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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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个解释都不愿意留给我，就要去死，你从来从来没有把我当个人，从来没有把我当亲人，从来没有！”
就像当年的泽鹿一样，死的时候，都没有郑重的告别。
“你冷静。”他克制着平静着。
“师父会用另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
“我的爱就这样微不足道，留不下你。”
少女的哭声渐渐停息，最后，她低声啜泣着，哽咽的说。
青蕊远远望着那一幕，眼中似乎喷出了火来。
自然，她也听到了他要去死那番话。
竟是他自己选择要去死，不可以！
她鞭子一挥，就朝两人冲了过去。
一眨眼，她来到他们身边，腕鞭爬上司玄的脖颈。“你没有权力去死。”她咬牙切齿的说，冰冷的阴狠流露其中。
“我要让你看着天庭赢，囚禁你，折磨你，你什么时候死，得我说了算！”
“你发什么疯？”芙灵拉住司玄的手，瞪向青蕊。
她们许久未见，再见面心态已无法如初。
“你给我滚。”青蕊的眼睛无比冰冷的看向芙灵。
“爱”那样软弱和无力的东西，她根本不需要，她为什么要归顺她呢？
脖子被鞭子紧紧掐着，只让司玄眉头微微皱了些许。
“你也冷静……”
“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手上。”她控制着腕鞭将他捆的像个毛毛虫。
得意的一笑后，她转身朝天庭走去。
触到这个冰冷至极的眼神。芙灵呆愣了片刻。
“青蕊，再见面，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芙灵喊道。
“你不值得我在意一点半点。”青蕊脚步顿了顿。回头道。
忧伤，愤怒席卷而来。让芙灵柔软的一张脸渐渐坚毅起来。
她拔出青灵剑，剑身光华流动。
“那就放开我师父！”
她快速的朝青蕊刺去。
青蕊感应到剑气，躲过这一剑，天帝这边众神出动，加入了现场，很快，变成了一场混战。
青蕊无心恋战，拖着司玄往后方跑。
芙灵追击而去。
熠鲮欲追，被奚凤用剑抵住。
“你要去掺和那女人的事，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姐姐！”熠鲮急了。他知道他们打起来，是分不出结果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男人一样思考问题！”奚凤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少年心性的熠鲮。
“我不需要。”熠鲮冷笑。
他拔出剑来。“那就来战。”
青蕊将司玄甩入昊天狱，这里有上等的诛仙符咒和捆仙锁。
她对那个赶来的青玉色身影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关闭了石门，补上了结印。
接着，她用捆仙锁将他捆的结结实实。
他被吊了起来。
她甩了一鞭子过去，司玄的脸上和身上瞬间出现了一道长长的红痕。紧接着，她又甩了几鞭子，将他的衣服抽碎成一块一块的。
“这样才好看嘛。”她欣赏着他受伤的样子。
鞭子甩在他皮肉上的声音，那一瞬间他的痛哼，还有血从伤口中渗出的那一瞬间……
让她心中开心的冒开了花。
甩够了，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脸，因着得意，笑容越发魅惑：“你不许私自去死。记住了吗？”
“这么不想我死，不会爱上了我吧！”司玄歪头，眉眼中流转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青蕊对上他的目光，又无端生出一丝恼怒来。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用力甩了一巴掌过去。
手指沾到他的血，是温的。
她低头看了看，张开手指，将手掌覆上他的胸口。
一划—————————用他身上的布料擦血。
她微微笑着，望向他的眼睛。
“等我杀了芙灵，败了那群残兵，你就能如愿去死了。”
“看来我没有小看你。”他微笑。“可是没有人可以杀死我。”
她笑容僵了僵。
“除了我自己能杀死我自己。”司玄似乎在她的神情中找到了些许快乐，轻笑了一声。
“我陪你一起死。”
“青蕊。”他认真的叫她。她的眼泪忽的滑落。
“你误我，误了我的一生。”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他伸出手来，抚去她眼中的泪珠。
“神的一生很漫长，漫长到记不清自己是活了几千年，还是几天。”
感受到那双抚过自己脸颊的手的温度，青蕊一怔。(捆仙锁困不住他？）
司玄看到她的神情，勾唇笑了笑。
“轰隆”一声，昊天塔炸开了，发着光的符咒无力的乱飘，像流星般滑落，消失。
芙灵和懿鲮各自都使了十分力气，将昊天塔炸开了来。
看到如恋人般依偎的两人时，芙灵和懿鲮都呆住了。
青蕊靠在司玄的肩上，手抚上他的喉结。
她的眸子微微转过来，瞥向碎石外的两人。
轻轻一笑，她仰起头望向司玄，从容的说。
“既然你爱我，我们又都是神女之体，那就让芙灵去死吧，我们也一定会很相爱的。”
“我们以前也很相爱，是不是？”她微微颦眉看人的时候，眸子里像是有摄人心魄的光华在流动。
芙灵下意识的朝司玄望去。
她的师父微微垂眸，和青蕊对视，没把半分目光移到别处。神色同看她时一样温柔。
“如果有选择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他用淡淡的笑容淡淡的说。
芙灵怔怔的看着他们。
脑子里好多声音在吵，反而寂静无声。
她明白了。
自己和青蕊，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自己除了身份，真没有什么特别。
没有人在乎她。在乎她的人死了。
她的眸子里，最后只剩下司玄那一抹淡淡的笑。
“青蕊，你难道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她的目光转向他身旁的女子，慢慢的走近她。
青蕊眼角眉梢中的得意和嘲讽似乎要溢出来。
“你欺骗我，利用我，现在还想要我死？”
“对啊。”青蕊用满不在乎的神色，走近芙灵。
“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有多软弱吗？”她轻哼了一声，对她笑。
神采熠熠的眸子将失魂落魄的芙灵一览眼底。
“你爱的人身心啊，魂魄都交给了我，你竟然能无动于衷，我伤害了你那么多次，你依然热情的凑近我，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脑子有问题。”
她心中仿佛没有怨恨这种情绪。
“你比假人还假。”她恨恨的看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