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风波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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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尽，叶今歌扑到陈谷秋怀里，刹那，泪珠而下。
她第一次见到男子落泪，竟莫名感到一丝心酸，明明与他并无关系，但为何看他难受，自己心里也莫名会心痛呢。
“既活过来，不妨再活一次，千秋为卷！”
陈谷秋红了眼眶，大声道。
“嗯。”
叶今歌轻轻抿了一声。
陈谷秋好是头疼，心想这便是醉了酒后，最真实的他吗？
想起平日那不苟言笑，冰冷淡然的模样，陈谷秋一时心里苦笑。
“记住了，我不是陈谷秋，我叫……”
话没说完，叶今歌那庞大的身躯便压了上来，陈谷秋怎么挣扎都没用，瞬间，瞳孔大睁，二人的嘴唇便碰到了一块。
竟有那么刹那，清酥之感，竟令人陶醉。
可好景不长，陈谷秋立即推开叶今歌，拿出帕子不断擦拭着嫩唇，相接之液，落于唇上，更显粉嫩，看上去多了几分女子的娇羞。
待看到叶今歌脸上的坏笑才发现，自己又被耍了。
”混蛋！“
明明看着如此人畜无害的一个人，怎如此腹黑，陈谷秋气的直跺脚。
心态平复后，陈谷秋周身气息一变，气穴全开，想来便是筋络通了，感受到内力灌入全身。
接下来该黑脸的，便是叶今歌了。
陈谷秋拧拳，发出咔咔的骨骼声，脸上满是邪笑，局势逆转。
一夜静谧，唯有有钱山庄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哀嚎。
待夏凯赶到之时却发现，原本受伤未有痊愈的叶今歌身上莫名多出了一些细微的伤痕，整个人疲倦不堪，身上环绕着浓浓的酒气，就这么睡在屋顶上。
陈谷秋早已离开。
叶今歌被抬入房内之时仍隐隐记得，皎月之下，少年，不对，是少女的身影，引人无暇。她临走时曾说的话：“记住我的名字，上官馨。”说罢，人便走了。
“上官……馨……”
伴着呢喃，叶今歌彻底睡死。
万里青天。
大陆东岸，江南与天启交接之处有一巨峡，唤万里青天，群山盘龙绵延万里，若沉馨之龙，峡风飓离，一出一收，人间绝迹。
水天皆碧，云影缭绕。
一指破天际。
一剑划山栾。
眨眼间天崩地裂，而后又恢复平静。
破天对决不过是这万里青天的时之一角，不过渺渺。
峡谷两岸，间隔青河，两名老者相对而立，神采非凡。
周身之息可承日月，此便为当今世间最强大的两个人。
二人并列天下第一。
江南令——宗稷。
天启令——乾青山。
“两年了……”
右岸江南令宗稷叹了口气，玄衣飞扬，看起来与一般老者无异，谈吸之间，似周围气旋随之而变，神情上终带有几分失落。
“若为当年之事，你这又是何必，此本与我天启无关，是你们江南氏族之间的事，再说了，你也将’霜华录‘还给了他，本就为天命之人，又何愁？”
天启令乾青山一袭破碎黑衫，若非真气缭绕带有神采之气，身后背着一八卦之棋，其原本的太极阴阳则变成了个大大的乾字，若非气宇非凡，怕会被认为是一臭算卦的，他皱着眉恼道，神情厌倦，两个人已经打了三年，一直未能分出胜负。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事。”
宗稷冷冷道：“我只想让他平安，至少他不能插足九安之地。”
乾青衫耻笑一声：“平安？你若真想让他平安又何必以天下为局，江南为子，为他铺路。”
“哼，这用不着你管。”宗稷一甩衣袖，今日看来还是分不出胜负。
两人就这么不欢而散。
“老朋友……”
乾青山纹丝不动，对着宗稷渐行渐远的身躯道。
宗稷回眸，苍迈无神的眼里少有的疑问。
“我怕是没时间再陪你在这问道了，天启出事，我……要回去了。”
乾青山淡淡道。
“你这又是何必，我们老了，江湖是少年们的，我们只需看着他们平安成长即可。”
宗稷眼里划过一丝孤独，二人亦敌亦友，自认识那一刻便视对方为对手，如今已经几十载。
“终是脱离不了红尘事，待天启平定，我再来替你。”
乾青山叹息道：“总不能看着我的后辈们重蹈前朝的覆辙。”
前朝末期，一个时代的至暗时刻，强大如二人都不愿再度提起。
二人久久不动相视，乾青山率先离开，带有一丝遗憾。
本为大限之年，可能此次诀别便将会是阴阳两隔。
天苍地白，宗稷在这青天之上久久未有合眼，寒风一过，一切消散于这青天万里之中。
江南，郡南城。
断马轩。
此为赫连族在郡南城留下最大的产业，此行入赫连族族人均会聚集于此。
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
一声之下，门口守卫将门推开，一身狼狈的赫连霜与赫连文进入屋内。
“见过二伯！”
“见过二族长！”
里屋唯有一人，即赫连家族二族长赫连陈月，赫连族三大池瑶境高手之一。
为首男子见二人，先是一愣，而后怒道：“霜儿，可是……”
一进门，赫连霜便哭声一片，泪珠打湿了眼眶，似受了极大委屈般。
“老奴未能护好小姐，还请二族长责罚。”
赫连文请罪道。
赫连陈月不知何事，将赫连文扶了起来，而后安慰了赫连霜，待赫连霜情绪略微好转之时，沉声道：“这是发生什么了。”
而后赫连文将路上发生之事一一告诉了赫连月，唯独对赫连霜对叶今歌的态度决口不提。
“什么？东云世家陈谷秋，好大的胆子！”
听完后，赫连陈月勃然大怒，桌上之物悄然粉碎，转身便要去讨个说法，赫连文连忙拦住。
区区一个东云世家被废的少主，居然敢与赫连家族为敌，简直找死。
不过想来也奇怪，在他的记忆里，陈谷秋可是一个事事无成的废物。
“二族长，陈谷秋，绝非凡品，日后必成大器，若不除，恐有大患。”
赫连文恭敬道。
赫连文点了点头，心中略有疑问，问道：“竟然有人能没有内力却只输你半刀……”
每每想到此，赫连文都无比怅然，少年之强，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二叔，若抓到这个叶今歌，可否交于我处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