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侵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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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巴伦思一打响指，让夏蒂看回来，对她说到：“夏蒂女士？”夏蒂回过头，看向巴伦思，微笑道：“行吧，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巴伦思往后微微一仰，向库洛洛点点头，随后开口道：“我们要问的第一件事，那个秘密地块上面在造什么？”
“什么秘密地块？”
“就是这个。”巴伦思轻敲桌子，一副投影地图出现在桌面上。夏蒂看见了这幅地图，瞳孔放大的同时又微皱眉眼，想隐藏住眼中那于一秒中流过的惊讶。
“凯尔已经查到了，这处秘密地块并不是在反抗军占领下阿瑞时才出现的。”巴伦思拿出一份文件后说到：“有证据表明，大概在三年前，那处地块的建造就已经在秘密进行了，而且——”
“你不惜耗费大量的资源，都要隐藏住它所在进行的工程，包括至少万人的人力资源都被投入进去，更不用说那几千上万个迷彩设备。”巴伦思将文件举在脸边，对夏蒂说到：“若不是叛军想要利用里面的东西而加大了投入量，根本不会被外人发现，你想藏起来的是什么？”
夏蒂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躲闪向库洛洛，但是库洛洛一直盯着她，看见了自己的奶奶在那一瞬间看过来的视线，证实了她的想法。
“夏蒂女士？”巴伦思见夏蒂·布朗闭口不言，出声提醒：“为什么不回答？”
“她回答不出来的。”库洛洛说到，大家都看向她——除了夏蒂：“那个里面在造的，是歼星炮，对不对？”
库洛洛面无表情地说到：“回答我，奶奶。那个里面在造歼星炮，对不对？文件上面的构造图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就是我画出来的歼星炮构造图。对不对？我在离开阿瑞前，明明将我所有的构造图都删除了，包括它们的源点，为什么你还会有的？回答我，奶奶？！”
所有人再度看向夏蒂·布朗，她低着头，没有人能看到她现在是什么表情。巴伦思将手拂上库洛洛的头，对她低声说到：“冷静点，库洛洛，没必要生气的。”
“我没有生气。”库洛洛依然面无表情，但也没有拨开巴伦思的手，“我很冷静。只是我不能理解，当初教育我不能用这个武器，告诉我说，这是不应存在于世的东西的，就是你，奶奶。但是现在，你又为什么？”
“那，既然她不愿意说，就由我来帮夏蒂女士回答一下为什么吧。”巴伦思说到：“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从哪得来的歼星炮构造图，但是既然连叛军那边都能拿到，那作为军团领袖的夏蒂·布朗能拿到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为什么要造这个——是因为‘侵蚀者’的出现，对吧？”
当“侵蚀者”这三个字从巴伦思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没震惊。
“‘侵蚀者’？那是什么？”菲儿看向巴伦思，问到。而巴伦思反倒是对她会问出这样的话稍稍感到有些惊讶，说到：“德洛芙，没有告诉过你们侵蚀者的事情？”
菲儿、特尔和凯尔先是面面相觑，再一齐看向巴伦思，摇摇头。
巴伦思稍微有些无语地一遮脸，说到：“德洛芙居然没有教你们这段历史？明明连我这个没有经历过的人都知道。”
“侵蚀者，是一个教团。”
所有人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夏蒂·布朗终于抬起了头，说出了在被询问后的第一句话：“他们信奉着来自宇宙之外的力量，并且在千年前，他们真的接触到了那种力量，并且借此侵蚀着我们的世界，因此，星际法庭才给他们取名为——侵蚀者。”
“百年前，我和其他十几组军团，在星际法庭的征召下，与侵蚀者引来的外来力量战斗。”夏蒂·布朗接着说到：“那场战役，毁了半个宇宙。”
听她这么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但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家都听出来，夏蒂的话还没有说完。
“那场战役，让我们开拓者军团，损失了大量的人才，包括我的孩子，我的孙子。”夏蒂的言语中带着十分明显的失落，但是没人能，也没人会去安慰，毕竟大家都不知道，百年前的那场战役究竟如何。“但是，即使我们遭遇了有如毁灭一般的打击，但是我们已经是最幸运的一支军团了，也因此我们在战役之后恢复的最快，成为了现在宇宙中独一无二的顶级军团。”
“而且在那次战役之后，我们，发现了这个宇宙的边界，为了防止侵蚀者教团的再度进攻，在星际法庭的提议下，由开拓者军团主导的和其他军团合作，轮流驻扎于宇宙边境，来保证宇宙的安全。”
“直到三年前的那天。我收到一个消息，是军团刚刚抵达，准备清理后进行驻扎的某个星球。”夏蒂又低下了头，语气变得有些低沉，还带着微微的颤抖：“他们发现了一个颠覆了那颗行星的文明的邪教祭坛。我看了之后，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信奉侵蚀者的教徒才会建造的东西。”
“那颗行星，是不是叫瓦兰？”
夏蒂“唰”地抬头，喉咙涌动：“你，巴伦思，你知道···那颗行星？”
巴伦思点头：“我知道，而且我见过那个祭坛。有一点我要修正一下，那个祭坛，只能说曾经是侵蚀者的祭坛。”
“曾，曾经是？”夏蒂用有些疑惑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巴伦思的话。
“那个祭坛曾经是侵蚀者教徒的祭坛，但是从几十年前开始，那里就是另一个邪教徒们的地盘了。”巴伦思一边回想，一边说到：“我记得当时的委托就是让我去探查真相的。”
“啊，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奥伦突然一拍掌，恍然大悟地说到：“就是那次啊！我当时还好奇，老大你怎么转一圈就走了，那种明显是害人的玩意，你还不管。”
“委托里面表示会有军团来的。”巴伦思对奥伦说到，又转过头，对夏蒂说到：“不过我也没想到，那个委托中说的军团是开拓者。”
听巴伦思说完话，夏蒂·布朗稍微有些如释重负一样往后一倒，说到：“我担心了三年···结果只是一个遗留的祭坛，被别人给利用起来了吗？”
“所以，你偷偷造这个歼星炮，是为了对抗那个什么——‘侵蚀者’？”库洛洛将目光从巴伦思的身上收回，看向夏蒂，问到。而夏蒂没有回答，只是对着库洛洛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既然侵蚀者的威胁，只是乌龙一场，那这个歼星炮也没必要再造下去了吧？”菲儿略带试探性地向夏蒂问到。夏蒂想了两秒，说到：“对，也确实没必要了。”
“不，有必要，很有必要。”
巴伦思突然发话，让两边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库洛洛拉拉巴伦思的衣摆，偷偷说到：“巴伦思，歼星炮除了绝对的威力，对周围的环境，能源的消耗，影响都是巨大的。让奶奶之后拆掉才更好吧？”
“不能拆。”巴伦思说到：“歼星炮有留下来的必要。”
“因为侵蚀者，真的回来了。”
——
阿瑞的某个不为常人所知深处
炎热的高温让欧特的身上已经被汗浸透，他抽出一条毛巾，擦擦汗，回头看过去。后面带下来的那些科学家们，有些还能撑住，因为他们知道这一趟会有多热，还有一些是撑不住了，但也不能将他们遗弃在这底下，只好带着走。
“还没有到吗？”贝利尔突然说到：“这个高温已经持续很久了吧？”
“马上就到了，司令。”欧特将毛巾缠到手上，说到：“只要抵达设施内就有制冷设备了。”
贝利尔这一催让他回过头继续往前走，这也导致他没有注意到，即使在如此高温的影响下，贝利尔的身上一滴汗都没有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