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皇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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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了澜庭院，宋瑾辰与戚灼给院内众人赏了许多金叶子，身边没有留人伺候，让他们自行安排。
宋瑾辰习惯了，可戚灼从小到大身边就没离开过人，刚想进围房沐浴，却见连水也没有。
“宋瑾辰——”
宋瑾辰听见自己的名字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走进去，却见戚灼站在一旁，偌大的浴桶空空如也。
“额……我把这事忘了——”
“那现在怎么办？”
宋瑾辰闻言拉着戚灼走向正院旁边的小厨房，只是小厨房内没有人，灶子下面温着小火，宋瑾辰掀开锅盖见里面盛满了热水。
“定是青荀吩咐好的，只是现在没有人，”戚灼指着墙角的桶笑道：“只能世子提水了。”
宋瑾辰无奈笑笑，拿着水桶盛满水，轻轻松松的提着两桶水走进围房，只是公主的浴桶太大，他估摸着要来来回回跑好几趟。
戚灼正在解衣服，脱下来一件本想递给青荀，却突然想起青荀不在，只得自己挂在衣架上。
待宋瑾辰提完水，戚灼进了浴桶，却见宋瑾辰依旧没有离开。
“你怎么还在这，非礼勿视——”
宋瑾辰却迅速解开衣服扔了一地，继而进了戚灼的浴桶里，理所当然道：“咱们自力更生，还是方便一点一起洗吧。”
戚灼才不相信他说的洗是简单的洗，可宋瑾辰已经抱住了她，戚灼破罐破摔的想：反正也不知道一起洗过多少次了，在这上面宋瑾辰一向不停她的，她拒绝也没用。
待她被宋瑾辰缠得模模糊糊时，却见这人跨出浴桶，戚灼有些疑惑，随口道：“要干什么？”
岂料宋瑾辰回了一句：“拿册子——”
戚灼顿时神色清明，不可置信道：“在这里……你、你都要拿册子！”
宋瑾辰已经拿了回来，翻到那一页得意笑道：“公主不必多言，交给我便是。”
“宋瑾辰！”
“臣在——”
……
翌日，戚灼清醒时瞥见窗户上的丑窗花，蓦然想到：已是第二年了——
宋瑾辰睡在她身旁，戚灼觉得脑后有些硌人，伸手在枕头下面摸了摸，摸出一把长命锁来。
“我怎么也有一个？”
戚灼看着上面的字，正面刻着“福寿万年”，反面却刻着“灼灼其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戚灼看向宋瑾辰，突然觉得确实如她母后所希望的那样，婚姻美满。
“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
戚灼看在长命锁的份上不和宋瑾辰计较昨晚的事，推开他起身。
“哪里早了，今日初一，还要去给祖母和父亲母亲拜年。”
宋瑾辰跟着起身，自己穿戴好。
戚灼再次见到青荀只觉得安心，昨日的衣服她挂不好，不知道要弄出多少褶皱来。
“今日初一，公主可要穿的隆重些？”
戚灼闻言点点头，挑了身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外罩一件大红色如意纹妆花褙子，戴着朝阳五凤挂珠钗，又一对汉白玉梅花步摇，最后又亲自带上长命锁放在衣襟内侧。
宋瑾辰牵着戚灼，两人行至仁寿堂，府内众人已经到齐，戚灼与宋瑾辰给老太君和卫国公行完礼，随便找了个空闲的地方就座。
老太君身旁坐着苏氏和宋惜文，冯氏见戚灼坐的如此偏远当即招着手道：“公主怎得坐那去了，快，坐到祖母身边来。”
可她身边都坐着人，一边是长辈苏氏，该让的自然是宋惜文这个小辈。
宋惜文没想到明明自己已经成了文宣王的侧妃，却还是不受老太君的待见，只得咬着唇坐到别的地方去。
戚灼见老太君点她的名字，又见宋惜文已经让了座只得坐过去。
冯老太君拉着戚灼的手不松，嘴里一直念叨着羲哥儿。
“羲哥儿真是长得和国公爷小时候一模一样，真不愧是爷孙俩，且羲哥儿聪明伶俐得很，瞧着不像是安哥儿的孩子，倒像是辰哥儿的孩子……”
“祖母说笑了，”戚灼见苏氏笑得畅快，神色淡然道：“这话说的像是二弟不聪明一样，我看羲哥儿和二弟倒像的很，尤其是眉眼和鼻子，简直一模一样，嘴巴倒是随了弟妹的长相，一看就是个俊俏的。”
冯氏闻言握着戚灼的手有些用力，下一瞬又松开了些，戚灼趁机抽回手，接过青荀端来的茶盏。
冯氏暗想，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戚灼生不出孩子只会比她正着急，过继孩子也好，反正都是他们国公府的子孙，哪怕不是羲哥儿，也还有旁人。
苏氏见状就知道这老太君靠不住，还得自己出手，只是现在孩子的事不急，她们承阳伯府的姑娘事才着急。
“这三房的姑娘真是好手段，一不小心竟然攀上了文宣王，如今做了侧妃娘娘当真是气派，都敢坐到老太君身边了。”
苏氏状似无意般开口，戚灼并不搭话，冯氏闻言只冷笑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跑到别人府上做妾，文宣王又如何，比不上太子一根手指头。”
苏氏听着这话好奇般开口问着戚灼：“这太子与公主同岁，过了这年就十七了，皇后娘娘竟不着急吗？”
戚灼笑道：“太子妃一事事关国体，马虎不得，父皇与母后正在挑选。”
“娘娘就没想过先给太子指个侧妃伺候，听闻太子殿下连个侍妾都没有，若是皇长孙让那边抢了先……可就不太好了！”
戚灼不知苏氏提起此事想做什么，听着皇长孙这一言论也只是淡然一笑，“抢先又如何？一个皇长孙而已。”
苏氏却不赞同道：“这公主可就不知了，男人抱孙不抱子，隔代亲可是要了命了，你就看国公爷，当年安哥儿出生时也没见他怎么样，据说连辰哥儿小时候也没抱过，眼下抱起羲哥儿却是不撒手，甚至亲自照顾起来。”
“这天下男人都是有劣根的，第一个孩子新奇，第二个就不管不问了，倒时候皇上对诸位皇子是严父，对孙辈却可以宠爱有加，对皇长孙定然是更加喜爱。”
戚灼却是突然笑了出来，苏氏不解道：“公主笑什么？”
笑？
当然是笑父皇第一个抱孩子的是她，第一个亲自照顾的孩子也是她，至于那没影的皇长孙，父皇能抱一下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