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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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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睡下我才离开,叶衾良和萧惊鸿在院中嗑瓜子,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萧惊鸿瞥我一眼推推叶衾良的胳膊,他被推了一下回过神抬起头望向我“云霁送了东西过来。”

他伸出食指点点桌上密封信封。

拆开信封寥寥几字“青云斋,主考官郁相亦。”

叶衾良没有多想道”必定是青云斋。”

萧惊鸿呵呵不屑“搞学斋?都开始学天下第一斋了?那个破斋,有什么好仿的。表姐,咱们不去什么破学斋。”

“学斋怎么你了?为何如此大的恶意。”

叶衾良打了个哈欠问他。

“不是学斋有问题,是斋里人都脑子有毛病!就例如那个刘尘衣!那个女人,真是绝了!绝了!”他掐腰愤愤不平。

“你不是没见过她吗?”我说着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

萧惊鸿右眼直跳,表情一言难尽。

“见过一次,也不知道哪个丧尽天良的烧了天下第一斋,让我阴差阳错入了学斋。本以为进了学斋可以继续混吃等死度日子,我死也没想到,我就河边抓了只野鸭子烤了,竟然烤的是刘尘衣养的。”他拍桌“有毛病吧?养鸭子?刘尘衣那脸叫冷的难看极了,从那天后,斋中人都那种眼神看我,肯定是刘尘衣那厮搞的鬼。”

叶衾良憋笑“你们二人万万都没想到,竟然被定了亲。”

一提到这事儿萧惊鸿更生气了“我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试过了,她,好歹一个天下第一斋的前几名学子,怎么就不懂反抗?这个刘尘衣,哼!”

叶衾良扶额含笑望着我“约摸时间告示也要贴出来了,一同去瞧瞧。”

“好。”

我还戴着面具,握着叶衾良的手与他在街上找寻告示板,他眼尖拉着我跑过去,兴致勃勃道“青云斋要有意识了。”

告示上写着不限年纪、性别、出身与国籍,通过考试皆可入青云,成为青云门生。引起更大争议的是担任斋长之人,仲文乐。

盛京民众都以为会是郁丞,亦或是有经验的何御史,没想到是仲文乐,他们并不了解这个人。

面前几位读书人说道“咱们也去试试?”

“嗯?这个书斋是新创的,还不如拜天下第一斋。”

“你这就眼界狭隘了,没听说青云斋老师有谁吗?”

“谁不都那样,几个能比得上天下第一斋。”

“啧啧啧,我就报上一个老师,天下读书人就恨不得撞破头挤进去。”

“怎的如此恼人,说与不说?不说,我便不听了!”

“好好好,我说。黎鶎。”

我惊讶出声“黎鶎!”她二人一同看向我“阁下也是黎鶎《天下论》的忠实推崇者?”

我点头“这世上,黎鶎是天下读书人最为推崇的人,尤以她的《天下论》为至胜经典!帝王之道,君臣之理,颇有独特见解。”

叶衾良嗤笑望着我“头一次见你如此喜形于色,就那么喜欢黎鶎?”

我攥紧他的手“自然喜欢!可惜从未与她见过面,如今她已过花甲之年,能出山着实不易!”

前面的人附和“那是天下第一斋都请不动的人,我大霖竟然有了如此人才!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

云霁自街的一边走来到了我们身边,说道“约我出来,何事?”我看向叶衾良,他眯着眼睛望着酒楼“请你吃酒。”

“无事献殷勤……我要山珍海味。”

“当然可以!走!”

不知叶衾良何以神神秘秘,非要先把云霁约出来。只待一桌珍馐上桌云霁动筷尝了一口,他仿佛得逞“我也要去青云斋。”

不仅是云霁,连我也吓一跳。她握着筷子一动不动盯着叶衾良,良久道“嗯。”

“不可。”我反对,郁相亦见过叶衾良,一直都认为他是细作,要是二人见到郁相亦不会放过他的。

叶衾良漫不经心的端起酒杯解释“没关系,信我。”

这一餐食之无味,云霁也比平日更安静了。叶衾良望望我再望望她开口缓和气氛“除了黎鶎,还会有哪些老师?”

她回答“何御史,郁丞,欧阳茗,刘尘衣等人。”

“刘尘衣怎会在青云斋任师?”我疑惑。

云霁端着热茶小抿一口“穆艽与郁丞成亲还有半月成亲,七秦女帝派了三皇女……穆玮和刘尘衣等人来为她送嫁。女帝知晓刘尘衣是天下第一斋榜上有名之人,便让她留青云斋半年,她应允了。他们,已经到了盛京,明日女帝接见。”

叶衾良嗯了一声神色严肃,他担忧于色,眉间蹙起。穆玮来了,那叶衾良是不是也要动手了?

想到这里我暗暗压下去了心中猜度,与云霁拜别后我以购置物品让叶衾良先行回到济秋堂。

让扶游暗中跟着叶衾良,看他究竟会不会去见穆玮,明明心中已经有答案,我还是在试探。

我拎着买来的珍贵药酒走到济秋堂后门,扶游便出现了,只两炷香的时间他便回来了。

他说“叶衾良见了七秦人。”

我淡淡应了一声抬腿走进园内,屋门禁闭,将药酒喝了精光,我微笑着垂头倾听自己均匀的呼吸。

“自己在偷喝酒?”叶衾良从屋外走进来,我眯着眼侧头望着他,直到他坐到我身边挡住了落日余晖。

抬起头来我侧身将头依靠在他肩膀上,他明显一顿,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主动亲近他。

我阖眸喃喃自语“今天在街上我看见很多人拉着上好楠木出城,听着他们说,擅长木匠活儿的郁丞要亲手为七秦六皇女准备一件世上独一无二的聘礼。重金求一块看得上的木头……呵。”

想起来也真是可笑,我此刻攥着的木簪是最不起眼的东西,怎比得上那东西。

叶衾良侧目瞥着我的木簪道“不就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我这里也有,你可要?”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从他的嘴角溢出的明朗漾及满脸,耀眼美好。

“我不要。”

他面前掠过一阵失落,转而蕴在深深眼眸之中。我拉起他的手,不停用手指在他的掌心画着圈“我想送你。”我扔出去木簪,挺直身探头在他嘴唇落下轻轻一吻。趁着酒意便胡作非为起来,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到床边,我的笑意还没散去。用力一推将他推倒在床上,他有些慌张“温衎!”

抬手扯掉束冠,三千青丝落在背后,我向前迈几步欺身将他压在身下。

“别耍酒疯了。”叶衾良盯着我,目光灼灼,声音嘶哑。

我把他的话全都自动左耳进右耳出,轻佻伸手扯他的腰带,可这系着的是什么?怎么解不开?我不耐烦的揉揉头,咚的将头砸在他胸前。

这酒劲儿真大,浑身都热乎乎软绵绵的。

他叹气伸手环住压在他身上的我“这是怎么了?”

我颤巍巍抬起头“你说过,不骗我的。”说罢翻身躺在床铺上,望着棚顶再一言不发。

他侧身用手支起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他想了想陡然发现了我究竟哪里不悦,拉起我对坐说道“你指的是我去见穆玮?”

我质问他“你口口声声与我言情爱,可你就是为了帮助穆玮才在我身边对不对?为了血书,对不对?”

他擦着我脸上划过的泪水“不对,都不对。我在你身边无关他人,只因我爱你。我见穆玮,不是为了与她互通情报,而是为了明确告诉她我不会帮她骗你。”

我倾身环住他的脖子抱住他“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我与她暂时还有事并未分割清楚,与她了断杂事后定然不会再与她为伍。”叶衾良抚过我的眉眼,亲吻我的眼眸“信我。”

“嗯,我想试着去爱你。”刚才解不开的衣带这时却被我轻松扯开,我一愣有些茫然望向他,却见得他眼眸带笑满眼爱意,声音又哑了几度“这回,都逃不掉了。”

他自上如墨倾落的长发落在我脖间,他轻笑用手扶住我的头迫使我与他四目相对,他面上尽是隐忍之色。

我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挺身吻向他唇,他回应我一个更深的吻,他含笑“我们阿衎真是纯情。”

我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连忙想去捂住他嘴,他却腾出一只手来将我两只手按在头上“那我们慢慢来,长夜漫漫多做些有趣之事。”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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