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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万花筒千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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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线微弱的暗室中,春树平躺在一座石台上,他准备为自己更换眼睛。

眼睛是十分复杂的器官,它的周围除了血管、肌肉之外,还富集着大量的视神经。这些视神经与大脑相连,相当于是联通二者的数据线,所以任何一根都不能连错。

这就导致换眼手术的难度极高,即便是他穿越前所在的那个世界,都无法做到。

好在,春树拥有磷坏虫。

他操纵着数万只领虫排布在眼球周围,数万只领虫又指挥着上百亿的普通磷坏虫。

这些磷坏虫被分成了三部分,第一部分负责防御,抵挡空气中飘来的病毒、细菌、病原体,努力维持一个无菌环境;第二部分则负责处理伤口,抱成一团堵住毛细血管进行止血;最后一部分则负责标记视神经,为接下来的对接做准备。

随着他一“声”令下,上百亿的磷坏虫一瞬间便将眼球周围的肌肉、血管和视神经全部切断。

接着春树从眼眶中摘下自己的眼球,放入一个泡有低温平衡液的罐子里,然后从旁边另一个罐子里取出宇智波镜的写轮眼,放入自己的眼眶中。

他一边与领虫进行精神联系,实时沟通,一边小心翼翼转动眼球,调整位置。

等到位置对接正确后,数百亿磷坏虫再次忙碌了起来,将断开的血管、肌肉和视神经连接在一起。在康复的过程中它们需要一直充当粘合剂,等到完全恢复后才能离开。

虽然这是台微创手术,但还是会产生痛感,又因为眼球和大脑很近,这种痛感无比地强烈,疼得春树头皮发麻。

可没办法,他不仅仅是一名患者,同时也是这台手术的主刀医生,所以他不能使用麻醉,只能硬抗。

手术完成之后他浑身被汗水浸透,可他还不能休息,起身将装有自己眼球的罐子,放入了旁边用冰块做成的简易低温箱中。

他曾经救下过一个双眼被刺伤的小男孩,他打算把自己的眼睛,送给那个男孩。

在不能视物的情况下,春树跌跌撞撞做完了这件事,然后重新躺回了石台。

暗室变得寂静,只有从石缝中掉落的水滴发出清脆的响声,滴答滴答,连续不断。

春树的心神疲惫,数量庞大的视神经对接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可现在的他还没有办法休息。

随着写轮眼的神经与大脑相连接,宇智波镜所说的“诅咒”终于涌现出来。

痛!太痛了!

不是生理上的疼痛,而是悲痛、绝望、抑郁、哀伤等一众负面情绪,如同潮水一样开始冲击他的内心。

在这种冲击下,春树的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在汹涌的浪涛中不断挣扎,在黑暗中不断沉沦。

无数尖锐的喊叫声传入他的耳朵,让他大脑变得混乱。他的心脏也瞬间收紧,像是被一只手给狠狠攥住了一样,那种痛苦无法形容,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说好过程很轻松,我能承受的住,这不是在逗我吗?”

虽然早已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这种程度的冲击,还是打了春树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当初同意换眼,不就是为了通过负面情绪的磨炼强大精神意志,欲戴其冠,必承其重,痛苦是走向强大的必经之路。

春树强迫自己冷静,把大脑放空,不再与负面情绪激烈抵抗,在固守本心的前提下努力忘记一切,放下欲念,慢慢缓和这双眼睛带来的痛苦。

渐渐地,他走出了内心的低谷,各种负面情绪对他的影响开始不断减弱,耳边的嘶吼变成了低声的呓语,虽然听起来还是有些烦,但已经属于可接受范围内。

最终,他经受住了考验,与这双被“诅咒”的眼睛配适成功。但此时的他已经无法抵挡精神上的疲惫,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又过了几天时间,春树摘去了绷带,彻底康复。从外观上看,这双眼睛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差别,所以周围人都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换上了一双写轮眼。

在自己的房间,春树心意一动,眼睛变得猩红,三枚勾玉缓缓出现,绕着瞳孔开始转动。

随着写轮眼的开启,这个世界瞬间变得清晰无比,纤毫毕现,同时他察觉到一股清凉的感觉从眼睛传递到大脑,动态视觉获得了前所未有地提升,一切物体的运行都变得慢了下来。

这就是写轮眼能够复制他人的忍术和体术的关键所在吗?

接着春树继续用意念催动,三枚勾玉慢慢变化为了三条线,然后拼接成了一个三角形,如一座耸立的山岳,开始缓缓转动。

宇智波镜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力只有一个,那就是维稳——维持空间、时间与灵魂的稳定。

这个能力听起来好像很平常,实际上……的确很平常。

它没有天照、神威那样强悍的攻击能力,也没有月读、别天神那样诡异的精神控制效果,当春树释放这双万花筒写轮眼的效果时,唯一的改变就是周围空间产生了一定的束缚效果,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在行动上都会受到限制。

这种能力不是不强,可对于一双万花筒写轮眼来说,还是有些让人失望。

然而春树通过不断试验之后发现,不是这双眼睛不行,而是他自身的问题,拖累了这双眼睛。

催动万花筒写轮眼需要大量的查克拉,而他的查克拉太少,根本无法发挥这双眼睛百分之一的效果。

如果这双眼睛的主人依然是宇智波镜,就能使用精神能量凝练出来的阴遁查克拉,发挥出这双万花筒写轮眼的全部威力。

这时维稳就会变成了强制固定——凝固空间,暂停时间,镇压灵魂,一切的时空间忍术和灵魂忍术,都会因为这双眼睛的注视而失效。

春树也由此知道它的名字——万花筒·千引石。

相传在神话中,伊邪那岐为了见到自己的妻子伊邪那美,来到了黄泉国,没想到却被异化的伊邪那美埋伏,于是只能仓皇逃命。

他逃到了黄泉国的边界——黄泉比良坂,然后用千引石堵住了黄泉比良坂,与前来追赶的伊邪那美彻底决绝。

由名字也可以推知,发挥出全部威力的万花筒·千引石,是一切时空间忍术和灵魂忍术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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