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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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锣密鼓的训练了一个月，得益于我这柔软的蛇类身体，我的舞蹈开始有模有样起来，只是琴棋书画略逊，不过老鸨甚是满意。
这两天她告诉我，我和这一批表现出色的姑娘，可以挂牌开张了，不过在这之前，要给背后的老板过过眼。
我这才知道，青楼的老板不是那老鸨，而是另有其人。想来也是，妓院这样巨大的销金窟，它的实际拥有者怎么可能是个女人。那老鸨不过是妓院推到明面上的，方便管理的，同时亦是吸引仇恨的。
很快便到了那一天，我和几个水灵灵的姑娘将学到的艳舞展示了一通，老板隔着纱帘看我们，看身影，他是个强壮的，稳如泰山般的男人，偶尔，他会和身边的男人耳语几句。
展示完后，我们一个个的被叫上前问话，隔着纱帘，他举止轻佻至极，将姑娘从头到脚摸了个遍。姑娘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有个姑娘面露抗拒，躲闪了一下，他便勃然大怒，发令让侍卫将姑娘拖去背后的房间好好“调教”一番。
很快便轮到我上前。他朝我招招手，我施施然走过去。
这裙子布料轻薄零碎，走动间白皙修长的大腿将露未露，感觉到我的身姿吸引了帘后男人的目光，面纱下的我勾起了唇角。
待走到他跟前，我跪下，取下面纱，他的目光在我面前彻底停滞了。
“奴家青青见过大人。”
刚说完这句话，一双大手猛然自帘后深处，拉住我的胳膊，我只感觉身子突然一轻，转头便到了一个宽阔的胸膛中，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是汹涌的酒气，脂粉气，同时夹杂着一股膻味，像烤羊腿熏上了花粉香……这些气息瞬间淹没了我。
这样的气 息，难怪姑娘们一脸不喜。
惊谔的表情在我脸上出现了一瞬，便被我整理好来。我仰头看向这人，他戴着金属面具，冷冷的面具与他的脸严丝合缝，只露出一双折射着精光的眼睛。
对自己的脸保护的这么严密，这帘子的意义是什么？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大人力气真大……”我含羞带怯道。
男人哼了一声，好似心情不错，他的手肆无忌惮的在我腰上，腿上摩挲，虽然很壮，可他的皮肤格外紧实，皮肤在他的摩擦下慢慢发红，颤栗。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这微小的表情逃不过男人的眼睛，他开口了，语气低沉，似是压抑着愤怒。
“怎么，这么不喜欢我碰你？”
我忙摇头，着急解释：“大人误会了……奴家自小皮肤极其敏感……”
说着，胳膊便被他握住了，他朝我发红的胳膊看了一眼，对我调笑道：“是么，那那里是不是也非比寻常啊？”
我在男人的调笑声中低下头来，藏住眼里的冷意，又恰到好处的露出红着的脸，呻怪道，“大人莫开小女子玩笑……”
他笑了一会，便正色道：“听说你是农户之女，怎么皮肤倒比深闺小姐还要细腻呢？”
我心里一沉，看来是在试探我的来历？我随意编造的出身真的能骗过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
“奴家虽是农户之女，但是爹娘很宠爱我，将我金枝玉叶般养大，这才没受什么苦。”
“只是我娘死后，我爹再娶，后娘容不下我，每每打骂，又指使我干重活，奴家实在受不了了，跑了出来，来到这里，只求有个容身之处。”
说着，我哽咽不已，拿起手帕拭泪，惹得男人愉悦不已。
“真是个可怜的美人儿，一看就是天生做这行的。”男人勾起我的下巴，细细观赏着。即使只听到声音，我也能想象出他垂馋的表情。
突然，嘴唇被堵住，他粗大的舌头野蛮的闯入，轻易撬开我的牙齿……
我睁大了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怎么会？我竟然在他的禁锢下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侵犯。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我的自负和天真。
“真软，真甜。”他腥臭，黏腻的舌头在我嘴里搅了一圈，便放开我。“美人儿放心，你来到这里，就是我的人了，花爷罩着你，以后再也没人欺负了你去。”
说完，男人在我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把。
我被拍的一震，辛辣的触感瞬时传来，我咬着牙，忍着眼泪跪下道谢。
之后，那男人依依不舍的放我出来，继续相看下一个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漱了好多次口，才让这味道彻底消失。
真是屈辱……我红着眼睛，手里捏着瓶中的鲜花，直直的看着它红色的汁液流了满手。
这一副人类女人的躯体，就算拥有美艳的皮囊又有何用。
区区人间一个武夫，就可以将我禁锢于鼓掌之间。
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在这样的世界，要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才能活下去？
……
芙灵一进门，便看见我这副样子，她惊呼的抓住我的手，直到并未受伤，才松了口气。
“姐姐这是做什么，难道……他们欺负你了？”芙灵急道。
“早该想的到，这个地方能有什么好人！”春华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我招呼春花去打桶水来，她迈着不情不愿的步伐离去了。
“没欺负，只是感觉身不由己，行不由心，十分郁闷罢了。”我转过头，准备轻轻揭过这个话题。
“姐姐，我还是不懂，我们不喜欢这儿，为什么非要待在这里呢，我们虽然是妖，可也有家吧，我们可以去找自己的家人啊，他们或许有救治我们的方法。”芙灵皱眉道。
我冷了脸色，看着她天真的，不谙世事的脸庞，克制住怒意，平静道：“哪有家呢。”
“如果我们的家人能帮助我们的话，我们需要偷灵丹修炼吗？如果我们还能回的去的话，需要抱团取暖吗？”
“你醒醒，你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什么都能指望别人，指望别人救你。更何况，妖的生存环境比人也好不了多少，知道吗？妖既要防范修仙人士的扑杀，又要与同类争夺仅有的灵气，真是疲于奔命。”
“更何况我们现在只是两个弱女子，到了人间，就安安稳稳的跟随人类的规则向上爬。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你懂吗。”
“我受这点委屈没什么……只要我能护住你，就够了……”最后，我冰冷的脸色松懈下来，露出自己虚弱的疲惫来，不忘给芙灵来一波感情攻势。
果然，听完我这一袭话，她呜咽的倒在我的怀里。：“姐姐，我错了，我以为家人之间是可以互相帮助的……为什么……这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世界，到处充斥着欲望，利益和欺压，没有爱……”
感情？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有感情的人早死光了。感情操控弱者束手就擒，强者，利用感情，操控感情。
“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信，可是，我们可是共患难至今的啊，我们才是真正的家人，你可以相信我，依靠我，小灵儿。”
我温柔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失神了片刻，最后勾起嘴唇无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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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见了花哥后，老鸨对我的态度显而易见的温和而重视起来，想是花哥非常喜欢我，交代了她们重点培养我吧。
因此，我也有了一点小小的特权，对待妓院里无趣的教条练习，可以松懈一下。好在花哥没有再来见我，就像消失了一般。因此，我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
就是研究芙灵的头发。
那日在山村，我用芙灵的头发迷倒村夫，他们沉迷于睡梦的事我一直没忘，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有在杭州城安定一会的想法，待破解头发的秘密，这会是我最大的筹码。
那日语重心长后，我便将这打算与芙灵说了，她没有异议，只是忐忑不安道：“我这种草竟有这种功效，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我也不会拿它害人。”我信誓旦旦道：“小灵儿，你虽已不是妖，但你的特性还在，我有预感，它会帮助我们很多。况且，即使你失去了记忆，也可以慢慢找回自己，了解自己，不是吗？”
芙灵一点头，我便取了她一撮头发用于研究。最早的试验者是她自己，我会在晚上点燃这香，待她醒来询问她做了什么梦。并随着她睡梦的长短改变用量。
反复试验几次后，我得到了一个用量的确切数值。梦一晚需要十根头发，一个时辰约一跟头发……
只是关于她的梦，我越来越忐忑不安起来。
“是个非常美妙的梦，我梦见我和你成为了游遍江湖四海的神女，惩恶扬善，看万里山河，天地辽阔，人们安居乐业，欣欣向荣。”
“今天我梦见我和你还有一群朋友生活在一片花园里，我当母亲了，和朋友们看着她长大，那种感觉特别幸福。”
“梦里我和很多人围在篝火中唱歌跳舞，每个人都特别幸福，开心，里面也有你，有我的朋友……”
“今天我梦见了一个人，他坐在溪水边弹琴，长得很美，这一定是神仙！”
“我又梦见他了，那个人是谁？我从来没见过，可是梦里的感觉却很熟悉，我和他下棋，给他倒茶，打扇，聊天，不记得聊了什么，只知道很开心……”
她开心的与我分享每日的美梦，我的心却随着云泽仙君出场越发沉重。
芙灵亦是越发好奇，她问我：“在我梦中出现的这些人都是我以前认识的吗？为什么我从没见过呢？”
“你都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我问。
“不记得了，他们全是面目模糊的，可是梦里的我就是对他们很熟悉。”
“那些人只是你想象中的人，并不存在，我和你一直在一起，你哪里来认识的那么多伙伴和男人呢，你还生了个小孩，太荒谬了吧……看不出来你这么想当母亲呢！”我的心稍微放松了些，打趣她。
“也许吧……”芙灵托着脑袋疑惑道：“虽然我喜欢小孩，可从没想过生小孩呢。”
“所以可以确定，这就是你心里深处的愿望，你的头发能让你所有的愿望在梦里得到满足。”我下了结论，欣喜道：“若是用这个制成香，怕是千金难求。小灵儿，你可真是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