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投石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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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心和庸碌震惊之余,后面的影子护卫厉声道:“季王说了,灼心世子和庸碌世子是贵客,应当以礼相待,但如若二人敢对郑受郑司徒无礼......”
因影子护卫骤停,灼心和庸碌回头望去,但见阿蛮冷道:“杀,无赦!”
灼心\\\\庸碌......
他们就知道,什么兼相爱非攻......根本就是迷惑人心智的妖言邪说!
而再看郑受,此刻郑受满脸尴尬羞臊,恨不得直接一脑袋钻到地缝里去!
什么认可他的学说,用什么思想去统治天下,全都是给他粉饰太平的!
瞧瞧,这才刚开始就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晌午午休时,郑受亲自去找了季越。
季越正在午餐,看见郑受来了,懒懒看了他一眼,未说话。
郑受则径直走到季越跟前道:“陛下,你今日让影卫说的,是何意?”
季越仿佛算准了郑受要过来与他说这些,又吃了几口饭菜,方才冷冷问道:“郑司徒认为是何意?”
郑受根本就说不出那句话来,憋了半天,才愤愤道:“既然陛下让郑受负责授学,便应自己先行遵守!动不动便打打杀杀,如何能信服于人?”
季越冷笑道:“郑司徒不会认为单单几句教化便能教化他人吧?更何况,寡人说的,只有郑司徒!他们如若你的话都不听,又如何能听取你的教化?您说呢?”
“你!”郑受蹙了蹙眉。
话虽如此.....
可他到底还是希望莫要用武力来解决为好......
不过面对季越,郑受还是不敢说太多,待了片刻后,人便走了。
第二日,郑受照常带着诸国质子出宫研学。
所谓研学,不过就是带着他们走一走,看一看,更多的,是体察民情。
上次跟着季越出来祭祀时便看了一波民情,此刻郑受算是从善如流,很快就带着众人穿过人流如织的繁华中街,到了‘初心酒楼’。
初心酒楼的老板还记得郑受,一看见就凑上来,笑嘻嘻道:“哎呀公子,有日子没来了,今日想吃点什么呀?”
郑受还记得上一次吃的鱼羹深得他心,于是便道:“就上次的鱼羹吧!”
“好嘞!酸枝鱼羹一份!”
然后太子恒叫了一份米饭和烩菜,安陆要了一些炊饼和酱菜还有粥,赢好要了一碗清汤面。
几个人吃的都很简单,坐下后,也因为周围的便衣侍卫纷纷落座,几人都未做多言。
坐了片刻后,安陆终于忍不住了,嘟囔道:“这哪里是研学,根本就是被看着的囚犯!真是一丁点的空隙都不给我们留,让人压抑。”
太子恒道:“本就是质子,被人拿来挟制制衡之物,没有自由,也是正常。”
赢好默默。
安陆则似乎很烦,一拍桌子,就要爆发!
就在这时,郑受按住了安陆的手。
安陆看向郑受,看见郑受朝他默默摇了摇头。
安陆咬牙,眼底含泪。
郑受知道安陆一直以来忍受颇多,但为了活命,只能苟且。
可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劝他隐忍。
两人眼神交流间,安陆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之后众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各自的伤心事,只是静静吃了一顿饭,然后开始在街头游走。
郑受体察民情是真的体察,看见有大叔大婶忙不过来或者需要搭把手的都上前帮忙,以至于走过之处, 大家知道了荥京来了一个面目俊秀又乐于助人的翩翩美公子。
至于他的真实身份,大家尚且不知。
如此走了一条街,就在拐弯时,忽然看见前面有几个身着破布烂衫,头上扎着无数脏辫的粗野男人正围着一个面目清秀瘦弱的女子群殴!
郑受带着众人本来是看过一路和平景象心情平静了,此刻冷不丁看见这一幕,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后面保护他们的侍卫们纷纷剑已出鞘!
但侍卫们并没上前,只是静静看着这几个暴徒围殴。
郑受最先反应过来,当下气急,上前怒道:“助手!”
那几人一听有人来管闲事了,抬起头一看,忽然一乐,笑道:“这不是郑侍夫吗?!怎么?季王放你出来了?怎么也不嫌丢人呢?”
郑受也认出,这几人竟然就是灼心那日在宫内身边的几个护卫,灼心被关,但是他的属下是可以来去自如的,没想到竟然在这荥京街头肆意打人!
“简直岂有此理!”郑受秀眉一凛,怒道,“此乃季国!岂是你等可以撒野的?!”
这话一出,这几人中为首的顿时眉头一挑,极其嚣张地握紧双拳道:“你找死?!你灼六爷爷的事情你也敢管?!”说话间,他的拳头便朝着郑受的面门而来!
可还未等他的手伸过来,便看见一道剑光闪过,下一秒,就看见这个嚣张的灼六疼得蹲在了地上!
是影卫阿蛮,他一直躲在暗处,此刻出手后便亮相站到了这几人的面前,用利剑抵住这个灼六的面门道:“因同属一族一脉,季王一向对百蛮诸国宽仁,但如若尔等如此放肆,竟连季国百姓也敢欺辱,那就恕我季武国也无法以礼相待了!”
说话间,阿蛮又冲着灼六的肩膀划了一刀,灼六瞬间疼得眼前一白,直接晕死了过去!
而余下的人一看领头的灼六晕了,急忙上前将他拖着离开!
“这么不经杀,竟然还敢出来作恶?”安陆在后面忍不住吐槽道。
阿蛮看了他一眼,他马上吓得又缩到了郑受的身后。
倒是太子恒,上前一步,观察分析道:“这几人如此放肆,想必百蛮在荥京已经有些时日,或者,还有据点或者其他行动也不一定。”
这话引得其他人均是一凛!
季武国称霸南方已久,尤其这三年来,整个季国国界内百姓和顺风调雨顺,加上季越为人暴戾,其余诸国不敢近前一步!
如此形势下,百蛮国竟然跑到荥京动手,是因为什么?
郑受送女子回家,也顺便了解了一下,女子就是荥京开绣房的绣娘,因这几人到绣房来订货,她来送货,不想竟然被他们强行扣留凌辱。
她苦熬几日,趁着他们不在离开,不想他们竟然胆大包天,在她回到绣房之后又追了过来殴打!
郑受看着女子的绣房,虽然不大,但也是本分经营,非常温馨,不觉随着心情沉重,几欲将那几人重重打几顿解气!
不过女子最后还是告诉了郑受他们那几人扣留她的住处,几人依照女子给的地址寻往。
不想,等他们几人寻了过去,那宅子早就空了!
旁边便是荥河,如今河水上涨,这附近的宅邸也都搬得差不多了,也难怪无人发现这里竟然住了百蛮国的人!
“郑司徒,这几人按照官册上标明是跟着灼心来的,但这才短短几日,如何就能在这里置下府邸?想必是早就住在这里的!”安陆道。
“不错!”太子恒道,“这几人根本就不是使臣,甚至世子灼心,或许也早就潜伏于此!”
“他们想干嘛?”安陆问。
郑受思索片刻,道:“想必,是要对付季武国,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只能当成是埋伏的细作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