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神秘事务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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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严肃的风格。就连学弟你入学之前,我还听说了呢…克劳奇家的人一向谨慎地遵守规矩、不与黑魔法为伍,克劳奇先生平常就是很符合那个描述的样子。”特休斯摸着下巴说,“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你也会是差不多的个性…没想到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很失望?”小巴蒂问。
“并不是哦。”特休斯笑着说,“我又不是那种控制狂,当然不会因为其他人的个性不符合预想而感到失望……说到底,不论个性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好学弟呀。”
小巴蒂又沉默了下去,他好像是想说什么的,但是因为特休斯还不知道的原因,什么都没有说。就在气氛渐渐沉默下去的时候,这间会客室的门被敲响了。
“少爷!”是那个叫闪闪的家养小精灵的声音,“甜点和果汁已经准备好了!”
小巴蒂立刻起身去打开门。在有了甜点和果汁的润色之后,他们的聊天终于不再干巴巴的了。特休斯一边品尝盘子里的布丁,一边讲述一些自己在学习上的心得,然后又从学习说到教授们的趣闻——说得最多的就是他们的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
“别看我说这些…其实我很尊敬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特休斯说,“我只是不太理解菠萝蜜饯而已,我觉得那东西一点都不好吃……”
对此,小巴蒂表示了赞同:“我不喜欢菠萝的味道。”
在又聊了一会儿之后,特休斯表示下回招待他到自己的房子去,然后便友好地告别了。
这次的拜访对特休斯来说,算是一次难得的休息。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学习那些法律的同时,为伏地魔的任务做准备——比如摸清名单上那些人都分别在哪个办公室工作,他们平常习惯的路线是什么,有没有方便他拦路发任务的地方。
做跟踪狂确实很费事,做跟踪巫师的跟踪狂更甚之。特休斯觉得如果能量化的话,这一个月以来他的精力槽应该都处于疯狂消耗的状态。
休息日一眨眼间就过去了,特休斯又去到魔法部面对那些法条和实例。但是这回还没等他看完两页书,一张纸条就落在了他的面前。
“特休斯·冈特,看到后立即前往地下一层部长办公室。”
特休斯轻轻地打出一个问号。这的确是魔法部内部用来传递信息的字条没错,但怎么突然要他去部长办公室?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立刻放下书去乘坐电梯了。到了地下一层,因为走廊上并没有一个能让他问问情况的人,他只好敲响了部长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一声清晰的:“进来。”
现任魔法部部长尤金尼娅·詹肯斯是一个能力出色的女巫,在特休斯进入的时候,她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
办公桌的旁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身形有些佝偻、身材干瘦的老人特休斯并不认识,但另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特休斯是认识的,那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
“我可是听说了。”那个干瘦老人在这时开口了,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不同,可以说是中气十足,“他申请工作的时候可没指定要去魔法法律执行司,老约翰,你知道我们的规矩吧?”
“他已经在魔法法律执行司接受了一个月的培训。”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不情愿地说,“我们好不容易招来这样一个天才!更何况,没道理你一句话就抹消了孩子的努力……”
“所以我们将他叫来,问问他的意见。”部长詹肯斯抬起手制止了他们,“麻烦你们别再吵了,一切都让当事人自己决定。”
干瘦老人看向了关上门之后就站在门边的特休斯:“特休斯·冈特,你是否愿意进入神秘事务司工作?不用顾及约翰这老东西的意见,神秘事务司拥有优先调用权。”
“你说谁是老东西呢?”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瞪了这个干瘦老人一眼,也转向特休斯这边,“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去,神秘事务司也没法找你的麻烦。”
“神秘事务司?”特休斯眨了眨眼,做出困惑的表情,“我?”
“没错。”干瘦老人点了点头,“你符合我们招收缄默人的标准。”
“那个……”特休斯准备问一些问题,但干瘦的老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神秘事务司不规定工作时长,也不要求你每天都待在办公室。”干瘦老人的语速变得很快,“没有考核评定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薪资从你答应入职的当月开始发放,并且是魔法部普通员工的两倍。只要你能在五年之内拿出第一项成绩,并且不违反我们的规章,就可以一直留在神秘事务司。”
“完了。”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捂着脸,“从来没人能拒绝他们这一套。”
显而易见,特休斯当然也不能拒绝。
虽然说他并不是那种听到两倍工资就立刻答应下来的贪婪之人——毕竟伏地魔也挺有钱的——但谁能拒绝一份不规定工作时长,也不用每天都待在办公室的工作呢?
“请问我该去哪办手续?”特休斯礼貌地询问。
“已经准备好了,部长,老约翰,快签个字吧。”干瘦老人得意地说,“这孩子以后就是神秘事务司的缄默人了。”
“……只要你们别再到我的办公室来吵架。”詹肯斯有点不满地说,把手边的一张羊皮纸推到另一侧,“好了。”
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也签了字,然后他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好了,我们走吧。”干瘦老人转过身,“带你去神秘事务司看看……对了,我的名字是赫淮斯·沃伦,目前是——大概往后很多年也会是——神秘事务司的司长。”
特休斯跟在赫淮斯·沃伦的身后,乘坐电梯到了电梯所能到达的最下层,地下九层。
从未向外人开放的神秘事务司,在他面前展露出了真容。
走出升降梯之后,一条简陋的走廊尽头,是一扇朴素的黑门。沃伦打开门之后握着门把手,示意特休斯往里走一些,好像是要亲自关门。
于是特休斯开始打量起门后的房间。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屋子,从上到下都是黑色的,(伏地魔那些手下到这儿来倒是能天然地隐身,特休斯想),周围均匀地分布着十二扇一模一样、没有标记、也没有把手的黑色房门,墙上用冒着蓝色火苗的蜡烛点缀在墙上,冷冷的,闪烁着的微弱烛光倒映在光亮的大理石的地板上,使地板上看上去像是有一汪黑水似的。
就在他收回目光之后,赫淮斯关上了他们进来的那扇门。然后,周围圆形的墙壁开始快速地旋转,刚才那扇门一下子就和其他的门混在一起了。
……原来是让人分不清出入方向的设置,但看对方的模样,缄默人之间应该有自己的出入方法。
“我带着你走一遍,记住自己走过的路。”赫淮斯·沃伦用他中气十足的声音说着,“以后就要你自己走了。”
他信手打开身边的黑色大门:“依靠门上的气息分辨后面的屋子……记着点。这是大脑厅。”
门后是间方形的屋子,最瞩目的就是这里面摆着的一个巨大的、盛着墨绿色液体的玻璃水箱,里面有许多白色的东西正慢悠悠地漂来荡去。
靠近门的地方有张长桌子,配了一把椅子。看上去如果缄默人要在大脑厅研究什么,就会坐在这里。
赫淮斯指了指大脑厅左右两侧墙上的门:“一侧是死亡厅,另一侧是行星室。记住门上的气息……我们去死亡厅。”
他带着特休斯走进左侧的门里,死亡厅看上去比大脑厅要大上不少,也空旷、阴沉得多。场地仍旧是方形的,中心陷落下去,周围有陡峭的阶梯,看上去似乎可以走下去。
而在陷落下去的深坑的中心,有一个凸起的石台,它的上面立着一个拱门,看上去很古老,破烂不堪。拱门四周没有墙壁支撑,一幅破破烂烂的黑色窗帘抑或者是帷幔挂在上面,尽管这里空气冷冷的,没有一丝风,可它却在轻轻地摆动,仿佛是刚刚被人摸过。
“这里设置了反幻影移形咒,哪怕你要使用幻影移形进来,也别到这里来。”赫淮斯叮嘱他。
特休斯收回目光,往另一侧的门上看去。那个门上有一道锁,极为特别,但在外面的圆形房间却看不到那把锁。
“那个房间一直锁着,只能通过这里过去。你现在不必知道后面有什么……没人能知道里面是什么。”
赫淮斯带着他从另一侧的门走了出去,回到那个圆形的房间里。特休斯努力地分辨了一下门上的气息,刚才去过的大脑厅奥妙又有点阴森……还有死亡厅的不祥的味道……
他成功地从这十二扇黑门中找出了能够通往那两个房间的门。就在这会,赫淮斯带着他走进了另一扇门。
这个房间充满了美丽的,钻石般闪烁的跳跃光芒。每个表面都可以找到钟表。
它们大小不一,有落地大座钟也有旅行钟,或悬挂在书架之间,或是立在有整个屋子那么长的桌子上。正因为如此,一种急促的永无休止的滴答声充满了整个屋子,像是成千上万细微的列队行进的整齐的脚步声。
那道钻石般明亮的跳跃光芒来自房间尽头一个高高耸立着的钟形水晶玻璃罩。这个钟形水晶玻璃罩有哈利那么高,立在一张桌子上,看上去里面充满了一股翻腾的、闪闪发光的气流。
在罩子里面,一个小小的、像宝石一般明亮的物体(蛋)上下漂浮着。这个物体是一只小蜂鸟,但它并不总是一只鸟。在它循环轨迹的底端,这只鸟是带着它的蛋的。当它在玻璃玻璃罩里升起来的时候,啪的一下裂开了,一只蜂鸟冒出来,径直升到玻璃罩的最顶部。但随着气流的下落,小鸟的羽毛被再次弄脏,淋湿,直至降落到玻璃罩的最底部,被再次关进蛋里。这个时间的过程在罩里面无休止的重复。
有一侧的墙上悬着有玻璃前面的壁橱,几乎和墙面一般大小,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沙漏。
“时间厅。”赫淮斯说,“里面的玻璃罩后面是预言大厅,想进入预言大厅只能走那一条路。沙漏墙后面是办公室,你想要休息的时候可以待在那。”
他先带着特休斯走向那面满是沙漏的墙,然后拿出了一件什么物品,那面墙就自然地分开了,敞开了一个可供他们进入的空位。
特休斯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去,说实话,神秘事务司的办公室的环境让他有点难以恭维。
空间不大,只有一张大桌子、一个书架,四周都是像墓室一样的石墙。桌子上乱糟糟地放着许多羊皮纸,灯光昏暗。这样的环境下,两个缄默人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赫淮斯在桌上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物件,他把它塞进了特休斯手里:“在跟约翰那老东西吵架之前,我就给你准备好了……你肯定会选择神秘事务司。”
特休斯借着昏暗的光线,极勉强地才看清,这是一个印章。下面的印面可以拿下来,更换不同的图案。
其中一面画着斯芬克斯的图案,另一面则是缄默人-特休斯·S·冈特的字样。
“用它进入办公室,放在沙漏墙上就行。”赫淮斯放低了声音,似乎是怕吵醒那两个缄默人,“跟我来。”
他轻轻地走出办公室,推开钟形玻璃罩,特休斯跟着他走入了露出来的通道。
在路上,他说起刚才那两个缄默人:“他们是博德和卢克伍德,研究正进行到关键的时候,所以在那边睡一会……”
和时间厅充满光芒的模样不同的是,预言大厅里全由散发出蓝色火焰的蜡烛照明,然而烛台的分布是与这间巨大得好似教堂一样的房间不符的稀疏。
这里有许多的架子,架子上紧密地摆放着许多灰扑扑的小玻璃球。每个玻璃球下面的架子上都贴着泛黄的小标签。一些小球发出神秘的流动的光,另外一些则模糊而黑暗。
特休斯从架子的一端望去,完全看不见另一端,只能看到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