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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诱以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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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故人?”吕布闻言,略微挑了挑那浓黑的眉毛。

自己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性格孤傲,朋友之类的掰着手指头数得过来。

“那人可告知姓名?”吕布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

“不知。”那名士兵摇了摇头。

算了,见见亦无妨。一念及此,他朝那名士兵吩咐道:“带他来见我。另外,安排一支人马护在军帐四周五十米之外,若义父那边派人前来,记得待我许可之后才可进来,否则一律拦截在外!”

“是!”那人告退而去。

吕布负手而立在营帐帘处,眯着眼看着那道逐渐走近的人影,嘴角弯了弯。

原来是他。

对于李肃这位儿时好友,吕布一直是心存感激之情的。幼时家境贫寒,李肃对于他家帮助极多,而且时常被那些世家子弟欺负,虽说自己力气不小,他们奈何不了自己,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经常被揍得鼻青脸肿。

那时候,是李肃这位显赫之家的公子,站了出来,阻拦住了对方。

从那时候起,两人实打实的交情就打下来了。

只是后来,李肃凭借家世一路青云直上,自己则默默无闻地入了行伍,一路厮杀方才有了今日之地位。

有时候吕布也不得不感慨,有一个良好的出身,真的会决定很多东西。

有些人拼尽了一辈子方才换来的财富地位,于一些人而言,不过反掌之间就可轻易获得。

两人也因为相距、地位甚远,已经多年未见了。

不想今日在此,能够见着他,吕布的脸上难得浮现了一抹笑意。

只是心底,却是暗自在考量利弊得失了起来。

李肃出现在此时,决计不会是偶然,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极有可能是在董卓帐下做事,此来多半是要当说客的。

远处,李肃也早早地瞧见了立于营帐门处的吕布,当即远远地拱手笑道:“贤弟别来无恙乎?”

吕布大步而出,笑了笑,拱手作揖说道:“兄长好久不见。劳兄长挂念,布一直安好。快随布入帐再叙。”

“好,为兄亦正有此意。哈哈哈!”李肃上前与吕布狠狠撞了个满怀之后,朗声回道。

二人攀着肩膀往营帐走去。

——————

两人入了帐,坐下后吕布命人上了几碟小菜及酒水,他拾起酒樽,对李肃笑道:“军营简陋,布只能略备薄酒相待,不妥之处还望兄长海涵。”

李肃摆了摆手,笑道:“贤弟太客气了,为兄亦是军旅之人,没那么多讲究。”

说完他看向吕布,目光中有着复杂之色。他变了,再不是小时候那个呆头呆脑只会蛮力的傻大个了,他长得英俊魁梧,眼光锐利如虎,浑身散发着一股成熟男子的魅力。

据说他虽身为武将,却是在丁原身边担任的主簿一职,想来不仅武艺高强,文治上也颇有建树?

“布自与兄长当年一别,不想转眼已经阔别二十余年了,不知兄长现居何处?”

吕布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让李肃有些恍惚飘远的思绪收了回来。

李肃苦笑了一声,答道:“不瞒贤弟,为兄四处奔波,一直未曾建甚功劳,现今不过一虎贲中郎将耳,却是比不得贤弟如今声名远播。先前在洛阳城内听闻贤弟匡扶社稷,帮助丁原大败西凉军,不胜之喜。因此,甘冒风险,特来与贤弟一见!”

\\\哦,消息竟传播得这般快吗?\\\吕布不禁抬头看了下首的李肃一眼,眼里有着喜悦之色。

在这乱世,尤其身处权力中心的都城洛阳,能够打响声名,对于他吕布而言,却是再好不过了。

“实在是贤弟白天里的风采太过惊艳了,由不得他人口口相传。不过为兄观之贤弟虽然武功盖世,但还尚缺一物。”李肃捋了捋胡须,淡笑道。

“何物?”吕布笑着问道。被人当面夸赞,确实是件不错的事情,吕布此时的心情极为不错。

李肃见他眉间的神色,见时机已到,便开门见山道:“良驹。”

“兄长何以知晓?”吕布的眼神微微一凝,尽管心底已经猜测到李肃是在董卓帐下任命,但他还是选择了亲自一问。

李肃毫不避讳他审视的目光,坦然向吕布公司说道:“不瞒贤弟,为兄如今正在董刺史帐下从事,因此在阵中目睹了贤弟风采。贤弟所乘之马,虽然也算是上等马匹,但显然不足以跟上贤弟的步伐。为兄本事虽然不济,但恰好有良马一匹,名曰赤兔。此马可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今日前来,特将此马带来,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吕布的眼睛顿时一亮,“此马现在何处?”

李肃缓缓起身,淡笑道:“就在营门外,贤弟可随我前去一观。”

“好。”吕布应了下来。

与李肃一起走至帐外,让人将那马牵过来看。

待数名手下费力地将那匹战马牵到吕布的眼前时,吕布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李肃识趣地退到一旁。

只见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

它有些高傲地望向吕布,嘶鸣咆哮了一声,那声音犹如腾空入海之状,将吕布给惊醒了过来。

吕布不由抚掌大笑,接过缰绳一跃而上,就在营地里驰骋了起来。

赤兔马开始时还不服气,待吕布在它背上稳稳地疾驰了数圈之后,它终于是垂下了那高傲的头颅。

吕布下马之时,它还十分灵性地主动上前用脑袋拱了拱他。

吕布一边恋恋不舍地抚摸着赤兔马,一边大笑着对李肃说道:“兄长赐此龙驹,布何以为报?”

李肃轻轻摆了摆手,笑道:“肃为你我兄弟二人义气而来,岂会见外地奢望什么报酬呢?”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为了义气,走,今夜布与兄长不醉不归!”吕布喜不自禁,豪迈笑道。

他一边让人将赤兔马牵下去好生照料,一边盛情邀请李肃入帐继续叙情。

——————

两人又笑着连畅饮了片刻,吕布忽然笑声一收,眼含深意地凝视着李肃,一字一句说道:“如今董刺史与丁原势如水火,兄长既是在董刺史帐下从事,今日前来见小弟,想必只怕不仅仅是送马这么简单吧?”

李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举起酒盏朝吕布说道:“贤弟说笑了,你我虽各为其主,此来确实是为送君宝马而来。”

心底却暗自有些心惊,当年那个傻嫩小子,这些年除了武艺变强,智商好像也变得高了起来,叫人不敢轻易小觑。

“哦,是吗?那便是小弟多想了吧。”吕布眯着眼睛盯了李肃半晌,李肃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手指都有些发抖了起来之时才忽而唇角弯了弯,缓缓收回了目光。

“那今夜你我兄弟二人便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李肃被说得不由噎住了。

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不说吧,怕今夜再无机会,说吧,又怕吕布突然翻脸将自己擒住献给丁原。

他偷偷瞄着吕布脸上的表情,一边内心不由暗自焦急了起来。

好在吕布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朝他悠悠一笑,道:“其实,若果真兄长是董刺史派来做事的,说出来,亦无甚干系。不说兄长昔日于布有大恩在前,单说兄长今夜所赠宝马一匹,布亦会保得兄长周全。”

闻言,李肃顿时一颗悬着的心落下,他遥遥朝吕布感激地拱了拱手,小心翼翼措辞道:“实不相瞒,为兄此次前来,确实是领了我家主公之命。只是为兄说将出来,或怕贤弟疑心,徒徒伤了你们父子和气。”

“父子?你是指布与丁原?不瞒兄长,布虽出于无奈认了丁原做那义父,然而他丁建阳却从未拿我当儿子看待,所谓的父子情义不过是骗骗旁人的把戏罢了。”吕布眼睛里闪过一抹骇然的戾气,冷冷说道。

对于丁原,他原以为是遇到了明主,真心相待,每逢战事,无不拼命争先。甚至多次丁原生死之际,都是他用命硬生生厮杀出血路救出来的。

而他丁原,却一心担心他威望过高,将他的威望给盖了过去,处处打压。

他昔日提拔他的恩情,其实早就两清了。

“不想那丁建阳竟然是如此小人,为兄真替贤弟不值。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孰不钦敬?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却甘心屈居在丁建阳手下任一小小主簿,他却这般待你,着实可恨!”李肃咬牙切齿地恨恨道。

说道这里,李肃脸色变了又变,忽然抬起头,他凝视着吕布缓缓说道:“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贤弟不早早把握时机,悔之晚矣。白天之战,我主深慕贤弟风采,因此特让为兄前来拜会。先前那赤兔马便是我主心爱之物,由此可见我主对贤弟渴求之心。贤弟何不抓住机会,另择门庭,成就一番丰功伟绩?”

“如某之不才,尚为虎贲中郎将;你若投在董公帐下,贵不可言。”

李肃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吕布,他自诩空有一腔抱负与本事,只是没有遇到赏识他的明主。

如今董卓仅凭白天一战,就甘愿将喜欢的良驹相赠以示对他的看重,这份知遇之恩,让他的心头抑制不住地热了起来。他的眼睛里逐渐充满了希望,仿佛看到了自己名闻天下威风凛凛的那一天。

他手指轻微地敲着案几,沉吟片刻,心底终于有了决定,他深吸了口气,望向李肃问道:“董公如此爱戴布,依兄长之见,我该以何报之?”

“以贤弟的聪慧,怎会不知董公心中所想?”李肃望着吕布,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却不再说下去。

吕布哪里不明白李肃话里的意思,但若想取得董卓信任,眼下或许这便是最好的办法了。

他略微迟疑之后,便有了决断,“烦请兄长回去之后禀报董公,布必会携一份重礼去见他!”

“如此,为兄便在城内静候贤弟佳音,届时再与贤弟把酒言欢!”李肃见完成了任务,当即长身而起,笑容灿烂朝吕布拱手作别。

送完李肃离去后,转过身的吕布遥遥望了一眼中军大帐那边,眼睛里迸射出一道深刻的仇恨。

“义父,你对我不义,便休怪孩儿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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