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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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义从超市回到家，平时这个时间白凯旋还在客厅看着电视，但这天白义凯旋并不在客厅。
白义看着桌上用保鲜膜贴上的菜，没有拿去热，而是打开电饭锅盛了一碗热米饭，就这样用凉掉的菜与热米饭混合吃完了晚饭。
吃饭时白义发现桌上那半瓶白酒没了，顿时明悟了些事情。
“看来是又喝多了。”
白义关上厨房门，使洗碗的水声尽可能小一些，免得吵醒喝多的白凯旋。
洗完了碗，白义回到自己房间躺下，没有玩手机，就这样安静地躺着，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明亮的灯光。
“光明始终无法遍及所有吗？”
白义举起右手，挡住些许灯光，随后又放了下来。
“算了，反正没有任务的时候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小超市老板。”
白义拿起手机，刷起视频，打发着睡前这无聊的时间。
而与此同时的警局中余波和李岚还在进行着审讯，从中午回到警局之后两人一刻未停，问着不同的人相同的问题。
“当天早上八点你在哪里？”
“我在直播晨跑啊，有直播记录，你们随便查就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听到女人的说辞余波和李岚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让技术人员查了一下这个女主播的直播记录。
事实证明女主播并没有说谎，在那天早上八点在距离宋勇家五公里外的广场晨跑。
看到面前这个女人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余波和李岚没有理由继续扣押，就这样又放走一个人。
“师父，按照我们的推测凶手并不在这些被宋勇侵犯的女人中，我们真的有必要继续审下去吗？”
余波嗓子已经哑了，长时间的审问他说的话实在太多。
“当然还要审，今天已经审了十个了，最多两天就全审完了......咳咳咳！”
李岚的声音比余波还要沙哑，在说到一半的时候更是咳了起来。
余波赶忙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李岚，李岚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这才止住了咳嗽。
“而且别忘了凶手的手段，我们不能排除他就躲在这些人之中跟我们来一个逆向思维。”
李岚喝了一口水最终还是将后半句话说完。
“但如果凶手也想咱们想到这一点那不就是浪费时间了吗？”
余波还是更相信之前的观点，再次询问。
“余波啊，我们并不是哪个方向可能性大就往哪查，而是哪里有线索就从哪里查。我也觉得另一条线可能性大，但...确实没有任何有用线索啊。”
李岚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师父，她们听到宋勇的死讯时除了慌张外眼中还透露出了......”
“兴奋。”
没等余波说完，李岚就替他补充道。
“其实这些人都是受害者，她们受到的伤害有多大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
说完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对于这次的案件李岚甚至都产生了一丝动摇，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不再用感性的思维去想。
回家的路上李岚开着车，心绪有些乱，莫名地他想到了自己师父曾经带自己办案的时光，又想到白天在白凯旋家吃饭他对自己说的话。
想到了白凯旋他又不禁想起那天凶手挟持他的妻儿走上天台的场景，白凯旋当时的表情深深刻在他的心里，知道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如果当时那个毒枭就被这个杀手杀掉该多好？”
李岚的脑海中突入传出可怕的念头，他那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精神再度变得紧绷，在给自己做了一遍又一遍的思想工作之后他才不再去想这件事。
而与此同时多名曾被爆出丑闻的女主播复播，向观众细数着宋勇的罪行，并一同连麦自证清白。
这件事很快发酵，几名女主播的直播人气一路飙升到平台的前几名。
而直播平台为了热度又用手段请了两种不同的水军。
一种是为自己之前跟风骂女主播的事道歉刷礼物的。
第二种是质疑几人是剧本，并引导观众继续骂的。
在水军的带动下几名女主播又收到了许多礼物，而平台也从中获利，水军的钱如数奉还，观众的钱与主播三七分成。
在节奏的推动下有许多记者也通过人脉人肉到宋勇家的住址并得知宋勇已经被杀害。
记者如同发现糖块的蚂蚁，联系好摄影师，准备着第二天去到现场报道此事。
李岚并不知道第二天他们要面对什么，回到家中已经是十一点左右，妻子并没有睡觉而是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等着李岚回家。
“怎么还没睡？不困吗？”
李岚声音依旧很是沙哑，询问着妻子。
“怎么不困？刚才你打电话听你嗓子哑了，给你熬了点梨水，现在刚好晾凉了，你赶紧喝了吧。”
“谢谢媳妇，你对我真好。”
李岚端起桌上的梨水，梨水还是温的。
李岚将整碗梨水一饮而尽，甘甜蔓延在整个口腔，一股清润的感觉也使得他的嗓子好受了许多。
李岚拿起勺子将碗中几块梨吃完，这才放下碗，
“还得是我媳妇的手艺，喝完嗓子立马舒服了。”
“小点声，儿子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上学呢。”
听到妻子小声对自己说李岚赶忙闭嘴，表现有些浮夸导致画面有些许滑稽。
李岚的妻子也被这一幕逗笑了，将碗和勺拿起放入洗碗池中。
“梨水锅里还有，明天带点走吧，你不是说明天还有工作吗？”
李岚感到心中有些温暖，轻轻点了点头。
余波回到家，打开客厅的灯，看着冷清的家里微微叹息。
余波上完厕所都没有洗漱就倒在了床上，一天的奔波使他十分劳累，很快便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