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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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长安城市区中的骡子市，甜品店之中。
此时的时间是2012年，此时的饺子还是小小的，是一口一个苏记哥哥叫着的小仓鼠，现在正认真的嘟起嘴巴，专心的对付着手中的年糕。
按照苏记之前的习惯，要是没事，现在正在微笑的看着小饺子干饭，可惜，现在有些麻烦还需要解决。
苏记用余光打量着窗外的两个身影：
他们坐在甜品店路边的石头上，一个耳边还打着耳钉，一个弯着腰，嘴里叼着着烟，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但苏记可以看到，他们的余光时不时的看着苏记和小饺子，眼中的目光好像有些不怀好意。
“你好，这边有人吗？”
而就在这时，一道略显粗狂的声音传来。
苏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出现在他的眼前，而最吸引他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和小饺子差不多年纪的少女。
这也促使着苏记在这个情况下能够听完这个少年的话语。
“没有，你坐。”
苏记笑着打了一声招呼，顺便着让小饺子坐在他的身旁。
毕竟是陌生人，小饺子的安全还是有必要的。
“你好，我是邵文杰，这是我的妹妹邵婉如。”
邵文杰腼腆的介绍着自己和他的妹妹，话语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苏记俯下身子，将双手放在下颔之上，就像是电影里面的黑帮一样，眼睛深邃的就像是深渊一样，猩红的恶鬼在里面哭啸着，恍惚间，邵文杰仿佛感受到了阵阵的寒意。
“苏记哥哥，能帮我擦一下嘴吗？”
小饺子怯生生的拉拉苏记的袖口，抬起头望着苏记。
“好啊。”
苏记原本深邃的眼眸转而变成了温柔的笑意，看着小饺子明亮的眼眸，再看着她嘴边因为吃糯米团子留下的馅料，拿起抽纸轻轻擦拭起来。
“咕咕。”
就在这时，对面忽然响起几声肚子叫的声音，苏记没有理会，他现在还在帮小饺子擦嘴，一切的声音都与他无关。
而邵文杰显然也是知道的，静静地等待苏记事情的结束。
“苏记哥哥，我好困啊。”
擦完嘴之后，小饺子就有些困了，揉揉眼睛，蜷缩着身子，枕着苏记的大腿上睡着了。
“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苏记低着头，把小饺子鼻息间的碎发轻轻挑起，而小饺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小小的脑袋往苏记的胸膛里缩了缩，仿佛感受到了苏记的体温，小饺子幸福的翘起嘴角，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那两个人已经盯住你们了。”
邵文杰表情严肃的说道，但是看着苏记的表情，又垂下头去，感觉自己做的事情有些多余。
“你能把这条街占下来吗？”
苏记抬起头，眼睛的冷芒连邵文杰这个流浪多年的人都感觉自愧不如，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着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存在。
明明苏记的身高就一米五左右，而他已经有一米七，这还是他十五岁的身高，要是营养充足，他还能长得更高。
而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邵文杰眼神一亮，但又黯淡下去，就凭他一个人，怎么能把这条街占下来，就算他长得壮，能打，但是他就是一个糙汉子，勾心斗角是比不过他们的。
只是能打，能打过一群人吗，这不是痴人做梦？
“我占不......”
“嘘，先不要过早的下决断，先等我把话说完。”
邵文杰刚刚说三个字，就被苏记给打断了: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很蠢，是玩不过那些聪明人的？”
苏记再次低下头去，似乎意有所指，又好像就是为了勾起邵文杰的兴趣。
“嗯，我是这样想的。”
邵文杰懵懂的说道，毕竟他是知道人性的，流浪的时候带着妹妹见惯了人的丑恶嘴脸，要不是他没有身份信息，他也不想流浪，打个工也是好的。
上套了......
苏记低下的嘴角突然一勾。
“苏记哥哥，我冷。”
突然，小饺子突然打了一个颤，撒娇似的在苏记的怀里缩了缩。
“小饺子乖乖，一会儿我们回家就不冷了。”
苏记抚着小饺子的后背，温柔的语气好像不是地狱中的魔鬼，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可就是这样，让对面的邵文杰忍不住发起颤来。
他不害怕那些表现在外的疯子，而是害怕那些外表正常内心扭曲的疯子，那种人一般都有着自己的底线，一旦那种底线被破坏掉，加上他对人类文明的认知，远远会比那些表现在外的疯子更为严重。
但他现在不能走。
邵文杰抬起头，转头看着旁边的邵婉如，看着她身上破旧带着许多粗大补丁的外套，看着她单薄的身躯好像正在轻轻的颤抖着，内心里的憋闷已经无法言语。
现在正是十月份，临近十一月份，他们身上单薄窄小的衣服已经无法存活，这也是他来到苏记这边的原因。
他死了没事，可是旁边的妹妹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要是没熬过这个冬天，他会比死了更难受。
“你要我怎么做？”
许久，外面的两个人好像都有些待不住了，环顾四周，好似在打量着什么，可是邵文杰清楚，这是他们要动手的契机，有些忍不住的问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要卖关子了，他们要动手了。”
可以了。
苏记心里默默说道，手中的动作却未停止。
要是姿势变化了，会表示自己对这件事情很重视，如果以后邵文杰真的能把这条街占下来，那他也没有拿捏自己的资本。
这，才是苏记真正想要做到的事情。
“我会给你两万块钱。”
苏记沉声道，眼睛的光芒让邵文杰打心里发冷。
“这是买我命的钱？”
邵文杰声音突然严肃下去，真以为穷人的命是命？
除了华夏，哪个政府真的会对马路旁的流浪汉施以同情。
就像在垃圾桶里，他翻出来的香港电影海报说的一样:
穷人不做恶事，但会影响街道上的市容……
“这里可是华夏，我怎么可能要求你做这种事。”
苏记轻轻一笑，似乎在嘲讽邵文杰的想法有些可笑，但他内心里想的可不止这些，只是无法实施而已。
“我想让你把这件事情闹大，闹的越大越好。”
苏记抬起头，眼神的光芒好像饮尽鲜血的魔剑一般，择人而噬，尽显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