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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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了许久的大战，终于拉开序幕。
颠覆天界的战令一发出，各界奇人异士纷纷响应，庞大的队伍来到南天门外，与十几万天兵天将遥遥相望。
数不胜数的天兵天将排在云层中，十足的压魄感彰显着天庭高高在上的威严。
两军在以南天门为界，遥遥对望。
“小灵儿，司玄。对不起。”身边的懿鲮突然说道。
“我不能站在你们这边。”说罢，他缓缓朝对面走去。
“懿鲮，回来。”芙灵大喊。“跟我们一起创造一个没有阶级的世界啊！”
师父告诉她，只要把神石集齐，然后毁灭掉。六界就不会有无法超越的力量。
懿鲮转身朝芙灵摇了摇头。 走向天帝。
天帝大喜：“懿鲮……”
懿鲮转头，抓住了天帝旁边奚凤的手腕，“姐姐，我们走。”
天帝脸色一变：“你们要去哪里？”
“回家。”奚凤果断道。
“等等！”天帝急了。“奚凤，你是我的妻子，天庭就是你的家！”
“这里不是我的家。”奚凤咬了咬牙，看向天帝。
“在这里，我只是你的妻，你的附属品。我为了天庭殚精竭虑，可你成祖，一有风吹草动就把我当条件送出去。你不配！”
“你不配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她默默注视向天帝和他身后的神。
“你都知道了？”天帝脸色灰白。
“这破天庭，它是存是亡，与我何干？”奚凤用讥诮的笑容看着天帝。
“我要回去做我妖族的王。”
“你……我不答应。”天帝的眉心颤抖不已。凑近奚凤，低声说。“我对你是有爱的……那只是权宜之计……”
“呸。”奚凤轻轻瞥了天帝一眼。拉起懿鲮就走。
纵使心态不稳，大战在即，天帝也只得先维持帝王的威严，没上前拦。
正在这时，神仙们纷纷避让出一条道来，一个女子从人群中走来。
来人衣裙华贵，头上金钗步瑶叮当微响。面容娇艳的像朵牡丹。
脸上的笑容和眼中的光，热烈的动人，不知不觉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熠鲮见到她，眼中一亮，奚凤察觉出不妙。拉紧了懿鲮的手。
“懿鲮，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她朝懿鲮伸出手来。
“青蕊，懿鲮对你是一心一意，你忍心将他拖下水？”奚凤着急的问。
“怎么，你觉得司玄死不了吗？”青蕊满不在乎的笑。“只要司玄死了，他们也成不了气候。”
杀死司玄？这是懿鲮从没想过的事。
懿鲮望着青蕊野心勃勃的脸，神色复杂。
对面的司玄，望着青蕊，眸子里波澜不惊。
“芙灵，看清楚了吗？这世上不止你一个神女之体。”青蕊朝对面遥遥相望，话语清晰的传入芙灵耳边。
那个如白莲花般洁净的女子，正怔怔的盯着自己。
他将她护的冰清玉洁，不染尘埃，可知道我在他那里，受了多少委屈。
“我们都是她残存的一半神识。”青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兴致盎然的观察着他们二人的表情。
身后众神：？？？
“这就是你们，一直瞒着我的事吗？”芙灵盯着青蕊望了半晌，转身望向司玄，律渊等人。
她的人生，果真非常可笑。
“你们这样欺骗我，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能接受？”她的质问震聋发聩。
如果潇潇吓得将脸埋在辛芷的衣袖。
“芙灵，你和她之间，只能存在一个。”律渊走出来，面色凝重道。
“她投身了天庭，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怕你伤心，就，没有告诉你。”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就连知道真相的权利也没有？”芙灵轻笑一声，视线定焦在司玄脸上。
司玄转过头看她，她的笑容苦涩又携带了一丝嘲讽。
他流露出忧伤，落寞的神色来，低头对她说。
“芙灵，这对我来说很麻烦，我没做好告诉你的准备。”
“两片神识……”
她喃喃念着，在脑海中细数着和青蕊的羁绊。
那些别人无法取代的亲密感，是来自神识？
“她那片神识，是什么？”
“欲望。”
“怪不得……”她转头看向青蕊，轻轻一笑。
“芙灵，用青灵剑杀了她，你就完整了。”
“不……”她不可置信的抬起手上的剑。这是从那时开始就布好的局？
“她是个无辜的女人，她还有个孩子，我为什么要为了我的完整要了她的性命？”
“我也是无辜的。”她低头，泪如雨下的哭。
她哭的很伤心。
“你放过我吧。”最后，她说。
他们此刻都冷静的注视着自己哭。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一个完整的她吗？
可是她觉得残缺的自己也很好啊。
原来一直以来，没有人接受真实的自己，师父也是。
“一代神有一代神的使命。”这个时候，司玄依旧冷静。
他言语中的冷意，让芙灵一僵。
“一个完整的神，才能正确看待这个世界。”
“爱，是能破局的无上秘法，可偏偏，我们都不能只爱彼此。”他看着她哭了一会，揽过芙灵的肩，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珠。
望着少女闪动着泪光的眸子，他轻轻一笑。“芙灵，师父愿意以死明志，相信我，师父始终心口如一。”
“什……么……”芙灵抬起头，错愕道。“你要死？”
司玄脸上的淡笑未变过一分，眼神平静如初。
窥探不出一丝破绽，让人绝望。
“司玄，你干嘛要去死？”潇潇从衣袖里探出头来，不可置信道。
“为了战胜天庭，我布下了一个凶阵。若此阵出，人间也将充满血腥动乱，只有以身为祭，反嗜自身，当能无庾。”
当年，他利用长安即将散尽的王气布下了一个气运阵法，让仓荛在长安为此阵出力，就是为了在此刻，开启阵法，让大家修为大涨。。。
这阵违逆天道，又是以血为祭的凶阵，一旦开启，后患无穷。
“这小小的天庭，至于你这样吗？”潇潇不可置信道。
司玄的目光从潇潇身上撇过，停在青城身上，“青城，我死后，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青城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不……”芙灵抓紧了司玄的衣袖。
“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她的世界像是下了一场暴雨，眼前的司玄变得面目模糊。
“你不能依赖我一辈子，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
“师父，你对我很残忍，你们对我都很残忍。”芙灵不住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