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正义与权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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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弄丢它，我的朋友。这是我为你精心打造的礼物。虽然迟到了十二万年，但是再问一次吧，你准备好了吗？你决定好了吗？”
她的脸颊蹭到我了，果然如蛇皮般，凉凉的，滑溜得很，有种被抚上，即要被缠绕的预兆。
但轻轻擦拭时，像挠痒痒草叶尖尖，软软的。
我想起那盒子里冒绿光的事物，和那天记忆里车上的人，犹豫片刻，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呐，你会陪我一起吗？小妖精。”
“叫我“天神”好吧，以魔鬼的名义宣誓，我将为生命引路。从当下开始，所有的恶都将成为英灵前行的助力，无论大小，无论深浅，无论窄阔。”
“是吗，那我就不怕了，来吧。我会像大家一样，直面自己的命运，直到约定的那天到来。”
“如愿，我确实收到了你的承诺。”
蛇君缓缓落下了它的手，而我注目的瞬间
—1—
世宇乍金，万象更新，就像那神话中所描述的，混沌视界被开天辟地的一剑劈开，世间一切有了黑白善恶之分别。
黑金、白金、纯黑、纯白、纯金……
泥土地上长出的第一个人在巨树下，指着它脚旁的那朵花，表意道：“明天好。”
明天好，你好，早上好……
小花旁另一人感恩道：“好。”
还是那花，树被裁作了大人的宫殿，同样的根支，不同的土壤，铁剑被大地锈蚀作钢饭。
七宝宫、长生殿、忠义堂、春秋阁……
于云顶俯瞰万物，皆星雨之骤步，需时相待，躬亲受众，举一族之气力登顶史诗长廊。
圣贤道、百戏台、墨渊冢、金碧里……
批红米禄悬三代，进香一柱万般祷，谁人不识真面目，潜恕守一功己信。无心证不灭真言。
—2—
混沌凿七窍，刀雕人魂生金刻，丝缕知觉，黑白渐明，梭织囚世宇，难自释，遂崩解。
漠若仇，金锉刀，礼法共情刑同律，长人性，生人心，视野三分，斟酌百态。
既良逊忠厚，又噬金求全，虽树有人生路，未尝限界外，令彼山高，隔海漂，陡崖之上心生变。
否极泰来半生复，桃针微修心法，牙刀细啄理法，有石人谦如玉，半生缘来去，富归混沌中。
非为同一混沌，自有三界秩序，日鉴镜，月辨魂，镂空衣裳，缝缝补补。
麻花钻，绣花针；心崩折，舍落料；再崩解，明七窍；邃释世，始方囚，逡巡长生路。
民礼乐法纪，千古还今朝。
—3—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战时明日歌。鸣剑霜铮愁旧恨，起耻多难羞放怀。
惊落落人绝臂，奉偲偲军有志。士还魂尚在，将何堪临场，亦鲜有车马良炮过江东。
有隔岸百家灯火阑珊，时战地心边锣鼓喧天。勰我全军浩荡荡，战至朝野一室间。
无谓东西南北中，乾坤自在火光人。所誓余地生死间，再忆已是梦中人。
此境匀思量，多少英雄豪杰，歌我埋骨地，谱我山河状，满堂忠烈窖星海。
予以青山歌明月，说尽万世荣光，恰三杯。
竞洛水浇仇醒秋坛，平步三番动四方。
勋如生当漾，虽死功尤存，同质新觞韵一芳。
—4—
“一二一，一二一”
谁在行军？征程何在？
这里有星空，每一颗心，都在一闪一闪亮晶晶，那是时空，还有……边际。
总是在做的，缓慢的，衡量意义的，重复性的，一点一点的，一步一步的，比价的，很多乱七八糟的形容词，没关系，讲的一样东西——
光，神说要有光，创世第一天。
“知道什么是“世界”吗？
天上有星星，地上有人，很多人，不一样的人，能飞的，会钻地的，一动不动的……”
怕不怕？深海，星渊，最幽暗的地方。
埋藏苦难\/幸福，给予幸福\/苦难，听说沧桑？
—5—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唉，问人世间，情为何物，只念朝朝暮暮，只愿白头偕老……”
诗书沙沙过，算盘嗒嗒响，六月的霜无声亦无息，天凉反复，又是一个难忘的纪元。
手边游戏照旧，锅碗瓢盆，吃喝拉撒睡；铁打的江河湖海，山川原野，工衣食住行；经或流年多情，喜怒哀乐，嘻嗅听知道，啧啧，厉害了。
多般念想，夜里辗转难眠，梦襄王神女，云雨巫山，不比爱妻一声吼。此间虚实温凉，真切了。
“咳，信我，我是伪小人，真君子，上边说的绝对真诚。别听语气委婉，那不是自证，是娓娓道来，是故事。既是故事，又怎能当真呢？”
—6—
天地玄黄，圆色其光，冥冥不绝，具足根证。潋滟韬韬，是义其彰，迢迢风雨，牧自华彩。
兴口唇舌，明道理学，百晓千辰，空卦元汉。福经多抟，灾或同程，雨石允诺，缘契因果。
人世共载，世人合承，逐知判之，筑之守致。名致辞风，洛宥均息，一气呵成，命有所造。
予中心求，听之任之，是易非易，铭喻必得。所得所师，大化归一，始生太极，乾坤自在。
重命生天，山海多情，众星盈辉，万千宠爱。疏而不漏，离而不散，周而不密，勤加叩问。
同命生天，心眼相连，纵念横德，互有所就。昔时年景，今朝欢愉，不虚光阴，五行正候。
自有一念律定世间愁
—7—
“仰望星空吧，海浪于繁星中翻滚不停。”
“祈愿神明吧，孤独于吟诵中守望和平。”
“彷徨着呐～执着地等待着呐～吾心忐忑呐～”
“穿越这海！穿越这天空！”
“神杖指向彼岸，始终不变的是爱与守望。”
“悟吧痛吧哭吧，勇敢地追逐繁星吧。”
“海将消融吾之恨，光将照亮吾之路。”
“神杖指向彼岸，始终不变的是爱与守望。”
“悟吧痛吧哭吧，勇敢地追逐繁星吧。”
“吾爱所在，是否救赎？”
“吾爱所在，是否半途？”
“吾爱也，归宿也。”
“吾爱也，归宿也。”
—8—
小花花，长大了，飞高高
风说天上有彩云，所以飞高高
小花花，下雨了，快快跑
地上流水哗啦啦，所以快快跑
小花花，春来了，长高高
冬说暖春有好雨，所以长高高
小花花，开花了，朵朵笑
绿叶顶上结果子，所以朵朵笑
小花花，跳舞了，乐摇摇
人说欢喜因歌舞，所以乐摇摇
小花花，睡觉了，轻飘飘
梦里仙子在洒光，所以轻飘飘
小花花，不聊聊，夜深了，睡觉觉
—9—
第一眼，你只能看到什么？
该事物有无边界存在，若无，该做什么？
第二眼，你还会看到什么？
该事物有无轨迹存在，若有，该做什么？
是否质疑？是否评估？是否求证？
第三眼，你看到了什么？
目之所及有无真实存在，若有，该做什么？
目之所及有无虚幻存在，若无，该做什么？
第四眼，你仍会看到什么？
是否为之下定义？是否为之行动？
第五眼，你是否看到了什么？
第六眼，你终将看到什么？
第七眼，你是否只能看到什么？
—10—
平面里的线，要延展着走向闭合。
阴影里的光，要蓬勃地映照黑暗。
人物里的神，要沉凝那生之意志。
时空中的梦，要循回着通往故乡。
一天中的乐，要炽痛地明耀日蚀。
人心中的灵，要护佑那死之倔强。
歌颂七彩斑斓之边际，
盛赞永无止境之边际，
今日一贺，万载八荒！
荒野上的牧诸，被圈养的歌者。
桥林里的阿那，被给予的樵人。
今日一和，四海升平，普天同庆！
—11—
如果不学会战斗，就无法存活。
如果不学会活着，就无法奋斗。
如果不学会奋斗，就无法生活。
如果不学会等待，就无法热爱。
如果不学会喜爱，就无法给予。
如果不学会给予，就无法得到。
如果不学会担责，就无法信任。
如果不学会取信，就无法尽责。
如果不学会尽责，就无法成全。
如果不学会幻想，就无法成长。
如果不学会长大，就无法梦想。
如果不学会梦想，就无法理想。
—12—
天黑了，请闭眼，对，慢慢的
深呼吸，然后缓缓慢下来，放松，放松
好，接下来，看着我
对，看着我的眼睛，放空你的大脑
你看到了云朵，轻柔地往上飘，一点点升高
你看到了飞鸟，羽翼沐光，滑行在热风上
风吹拂在肌肤间，光洒落心的每个裂隙
无形的丝线把伤口缝合
有形的丝线放你高飞
天的边际，地平线的那头，还有什么
大海、大山、大草原……
小猫、小狗、小人……
————
“这些是什么？”
“宝藏，我们留给你宝藏。”
蛮洛儿不确定眼前所见，那是一片模糊的混色，但荒凌萱却说，这是宝藏。
似乎担心自己的表达未曾明确，她再次于我眼前演示“触碰消失术”并强调道：“摸不着，看不清，说不明，这到底是什么？”
“那就不要摸，不要看，不要说，用心感受，你只是在这儿，有怎样的感觉？”
蛮洛儿不太确定，但只能相信，于是闭上眼睛，默念九九八十一乘法表，在数字的洗礼下，缓缓冷静，然而，并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相应的，也没有很特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