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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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看起来跟少女没区别，打扮精美，但具有人偶关节特征的，正是传说中天才俱乐部的成员，空间站的真正主人——黑塔女士。
准确的说，是她操作的人偶。
当然，塞蕾斯汀并不认识她，只是听说过一些天才俱乐部的大名，知道现在宇宙的一切便利基本都来源于他们，比如说跨宇宙的通讯，跨种族的交流，不论什么都和这个智识星神创建的俱乐部有关。这伙人是全宇宙天才的N次方，引领着全宇宙变革的方向。
她不知道这位天才俱乐部的人来找老板有什么事情，只知道老板说了早晨八点前别让人打扰他。好在，对方的表现还算是客气，艾丝妲也一直哄着黑塔——两人已经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您好尊敬的黑塔女士，我听说过您的事迹，你曾十九次拯救所在的星球，两度拜见星神。”亚历克斯收敛起脸上的困意，走到她们面前，询问道：“只是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您这样天才人物感兴趣的。”
黑塔虽然活的很长，但人偶的性格给人感觉不太成熟。她双手叉腰，看着亚历克斯说道：“我正在研究一个项目收集各种星神的数据，解开星神的奥秘。你，信仰Ix是吗？”
“这么显而易见吗？”
一眼能看出来别人的命途？
“虽然空间站是公司组建的，但许多仪器可是我亲自挑选和调试的。”黑塔简厄明了的说道：“在你睡眠时，我捕捉到朝你汇集的虚数能量了。别忘了，研究虚数流溢是我擅长的方向。”
咦。没想到。
亚历克斯真没想到关于睡觉就会变强的猜想最后居然是黑塔帮他验证的，他说道：“请问是什么方面的研究？我不想被切片。”
“切片？你的身体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黑塔双手抱胸，说道：“我需要你帮忙模拟Ix。你可以理解成，让你在我创造的元宇宙里扮演你所信仰的星神。”
元宇宙？听起来有点意思。
星神是全宇宙最为神秘的存在，他们怎么诞生怎么消散，是全宇宙都关心的话题。亚历克斯笑着说道：“可以，给钱就行。”
“看来很有经济头脑嘛。艾丝妲，一会你帮我给他结账，你……叫什么名字？”
诶？又结账吗？富如艾丝妲都已经感觉头疼了，他们已经比对过了，光是直接带过来的那几个通缉犯，其中最贵的488亿。她估计转账给对方的话，星际银行会直接进行SSSVIp客户救援活动，空降正义来询问自己是不是被绑架了。
“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吗？现在就跟我去办公室吧。”
黑塔挥了挥手，亚历克斯走过去，却发现黑塔停在原地，他疑惑的看向黑塔。
“快点啊，我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哦。”黑塔这才反应过来，指向一个方向，道：“我办公室在那。”
亚历克斯想起来了，黑塔在空间站里有许多人偶身体，平时不爱走路，比自己都懒。
“这里，快点。”
“这里，快点。”
每走几步路都有一个黑塔从角角落落里冒出来指向一个方向，亚历克斯被催烦了，忍不住说道：“女士，我信仰的是Ix。”
黑塔人偶停顿了一下，道：“那你加油啊，努力啊，坚持走到办公室再躺下。”
乖乖，你到底对我们信仰黑大帅的人有什么刻板印象啊。没那么夸张的好吗？亚历克斯摇着走进了黑塔的办公室里，里面已经有一个黑塔在等他了。
而他的面前……
是名为模拟宇宙的宏大装置。
亚历克斯有些惊艳于天才俱乐部的手笔，他知道这个装置的作用，他们建立了一个拟态的宇宙，并且在里面创造出了迷你的星神，再研究星神的奥秘。
“你眼前的就是我所打造的元宇宙的装置。”黑塔一手叉腰，一手指向身后的装置，道：“它是用来……”
当然，这个未来的模拟宇宙，现在在黑塔嘴里还是元宇宙。
“我大致明白。”亚历克斯在记忆里见过，当时的作用是让主角模拟开拓星神，去勾引其他星神对话，让他们社交社交来研究奥秘。现在这台装置和他所见的，还有些不同，还没有完善。
“你……明白？明白那最好了。”黑塔省去了说明的功夫，高兴的说道：“你知道的，星神Ix的力量比较特殊，命途行者可供参考的资料也不多。我需要你来完善我们对星神Ix的演算，你在元宇宙里扮演Ix就行。那么直接开始吧。”
让我来演我主？新奇的体验。亚历克斯也想尝试一下，看看会不会遇到其他星神。
打游戏还有钱拿，这么好的事情，下次叫上朋友们一起来玩！
…………
在一瞬间的失神之后，亚历克斯感觉自己重新来到了贝洛伯格的城市中。
熟悉的寒风，熟悉的街道。
【亚历克斯听得到吗？你的身体还在办公室中，这里是根据你记忆生成的元宇宙，你可以随便走几步试试。】
【走几步？咦，测试版本出问题了吗？喂，听得到我说话吗，听得到的话就戳几下屏幕。】
糟了。在外面的黑塔观测到亚历克斯记忆里的景象，层层叠叠的黑暗迷雾正在席卷着构造出来的世界，如同风暴一样朝着亚历克斯所在的位置汇集。
你让虚无星神走几步试试？怎么可能，虚无星神根本不可能挪一下屁股。
“这家伙的虚无浓度那么高的嘛？我只是让你模拟没让你……”黑塔看着程序上出现的跳错警告，自己这不会是正好弄了个虚无令使回来吧？她现在有些犹豫不决，如果再放任他这么下去，他们几个人联手编写的程序都会被虚无，里面好不容易设计出来的模拟态星神也会被虚无化。
照道理说，现在就该断开连接，但黑塔承认自己也有赌的成分。
她想看看那些星神，面对这种状况会有什么反应。
这种数据，绝无仅有！
【琥珀色天空传来低鸣，无数铜矿、琥珀如同雨一样下落，庞大之物从地幔中伸展脊椎，祂宽阔的手掌中紧握着一柄巨锤！】
“成功了！”黑塔发出吃吃吃的笑声，看着数据的回馈，惊喜的说道：“存护居然真的现身了，那么存护……”
【祂远离了虚无，消失了。】
存护走了。
黑塔不甘的砸着控制器，你走什么，你走什么？交互一下啊？不等黑塔有过多的思考回路又有新的星神出现。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
是记忆星神！
【祂远离了虚无，消失了。】
“……毁灭，毁灭星神！”黑塔还来不及丧气，又有新的星神冒泡了！是毁灭啊，加油啊，尝试去毁灭虚无啊。
【祂看了眼虚无，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陆陆续续的，在程序被虚无完全吞噬之前，巡猎、丰饶等星神也短暂出现过，他们没有任何反应都选择离开。
虽然看起来很荒唐，但对黑塔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虚无Ix和传闻一样，不和其他星神有任何交流。而其他星神，从行动上来看，似乎并非把祂当成一种致命的威胁，而是想着躲开就好。
也算是收到了有意思的数据了。黑塔准备关停自己的模拟，但，她没关成功。
“Ix！Ix！”一个声音发疯大笑着，道：“你怎么也来了！”
黑塔忽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绝对不是一个程序应该有的感觉。糟了，那两个人设计出来的欢愉星神阿哈倾向过于明显，不会把本尊也引过来了吧？！
祂没有头颅，怀抱面具，独自转圈，望着吞噬一切的【亚历克斯Ix】，说道：“虽然我很想把虚无一起消散，但我现在只是一个计算机中的程序，这真的很酷，也令人感到悲伤。”
祂凑近打量着亚历克斯模拟着的Ix，尤其是那大小眼，忽然大笑道：“嘻嘻嘻嘻，原来是你啊，我早就说过你应该跟着我走。哦~这可真是太有趣了，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在阿哈的程序突兀消失的一瞬间，黑塔终于成功断开了连接，机器上冒出电流，出现了些损伤，她赶紧走到亚历克斯的边上，却见亚历克斯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回笼觉睡的真舒服，咦，我不是在进行测试吗？”亚历克斯浑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一进去就想睡觉，而且睡的贼香。等反应过来……
砰——
装置上出现的轻微爆炸令亚历克斯吓了一跳，他回过头看着这个关停了的装置，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是被我弄坏的吧？”
“坏了只能说明他原本的设计就有问题。”黑塔从头到尾打量着亚历克斯，这家伙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所以，对虚无Ix来说，即便是星神也不会引起他任何注意力吗？她走回到控制端检查了一下，随即眉头皱了起来。
“你还记得最后的事情吗？”
“最后？”亚历克斯茫然的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觉得很舒服，睡得很开心。
正常啊，不是要模拟黑大帅吗？黑大帅平时就是那样的呀。
睡觉觉~打呼呼~大眼睡一天小眼混一天。
“你最后见到了欢愉星神。”黑塔有些严肃的说道：“虽然是我们模拟出来的，但他有很强的自我认知，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程序。而且，他还说，你和他之间很快就会再见面的。你以前见过阿哈？”
能被两个星神都注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指的是亚历克斯还是Ix？”
“从语境上判断。”黑塔把刚才欢愉星神阿哈的全部对话都拉给亚历克斯看，道：“他指的应该是你，亚历克斯，而且，他还表达出想让你走欢愉命途的意思。”
“……”亚历克斯忽然有些懵懵，欢愉的存在比毁灭更可怕，谁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有我见过欢愉吗？
嗯？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直面我主的时候，的确好像有其他存在说自己“走错地方了”。
总不能……我看到Ix的时候，阿哈就潜伏在我主边上准备做点什么吧？
他吓了一跳，又很快就镇定下来，道：“这只是模拟出来的不是吗？”
又不是真的欢愉找上门了。
“嗯。好消息是他是模拟出来的。”黑塔点头后，又说道：“坏消息是这段程序不见了。看来下次我得再削弱点他的倾向性才行，阿哈太危险了。”
亚历克斯张大嘴，不见了？
阿？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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