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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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世是一夫一妻制，男子只能与一位女子组成家庭？”在甘范简要的解释下，芮可儿终于明白了在现世是不存在“做小”这个概念的。
“没错，再说我也没有跟她旧情复燃的打算”甘范语重心长道：“现世是一个男女平等的社会，人们都有平等选择自己伴侣的权利，所以你也不要总想着委屈自己。”
芮可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果然，两边差距真的好大。”
“所以说，你到现世时日尚早，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多问我一下。”甘范笑着起身道：“毕竟亲耳听说要把自己老公让一半给别人还是挺震撼的。”
“老公就是夫君的意思吧，臭美，”芮可儿跟着他起身道：“可儿可没真心想让她一半，纯粹是担心她捷足先登罢了。”
言毕，芮可儿伸手掐了甘范的腰间低声道：“谁知道精力过剩的某人有没有糟蹋过人家小姑娘呢。”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甘范揉着自己的腰间苦笑道：“再说了，将来咱们结婚肯定不会像你们那边搞个典礼就结束了，是需要去民政局备案领证的，相当你我二人关系受法律保护，就算离婚，也是要经过法律程序的。”
“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婚姻法？”芮可儿问道。
“很多很多法”，甘范牵起芮可儿的手笑道：“该说的也说完了，要不咱们去看看衣服？”
“那就先放过你吧，反正你答应过可儿不会分开。”芮可儿握紧了甘范的手：“但是你知道的，如果反悔，你就真的死定了。”
“不会的，放心吧，”甘范应道：“那你跟我先下楼......”
在他目光偏移间，身旁的女子已经凑到身前踮起了脚尖亲到了他的唇上。
浅浅的触碰之下芮可儿便迅速拉开，随后似是解释一般红着脸说道：“你肯定跟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过了，可儿真是不能理解你们这的人为何如此不检点。”
“可你刚刚不还说只许在家里？”
“现在想在外面了！”芮可儿鼓起脸道：“总不能事事都被抢先吧！”
甘范诧异，总不得是这个分手后基本没什么联系的前女友让这妮子产生危机感了吧。
他接过芮可儿提在手中的半块炸糕和果茶，轻声说道：“闭一下眼。”
“才不要，”芮可儿一口回绝：“你要亲的话就直接来，可儿要看着你怎么使坏。”
甘范哭笑不得，看着紧盯着自己的芮可儿，心一横就直接亲了上去。
“这妮子嘴上硬的很，这牙可一撬就开了啊。”甘范心想。
二人分开之时，偷瞄周边人群反映的芮可儿轻轻锤了一下甘范胸口：“把炸糕还我。”
“果茶呢？”甘范问道：“还有怎么我刚亲上去就闭眼了？”
“也要！”芮可儿羞道：“外面这么多人，真是不知羞。”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甘范调笑道：“我就说你在那边是不是不让宗门弟子点灯。”
迎接他的是芮可儿的粉拳。
片刻之后，二人回到二层，挑选了一家占地较大的服装店。
甘范在门前把二人喝完的果茶放进了垃圾桶，取过芮可儿手中的炸糕牵着她一起进入。
刚一进门，芮可儿就被眼前的光景所震慑。外面的橱窗宣传海报和窗花颇多，只能大体看到内里一小部分，进入门厅后，三开间的纵深及挂满墙壁衣架的各式衣物，无一不令人眼花缭乱。
“您好美女，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您的？”身着一身得体工装的年轻女店员走向芮可儿问道。
“您好，我带我女朋友来买几件衣服，”甘范接过话头说道：“最近她刚从老家过来，没带几件合体的衣服，看着您店里种类比较齐全，想麻烦您帮忙推荐一下。”
芮可儿点了点头，没有冒然开口。
“那请二位随我来。”店员将他们二人引向了店铺中部的当季流行款区：“这里是本店当季热销款展柜，涵盖了休闲、商务......”
甘范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店员介绍，转身走向内衣区。
“这琳琅满目的花哨衣物，不得让这妮子羞死。”甘范暗想。
芮可儿在店员的邀请下也决定试穿衣物，甘范则是透过橱窗看向窗外的人群。
如果挑衣服的时候他在场在的话，这妮子肯定会在意他的看法，所以这事还得让女人给女人推荐。甘范为自己的天才想法暗自得意。
“九十九？！”片刻后隔墙忽然传来了店员震惊的声音，甘范循声而出，正看到脸色羞得发红的芮可儿正摆手示意店员不要声张。
“不好意思美女，我只是没看出来，是我不专业了，”店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马上道歉并轻声说道：“我给您换一件大号的。”
甘范在店员走后靠近问道：“刚刚怎么了，我看那姑娘急急忙忙就走了。”
芮可儿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衣服胸围不够，勒得慌。”
“胸围九十九？！”这下轮到甘范傻眼了：“我以后发福腰围都未必能上三尺......”
“可儿现在就帮你掐肿。”芮可儿向甘范腰间伸手气道。
甘范在芮可儿身边呆了一会儿，女店员赶了回来，在芮可儿对他的眼神攻势下，他识趣地把手机和支付密码交给她后走向门外。
“嘻嘻五折，魏骏杰（识时务者为俊杰），”甘范自嘲道：“回家再看也一样。”
坐在门前不远处的长椅上，甘范看着来往的人群感慨，明明今天只是芮可儿来到现世的第二天，自己居然已经带着她出来采购衣物了，不禁感慨事态发展之快。
在两天前他还在芮可儿的世界完成法器的任务时，他已通过完成砂戒安排的任务通关了第七个世界，为数不多的线索尚未串联到一起，直到芮可儿那第八大世界通关后，芮可儿以及天阙龙环短剑——现在是个发簪的出现，让他意识到各个世界是有互通的可能性的。
虽然存在可能性，但目前为止能够自主选择前往世界及携带物品的可能性几乎为无。对甘范而言，除了心理建设，所有的准备工作都不必要，在他穿越到新的世界后，无论他的身份如何变化，他的左手中指一定有一枚唤作“砂戒”的残破铜戒，也只有在其他世界中，甘范才能够通过与砂戒交流了解任务和规则。
甘范曾经询问过砂戒自己完成任务有什么好处，只是砂戒回了一给他气个半死的话：“反正你也决定不了不是吗？”
甘范伸出自己的左手看了看，视野右下角中无时不在的“4”字倒计时提醒着他，还有四日就将再次前往异界。
而他的直觉告诉他，第九大世界会为他进一步揭开这层层迷雾。
恍惚间，甘范尚未发觉有人已站至身边。在那人向他伸手时，本能反应让甘范微微偏开，随后他眼中映入了芮可儿的模样。
只见她把头发收拢在左肩之前，在其中部用兰色头花挽了个结，卡其色荷叶袖雪纺衬衫扎入墨绿色高腰短裤，一条墨色宽腰带于腰间结成蝴蝶结，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段。
“有心事？”芮可儿关心道：“看你眉都皱起来了，等久了吧？”
“没有，刚刚走了下神，在想那边的事，”甘范起身接过芮可儿手中的所有提袋问道：“身上这套衣服很好看，挑好别的要用的了吗？”
“没，没有买要用的！”芮可儿脸上一红随后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可儿是说已经买好了，手机也放在袋子里了。”
“你不会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甘范看着芮可儿的反应疑惑道：“芮仙子，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啊？”
“才没呢，买了两套衣服和几件内衣，都是女孩家用的东西，你不信就回家给你看看。”芮可儿撇撇嘴道：“说白了就是想占可儿便宜罢了。”
随后她好似想起来什么一样轻声问道：“刚刚结账的时候刷了九千多，是不是很贵？”
“还好吧，”甘范看了看手中五件手袋道：“不用在意。”
“那，油炸糕多少钱一个？”芮可儿直觉这没有甘范说得这么简单。
“大概两块吧，”甘范思考了下回答道：“这几年涨价了，原来我记得才一块呢。”
“那九千多不是很了不得的数字吗！”芮可儿惊道。
“其实还好，这家店本身就是品质比较高一些，贵一点也正常，”甘范笑道：“老头子的钱，不花白不花，就当把亲爱的儿子一个人扔在这里的惩罚吧。”
“不行不行，可儿还是回去退了吧，”芮可儿说道：“不能因为买衣服就花这么多钱，太浪费了。”
“好啦，别去啦，”甘范轻轻拉住芮可儿：“你穿这身我很喜欢，不算浪费钱。如果你觉得这还不能说服自己的话，你就当做这是我爸妈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吧。”
“还不是儿媳妇呢，”芮可儿听闻后说悄声道：“公婆还没同意，你哪能做主替二老送我这么贵重的见面礼。”
“没事，我有一计，”甘范心中忽然想要逗逗芮可儿说道：“你只要说给他们生八个孙子，他们一定特别高兴。”
“三个的话......不可以吗？”
“我看也行。”甘范笑着牵起被忽悠瘸了的芮可儿走向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