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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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烟自从上了天庭，就魂不守舍，说是有人陷害她。”天君饮了口茶：“她一直在对我说有人模仿她的笔迹，居心叵测。”
“哦？难道说这事是真的？”仙君沉吟道：“只不过墨烟已经自毁灵石，无从查起啊。”
“我这妹妹我也了解，她既能承认自己弄来魔渊之水，没理由不承认那指使之事。况且，这么重要的密令，墨烟为何交给一个新手去做？若是真有那模仿之人，该人必定对墨烟十分了解，潜伏在她身边陷害她不知居心何在。”
“若是此人与魔界有关，更是危害甚大。不可忽视啊。”
仙君沉思着点了点头，“看来墨烟妹妹是又有新的线索了？”说罢，他看向墨烟，“那日你既已认罪，又毁坏了灵石，关于那陷害之人，还是要有证据的。”
“哎……”天君摆摆手，“女孩子也会有隐私的嘛，不愿将灵石里的记忆展现于前可以理解。”
这兄妹俩的偏袒和双标玩的真赤裸裸。
不过真的好奇，墨烟的灵石里，承载了什么记忆……
“云泽府的规矩虽不合人情，可并不是不合常理。”仙君道。“更何况，我总要给府里众人和神树一个交代。”
又是一片安静。
“司玄哥哥，我知道你相信我，只是不理解，我为何毁了灵石。对不对？”墨烟的声音显出浓浓的委屈来：“既然如此，我就不知羞耻的告诉你，我的灵石里有什么吧！”
“咳咳……”仙君急切的咳嗽起来，“不用了，我已经猜到了。”
“墨烟，依你所言，你觉得那个居心叵测之人是谁？”仙君问。
“辛芷。”墨烟坚定道，“她了解我传令的方式，了解我的笔迹，知道我会趁下山采买之时去到黑市。在这府中，只有她了解这些。”
“甚至，她连我不愿交出灵石都算到了。”
“可是，她的灵石我们查看过，并无问题，更何况，那天她就在府里，怎么能瞒天过海的从府外发出密令？”
“这些，只能问她了，相信任何谎言都逃不过仙君你和哥哥的眼睛，还有，”墨烟顿了顿，颇为得意，“验灵石。”
“验灵石？”仙君歪了歪头，“是那个测谎的灵石？”
“正是，只要辛芷说了慌，那这灵石便会发出强烈的红光。”墨烟拿出一块绿色的灵石，放于案上。
“好，那就传辛芷过来问话吧。”
不一会儿，辛芷进入书房，行礼后便端庄跪坐在三人面前。
“辛芷，今日传你过来，是因我妹妹之案还有些疑问需要你替我们三人解答。”天君开口了。
“能为天君，仙君和墨烟仙子解惑，是婢子的荣幸，婢子必知无不言。”辛芷躬身道。
“哼，现在知道恭敬，在云镜台你可是趾高气昂的很呢。”墨烟冷嘲热讽道。
“墨烟，不可无礼。”天君不紧不慢的制止道，说完，他看向辛芷。
“辛芷，在问话之前，还需你的一滴血。”
辛芷看向案上的灵石，了然，随即伸出手。
天君一挥手，辛芷的血便飞入灵石中，不多不少，刚好一滴。
待鲜血在灵石内融入完毕，天君开口了。
“辛芷，据我妹妹所说，你是她身边的老人了，你行事妥帖，稳重，事事为她着想，她一向很信任你，是吗？”
“是。”
“那么，想必你很了解她，知道她传令的方式。”
“是。”
“你知道她从黑市买过魔渊之水。”
“是。”
“你知道她的笔迹，也能模仿？”
辛芷沉默了，片刻后，她缓缓开口，“是。”
“你在府外有同伙，能将你模仿的，墨烟的密令送到湘音手中。是吗？”
“是。”这次，辛芷回答的格外坦率。
“贱人！果然是你！”墨烟激动的站起身来，正要朝辛芷走去，却被天君死死按住在座位下。
“哥哥，就是这贱人陷害我，你让我先出出气！”墨烟朝天君急切的恳求着。
“仙君，司玄哥哥，这下你相信了吧，我是清白的，我虽然不喜阳宵花树，可真的没有想害死她……”见天君不理自己，墨烟便凑到仙君撒娇道。
仙君恰巧在这时起身，让墨烟扑了空。
只见仙君走在茶案正中，朝天君弯腰做了个揖：“是我失察，竟让一婢子在府内瞒天过海行陷害之事。若此事真牵涉魔界，本人必不余余力追查到底。”
“哎呀，司玄啊，你为人淡泊，不善查人心之诡蘼，不是你的错。”天君和颜悦色的起身，拉仙君坐下。
“真是惭愧……”仙君不住的摇头，看向辛芷时已是一脸愤怒：“说吧，你为何如此费尽心思，目的何在？”
辛芷没有言语，而是缓缓抬起了低垂的眉眼。脸上的泪痕和悲伤一时震惊了众人。
在三人沉默之时，她开口了：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墨烟仙子，你是否记得玉枢？”
“玉枢？”墨烟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许久后，摇了摇头，“不记得。”
“是，你自然是不记得了。”辛芷苦笑，随即仇恨的目光射向墨烟，“你害死的人多了去了，自然不记得一个小小的婢女！”
“你这个贱人，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害死谁了，我为什么要记得一个婢女的名字！”墨烟愤然道，但这次，底气似乎有些不足。
“辛芷，勿要说无关之事。”天君冷淡道。
“有关！”辛芷朗声道，“玉枢是我的发小，我们一同修炼到天庭做婢女，谁知，来到天庭之后，她便被墨烟害死了，死后还不得超生，被墨烟买通地府得了个生生世世为妓女的命格！”说罢，她看向墨烟，一脸挑衅的笑：“仙子，你还记得吗？”
墨烟不出声了。
“你不记得，玉枢不记得，可我会替她记得。我之所以要漏洞百出的陷害你，就是要让你尝尝，同玉枢一样，被千夫所指的滋味！”
“哈哈哈，虽然毁坏了灵石，但你在云镜台的表现，很精彩呢……”
“贱人……贱人！我要撕了你！”墨烟气急攻心，又被仙君和天君两人拉住，走动不得，只好将案上的东西都朝辛芷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