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萧鹤庭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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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鹤渔站起身来,手里的棋子散落一地。
“他在哪里?他还好吗?”洛鹤渔忽然有一种至宝失而复得之感。
“我们今天刚进城,他要想办法进宫一趟,他让我来见你,把匕首交给你。”玉则公主一直注视着洛鹤渔,观察着她的表情。
洛鹤渔脸色露出无比喜悦的表情,嘴角两个小小的梨涡,也似盛满了蜜。
“我受萧鹤庭所托,他要我带的信物和话,我都已带到。”玉则公主看着洛鹤渔,道:“我自己,也有话,想要对你说。”
洛鹤渔请玉则公主坐,玉则却不为所动,她只定定地看着洛鹤渔,说道:
“我叫姬其玉则,是北燕的公主。我喜欢萧鹤庭。我能帮助他,去实现他的心愿,不管他是想为他的皇兄报仇,夺回王位,还是从此离开大楚,自由自在地生活,都可以。”
此时的洛鹤渔,心中正激荡着有许多的疑惑,萧鹤庭是如何逃生获救的?他当时受伤了吗?伤得重不重?他是如何到了北燕?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音讯传回?他在现在这个关头返回京都,是有什么计划吗?
她心中许许多多的问号,被玉则公主这一番直白的话,都按在了心里。
她看着玉则公主,一时有些怔楞。
玉则公主环顾四周一圈,而后继续道:“听说王妃和萧鹤庭感情甚笃,那我相信,王妃也不希望一朝萧鹤庭失去所有,成为失败者,像现在这样,被他的三哥软禁在王府,或者,被杀人灭口。”
“听说,王妃是商户出生,娘家业不过是区区武侯,能够给萧鹤庭的助力有限。我喜欢萧鹤庭,我可以倾尽一切来帮助他。只要,你肯将萧鹤庭让与我。”
紫檀和青弦都有些气结,紫檀想要上前理论,洛鹤鱼拦住她,淡淡道:
“只要王爷愿意,我可以与王爷和离。”此话一出,紫檀和青弦都脸色大变。
玉则公主的脸色也阴晴不定,一时难以捉摸。
玉则公主从王府离开时,洛鹤渔对她道:
“玉则公主,麻烦你想办法去通知安国公府的杜若杜二少爷,和宁国公府的闵伊斐闵二小姐,告诉他们萧鹤庭已回到宫城,或有危险,请他们想办法进宫接应。”
玉则点点头,萧鹤庭此时恐怕已经进入内廷,她也想和宗祁尽快汇合,去宫城门口接应萧鹤庭。
萧鹤庭来到春熙宫,这里是他父亲的寝宫。
春熙宫的巡防和守卫是最最严格的,他在宫殿门口暗中观察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正在当他一筹莫展时,突然有人大斥一声:“干什么的?”
萧鹤庭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便转身低头急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说你呢?哪个营的?”那名军官将声音提高了八度。
萧鹤庭无奈,只能停下来,他的手紧紧握住剑鞘,随时准备拔剑决斗。
他听到那名军官朝他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萧鹤庭拿着剑的手也越握越紧。
军官已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头来,我……”
“廖将军!”身后有人大喊一声。
被称作“廖将军”的军官回头,是端王殿下正在叫他。
廖将军快步走过去,对端王躬身行礼。
“今天情况怎么样?”端王照例询问,端王的身边,还跟着宁国公府闵家二小姐。
闵伊斐一眼认出,不远处的那个穿着侍卫衣服的男子,正是萧鹤庭。
闵伊斐忙对端王道:“端王殿下,我想进去看看姨父,你派名侍卫带我进去吧……”
自从昭帝从秋猎回来,一直昏迷不醒,而闵伊斐经常进宫探望和侍疾,所以春熙宫的侍卫们都习以为常了。
闵伊斐又指了指离她不远处站着的萧鹤庭,道:“
喏,就他吧!”
端王忙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陪闵二小姐进去!”
萧鹤庭低头快步走过来,跟在闵伊斐的身后,走进了春熙宫。
闵伊斐和萧鹤庭一同向内殿走去,刚拐过一个弯,闵伊斐便将萧鹤庭扯到一个僻静的耳房,闵伊斐激动地看着萧鹤庭,眼中满含热泪。
“五哥,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闵伊斐眸子里泪光闪烁。
萧鹤庭看着眼前叫他“五哥”的女孩,他知道,这个女孩是自己人,刚才他们叫她是“闵二小姐”,可是,他实在想不起来,这个女孩究竟是谁。
梅清瑶告诉他,他的母亲是闵氏嫡女,刚才闵二小姐叫昭帝是“姨父”,那么她应该就是自己母亲已经故去的妹妹的女儿。
宁国公府,嫡长女闵元嘉,嫁给了自己的皇兄萧璟琛,两人一起在秋猎会的祭祀典礼上薨逝了。
那么,她肯定就是宁国公府的嫡次女,闵伊斐了。
“表妹。”萧鹤庭斟酌了一下称呼,垂首道。
闵伊斐未觉察到异样,继续说道:“五哥,我有一肚子话想要问你。不过,现在时间紧急,你今天偷偷入宫,一定是想见见姨父对不对?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闵伊斐带着萧鹤庭往内廷走,一边走一边道:“我们只有半柱香的功夫,半柱香后,德妃娘娘就会来侍疾。”
“一会儿到了姨父的寝殿,我在外面替你守着,五哥,记住,只有半柱香的功夫,半柱香后,我们必须离开。”如果一旦被德妃发现,萧鹤庭就性命堪忧。
萧鹤庭点点头,大步走进了昭帝的寝殿。
距离上一次来到这里,仿佛已经过去了半生之久。
萧鹤庭看到昭帝躺在自己的寝榻上,寝榻外的纱帘垂着,只隐隐约约能看到昭帝的身形。
萧鹤庭站在殿中,居然有点不敢上前。
这是他的父亲,他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真正疼他爱他的亲人。
萧鹤庭缓步走过去,撩开纱帘,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老者,静静躺在榻上。
他的头发已经染了白霜,鬓角也有许多白色。
萧鹤庭仔细地去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印象中有过一个这样的“父亲”。
在他的梦境中,父亲和母亲都很年轻,他们慈爱祥和地看着他和他的哥哥。
萧鹤庭坐在榻前,静静地陪伴着老者,他知道今天一旦离开,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他都不知道。
萧鹤庭很恼恨自己,明明自己的父亲就在身边,他却想不起分毫。
他脑中有许多重叠的、破碎的影像,明明就要越来越清晰了,萧鹤庭抱着头。
“阿奴,阿辇……芫芫,芫芫……”床榻上的那个老者嗫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