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三方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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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会议室内，只留有三个人。
巴伦思·启，夏蒂·布朗和利用通讯设备远程连线的德洛芙·匹斯安。三个人以三角之势，一人坐在桌子一边。
“为什么，要这么做？”门外的阿西德拉问到。
“因为这样很有氛围。”奥伦说到：“老大是这么说的。”阿西德拉看向被扔到一边的被切下来的桌角残料，居然对此感到了些微的痛心。
几个人看着屏幕，他们只能看到里面三个人在说话，即使是奥伦都听不见里面在说些什么。
“巴伦思·启，你确定你说的是正确的吗？”德洛芙问到：“侵蚀者复苏，那可是会影响整个宇宙的大事。”
“所有高等级文明持续时间五千年以上的行星都知道侵蚀者的历史，以及那次大战的惨烈。”夏蒂·布朗接着说到：“若是侵蚀者教团再度出现的话，整个宇宙都会再度陷入混乱的。”
“我没见过那次大战啦。”巴伦思一摊手说到：“也不知道那侵蚀者教团究竟有多厉害。但是我有件事是很清楚的，他们的力量不属于这个宇宙，所以我绝对不会认错，除非······”
“除非什么？”德洛芙问到。
“除非有新的外来力量。”巴伦思看着屏幕那边的德洛芙说到：“但是那样，也不容小觑。”
面纱下的眉头一弹，德洛芙心里明白，虽然从星际法庭这边看来，被通缉的巴伦思是个彻彻底底的恶人。但是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知道，巴伦思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
但她还是要问一句：“证据呢？”
“如昼探到的。”巴伦思说到：“在阿瑞上，为了强化并隐藏起来我和我的船员之间的通讯，我用了‘白色微塔’，如昼的探测能力也被一同强化了，然后，我就看见了——让如昼出现错误的波长。”
“你的如昼连接的应该是你从星际法庭偷走的资料库吧。”德洛芙说到：“也就是说，连星际法庭都没有你看到的波长的有关资料。”
“连星际法庭都没有？”夏蒂重复一遍，说到：“星际法庭没有记录下来侵蚀者的波长吗？”
屏幕中的德洛芙摇摇头，说到：“侵蚀者的资料，星际法庭在战争结束后就全部清空了，一点也没留。为的就是防止出现与那次相同的情况。”
“啊，是那次···”经德洛芙这么一说，夏蒂想起来了是什么事情：“那确实是应该的。”
“是那次，星际法庭出了侵蚀者内鬼的事情吧？”巴伦思说到：“我记得，德洛芙你说过的。”
“这件事，即使是现在也只有十二大法官知道了。”德洛芙微微仰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的表情被漆黑的面纱盖住，不过巴伦思和夏蒂还是能从屏幕的那边感到一丝忧伤的气质。
“话说回来，巴伦思·启。”夏蒂拉回话头，对巴伦思问到：“你说你在阿瑞上看到了，来自宇宙之外的力量，那是在哪？”
“在空气之中，稀薄，却又真正存在。”巴伦思说到：“在我们刚刚大闹了一场之后，我看见空气中的痕迹没有加深，所以有件事我可以确认——达尔·布朗不是侵蚀者的教徒，不然他肯定会利用那些能力来攻击我的才对。”
“那——”
“这股力量，肯定是和叛军一起来的。”巴伦思说到：“而且我觉得，夏蒂女士，你肯定很清楚这个力量是从哪来的，对吧？”
“不然你也不会，在战线平衡的时候下令，让提西兰他们后撤并逃离阿瑞的吧。”巴伦思看着夏蒂的眼：“贝利尔·布朗成为了侵蚀者教徒，对不对？”
“···我曾经还心怀希望，希望他变得比以前强那么多，是因为他对我的憎恨而加强了锻炼。”夏蒂有些难过地说到：“现在看来，他会变强，应该就是因为接触了侵蚀者。”
“百年前的那次战争，就是将贝利尔驱逐的那次吧？”巴伦思问到，而夏蒂则是点了点头。
“···若是侵蚀者回归了，那为什么，星际法庭会一点头绪，一点线索也没发现？”德洛芙将手指抵在下巴上，略微思考。巴伦思见她那样，说到：“为什么？你忘了你是为什么派菲儿·勒撒她们来阿瑞的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德洛芙恍然大悟。
“你们应该将所有的信息都消除掉，包括那几个大法官，他们也不应该知道。”巴伦思说到：“后果就是现在这样，让他们有机会在暗中壮大。”
——
巴伦思推开了门，他看了看各自正在做准备的其他人，以及漆黑的监视屏，明白了这群人刚刚就是在偷看。
说实话，只是个很普通的三方会谈罢了，完全没啥好偷看的，他们最后谈论出来的结果，倒也没啥好说的。
接下来要做的是些别的——“库洛洛，进来。”
听见巴伦思在叫自己，库洛洛放下手中检查着的歼星炮的图纸，往巴伦思那个方向走去。
巴伦思反手关上门的一瞬间，库洛洛一拉巴伦思的袖子，凑到他的耳边，说到：“巴伦思，我发现那个歼星炮的图纸，和我以前画出来的有些很微小的区别。”
“那个等下再说。”巴伦思回答到：“夏蒂女士说，她只愿意把主系统密码告诉你。”
“告诉我？”库洛洛听巴伦思这么一说，有些不可思议地说到：“她告诉阿西德拉才对吧？我又不可能在之后还留在阿瑞上，我早就脱离军团了。”
“但是她不觉得你已经脱离了军团。”巴伦思劝说到：“我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但是夏蒂还是很坚持地表示，只告诉你。”
“你知道的，主系统密码对阿瑞，对开拓者军团代表着什么。”库洛洛神色复杂地说到：“这和四年以前那次，我自己猜出来不一样。如果她亲口将主系统密码告诉我，就是在昭告全军团，我就是下一届的总司令，到时候，我根本不可能还可以继续当赏金——”
“库洛洛。”巴伦思打断了她的话，将手拂上她的头顶，用温柔的语气说到：“放松些。有我在，没人会束缚住你的自由。”
“······”库洛洛没有继续说话，她往前挪了一步，靠进巴伦思的怀里。
“库洛洛，我给咱们的飞船取名为‘自由命运’，不止是我，也是为了你，奥伦，缇兰，托兰，蒂芙尼亚。我们所有人都在为了自由而抗争后加入的我的赏金猎人团。”巴伦思继续说到：“我不给猎人团取名，也是为了彰显我们的意志。现在军团有难，你帮个忙吧。”
库洛洛在巴伦思的怀里轻轻点头，随即又猛地抬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巴伦思，说到：“不对，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那我该咋说？”巴伦思苦笑到，但他这么一说，让库洛洛的内心更加确定。她一个撤步，从巴伦思的掌下滑出，说到：“是不是奶奶让你这么劝我的？”
巴伦思没有回话，嘴角动了动，发出一些声音。库洛洛一言不发，看着巴伦思自己难为自己。
就这样，巴伦思最后“啧”了一声，说到：“夏蒂女士，我就说这招没用。”
库洛洛转身，见夏蒂·布朗正站在侧门旁边。她没好气地瞟了巴伦思一眼，让后者身体为之微微一颤。
夏蒂见到巴伦思这个样子，偷偷一笑，说到：“愿赌服输，之前的报酬我会增加百分之十的。”
库洛洛眨眨眼，又看向巴伦思，用眼神说到：“你拿我当赌题？”
巴伦思两手一摊，似乎在说：“那又怎样？反正好处也是大家一起的共同利益有增长。”
很明显，库洛洛也是看出来了他的意思，些有无语地低下头，但她自己也没发现她的嘴角有丢丢翘起。
她也确实被巴伦思那些话说服了，于是她再度转身，对夏蒂·布朗说到：“请告诉我吧，奶奶。告诉我阿瑞主系统的密码，让我们去关闭轨道炮系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