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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收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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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走,他要赶紧走,趁现在这个关头或许还能走。

“那迈尔·霍里斯是个乌龟儿子,王八的蛋,仗着他爹是个官儿,就敢耀武扬威横行霸道,实际上他狗屁都不是,他还不如他爹那个王八蛋呢!迈尔·霍里斯是个变态,他有女朋友,还要去逛窑子,自己上了三分钟泄了劲儿还要别人接替他……”

阿尔法放出录音,泽塔定在原地,他走不掉了,更不敢走了。

“如果这些录音让迈尔·霍里斯大哥听见的话……他会不会找个地方把你埋了呀?”阿尔法一句话点死了泽塔。

如果说刚刚只是让泽塔怕了钟焉,现在则是封死了泽塔投靠迈尔的机会了。泽塔谩骂霍里斯父子的事情有一多半都是真的,是他们父子最怕外人提起的,如果以迈尔·霍里斯那个小肚鸡肠的性格,不论自己怎么解释,恐怕都无法洗白。钟焉他们大可以撒一个谎,说泽塔喝酒后胡乱说话,然后两边人一直决定排挤掉泽塔,还能增进双方感情。

让两股人化敌为友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们找个一致的敌人。无论如何,泽塔已是死棋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痛骂自己不该喝这顿酒,并向奥丁许诺从此滴酒不沾。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这场闹剧也该收尾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走吧,巴德利上厕所摔了一跤,摔得可不轻呢,得赶紧就医。”

钟焉和托尔夫将昏迷的巴德利抬起来,绕过了泽塔。阿尔法搭了把手,几人往包间门口走,就像是没看到泽塔一样。泽塔没有时间再做思考了,他必须立即做点什么。

泽塔突然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钟焉的一条腿哭喊道:“哥!你不能走啊哥,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我父母都不容易啊,他们把我拉扯大就希望我有出息啊,我如果死了谁给他们养老啊,你饶了我吧!”

钟焉与阿尔法相视一笑,接下来就是连托尔夫都知道怎么应该玩得局了。

托尔夫咂舌道:“泽塔,你这又是何必呢,钟焉哥什么时候说要弄你了?你又何必让他放过你呢,你这话有问题啊。”

泽塔哭丧着脸不知如何是好:“我……你们如果让迈尔知道这事,我肯定要被他搞死啊……”

阿尔法蹲下身子,看着他问:“你看,还是的呀,不是我们要搞死你,是他要搞死你,如果他不行了,我们就算让他知道了这件事,他还能拿你怎样啊?如果他还能继续在班里横行霸道,那就算他没听到这个录音,你就能保证你能永远顺他的心?”

“兄弟,我懂了!只要他还在,我就没有好日子!”泽塔握紧了拳头,这是实话,也是眼下不得不说的话:“可是我站在他对立面,凭他家的实力,能饶得了我吗?”

阿尔法拿了点纸擦掉了泽塔快要掉到嘴里的鼻涕:“你知道希尔薇娅吗?”

泽塔点点头:“大佬,三殿下都不敢得罪她。”

阿尔法扶着他的下巴,让其目光看向钟焉:“你知道春日祭典那天希尔薇娅是抱着谁飞出去的吗?”

泽塔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知道了为啥钟焉敢跟迈尔作对了,原来钟焉的后台更大。其实,阿尔法这话让钟焉心里十分不舒服,钟焉绝对不会同意利用希尔薇娅的名字为自己招风头,这是阿尔法现场临时编的话,没有和钟焉提前商量好。

阿尔法有他的考虑,泽塔需要吓唬,还需要给他一个定心丸,况且也没想让泽塔知道的太明白,只需要让泽塔意识到钟焉和希尔薇娅认识,并且关系不一般,就足以了,这足够他做出正确选择了。

那这下子泽塔就清晰了呀,希尔薇娅日后必定是诺尔斯公国叱咤风云的人物,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钟焉有这样的关系,日后必是不凡,说不定自己也能混点好处,而迈尔也肯定不敢对付希尔薇娅,别说他不敢,眼下他老爹都不敢,毕竟三殿下在那里站着呢,毕竟议会的大员们还要拉拢希尔薇娅呢。

“钟焉哥,以后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我……”

钟焉将他扶起来:“好啦好啦,今天大家喝酒开开玩笑而已,不必当真,以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嘛。”

一行人离开了饭店,径直去了医师那里,这个医师是古蒂娜提前找好的,他看似是个普通医师,实际上是也是赏金猎人工会的家伙,与古蒂娜打过交道,可信。

天色已晚,医师留下了巴德利进行医治,几人先行回了钟焉家中。一瞧钟焉家这个四层别墅,三人也是吓了一跳,心想钟焉说不定真是个没落贵族,或是北迁而来的隐世世家。

索菲亚裹着头巾,将几人迎了进来,她也不多问,只是收拾好了房间后通报了爱尔莎一声,爱尔莎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只是知道他们吃过饭了要商量事情,所以也没有出面打扰。

男孩子们弄了两张大床,刚把一切收拾好。

托尔夫叹了口气:“这巴德利真的不会告诉迈尔今晚我们打他的事情吗?”

钟焉摇摇头:“他都喝蒙了,哪里知道自己是被我们打的,具体他为什么晕倒和受伤,有人清楚。”

接过钟焉的眼神,阿尔法突然问泽塔:“诶,你说这巴德利上厕所摔倒了尿了一裤子,是谁救了他?”

泽塔想了想:“他是上厕所摔得?他是上厕所摔得!没错,是……是钟焉哥救了他,他应该要表示感谢!”

阿尔法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记住了,钟焉哥不知道这事,我也不知道,托尔夫也不知道,只有你知道,是你陪着他上厕所,他摔倒尿了一身,等他醒了你要告诉他,他当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还要告诉他你没有把他的窘状告诉任何人,所以我们都不知道他具体怎么晕倒的,记住了吗?”

泽塔点点头,但又摇摇头:“记住了,可是我不理解呀,为啥要这样?为什么不说是钟焉哥救了他,卖他个顺水人情岂不是……”

“不需要你理解,照做就是,这顺水人情不必钟焉来领。”阿尔法瞧不上泽塔那点智慧。

这个道理是这样的:如果是钟焉告诉巴德利说他是如此这般狼狈摔倒,那对钟焉绝不是好事,因为有些人,特别是骄傲的人,他们就恨的不是跟自己有仇的人,而是见到过自己窘迫状况的人。再一个,泽塔这样告诉了巴德利这个事情后,巴德利就不敢去多问钟焉,因为他害怕自己出丑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所以更不会怀疑到钟焉身上,也就更加不会告诉迈尔或是其他人。

有时候骗子撒了一个谎,最愿意主动圆谎的恰巧是受骗者,因为比起受骗,他们更不能接受自己的愚蠢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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