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三次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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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冰霜问起来，林樾檑有点不知所措的说：“我在你们身后，看到他的刀了，就过去了。”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问：“你没看我就看见刀了？刀比我好看呗？”
林樾檑赶紧改口说：“本来我是看你的马球衫好看，才发现情况的。走过去又是坐在你旁边，不是对面，我要是仔细的盯着你的脸看，你还不得吓哭了？”
“可是你对那个人说我是你妹妹时，明明看了我一眼。”
“我看的是你的包，他要抢的是包里的东西，又不是抢你，我看你干啥？”
“那你再次回来咋找到我的？”
“给你送吃的，一是让那些人相信我们是一起的，二是之前忘记看你是不是受伤了，回去确认一下，至于找到你是通过你的衣服。”
“衣服也比我好看呗？”
“我看衣服是为了卖服装积累经验和知识。”
“就算你是看着衣服找到我的，那你看到了衣服了，就没顺便看看脸？正常人都会顺便看看脸呀？你不老实，居然敢骗我！”
听她这么说，林樾檑有点糊涂了，他看了大家一圈，然后问雷蕾：“你们都是这样么？”
雷蕾笑着说：“我终于明白你为啥脸盲了。哥，有个叫做‘打量’的词你听说过没有？”
林樾檑笑着对雷蕾说：“死丫头，别卖关子，回答我的问题。”
“上下打量，仔细打量都是说看了脸后要看衣服，看了衣服后要看脸。全貌知道么？你不看全貌岂不是管中窥豹？”
雷蕾看着明佳说：“怪不得我第二天去上班，他居然不认识我了。我想起来了，前一天刘叔带我去应聘时，刘叔介绍我们之后，哥根本没看我。”
林樾檑说：“咋没看？你那天穿的是短袖衬衫，谁能想到你第二天又加了个外套？衬衫换成t恤，还怪我？”
雷蕾反问他：“下雨了，降温了，我加了件外套都不行么？再说了，谁每天都穿一样的衣服啊？”
林樾檑反驳她说：“谁像你似的一天一件衣服？”
冷冰霜拉着林樾檑问他：“林樾檑，你这些年到底看过我没有？我怀疑连衣服你都没看！”
林樾檑笑着说：“小丫头，别跟她们学的胡搅蛮缠。”
“在店里那几个月，我每天都换衣服，你不知道？”
“我没注意，知道你长啥样了，就不用看衣服分辨你了。”
胡明佳笑着说：“咱哥确实能一件衣服穿好久。我问过他，他说要么洗衣服时换衣服，要么闻着衣服有味了换衣服。哥还说，每天换一件衣服是穷讲究，浪费水，浪费资源，还浪费衣服。”
金小希笑着说：“谁能每天换下来的衣服都去洗啊？除非夏天的薄衣服和内衣，穿一天必须洗。像秋冬的大装，我都是穿一天后挂起来，过几天再穿。”
林樾檑看着金小希说：“我夏天的衣服和内衣也是天天换，但是秋冬的衣服我穿过的一定不会放回柜子里。你们以为你们是讲究么？你们是不讲卫生。穿过的衣服一定会有细菌，再挂回柜子里，整个柜子都是细菌了。”
金小希说：“那么大的衣服，谁能天天洗啊？有的还需要干洗，我又不是富婆，我可没那个闲钱。”
“所以我说你们每天换一套衣服才是穷讲究。”
纳兰月反问他：“不天天换衣服，我买那么多衣服干啥？”
“浪费钱呗！每天都换衣服，不是讲究卫生，而是一种炫耀。别说你们了，只要不是日进斗金的人，他们换衣服都是穷讲究和不讲卫生。换下来的衣服绝对不可以再挂回衣柜，所以我会一直穿到它可以洗了才换。”
冷冰霜笑着说：“被你说的我们都成了不讲卫生的邋遢女了。”
“本来就是，你们仔细琢磨琢磨，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于飞笑着说：“跑偏了，说你为啥没看脸的事，不会是心里有鬼了吧？”
林樾檑看着于飞说：“当然有鬼了。那几个人都乖乖的走了，我当然不放心了。我一边跟她说话，一边要看她是不是受伤了，还要防备着那些人。”
他又看着冷冰霜说：“谁知道当天你也没走，第二天还换了衣服，那就认不出来了呗。你还咬牙切齿的奚落我好几次，你对得起我么？”
冷冰霜说：“那是我刁歪了！”她转头对大家说：“第二天，他认不出来我，还说得过去。后来几天内见了三次，又在一张桌子面对面的坐了几个小时。我姐去店里跟她说来当导购的，他愣了，好像不认识我姐。
你们说，我俩长的一样，之前我跟他见了三次，是不是我姐一去，他就应该知道是谁了？他可倒好，他居然不认识，愣愣的看着我姐。我们几天内见了三次面，他都记不住，能不让人生气么？
后来熟悉了，我经常咬牙切齿的数落他：我长的得有多丑，才让你懒得看我第二眼。今天这么说，那是我刁歪了！”
林樾檑说：“小霜跟小雪不一样，跟很多女孩子都不一样，她有啥话都说出来，从来不让你猜，还一点都不矫情，也不生气。所以小希说的对，我也总欺负她，以后不欺负了，不能因为脾气好，就总欺负人家。
我也不会形容，小希说像水一样的女人，确实贴切。所以这俩孩子我更喜欢小霜，跟她在一起一点都不累。”
纳兰月问林樾檑：“你们几天内见了那么多次，你没记住小霜长啥样？”
林樾檑笑着说：“小丫头那么有特点，看一眼就不带忘的，哪能记不住？”
冷冰霜笑着问他：“我有啥特点？”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说：“漂亮呗，这么漂亮，想忘记都难。”
冷冰霜羞红着脸低着头说：“啥时候学的这么会说话了？”
纳兰月问林樾檑：“那你还不认识小雪？”
林樾檑瞪着眼睛看着纳兰月，他又转头对冷冰霜说：“以后你们姐俩离小月远点，跟她学的不长脑子。
你又没说你俩是双胞胎，她还穿着你那件马球衫去的。见了三面了，早记住你了。你说，长相穿着都一样，我能不愣么？我还以为你回来了呢！”
冷冰霜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那是我错了，我确实没说我们是双胞胎。那件衣服姐喜欢，我就给她了。
面试那天，我特意叮嘱姐：这个人有点怪，不咋认人儿，怕认不出她，让她穿上那件衣服。难怪呢，是我冤枉你了！”
纳兰月气的撅着嘴，金小希笑着搂着纳兰月。
雷蕾问：“你俩谁能讲讲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冷冰霜说：“我说吧，他说话总省略。”
冷冰霜就把林樾檑和她相识的过程讲了一遍。讲完了，她犹豫了一下，看看大家，又看着林樾檑，突然问了一句：“你不怕他们拿刀砍你？”
林樾檑不假思索的说：“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别受伤就行！”
冷冰霜又追着问：“你都不认识我，为我丢了命犯得上么？”
林樾檑说：“喜欢和爱不是说……”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红着脸解释说：“你是我前世的女儿，所以这辈子我们才能这么亲。爱一个人，和她的幸福比起来，自己的一切都不重要。所以，尽管是父女之间的爱，同样是爱！”
在场的人都在想，林樾檑当时可能是一见钟情了。也难怪，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女，能不动心么？大家都知趣的没有说话，杨光辉和赵晓高却追着问。
杨光辉问林樾檑：“你当时看小霜长这么漂亮，是不是……”
没等说完，被雷蕾狠狠地掐了一下。林樾檑一直在琢磨如何为自己开脱，杨光辉恰好问到这了，他就顺势说：“该！掐你是轻的。我都没看着人长啥样！”
赵晓高冒出一句：“你没看着我信，那你总说帮月姐后悔，为啥不说帮我姐后悔呀？”
林樾檑一时被赵晓高问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解释了！
明佳赶紧解围说：“哥，晓高没脑子，你别理他。你接着讲吧！”
林樾檑想了想说：“这事我得说清楚。两个原因：一是小霜的事，我是撞见了。我跟纳兰月也说过，如果当场撞见了，我可能会管，但是跑那么远，我会后悔。
二是，纳兰月天天烦我，让我没安生日子过。小霜不同，一不烦我，二不在我身边。最主要的是小霜从来不跟我对着干。
还有，你们看看，纳兰月恩将仇报，把我腰都快弄断了，小霜却来帮我治病……”
冷冰霜知道林樾檑不会承认喜欢自己，可是她发现林樾檑解释起来没完没了，再解释就得把自己绕进去。胡明佳也感觉到了，林樾檑恐怕会把自己绕进去。
两个人同时说：“我们要听你讲你的事，解释这事干啥？”
林樾檑红着脸说：“赵晓高捣乱。”
明佳瞪了一眼赵晓高，转头对林樾檑说：“我跟霜姐才是你的医生。你只需要听我们的话，回答我们的问题。他们说啥，你可以不理会，可以不回答。”
冷冰霜附和着说：“对，你就听我跟明佳的就行！”
林樾檑笑着说：“行，那我继续讲，从哪讲起呢？”
他想起小霜说他省略，就说：“好吧，我不兜圈子了。你们别嫌烦，我把我这些年想说的话都说说，想到哪说到哪，行不？”
大家都没说话，林樾檑看着他们说：“小霜刚才都批评我说话省略了，我改还不行么？”
大家依然没说话，林樾檑咬咬牙说：“行，我不装糊涂了，先把舒宁的事讲完。我保证接下来的日子里，一件一件讲，绝不串来串去的了。”
冷冰霜进屋抱出被来，在沙发上垫了一个靠背说：“你靠在这说吧！”
冷冰霜给林樾檑垫靠背的时候，于飞开始给大家沏茶，金小希和雷蕾她们收拾餐桌和准备茶点。都准备好后，大家坐下，林樾檑笑着说：“我承认，那天关键的我没说。我也承认，我确实喜欢过舒宁。我还承认，最近心情不好，跟舒宁有关系。
网恋的事情过后，我们俩慢慢的又成为朋友了，只不过感觉距离远了。我试着想找她表白，又觉得她不喜欢我，我的表白没意义。”
风悠扬说：“哥，你做的应该是跟她解释网恋的事，表不表白有那么重要么？”
林樾檑说：“解释需要我跟她单独接触，需要我去约她。如果她不想跟我相处，我再去找她，再去约她，不是给她添麻烦么？自己不是招人烦么？”
金小希问他：“表白不需要单独约她？”
林樾檑说：“不需要，我可以发信息给她，这样做，既不打扰她，又不会被别人知道，影响她找男朋友。”
纳兰月笑着说：“林樾檑，你可笑不？为啥不当面说？”
林樾檑说：“当面说需要约她！”
“那就约她呗？”
解释不清的林樾檑急的站了起来。
冷冰霜拉着他坐下说：“哥，我知道你，我跟他们说。”
冷冰霜看着大家说：“按理说，哥约上舒宁，解释开网恋的事，只要舒宁原谅他了，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他俩之间不需要表白，一切就会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
林樾檑听小霜也这么说，有点着急，刚要说话，冷冰霜按住他的手拍了拍说：“但是，咱哥是一个什么事都要明明白白的人。因为舒宁说恨他一辈子了，他会认为那就说明舒宁拒绝他了。所以，他想征得舒宁的同意，同意他跟舒宁说话，他才能单独约舒宁见面，才能解释以前的事。
这个时候，哥打电话，怕舒宁拒接。见面，怕舒宁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所以想到了发信息。”
雷蕾说：“不对呀，那时哥也经常去舒宁那里呀？”
林樾檑说：“因为业务的事，不是私事！”
“那你打电话，舒宁也接了，你就说呗！”
“那也是谈业务！”
“你打电话，她接了，你就说呗！”
“我说啥？咋说？”
“你就说网恋的事，你是想关心她，并不是愚弄她！”
“她不听我解释，挂了电话咋整？”
“挂了就再打呗！”
“再打不接呢？”
“那就一直打，打到她接了为止！”
“那不成骚扰了么？”
“想接你电话，你打一万次都不是骚扰。不想接你电话，你打一次都是骚扰！”
“那她拉黑了呢？”
“那就说明她不喜欢你，那就拉倒呗，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
“我想当面解释，才有诚意！”
“那也不是没机会见面！”
“在她店里说？闹的尽人皆知？让她以后怎么面对她身边的人？”
“舒宁姐不是也总来找你么？你俩在咱们店里说呗！”
“那她拒绝我，你不就知道了么？”
雷蕾听到这，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哥，你是怕我笑话你？我的哥呀，你是我哥，她是你朋友。她敢拒绝你，还敢当我面拒绝你，我肯定会帮你。你妹子我可啥都敢说，我保证比你说的好。你还怕我笑话你，你可真行！”
林樾檑也笑了：“对呀，呵呵，我当时太紧张了，没想这么多。”
雷蕾说：“哥，你确实太紧张了。不就是她说了一句：恨你一辈子么？那有啥呀？有爱才有恨，知道么？追女孩子，就要拿出死皮赖脸的劲头！”
“那可不行，死皮赖脸太招人烦了！”
“不是你理解的死皮赖脸。我的意思是说：你恨我一辈子，说明你爱过我，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原谅我。你原谅我了，以后我好好对你。你敢不原谅我，对不起，老死不相往来。我对得起你了，是你不珍惜！”
冷冰霜说：“对呀，有爱才有恨。我还说过恨你一辈子呢，现在还不是累死累活的伺候你？”
冷冰霜对大家说：“他赶我走，气的我说恨他一辈子！他可牛了，我前脚上了火车，人家后脚就换了电话号码，真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说：“没有，电话丢了！”
冷冰霜笑着说：“我先不追究你这个事，你接着说。”
“我真不是故意换……”
冷冰霜堵住他的嘴瞪着他说：“我都说暂时不追究了，你还说？”
林樾檑挣脱冷冰霜的手说：“你说暂时，我不解释清楚，你早晚得追究！”
“能不能把一件事说完？！”
林樾檑听她这么说，就点了点头看着雷蕾说：“我没雷蕾想的明白，就想约她见面解释清楚。约她单独见面，我认为应该先表白，她同意相处了，才能单独见面。最终想到了发信息，可是一直又鼓不起勇气。就这样，我们一直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我偶尔鼓足勇气想约她吃饭，也没约成。两年后，我有了女朋友。”
金小希问他：“哥，你不是要发信息解释么？”
“没发成。”
“为啥？”
“担心。”
“担心啥？”
林樾檑低着头没说话。
胡明佳试探着问他：“哥，你是不是担心你发的信息会被别人看到？”
林樾檑点了点头。
雷蕾问明佳：“难道哥那个时候就有问题了？”
胡明佳摇摇头说：“不是，哥是觉得舒宁一个人面对社会，他当时是太爱舒宁了，所以处处想着维护舒宁，处处小心翼翼的。
这和咱哥的性格有关，但绝不是病，更不是杞人忧天。哥的小心翼翼就像那首歌里面的那匹狼，那匹爱上了羊的狼。哥的小心翼翼舒宁没有理解，哥的爱护舒宁没有看到，这也是她俩擦肩而过的原因。”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问：“你说说信息没发成的真正原因吧？”
林樾檑沉默了一下说：“最开始想慢慢在网络上跟她解释，她拉黑我了，就想那就发信息吧。好多次打了信息，却没有勇气点发出。后来觉得发信息不够诚恳，就像约她见面。约见面又不敢打电话，其实不是怕她拒接，主要是怕她拉黑我。”
林樾檑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在她说恨我一辈子的时候，我觉得失去她了。那天我彻夜未眠，说实话，我想的真不是怎么挽回，而是想怎么解释才能让她能不伤心。”
林樾檑又沉默了，冷冰霜安慰他说：“你这样想才是真爱。都是爱情是自私的，我不那么认为。你喜欢一个人，却处处为她着想，哪怕自己遍体鳞伤，依然想着对方的心情，这才是爱。哥，我支持你，接着说。”
金小希也说：“我也越来越理解哥了。”
林樾檑抬起头说：“我想了一宿，决定第二天起早给她留言，说明我的真实想法。原谅不原谅的我不奢求，只希望她知道我是在关心她，并不是戏弄她就好。
其实我也不是想让她知道我关心她，我就是想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真心对她好，并且不求她的回应。
可我打开电脑，编辑了信息，却发现我被她拉黑了，我的心彻底凉了。其实那一刻开始，我就放弃了追求她的想法了。”
金小希问：“你就没想过她拉黑你是想让你在现实中去接触她？”
林樾檑叹了口气说：“我反应慢，当时没想到。所以被她拉黑后，懊恼了好多天。后来想发信息又不敢发，到后来觉得发信息没诚意，还容易被别人看到，就放弃了发信息的念头。
过了一段时间，我决定还是要找她聊聊，跟她解释清楚，并且问问她我可不可以追她。我鼓起了勇气给她打电话，我说我想请她吃饭，她答应了。”
金小希问她：“你俩单独见的面？”
林樾檑摇摇头说：“我约我朋友跟我一起去的，我是担心舒宁不会来。我跟我朋友说好了，舒宁来了，他就找机会走。可我没想到，舒宁带她的朋友来的。”
大家相互看了看，纳兰月问林樾檑：“她啥意思？明知道你约她吃饭为了啥，带朋友去，是想堵你嘴还是想让朋友见证你跟她表白？”
“带她侄女去的。”
金小希问：“她侄女多大？”
“好像十八九，我没问。”
风悠扬看着于飞说：“这明显是怕哥表白呀！”
林樾檑又叹了口气说：“如果说她说恨我一辈子是故意气我，或者是对我的惩罚，说实话，我能理解，我也想好好解释解释，甚至于想过用几年的时间把她哄开心了。如果说她拉黑我，是为了让我在现实中找她，我后来也想到了，所以才鼓足勇气约她。可是她带她侄女来，我确实有点看不懂了。
那段时间我就一直对自己说，算了吧，我已经让她为难了。可是又觉得无论如何应该跟她解释清楚，我应该让她知道我是善意的。后来我又约了她一次，这次她自己来的，可她选的那个饭店太吵杂了，根本不是谈事情的地方。
再后来，我约过她几次，她问我都谁一起吃饭。我说就咱俩，她说她有事。我说跟朋友们，她倒是跟着去过两次。我觉得她不想单独跟我相处，就决定放弃了。虽然放弃了，朋友情谊不能断。”
纳兰月反问林樾檑：“男女有别你忘了？”
林樾檑没有反驳纳兰月，相反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跟舒宁的关系和你们不一样！”
金小希问他：“比我们近呗？”
林樾檑笑着说：“我们俩属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舒宁曾经是我最爱的人，舒宁也是我这辈子最信任的人之一，舒宁还是我这辈子割舍不掉的朋友。但是，我跟舒宁没有咱们之间的亲密感，更没有咱们之间的无话不谈。我们俩就像是平行线上的两个人，我主动找她时，总感觉她对我爱搭不理的。我觉得我招人烦了，不照她面了，她又主动找我。我觉得她找我了，我该有回应了，她又对我不冷不热了。”
于飞说：“我感觉该放弃了。”
林樾檑叹了口气说：“经过几次这样不冷不热的来往，经过几番细思量，最终我决定放弃了。我觉得继续下去，她可能真的会烦我，讨厌我。”
他有看着金小希问：“你说，我们俩的关系需要刻意回避么？并且我说的割舍不掉并不是一直交往，而是只要不断了联系就好，能隔一段时间见个面更好，仅此而已。再看看你们，不管联系不联系，哪个人我割舍了？”
金小希笑着说：“逗你呢，没挑理，继续说。”
林樾檑又叹了口气说：“我和女朋友也是在我店里见的面，正巧舒宁路过，被她看见了，回去打了个电话。”
林樾檑又沉默了，过了好半天，林樾檑有点无奈的说：“这个电话就成了我的死结。”他看着冷冰霜问：“我想……？”
冷冰霜拿出一支香烟递给他说：“你想抽支烟歇一会，对不？抽吧，医生同意了！”
林樾檑起身来到窗前，面冲着窗外抽着烟。吸完了烟，他回头说：“她电话里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我年轻点，比我漂亮点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然后就挂了电话。”
林樾檑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风悠扬说：“我有点看不懂了。”他又问雷蕾：“雷蕾，你仔细回忆一下，当年是不是舒宁想跟咱哥交往，咱哥没看出来？”
雷蕾摇摇头说：“自从哥跟我说舒宁的事以后不要提开始，我明显感觉舒宁开始疏远咱哥了。相反，那之后，咱哥对舒宁的感情却越来越明显了。”
林樾檑看着雷蕾问：“真的么？”
雷蕾笑了：“除了你，我们都知道你喜欢舒宁了。而且，哥，不瞒你说，那个电话我也一直在想。虽然我不知道她说了啥，可我的直觉应该是她谴责你了，并且跟你的女朋友有关。”
风悠扬问于飞：“于飞哥，你能明白舒宁啥意思不？”
于飞说：“如果当年雷蕾不在店里，我会认为哥说谎了，他跟舒宁就是在交往，或者在追舒宁。追着追着，哥的身边突然冒出来个女人，舒宁肯定生气。可是雷蕾看不到舒宁对哥的关心，看不到舒宁对哥的好。相反，大家都看出哥对舒宁的感情了，却看不到舒宁的回应。”
雷蕾说：“我们看出来哥喜欢舒宁，是因为咱哥有啥事都想着舒宁。后来，就是哥的女朋友出现之前的一两年，我们所有人都感觉咱哥明显被舒宁遗弃了。”
于飞听雷蕾说遗弃了，他摇摇头说：“我不分析了，没法分析。”
金小希说：“她这么说，明显是在谴责哥移情别恋。可是两个人没有交往，哪来的移情别恋呢？难怪哥糊涂，我也糊涂了。”
林樾檑摇着头说：“我不是糊涂，我……”
冷冰霜对林樾檑说：“哥，回来坐下。我明白了，她这么说，你觉得你伤害了她，对不？”
林樾檑走回来坐下，没有说话。
胡明佳说：“这确实是个死结，并且舒宁的一句话，咱哥被坐实了移情别恋了。哥，这段先放放，继续说。”
“那之后，我们联系的很少了。后来我们各自相继结了婚。几年后，我又离婚了，同时决定离开那个让我经历了三次婚姻的伤心地。
关店的最后一刻，我给舒宁打了电话。我说，我的店关了，离开这个商场了。
舒宁说：你的店关了？也行，休息休息，你不适合自己做生意，以后有的是机会！
还说：有时间，咱们聚一聚！
我当时打电话，只是想我离开那个商场了，应该告诉她一声。不想被她认为我没拿她当朋友，走了都不说一声，让她生气。她说聚一聚，我以为是客套话。
没想到，三个月后，她给我打电话，问我忙啥呢？我说在家面壁思过，啥也没忙！
她说：有时间咱们聚一聚吧！
我也想跟她见面聊聊，我想解释一下，我没愚弄她，让她别生气！”
纳兰月问他：“还有意义么？”
“有意义！虽然她结婚了，过的挺幸福的。但是，我想让她知道，当年的我，并不是想愚弄她，我真的只想让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