点点头。
他转身到前台拿了两瓶我爱喝的小瓶装“稻花香”。
他拿着酒到我面前,试探性的问:天哥,喝这个行不,我记得你好像挺爱喝这酒的。
我点了点头。
洲逸坐下,打开酒,给我们两个倒上。
我带着刺说:大主席你现在应该正是忙的时候,怎么想起来叫我吃饭了,那天在学校门口还以为你只是客套的说说呢。
他停下手中正倒的酒,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天哥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天哥,说不忙那是假的,但是你回来我是真心想和你喝点。
我示意他边倒酒边说,他:天哥,你别一口一个主席的叫我,你就还叫我洲逸,主席这个词我从你嘴里听着别扭。
我笑了笑没做声。
他倒完酒,递给我一个酒杯,自己举起一个酒杯。
他:天哥,这第一杯弟弟敬你,几个月没见真的想你了。
说罢杯一碰,他一仰头喝下去三分之一。
从洲逸去寝室找我直到我们开始喝酒,我没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丝做作,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给我的感觉都是发自他的内心,我自认带了他两年,他的一言一行我还能分辨出真假,因此内心对他的偏见也逐渐消减。
接着他又举起酒杯:天哥,这第二杯是感谢的酒,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从我大一入校就是你和七姐一直带我,我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靠你们的提拔。其实我一直都想叫七姐、毛哥你们吃口饭当面道谢,但是你一直都没回来,你也知道刚开学事情多,于是一直也没张罗。天哥说真的,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当初好几次我都差点被学生会开除,是你力排众议把我留下,这些我都记得。谢谢你天哥,这杯我干了。
说着,酒杯一碰便要将二两白酒一口喝掉。我连忙拉住他:洲逸,你酒量啥时候变这么好了,咱俩慢慢喝,我看你这是想我把喝倒的节奏啊。听话,咱俩慢慢喝,这菜还没上几道,你自己先喝好了,我一会还得给你送回去。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好吧,我听天哥的,我喝一大口。
我点了点头,随即也喝了一大口。
接着,他再次举起酒杯:天哥,这两年受你的照顾和影响,喝酒的习惯也和你一样了,提酒提三杯。这第三杯酒,怎么说呢,真就像你说的,这个人不站在那个位置那个高度上,永远都体会不到其中的酸甜苦辣,从前你对我们说的那些话,只有我们到了这个位置才能体会到你当初的良苦用心,就像小黑说的,我们很庆幸遇到你这个好大哥。天哥,我干了。
说着,他仰头一饮而尽。我笑着看了看他,随即也干了杯中酒。洲逸拿起酒瓶又给两个酒杯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