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贞洁烈女,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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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屋里烛光亮起,“吱呀”一声,大门敞开。
一颗脑袋探将出来,林冲低头一看,来人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便知是武大郎了,遂拱手道:
“大郎,叨扰了!”
武大郎性子怯懦,见林冲身高体健,相貌堂堂,衣冠华丽,也不敢慢待,搓了搓粗糙大手,忙让开门户,躬身道:
“贵客请进!”
林冲却不进门,只把把武松往他身上一推,后者全仗一口气撑到此时,一进家门,顿时酒意上涌,整个人都软了。
武大郎忙伸手托住,闷哼一声,险些摔倒,武松却已打起鼾来。
林冲暗暗好笑,拱手道:
“夜深不便,免得惊了你浑家,二郎是醉了,你好生照料……须记一事,明日及早将他唤醒,莫误了前程!”
正要看武大郎怎么说,却见他面色愁苦,在那嘀咕:
“我这模样,又哪里来的浑家?二哥也是,终日里游手好闲,十日里,倒有八九日醉倒,哪里来的前程?”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冲半醉半醒,却也听得分明,一时疑惑起来,这武大郎竟还没浑家,那潘金莲又在哪里?
当然,没有最好,也免得我做恶人了。
别了武大郎,一路跌跌撞撞往回走,这次没了向导,却走迷了。
此时新月半弯高挂指头,他也乏了,行至一处大户院落,便依墙坐下,歇了许久,酒意渐渐散了。
忽然想起一事,书中武松打虎归来,却才第一次见潘金莲,显然武大郎也是在他逃去柴进府上之后,才娶了潘金莲。
如今武松没走,这事儿……
还没发生?
就在这时,右掌心忽然一阵瘙痒,翻手来看,却是那黑黢黢的“恶”字又浮现出来,一闪一闪,顿时疑惑。
这大晚上的,又有什么恶事?
就势站起身来,凝神静气,忽听背后院中隐隐有人争执,当即取出帕子往面上一扎,一个纵跃,翻墙而过。
落入院中,却见一侧厢房烛光影动。
几个起落,隐在窗前,屋里传来一道猥琐的笑声:
“金莲,你就从了我……”
哪个金莲?
林冲神色一凛,忙从窗棂缝儿往里一探,荧荧烛光下,却是一个美人儿,眉似柳叶,面如桃花,纤腰袅娜,轻盈窈窕,此时满面寒霜,纤手持一把银光闪闪的剪刀,抵着胸口,叱道:
“老爷再若逼我,有死而已!”
她身前站着个胖老头,满脸横肉,气喘吁吁,眼中银光四射,嘴角涎水直流,显然已经恼了,上前两步,低喝一声:
“潘金莲,别脸不要脸!”
真是潘金莲啊?
林冲却越发疑惑起来,书上说“这婆娘倒诸般好,为头的爱偷汉子”,这老头儿胖归胖,也比那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强多了吧?
这一出贞洁烈女,又是闹哪样?
正值天热,潘金莲猝遭夜袭,只穿着贴身小衣,烛光下香肩尽显,一把酥胸若隐若现,修长美腿白皙如玉,那胖老头看得浑身冒烟,也不顾她威胁,一步步往前凑。
他进一步,潘金莲就退一步,显然死志不坚,狠话虽撂了出来,可那剪刀抵在胸口,始终不忍戳下,只几步就被逼到床脚,那老头趁势一扑,劈手夺过剪刀,却将她摁在床上。
潘金莲苦苦挣扎,终不抵他力大,急得大哭,央求道:
“老爷……今日,饶了奴婢则个,金莲家道中落,在府上为奴,但从前也曾读过书,知道礼义廉耻,老爷若有此心,明日禀明夫人,便纳了奴婢,若暗中苟且,却只一死全节罢了!”
那胖老头箭在弦上,哪里顾得上这些?
喘着粗气,就去扯她肚兜,但潘金莲手脚乱踢,一时不得趁手,急的他大汗淋漓,只得死死摁住,银笑道:
“明日再说,再说……”
话音未落,便听“嘭”的一声,窗棂尽碎,一道白影闪了进来,那胖老头只一抬头,却是老大一只黑脚,头脸上早中,“哎呦”一声,就做了滚地葫芦,跌出老远。
潘金莲娇呼一声,慌忙缩到床脚,拉被子遮住胴体,再去看时,屋里已多了一个白袍汉子,身材魁伟,只脸上遮着帕子,看不起面目,也不看她,只看地上那葫芦,冷笑连连。
胖老头满脸是血,呻吟几声,挣扎起身,怒道:
“你是何人?”
“夜游神!”
林冲负手而立,冷冷的道:
“你这厮不知廉耻,惊动本尊,今夜便降下恶罚。自今日起,需日行一善,则痛楚稍解,七日不行善,肠穿肚烂而死!”
“哪里的蟊贼,还冒出甚夜游神?”
胖老头自然不信,不料林冲冷笑一声,就上前在他胸口按了一掌,随即转身,朝潘金莲道:
“你很好,切勿自误!”
说罢,纵身一跃,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胖老头只瞥了一眼,就觉胸腹之间如遭火焚,痛彻入骨,“嗷”的一声惨叫,就跌倒在地,滚来滚去,还道真着了火,不住撕扯衣衫,却不解丝毫,只不迭声的惨嚎……
这一阵鬼哭狼嚎,终于惊动了家人,他夫人带了几个家丁,匆匆闯将进来,却见老头兀自在地上打滚,潘金莲缩在床脚,脸色煞白,顿时会错了意,怒道:
“潘金莲,你干的好事?”
忙命家丁去扶老爷,不料他痛的急了,只是乱踢乱打,好不容易才摁住了,只是衣衫尽碎,露出胸腹间斗大一个黑黢黢的“恶”字,众人皆惊,不知如何是好。
潘金莲忙披了外衣下床,跪倒在地,颤声道:
“夫人息怒,却不是金莲……”
细声细语,将“夜游神”原委说了一遍,她甚是机敏,隐去林冲相貌不表,只说他身高丈余,映有金光环绕,只一掌就降下“神罚”来了,命老爷日行一善,才得保命云云。
夫人将信将疑,伸手去摸胖老头胸腹间的“恶”字,不料手指方一触及,老爷便痛得跳将起来,涕泪横流,哀嚎道:
“你这恶妇,将我肠子也戳断了……”
夫人慌忙撒手,指尖却已沾了不少黑色粘液,闻一闻恶臭扑鼻,往老爷身前一凑,发现不是笔墨写将出来,却似被火烧了一般,深入皮肉,脓液溢出,这才信了,骇然道:
“这,这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