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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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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和厨房分别在正中有一个高一米宽八十公分的窗户,没有抹面粉刷的土坯墙再加上屋檐垂下的稻草,整个房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活的极端窝囊又不修边幅的潦草汉子,怂眉耷眼。

唐德春进了卧室,屋里已经站不下人了,叫了一声“罗娘”算是礼节到了,凑到床前看了看两世都提前梦到她出生的婴儿,襁褓中的婴儿恬静的睡着,不知道是否还是曾经的那个人?!问候也问候了,人也看了,唐德春退出屋子。就听到王氏的声音“我们老幺昨晚上就梦到罗妹生了呢!”

“娃娃家童子之身,纯净无暇,最是近道,总能看到听到梦到常人不可触之事。”冯八字在堂屋里说到,又转过头对唐德春幺爸说“你大哥这个老幺不简单,他的命格我硬是没算明白。”

“说明你尚欠火候,学艺不精,还需继续钻研精进,回炉再造。”唐德春幺爸毒舌道,一个坝子挨邻择近(蜀地成语~左邻右舍的意思)几代人,甚至弯环倒拐(蜀地成语,拐弯抹角的意思)的沾亲带故,所以彼此说话都没那么多讲究,互相不挖苦两句不彼此打击几句都感觉对方不拿自己当自己人。

“等几天山上来人,我得请仙师帮我看看这娃,”冯八字这次罕见的没有立马怼回去,而是暗自思忖。

唐德春径自出了堂屋门,院墙外转角处突然现出一个身影,这不是钟雪是谁,屁股后还跟着一条壮壮的尾巴,是表叔的二丫头钟茹,比唐德春小八岁和钟灵同岁比钟灵小一个月,因为表叔夫妻俩个子都比较高大,所以钟茹的体型明显比钟灵高一头大一号,因为壮她还得了个小名二牦牛。钟雪一看到唐德春,就像债主突然在大街上看到了欠她八辈子钱后关机、拉黑、玩失踪的老赖,就差嗷的一嗓子:“妖怪哪里走,吃俺老孙一棒!”

唐德春两世为人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上一世他错过了好多好多……他因为踏足盲道(哪里忙就到哪里报到),直到遇难。他错过了同龄及以下兄弟姊妹外甥们的成长,他甚至错过了自己的幸福……既然上天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他会毫不犹豫地希望是……一万年。▁▁改编至尊宝语录

唐德春目前就是这种心态,既然要重走漫漫人生路,他希望可以全身心的投入,仔细的品味,他不想再次错过那些令人感动的、遗憾的、振奋的、快乐的、可笑的点滴……

耳中传来钟雪气愤中带着兴奋的呼喝:“啬家子(吝啬鬼,蜀地土话),今天你总跑不脱了?!”嘴里嚷嚷着不耽搁她把自己变成一个大字拦在院门前,钟茹也毫不犹豫地加入封堵唐德春的立场,反正姐姐(堂姐)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准没错,至于雪姐为什么要堵春哥,我为啥子要知道为啥子?

唐德春笑了,该来的还是来了,虽然剧情有所改变,但大脉络还是一样的,虽然游戏增加了一个人物,看上去增加了一点难度,但是这为什么不是突破点呢?十二岁多的对付同龄人有点吃力,对付四岁小不点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他踏前一步对着钟雪肩膀抓去,如果抓住了就往旁边一带,路就亮出来了。钟雪两手变拦为爪迎着唐德春的双手抓来,双方扭在一起才是最佳,这样打闹不会受伤,不用担心把对方弄哭回家后父亲的单打或父母的混合双打。这里的担心单指唐德春,钟雪钟茹是不可能有这个后顾之忧的,她们要是弄哭唐德春,就像张伟丽打哭泰森,所有人只会骂泰森火烟包(意为草包。一种菌类,马勃的一种,成熟后孢子像烟雾一样随风而散,蜀地人骂人土语,还有一句是~不充火,也是这个意思,归结成一个字就是~苤,北方人叫~孬。);而如果唐德春弄哭钟雪,钟雪绝对会跑到唐父唐母的面前告状,吃晚饭前家里肯定有一场单打或混双等着他。

俩人的手终于碰到一起,意料中的十指相扣并没有如期发生,因为就在俩人四爪还有0.01秒就要穿过对方指缝的时候,唐德春变爪为掌,(这个掌是他前世修盲道的时候,跟一个流落在盲道界的峨眉武校弟子学的,前鸡荷叶掌,五指自然伸直,一掌护住胸腹空门,一掌如灵蛇昂首前探,高度处于眼睛平视线和下巴之间,两腿略弓呈前鸡步式),于两手接触的瞬间拨开钟雪右手,并多少带点粘劲往右一引,顺势一个左旋身已经转到钟雪背后,而钟雪则顺着这股劲向前跌跌撞撞跑出几步才刹住。

唐德春旋身过程中正好碰到钟茹,干脆一把抱起她,如果不抱她,一碰之下她肯定会倒地,然后就是就地打滚,向王大娘控诉唐德春的暴行,再然后就是唐父唐母对他进行物理科普或无实物国球教学。他转了两步到了院门前,已经破解了钟雪封堵他的计划,放下钟茹,怕她头晕所以左手抓着她的后衣领心想等她站稳再松手。

钟茹则脚刚粘地就猛的回头,张开嘴昂吃一口咬在他左手尺侧掌根处。一瞬而已,那个水泡儿破裂,唐德春发出一声高亢嘹亮犹如杀猪般的的叫唤:“啊”……

却说离唐家村五千里外的蜀山道宫议事殿内,掌门和几位长老正在议事。方丈太清殿主张元天道:“今天召集各位同门来议两件事:其一是二十年一度的道家大会人选;其二是一年一度的择徒仪式是求变还是旧制?各位同门可敞开心怀畅所欲言。”

天师殿主杨登峰第一个发言:“道家大会尽人事听天命,择徒还是旧制吧,敞开收之择优取之。”

“同为国教,这些年一直为全真派执牛耳,我认为此番当遣门中精锐争锋,国师轮流做,今年到我家。”紫阳殿主吕蒙道。

“善。”迎仙阁主洛霞附议。

“善。”延祥观主李启明、斗姥殿主尹妙真附议。

“贫道十二年前夜观天象,见天狗吞月,有群星璀璨点亮夜空,落于山门前方圆数万里之内。”慈航殿主沈玄润道。众位峰主听他一说,全都正色以待,沈玄润继续说道:“吾欲知其来处而不得,欲知其去处亦不明。当时遣人前去寻访,如泥牛入海渺无踪迹。”

“可知是吉是凶?”吕蒙问道。

“吉凶叵测,祸福难料。”沈玄润答,顿了顿又继续说:“这几年贫道时时望气时时推算,前方沃野大泽之内时有瑞气蒸腾,时有煞气盈野,移步幻影,摇摆不定。近期尤其频繁,星子当出世。”

“那就遣出弟子门人出山搜寻,尽早把祸端置于视线之中。”吕蒙道,脸上不由生起一丝肃色,作为国教的一分子,但凡出现不可预知的人或事,或许干净利落的处理方式最是简单。

“不可过早下定论,何为祸端?仙魔一念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乾坤未定,众生皆是黑马。”方丈张元天出言道,目光扫过几位师兄弟的面孔,与每一位师兄弟的眼神接触了一瞬,从他们眼里读懂了他们的想法:“我的意思是找到就带回山,挫其锐,解其惑,和光同尘,为我所用。”说完静等几位师弟发表看法。

“师兄慈悲!”三圣宫主张至纯及文昌阁主章梓潼皆颔首附和。

“师兄所言极是。”其他几位殿主阁主看到方丈望过来征求的目光连忙表态附和。

“那今年择新就改为民间寻访,每峰遣一名亲传弟子两名内门弟子三名拟升内门的外门弟子合六人红尘炼心,”方丈一锤定音。

“如果没找到呢?”斗姥殿主尹妙真问。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必强求,顺其自然。”张元天答……

各位殿主阁主主慨然应诺回转各峰调兵遣将不提。

与此同时,蜀山左后万里之遥的雾中山开化寺、左邻两万里之遥的青城派、青城山左邻三万里之遥的葛仙山都在议论道家大会和星子出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回过头来说说唐德春兄长唐德华,年及舞象,身长七尺,身材匀称,五官端正,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也算妥妥滴一枚帅锅。在乡孰学堂里读了几年书后考了几次,连个童生都没混上,最后只好回家务农,好在自小摸过也算轻车熟路很快也是一把好手,后来坝子里组建民团他不仅做了乡兵还颇受都保长赏识,提他当了个队正手里一瞬间有了百八十号人,一时间好不得意。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架势。但毕竟是小家小户的人,虽然一朝得志也不敢乱来,不说乡邻都是拐弯抹角连着亲的,就是里正、都保长都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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