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被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来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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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轩辕其实并不知道，九头蛇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他仅仅是从复联四的美队坐时光机回到过去，在电梯里说了一句'九头蛇万岁'以及前后的剧情得知，神盾局的真实一面应该叫做九头蛇。
只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贺先生？”
黑脸局长的表情让贺轩辕意识到了问题好像没那么简单。
——事实上，他只是想用这个'秘密'诈一诈神盾局，以此表明自己知道的并不少，不要想轻易忽悠他。
可尼克?弗瑞表现出的态度让贺轩辕发觉不对：
托尼这个钢铁侠确实是不知道九头蛇的神情……或者说知道九头蛇这个生物，但并不知道九头蛇是个组织。
而尼克弗瑞与科尔森两个人突变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
刚刚那一刻，贺轩辕明显感觉到了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片刻杀意，还有一些怀疑、敌对的情绪在里头……
但在很短的时间内，这些情绪就变为了大大的疑惑。
贺轩辕脸上不露声色，内心泛着嘀咕，表面如常：“难道不是吗？你们神盾局的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有必要这么惊讶么。”
“……不好意思斯塔克先生。”
卤蛋局长突然站起来对托尼道了声抱歉，随后看向贺轩辕，“贺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贺轩辕眨眨眼：“行啊。”
怎么感觉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不复杂，复联也不至于拍四部了。
科尔森继续坐在桌位上和托尼?斯塔克聊他们该聊的事情，贺轩辕则跟着尼克弗瑞走到这家店的卫生间里，跟这位黑人局长对视了好一会儿：“尼克局长，有话还是直说吧，一直这么看着我会让我怀疑你对我心怀不轨。”
尼克弗瑞：“……”
被贺轩辕的自恋之语尬住了两秒，他正色起来，严肃的说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神盾局是九头蛇假装的？你知道什么？”
“……这个说起来就有点复杂。”
贺轩辕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抬头瞅了眼对他天然身高压制的卤蛋局长，又看了看路过卫生间看到他们两个站在狭窄过道面对面而表情古怪的顾客，擦了把冷汗，“那什么，为了避免被误会，我建议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不等尼克弗瑞应声，贺轩辕趁一个客人走出店视线没落在这里时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尼克弗瑞原地一个踉跄好似被什么东西绊倒，再回过神时，自己所处的周围空间已经到处充斥着不真实感。
接下来贺轩辕在他面前表演了一手虚空造物，凭空捏出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随后手轻轻一挥，他们所在的玛莎甜甜圈的店面就跟玩具一样被拆散倒塌被夷为平地……
尼克弗瑞差点因以为贺轩辕准备展开破坏行动而拔枪。
“嘿，尼克局长，你放轻松点儿，这里不是现实。”贺轩辕抄起一块石头往托尼和科尔森的方向丢过去。
那两人还在现实当中，空间夹层里丢向他们的东西根本不会影响到他们本身。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放松的谈谈了……”贺轩辕拖着腮帮子，“事实上我除了知道神盾局实际上是九头蛇以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你对此好像很惊讶外加不可思议？”
“……是，我觉得天方夜谭。”尼克弗瑞抽了抽眼角，“你知道九头蛇是什么吗？”
贺轩辕歪歪头：“嗯……一个打着维护国家世界和平的正义旗号作为幌子，实际上在背地里搞人体实验生化武器的邪恶势力？”
尼克弗瑞神情复杂：“实际上，他就是一个邪恶势力。”
贺轩辕一脸懵：“诶？那你们神盾局呢？”
“神盾局一开始存在的目的就是与九头蛇对抗，当然在最开始，神盾局的存在只是为了维护秩序。”尼克弗瑞道，“而九头蛇，这个组织最开始是纳粹的产物，他们为纳粹的军队服务，出产先进的武器和一些见不得人的特殊研究。”
“……你是说九头蛇是纳粹？他们还是德产的？”
贺轩辕已经再一次懵逼。
这个世界……
也太有趣了吧？！
蓦地，贺轩辕兴致被完全挑起：“这么说，当时的纳粹应该很强咯？这个九头蛇的实力怎么样？”
尼克弗瑞毫不避讳：“强到离谱，他们的科技水平在当时连斯塔克先生都无法破解。”
“你是说托尼？”
“不，是托尼的父亲，霍德华·斯塔克，那时候距离现在快七十年了，托尼还没出生。”
“那之后呢？有这么一个屌炸天的组织，纳粹还失败？”
“因为大约七十年前，九头蛇被我们的超级兵消灭了……”
贺轩辕：“噗！”
尼克弗瑞：“？”
“不好意思啊，没忍住……你们说的超级兵，是不是表面蓝白色，体型比别的小兵状出一大截，一拳下去能打掉你一格血的那种？”
贺轩辕憋着笑。
一说到超级兵他就想到自己大学时候和舍友打的某个游戏，里面的超级大头兵到了游戏进行到三十分钟的时候能把他们操纵的脆皮角色打掉一整格血……
然后他就听到尼克弗瑞严肃的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贺轩辕：“……噗！”
为了证明某个游戏没有跟着自己穿越，他果断在空中用灵力线条描绘出超级兵的样子，“别告诉我你说的那个超级兵真长这样子啊喂！”
“……哦，那倒不是。”尼克弗瑞看到了那线条勾画出的模样，无语了几秒，意识到自己跟贺轩辕的思维怕是不在一个频道上，“你，听说过美国队长吗？”
“嗯？”
贺轩辕一挑眉，逐渐回忆起一些画面，顿时了然，“美队啊，就是那个屁股很翘的那个是吧？”
尼克弗瑞：“？”
妈惹法科这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听说是听说过，我记得他是拿了个盾牌的……诶等等，你说快七十年前他把九头蛇消灭？那他岂不是已经是个老头子了？！”贺轩辕突然发现了盲点，“诶，还有，既然九头蛇被消灭了，那你们神盾局又是怎么回事啊？”
“……由于一些突发情况，史蒂夫，也就是美国队长这接近七十年来一直在冰冻状态下沉睡，最近才有了苏醒的迹象，也因此他的身体状况还保留着七十年以前的状态并未衰老。”尼克弗瑞话语微顿，“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也有疑问，为什么你会认为九头蛇和神盾局有关系，甚至认为神盾局是九头蛇假冒的。”
“……”
贺轩辕皱着眉，手指头不断敲打着幻化出来的座椅扶手，“我很难跟你解释，你可以当做我看到了一些未来的片段，那些未来片段告诉我的就是，九头蛇就是神盾局……
当然，我并不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如果你有疑惑，可以自己调查，我就不掺和了。”
卤蛋局长的话让贺轩辕意识到，神盾局应该也是正义的一方，而九头蛇大抵可以归为邪恶势力。
只是为什么这两个东西会变成同等代换的名词，贺轩辕有很多猜测，但他感觉这些猜测都不太靠谱：因为最大的可能，就是神盾局这个正义机构被九头蛇这个邪恶组织渗透了。
可这有可能吗？
偌大的一个机构被另一个组织的人渗透掌管，居然连局长都不知道，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贺先生，我代表神盾局感谢你的宝贵情报。”
贺轩辕的话不知道让尼克弗瑞想到什么，突然让对方郑重其事的向他道谢，“我现在需要和科尔森特工商量一些事情，可以先让我出去吗？”
“行啊，我本来也就是想跟你说这些来着，不过我看你也挺懵的，那就下次再聊吧。”
贺轩辕不可置否，随手一挥，两人重新出现在现实甜甜圈店里的卫生间门口。
尼克弗瑞阴沉着脸走向科尔森，随后跟托尼·斯塔克交代了几声后就拖着科尔森离开了。
有些突然，所以托尼还愣愣的看了一周，才跟贺轩辕远远打了声招呼。
“他们走的好像挺急的？”
“生死存亡关头，能不急吗？”
贺轩辕应了一句，随后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他那样子像是因为痛苦而无法忍受的表情，让托尼一下注意到，“贺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抱歉，我可能要失陪一下。”
贺轩辕的勉强笑了一下，随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一次出现时，他已经到了不知道哪条街的角落，扶着墙开始自言自语：
“不不不，这不是个好主意……”
“冷静……”
“……”
“……”
“……好吧，你说服了我一点。”
贺轩辕揉着眉头，“但我希望你，不要乱来。”
他轻轻抬手，地面上的影子却没有跟着动，反而影子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迅速的远遁，甚至还从他身上带走了什么……
……
星河中。
随着陨石海流浪的洛基正躺在一个陨石上看星星。
挺无聊的，他想。
不过还好，并是完全无聊——
‘嘿，欺诈之神，你现在流浪到哪了？’
‘我哪知道啊……还有我是恶作剧之神不是欺诈之神，你别搞错了。’
‘都一样，没事我就挂了啊……’
‘等等，你就不好奇我在做什么吗？’
“打电话”来的是贺轩辕。
在洛基‘离家出走’之后，贺轩辕隔三五个小时就会传音看看这家伙在哪——而之所以能隔这么远传音，也是因为贺轩辕在洛基身上留下了一点东西。
比如空间坐标和点位什么的……
贺轩辕主要是确保这家伙不要在太空飞着飞着最后不小心撞地球了，其他的倒是不怎么关系，‘哦，那你在做什么？’
‘看星星。’
‘那很巧。’
‘你也在看星星？’
‘恒星也算的话那确实在看。’
‘……你会不会聊天啊？’
‘不会啊，是你非抓着我聊的……我就想提醒你，流浪的时候看着点路，别创上地球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洛基翻了个白眼。
在他百无聊赖还想拉着贺轩辕排忧解闷的时候，余光突然发现了一颗星球上似乎蔓延着星火硝烟，他一下就来了兴趣。
‘哦，知道了，不跟你说了，我发现了一颗陷入战乱的星球，我想他们会需要我的领导的！’
‘……得，那祝你好运咯？’
感应到贺轩辕那边的‘心灵通话’结束，洛基从陨石上站起来，用上自己的神力控制着自己的陨石飞船偏离轨道，向着那颗战火不断地星球飞去。
只是专注于星球的洛基没注意到，在这个星球上方的黑暗宇宙中，正停着一艘体积堪比阿斯加德神山的巨大飞船……
……
……
日本，北海道。
深夜之时，冰冷的工厂地下空间，三个黑衣人围绕着一张圆桌而坐。
圆桌是用一种十分高级的金属材质制作而成，其他空位上还有用仪器投射的人影。
“为什么药物的配方会泄露？我需要你们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中一个投影发出厉声质问，声音难辨雌雄。
将一头短发扎在脑后的宫野志保冷声回应：“很抱歉，不过根据我们目前的排查，药物泄露的渠道并非来自组织内部，而是来自外面。”
“你在开玩笑吗雪莉？”另一个阴沉而沙哑的声音开口，“来自外面？呵呵呵……根据你们的人体实验数据，服用过那些半成品药物的实验体下场只有死亡，那么你告诉我，那些来自外面的数据又是来自哪里？”
“这是我们接下去调查的重点。”
摘下礼帽，银发披散的琴酒同样冷漠的出声道：“组织里现在的人员成分太多太复杂，各方卧底在你们的放任下已经泛滥成灾，或许你们也要给出一些合理的解释。”
话一出口，前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突然森冷道：“琴酒，你这是在怪罪我们么？可笑，如果不是我们的帮助，你们组织早就消磨在历史中——”
“我知道，可是，九头蛇也消磨在历史中了，不是吗？”
琴酒冷笑道，“是你们需要组织作为你们活动的掩饰，而不是我们需要你帮我们掩饰。”
“药物的研究进展不会停止，我们也会尽快找到秘密的泄露源……但那些卧底，我已经对他们忍受够多了。”琴酒率先起身离开。
随后是宫野志保，她的态度也为因为这两个九头蛇的高层而有所退缩，“如果你们还不能渗透进那些机构的话，我们科研组也会考虑换一个投资者。”
“告辞。”
伏特加第三个起身。
三人离去时的态度可谓是非常狂傲不羁，投影过来‘开会’的几个人拿他们毫无办法。
“纽约那边还没动静吗？”
“再等等吧，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