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悲与痛的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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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涵的爱情故事发生在c大校园里，那一年她18岁。
18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更何况这个女人长得还很美丽，所以她初入校园受欢迎程度可想而知。
被戏称校花的她，很容易就脸红，尤其是邂逅爱情之后，对方是同院系学生，名字叫萧靖轩。
初次遇见萧靖轩，是开学第二日，萧靖轩作为高考资优生上台演讲，那一刻不知有多少双眼睛遗失在了他身上。
只可惜这个男人有貌有才，唯独没有好的家庭背景。
他是贫困生，利用课余时间打工，其他时间里好像一直都是在学习。
女人有美貌，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幸事，从方之涵走进学校的那一刻起，有多少男生表白她，就有多少女生嫉妒她。
系里有男生劈腿女友，疯追方之涵，这事被女友知道了。
除了暗中破坏方之涵名声之外，更是多次当着系里同学面陷害方之涵。
闹得最凶的一次，方之涵被人诬陷偷东西，为此还惊动了老师。
正在方之涵百口莫办、孤立无援之际，是萧靖轩出面作证还了她清白。
从此以后，方之涵的梦里总会出现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
但现实生活中她和萧靖轩却甚少交谈。
他们的关系仅限于点头问好，除了同学，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其他实质性的进展。
学期末，那可能是方之涵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了，她在长久暗恋无望后。
某一天趁着酒醉，竟然站在男生宿舍楼下对萧靖轩大声告白。
方之涵这么一喊可不得了，宿舍楼里面的男生，齐刷刷地伸着脑袋往外看。
据说那夜金融系男生宿舍楼口哨声不断。
那是冬天，外面寒风凛冽，方之涵等不到萧请轩就绝不回去，她知道她丢人丢大了，背地里不知有多少女生正在耻笑她。
但她不在乎。
她外表文弱，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确实跌破了众人的眼镜，人人讶异意外。
就连萧靖轩也不例外，他本不欲理会，但那夜就连老天也在帮方之寒，后半夜下雨了。
夜幕里，方之涵被雨淋得浑身发抖，却执拗不肯离去，直到眼帘里出现了一把伞。
再看轻轻叹气的那个人，方之涵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萧靖轩？”
“嗯。”
“真的是你？”
她忽然傻傻地笑了：“你知道你出来意味着什么吗？”
萧靖轩知道，全院系的学生都知道，学霸萧靖轩在冬日的某个雨夜里，被系花方之涵死搅蛮缠地开始了属于他和她的初恋。
那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名誉对于一个女生，或是男生来说，尤为重要。
尤其还是在校大学生，方之涵表白得如此高调，又是那般破釜沉舟，
萧靖轩走出宿舍楼，一方面是不愿方之涵因他声名狼藉，被人耻笑；
另一方面是气候所逼，隆冬暴雨。
基于以上种种，他都不能视若无睹。
萧靖轩想的是，在校“恋爱”，冠以“男女朋友”之名，是为了顾全方之涵的脸面。
但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若是四年本科生涯依然无法爱上，分手之事可待毕业之后再说，偏在这时萧靖轩遇到了唐瑛。
萧靖轩的父亲和母亲，出车祸身亡的那一年，萧靖轩只有13岁，从此以后和爷爷相依为命。
萧靖轩16岁那一年，爷爷卧床不起，萧蜻轩在高中就读期间，每天除了上课，还要回家照顾爷爷，拿着国家补助的低保费，捉襟见肘地生活着。
进入大学之后，唐氏董事长唐奎仁出钱资助贫困大学生就读，萧靖轩和同班徐书赫都是受馈者之一。
慈善家和贫困大学生每半年茶话会谈一次，c市首富唐奎仁是一个私底下没有丝毫架子的中年男人。
关切询问他们平时在生活中的困难之处，当场秘书备录，事后予以解决，所以大学生都很尊敬他。
对于唐奎仁来说，在这些出类拔萃的贫困大学生里，他最欣赏的年轻人唯有萧靖轩。
唐奎仁有一女叫唐瑛，和萧靖轩是同年高考生，唐奎仁望女成凤，读大学时送女儿出了国。
大二即将结束，唐瑛和几位外国友人前去马场骑马，谁知坐骑忽然失控，竟把唐瑛甩下了马背。
唐瑛受伤很严重，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才回家，双腿短时期内不能于行。
唐奎仁考虑再三，决定为唐瑛办理转校手续，按照规矩唐瑛若想转入c大，入秋开学势必要进行人校考试。
国内外理论知识存在着文化差异，唐瑛若想考试过关，势必要请家教老师过来辅导，唐奎仁这时侯想到了萧靖轩。
对于萧靖轩来说，知恩要图报，唐奎仁开了口，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
唐瑛姿容中上，属于气质美女，可就是这么一个气质千金，很简单的一道题却需要萧靖轩反复讲解好几次她才能彻底听懂。
就因为这个原因，有几次萧靖轩回到家里，通常会发现爷爷大小便失禁，他看着脏污的床褥，内心只剩下满满的自责和难受。
此时的萧靖轩难免会对唐瑛心存成见，但又怎知唐瑛故意装笨只是女孩家心思。
她除了欣赏这位家庭教师之外，更对他心存爱慕。
有一次唐奎仁和唐瑛吃饭，曾对她说起萧靖轩，唐奎仁轻声叹道：
“这孩子很不容易，听说他爷爷瘫痪在床多年，一直被他任劳任怨地伺候到了现在。”
那是唐瑛第一次听说萧靖轩的家庭现况，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每次出现和离开，都是那么来去匆匆了。
盛夏天，他有事没去唐家，她接连一星期不见他，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横竖在家坐不住。
于是提着礼物就让司机把车开到了他家公寓附近。
当时她已能拄拐慢走，此番前来更是没有告诉萧靖轩。
因萧靖轩还要工作和学习，回家时间不定，顾虑爷爷一人在家。
所以家里钥匙平时都在邻居那里放着，邻居闲暇时也方便照应。
那日邻居见到唐瑛，询问了几句，就把房门给唐瑛打开了，让她坐在家里等萧靖轩回来。
唐瑛坐了一会儿，前去探望萧爷爷，老爷子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
但衣服和床褥却很干净，就连空气里也飘浮着阳光气息，可见萧靖轩极有孝心。
唐瑛陪老爷子说了几句话，就嗅到了一股异味，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老爷子简单说了声，就转身出去了。
老爷子大小便失禁，唐瑛出去不是嫌弃，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出门叫了邻居过来帮忙看看，老爷子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竟是说不出的尴尬和难堪。
倒是唐瑛神情如常，邻居帮老爷子换裤子时，她还站在外面宽慰老爷子，不时地跟他讲笑话听。
这天萧靖轩回来，邻居一把抓住了他，笑着问他，屋里那姑娘是不是他女朋友。
萧靖轩有点莫名，他在学校里是有一个女朋友，但方之涵从未来过这里，那么邻居说的又是谁呢？
“前不久老爷子大便失禁，那姑娘可勤快了，也不嫌老爷子脏，非要自己动手，不仅把老爷子的衣裤给洗了，更是把床单给换了……”
邻居正说着话，这时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抬头的一刹那，唐瑛愣在了原地。
他回来了。
萧靖轩凝视着她，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道出了几个字：“你怎么来了？”
唐瑛那天回去，刚好唐奎仁在家，她心里难受，忍不住抱着父亲伤心落泪。
唐奎仁知道她去找萧靖轩了，如今见她哭着回来了：“怎么？靖轩惹你不高兴了？”
唐瑛在父亲怀里摇头，萧靖轩不仅没有惹她不高兴，甚至还下厨为她做了一顿午饭。
很简单的面食，做好后他把面放在她的面前，然后端着一碗面喂老爷子吃完饭，这才开始回厨房盛面吃。
唐瑛之所以落泪，除了是感慨萧靖轩生活条件艰苦，更是在心疼萧靖轩……
等唐瑛恢复情绪，唐奎仁问她是否喜欢上了萧靖轩。
唐瑛不敢吭声，怕父亲有门户之见。
但出乎唐瑛意外的是，父亲竟说出了那样一番话：“那孩子不错，他对家人能有那份孝心，对你想必也不会太差。”
唐奎仁的允诺，似是给了唐瑛一张畅通无阻的通行证。
再之后，尤其是考试结束后，她频频往来萧家，面对她的死皮赖脸，蔚靖轩劝说无效，倒也听之任之了。
唐瑛知道萧靖轩有女朋友是大三开学后，唐瑛的到来为金融系注入了一股清风。
每天围着她的男生有很多，究竟打着什么心思，唐瑛无暇多顾。
得知方之涵的存在，唐瑛心情沉重，重得她渐渐没有了笑容。
再加上入学后，她和萧靖轩的关系反倒不如以前亲密，这让她十分挫败和失落。
10月长假，唐瑛几乎每天都往萧家跑，陪老爷子说话，伺候老爷子吃喝拉撒。
凡事亲力亲为，看得邻居直称赞：“靖轩，像这样的女孩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萧靖轩沉默不语，唐瑛是什么心思，他心里又怎会不知？
那天送她回去，他刚开口提及方之涵，唐瑛就匆勿打断了他的话：
“我没想破坏你们，你平时那么忙，难得我和爷爷合得来，我没事过来陪陪他，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不要觉得有负担，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你是我朋友，我闲暇时帮你照顾爷爷，这是哥们义气。”她说着。
佯装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嘴角甚至带着几分笑意。
但萧靖轩不笑，他看了她几秒，再然后似是叹了一口气。
12月，唐奎仁终于发现了女儿的异常，唐瑛好像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些无精打采，他意识到了什么，却觉得不便插手，还是再看看吧！
隔年1月，萧爷爷在睡梦中无憾离世，邻居有唐家的电话，唐瑛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是半夜。
凌晨，唐瑛赶到了萧家，萧家客厅里或站或坐着好几个邻居，正在商量该怎么置办丧事。
萧靖轩跪在床边守夜，眼睛都憋红了，可愣是不肯流下一滴泪。
寒风在窗外刮个不停，唐瑛跪在他身旁握紧了他的手，眼眶湿润道：“萧靖轩，从此以后我就是你家人。”
他跪在那里一言不发，却缓缓握紧了她的手，再然后和她十指相扣，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一滴滴地往下掉。
2月春节过罢，萧靖轩跟方之涵提出了分手，方之涵本没有错，身为女朋友自认没有做错过什么。
但萧靖轩的态度很坚决：“之涵，我试过，但我对你的感情只能局限在好感一类的喜欢上。
这并不是爱情，和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一起，你以后会幸福吗？”
方之涵情绪激动：“我会幸福，因为我的幸福就是你。”
萧靖轩决定分手，方之涵不肯放弃，就这么纠纠缠缠到了3月。
唐瑛也听说了这件事，某个周末她坐在公寓楼梯上等萧靖轩回来。
没有上楼，他们并排坐在楼梯上，唐瑛低头道：“你和方之涵分手，是因为我吗？”
想出这话，她对方之涵有一些愧疚，却又心存期待，多么矛盾的心理。
“不是。〞是因为她，但他不能说。
说了，她怕是会心存愧疚。
若不是因为她，他或许会拖到毕业后再说，但感情这件事，他不能一直顾虑他人感受，他的感受也尤为重要。
爷爷去世后，他意识到了生死无常，好端端的一个人很有可能说没就没了。
他总要为自己好好地活一次。
闻言，唐瑛哦了一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是五味杂陈。
静默片刻，唐瑛压抑内心纠结，迟疑道：“分手后，你看你也没有女朋友，你觉得我怎么样？”
萧靖轩瞥了她一眼，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白，就在唐瑛忐忑不安之际。
只听萧靖轩丢了一句话给她：“再有几个月就是期末考试了，如果你能达到我预期的分数线，我就接受你。”
萧靖轩当时想的是，他和方之涵分手，如果马上就和唐瑛在一起，不仅方之涵颜面无光，唐瑛也会因为此事受人非议。
距离期末还有三个月，三个月缓冲期，不管是对方之涵，还是唐瑛，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至于他本人，不管是3月份和唐瑛在一起，还是6月份和唐瑛在一起，他的境况都是一样的，穷小子和富家千金本身就是让人非议的。
罢了，随他人说去吧！
基于萧靖轩的允诺，从3月到6月末，唐瑛每天都扎在了课本里。
但考试结果却不尽如人意，面对她的沮丧，他说：“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她在难过之余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顾那是学校，不顾身份，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靖轩，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笑：“旁人听了会笑话你我，这话应该男人说。”
c大盛夏，男女相拥，那样的姿态仿佛能厮守一生，引起周遭校友和同学意外观望。
人群里有那么三个人，他们分别是徐书赫、邢涛和方之涵。
目睹这一幕，徐书赫眸色震惊；
邢涛表情意外；
方之涵脸色煞白。
伴随着萧靖轩和唐瑛在c大确认恋爱关系，两人在平静了一个暑假之后，最终在开学之际迎来了数不尽的情爱纷扰。
大四上半学期，有一种言论叫“第三者”，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
总之最后被传得神乎其神，唐瑛俨然成了破坏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那个他人，指的自然是萧靖轩和方之涵。
为此罗立军曾找唐瑛训过话，让她注意校园影响。
这样的流言纯粹是诬陷，唐瑛不辩解，也不驳斥。
对于唐瑛来说，外界流言哪怕再离谱，她也不以为意，因为自她和萧靖轩在一起之后，她的每一天都是阳光普照，春暖花开。
花都开了，还在乎那些流言吗？
但萧靖轩在乎，萧靖轩找罗立军澄清之前，曾对唐瑛说过这么一向话：
“是我主动提出的分手，就算别人要骂，该骂的那个人也是我，这事跟你无关。”
所有的言论都会在历经失控高潮后渐渐归于理智和平淡，当时的唐瑛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好几次萧靖轩几欲为她挺身而出时，她都会拉住他：“算了，由着他们说吧！
这事越掺和越乱，你现在站出来为我说话，他们非但不会撕掉贴在我身上的标签，反而会认定我是狐狸精。〞 说到这里。
她挽着他的手臂轻轻地笑，“靖轩，我不在乎这些。”
这场恋情公布，不仅是唐瑛，就连萧靖轩也收获到了负面评价无数。
有人说他之所以抛弃方之涵，是因为贪图唐家家业，试图借着女人飞黄腾达。
萧靖轩和方之涵在一起的时候，邢涛和两人关系很好。
因为萧靖轩平时很忙，所以方之涵每次去男生宿舍找萧靖轩，也多是邢涛在接待。
方之涵帮萧靖轩洗衣服时，也会顺手把邢涛的衣服给洗了。
邢涛喜欢方之涵，但他自知单恋无望，再加上方之涵又是萧靖轩的女朋友，所以他只能把心思藏在心里，每天没心没肺地打趣他们。
萧靖轩和方之涵分手后，方之涵虽没夸张到每日以泪洗面，但邢涛每次见她，她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又加上萧靖轩分手后选择了唐瑛，所以他们的每一次并肩而行和浅声说笑。
对于方之涵来说都是一种别样的刺激。
因为喜欢，所以心疼。
邢涛为此差点和萧靖轩决裂，话到失控处，言语更是不过脑。
邢涛直言以前看错了萧靖轩，还以为他清风作骨，没想到竟是一个靠女人攀富贵的男人。
话说到这份上，朋友关系可谓冰寒三尺，平时在班里、学校里迎面走过，竟是连陌生人也不如。
说说罗立军吧！
金融院系最令他引以为傲的学生有五位，分别是萧靖轩、唐瑛、徐书赫、方之涵和邢涛。
但这五人的感情却是错综复杂，它在蛰伏了大学三年之后，终于在大四这一年悉数爆发而出。
——萧靖轩和唐瑛生活如常，每天上完课之后，两人会散步前往附近餐馆，吃晚饭。
萧靖轩会扯着唐瑛的手送她回唐家，一路上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身为护花使者，邢涛替方之涵抱不平，常常在课堂上和萧靖轩对着干，为此罗立军频频皱眉，头疼不已。
——徐书赫像个世外高人一般，只静静远观，那双看似谦虚莲慎的眸。
总会在不经意间就蹿出点点火苗，他以前偷偷落在唐瑛身上的目光有多小心翼翼，大四这一年就有多失落和不甘心。
——方之涵在学业理论成绩上，无疑和萧靖轩一样，都是金融系学霸。
她是一个心性好强的人，凡事不喜落人后，事事力图拔尖。
唐瑛未出现之前，她在金融系可谓风光无限，但唐瑛出现后，那个富家干金不仅抢走了她的男朋友。
更让她一夕间沦落成同学眼中的笑柄和可怜虫。
这样的境遇变迁，对于方之涵来说，无疑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心里有气，方之涵在学业上开始处处打压唐瑛，若是唐瑛哪一科比她优秀，下一次她必定赶超上。
但两人从未正面交过锋，纵使迎面而过，也是谁也不理谁。
围观者不嫌事大事小，只图热闹，方之涵没有和唐瑛撕址在一起，一度让很多人极为失望。
但又有谁能想到，方之涵心里存了一口气，一口可以气吞山河的怒气。
当嫉妒的火焰燃烧到一定程度时，她之所以不爆发，不是因为不敢和唐家干金对抗。
她只是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举泻火的机会。
机会来了。
大四上半学期结束，下半学期开始，同时也是春节过罢。
c大召开优秀学生表彰大会，全校师生聚齐，唐奎仁作为c大奖学金资助者，受邀出席表彰大会。
谁能想到，就是在那一天，表面看来柔弱忍气吞声的方之涵。
竟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了唐奎仁、唐瑛和萧靖轩生平第一个大丑。
作为出色的学生代表之一，唐奎仁给方之涵领发奖学金的时候，方之涵竟直接把奖学金甩到了唐奎仁的脸上。
众师生哗然。
方之涵愤声道：“你们唐家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有钱就了不起吗？
有钱你女儿就可以勾引我男朋友吗？
我男朋友没给你女儿辅导学业之前，我们还好好的，但自从你女儿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她明知道我和萧靖轩是男女朋友，却死皮赖脸地频繁出没萧家，她置我于何地？
都说你是慈善家，但唐家现如今却出了一个狐狸精，你们唐家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萧靖轩觉得自己要出面说清楚，但唐瑛却拉住了他：“你这时候上去，怎么做都会被人议论，所以不要去，我爸爸会处理。”
唐奎仁在商场披荆斩棘多年，被人当众甩钱还是第一次。
但他不怒，仅是有些意外地看着方之涵，嘴角笑容依旧，甚至在校方尴尬带离方之涵下台时温温一笑：
“只是一个孩子，这事就这么算了，学校也不要处罚这个女生，我想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那天众目睽睽之下，唐奎仁点萧靖轩和唐瑛的名字，吩咐两人上台，唐奎仁说：
“最近学校传闻甚密，对此我也听说过，言谈纯属恶意中伤。
这两个孩子确定恋爱关系时，两人都是单身状态，所以唐瑛距离 “第三者”和“狐狸精”的说法，在我看来完全是无稽之谈。
另外，有人说萧靖轩和唐瑛在一起动机不纯。这么说吧！
我唐奎仁在商界游走多年，自认阅人无数，若非把一个人看得透透彻彻，清清楚楚，我又怎会支持两个晚辈在一起？
对于萧靖轩，我很欣赏这个年轻人，把女儿交给他，我很放心。”
唐奎仁借助c大表彰大会，仪式召开了一场发布会。
那个年代的学生们，很多人都忘不了，最后唐奎仁当众宣布，他认定了这个女婿。
下个月萧靖轩和唐瑛将会先行举办订婚宴，毕业后定下日子就完婚。
众人议论纷纷，嘈杂一片。
礼堂一角，方之涵退了两步，身体颤抖；
徐书赫的拳头缓缓握紧，仿佛只有那样才能消除他心口突然蹿起的剧痛。
其实听闻唐奎仁的话，就连萧靖轩和唐瑛也是愣了一下。
关于订婚这件事，唐奎仁事先并没有跟两人提起过，如今突然宣布。
看似是心血来潮，却更像是挽救声誉，维护两个晚辈的慈爱之举。
那是2月份，唐奎仁开弓没有回头箭，萧靖轩和唐瑛的订婚宴毫无疑问地定在了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