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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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涂装的出租车停靠在路边，其中走下了看起来极度怪异的组合。
拿了半块油炸糕的高挑淡粉连衣裙气女子正牵着穿着随意的高大男子。
“刚刚那车夫好似很是轻松，这速度比起可儿御气飞行都不遑多让”憋了一路的芮可儿感叹：“所谓的科学技术真是神奇。”
“刚刚那叫出租车，是供人临时雇佣的汽车，跟你们那驿站的车夫类似。”甘范说道：“我看你在车上一言不发，还以为你晕车呢。”
“晕车是何物？”芮可儿疑惑道：“可儿只是记得你说的多学多看少说，怕在车夫面前露了破绽。”
“晕车就是坐在行驶的车辆上会想吐的情况，”甘范笑道：“你们那时候有晕飞剑的吗？”
“哦！这么说来之前有听说过金蟾宫舒破仁师兄有过怪病，只要飞行时使用法器就会眩晕，他一直是御气飞行。”芮可儿恍然大悟：“所以他应该也会晕车！”
“聪明，”甘范撩开商厦塑料门帘说道：“按照科学的说法是半规管敏感导致的，你这位师兄修仙之后还不能克服这点，看来他感知方面是远强于常人的。”
“那倒是没听说过，”芮可儿看着商厦内巨大的直达电梯问道：“咱们先去哪里？”
“不是去买衣服？”甘范问道。
“可儿想先转转看看，这里年轻人好多”芮可儿笑道：“多看看多学学，将来才不容易露馅儿。”
“那好，”甘范应道：“那就多逛逛多看看。”
二人登上去往二楼的电扶梯，在叽叽喳喳的人群中，芮可儿恬静淡然的脸下掩盖不住那丝兴奋，女人果然是喜欢热闹的生物，在哪都一样，甘范暗想。
“这里是商厦二层，主要是卖些衣物玩具类的物品，”甘范介绍道：“还有一些快餐饮品会在二层占个店面。”
“看来都是女衣和童衣较多？”芮可儿轻声问道;“为只看到一家男衣店？”
“正常的，在女人孩子身上赚钱可简单多了，”甘范低声道：“都说中年男人消费能力不如家里的猫和狗，虽然有些偏激，不过也能反映一些情况。”
“原来是这样的，仔细看来，可儿这身衣服应该也比你身上的要贵吧？”芮可儿说道：“那下次可儿也买你这样的衣服就好。”
“你赶紧算了吧，”甘范笑道：“你看前面，这种衣服给你穿你敢穿吗？”
芮可儿闻言向前看去，只见二人前方不远处，一对小情侣正在嬉闹，女方上身露脐短t，下身侧开超短裙，一双异色薄丝映得白花花的大腿在芮可儿眼中闪烁，只令她炫目。
“为什么你们这的人这么暴露啊！”芮可儿贴近甘范耳边脸红道：“那姑娘屁……屁股都快被人看见了，赵姨那边大街上可都没这么穿的人啊？”
“有安全裤的，不用替她担心”甘范不经意的瞄了眼芮可儿那双光洁的大腿，轻声道：“赵姨那边是老居民区，哪有年轻情侣天天往老居民区钻的？除非是大学城边去开房。”
“开房？”芮可儿嘀咕了一句，转而脸色通红地问道：“就是你说的……那个？”
“嗯，有可能就是周围的大学生吧”甘范低声道：“这个在现实还算挺正常的，两厢情愿的话如果能有个好结果也不赖，你不要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
“可儿不理解。”芮可儿道。
“青年人精力过盛，有需求很是正常，现世又不像你们那边天天打打杀杀，主打一个安宁祥和，大好的生活不想着学习工作成家立业还想啥？”甘范看了看芮可儿笑道：“你想，你们动不动千年寿元，对比现世人们不过数十年的人生，肯定会出现巨大的思维差异，你现在掌握的知识太少，多去了解就好，等了解得多了，自然思考的就宽泛了。”
“那你也精力过盛对吗，”芮可儿幽幽地瞥了眼甘范问道：“我看你刚刚可一直在瞟可儿的腿。”
“咳咳咳，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只是看了一眼罢了”甘范慌忙解释道：“不是一直。”
“不要太压抑自己，人一定要勇敢地直面自己的内心。”芮可儿的眼神里充满了悲悯：“可儿对变态没有偏见的。”
“这种词不要学这么快！”甘范气绝。
二人边走边看，一路上从二楼转到了四楼，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给了芮可儿实实在在的冲击，从二楼的短t小妹到四楼的热裤少妇，从挽手相行的爱人到忘情拥吻的情侣，芮可儿的见识可谓直线攀升。
“想什么呢，眼神都直了，”甘范递来一杯鲜果茶：“喝点东西吧。”
坐在商厦长凳上的芮可儿接过果茶后抱在手里，轻声道：“他们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下接吻呢。”
甘范吸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芒果味果茶，看着正在感慨的芮可儿问道：“你就在想这个？”
“嗯，想不明白。”芮可儿吸了口手中的果茶：“好酸。”
“猕猴桃确实可能酸了些，不过它有凝神的作用，”甘范在芮可儿身边坐下后把芒果果茶递过去：“试试这个？”
“你就是想让可儿用你用过的吸管，”芮可儿低声道，随后在甘范还未说话时便吸了一口：“好甜！”
于是甘范便把二人的果茶交换：“看出来了，你是爱吃甜的。”
“你呢？”芮可儿问道：“你之前就没告诉可儿你喜欢什么味道。”
“没什么特殊的偏好，”甘范吸了一口猕猴桃果茶：“硬要说的话，我比较喜欢苦味。”
“还真是奇怪的喜好，”芮可儿吸了一口果茶后开口道：“你以后也会在外面亲可儿吗？”
“嗯？当然啊，”甘范惊讶道：“如果你愿意，现在也可以。”
“才不愿意，”芮可儿轻轻掐了一下甘范的腰：“只许在家里，在外面太不检点了。”
甘范饶有兴致地看着不知脑中在想什么的芮可儿，晃了晃手中的果茶：“那作为代替，要不要再试一试猕猴桃味的？”
“不要，”芮可儿拒绝：“没安好心。”
“不要把人家想那么坏嘛”甘范故作可怜道。
芮可儿看他这样，最后还是轻轻吸了一口他手中的果茶：“还是好酸。”
“脚会疼吗？”甘范拿回果茶后吸了一口问道：“应该说你是身体底子好吗，适应的还挺快。”
“倒是不疼，就是有点累，穿着还是不太习惯。”芮可儿看了看自己的鞋子：“但你是怎么看出来适应得快的，莫不是有所比较？”
死亡提问出现了，倒不如该说是女性特有的敏锐，让芮可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对话中的问题。
“嗯，是觉得你跟我前女友比起来，适应高跟鞋要快得多。”甘范看着远方的橱窗淡淡道：“你看前面那家火锅店，里面人还挺少，要不要一会儿逛完了去试试？”
“好啊”芮可儿应道：“不过不是一般会去人多一点的店吗？”
“也是，那再看看。”
二人就这般沉默了十几秒。
“什么都不问吗？”甘范先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会对前女友的事感兴趣。”
“可儿很感兴趣啊，但见你没提也就算了”芮可儿淡淡说道：“万一是什么不好的回忆，勉强你想起来未免有些可怜。”
“你这女人，不会是天使吧？”甘范吸了口果茶笑道：“一般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会追着问的。”
“可儿说过，可儿可不是小心眼的女人”，芮可儿冲杯子里吹了口气道：“虽然不是很情愿问，但是如果将来她找回来你会怎样。”
“你这不是还是问了吗。”甘范苦笑。
“女人嘛，常常口是心非的，体谅一下。”芮可儿答道。
甘范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牵起了芮可儿的手，芮可儿此刻也看向这边，面前男人眼中只有平淡的回忆之色。
“应该是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吧，我跟石亭心认识的，我们是不同专业，但是都加入了登山社”甘范淡淡道：“那时候年轻也不用顾虑什么，互相有所了解后产生好感，便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这段感情没持续多久，大三上学期我俩就分开了，从那以后到现在也有三四年了。”甘范笑了笑：“一眨眼我都二十四了，时间好快。”
未等芮可儿出声，甘范又开口道：“当时分开的原因也挺简单的，就是我们俩不合适。我有些婆婆妈妈的，她又自由活泼得很，一来二去总是会产生些矛盾。”
“吵架了？”芮可儿握着甘范的手微微用力。
“没有，很平淡地结束了，”甘范也捏了一下芮可儿的手：“她身体不舒服，但是又想和我一起去参加社里的集体活动，说是上了大三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好久，而且再过半年也可能要退社了，以后一起活动的机会不多。我担心她的身体向社里请了假，但最后她还是去了，回来之后我们便分开了。”
“就结束了？”芮可儿问道。
“就结束了。”甘范应道。
芮可儿把果茶放在凳子的另一旁，用空出来的右手摸了摸甘范的头：“明明你们都是为对方着想的，竟然会变成这样。”
“或许这就是不合适吧。”甘范看着芮可儿说道：“记得大二的时候吧，给她买了第一双高跟鞋，她穿出去还没多久就撑不住了，所以我才说你适应得很快。”
“那就当你是在夸奖可儿了，”芮可儿轻声道：“可儿虽非体修，但肉身能力肯定是比一般人要强上很多的，你不用担心。”
甘范握了握手中柔夷，看着芮可儿道：“我可说清楚了，前女友只有这一个，没有其他人了。”
“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芮可儿问到。
“什么哪一步？”甘范诧异地张了下嘴。
“如果你们......那个过，她又回来找你的话，”芮可儿眉头紧皱，百般不情愿地说道：“可儿可以让她做小。”
“我和她只接过吻，逾越之举未做分毫，”看着芮可儿一脸认真的模样，甘范忽然有些头大：“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婚姻法和男女平等这个概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