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既不愿,那便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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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受用力瞪大眼,整个人跪在地上笔直,且僵硬。
唇瓣上的触觉是如此清晰,可是身体和头脑已经混沌。
他不知道季越这是在干什么,又是何意!
他不认为季越会大庭广众之下,会如此对待自己!
季越宽大的袖口一束,整个人大摇大摆地往寝宫走去......
郑受感觉无限窘迫。
因为季越的一句话引来无数人的指指点点。
这对他一个常年受人尊敬的人来说,简直无比的害羞与煎熬!
“天哪,真是可怜,咱们季王竟然平日里是这样对他的。毫无尊严,连我们侍从都不如!”
“当然是不如!我听说,有人亲眼看见,郑侍夫一边侍寝一边被鞭笞,每次侍寝结束都是血淋淋的,从上到下无一处是好的!”
“嗯,我也听说了!据说现在咱们季王的暴虐已经传遍了天下,不单单是南安国,就连其他几个小国准备来和亲的公主,也都暂缓了日程,只怕是再也不来了!”
所有议论一字不落地落入郑受的耳中。
他这边心刚刚因为季越的突然之举惊得翻天巨浪, 忽然又闻此消息,只觉胸口如淘浪翻涌,惊心动魄,片刻后,他噗地一声,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公子!”
“公子!”
郑也和余禄急忙上前。
郑受抚住胸口,稳住身子,直接从跪姿变成了坐姿,坐回了地上,抚住胸口道:“无事,就是之前中了噬魂散的毒,封住了经脉,里面有一些陈血,吐出来了而已。”
其实吐完以后,他倒是舒服了很多。
脑中一直在盘旋着季越刚刚强吻自己的情形。
季越真的是长大了,魁梧了,手上的力量惊人,连强吻都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主的气势......
“公子!鸡蛋煮好了!”
正想着,余禄一脸傻呵呵笑着,拿着一颗蛋摆在了郑受的面前。
郑受看了一眼没心没肺的余禄,又看了一眼旁边早就负气离得远远的郑也。
片刻后, 忽然笑了,接过那颗蛋,又从锅里拿出一颗蛋用干净的帕子裹住,揣进怀里,道:“我去把这颗蛋送给季王,你们二人各自拿着一颗蛋回去吧!”
余禄愣住。
郑也也吓了一跳,回过头来。
实在不知道,郑受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季王待他如奴,他竟然还上赶着去送蛋给季王?
怕不是被虐傻了吧??
然而郑受就是这样的‘傻’。
他怀中揣着一颗鸡蛋,面含笑意地踏进季王的寝宫。
季王正在脱掉外衣准备沐浴一番再批阅奏折,没想到郑受就这样走了进来。
他微微一顿,眸子划过郑受因自己而红肿的唇瓣,脸色闪过一丝赧意,片刻后,便将外袍重新穿上,负手冷觑问:“有何事?”
郑受站在原地,默默看了季王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蛋,红着眼略显局促道:“阿越,我煮了蛋,你一颗,我一颗,我们一起吃,好么?”
曾经的季王还是个孩子,在冷宫的日子不好受,有一日,他就曾经从御花园掏了两颗蛋,煮好了,揣在怀里乐颠颠地跑回来,一脸讨好地对郑受说:“郑司徒,我煮了蛋,你一颗,我一颗,我们一起吃,好么?”
季王眼睛划过郑受手上的两颗蛋,看向郑受一脸笑意的脸,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闭了闭眼......
“郑、受!”季王的怒气隐隐勃发,此刻的他,并不喜回忆那些陈年往事。
然,郑受却一脸真诚,唇角含着笑,对着季王道:“阿越,蛋凉了就不好吃了,你一颗,我一颗,好么?”
褚大监其实就在帘子后面,隔着帘子都能感受到季王隐隐勃发的怒气。
他此刻正紧张地一身是汗,生怕季王又是一顿鞭子,搞得大家都跟着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可是片刻后,他却听见季越淡淡道:“呈上来吧!”
郑受也是明显一顿,然后弓着身缓步向前,将一颗蛋恭敬地呈在季王的面前。
季王静静看着他,片刻后,道:“你给我剥。”
郑受嚅了嚅喉,将自己的蛋放在袖口中,然后给季越剥蛋。
片刻后,一个光洁白皙的蛋呈在了季越的面前。
季越接过来,当着郑受的面,吃了。
郑受弓了弓身,见季越吃了,便打算退下。
可刚往后退了两步,忽然听见季王道:“你的还没吃。”
郑受......
郑受默默拿起那颗蛋出来。
季王一把夺过来,三两下给剥了壳了,然后冷眸看着他命令:“张嘴!”
刚刚才吻过的嘴,此刻那殷红的唇瓣还透着一抹欲色。
季王眼底幽暗,默默咽了咽口水,然后看着郑受道:“寡人命令你,张大嘴!”
郑受默默长大嘴,然后看见季王倏地上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将一颗蛋直接塞了进来!
郑受一噎,急忙瞪大眼!
而季王则眯着眼看着他道:“不准吐,给寡人吃了!”
郑受其实嘴巴被塞满了,根本拒绝不动,眼睛也因刚刚呛着了而含着泪水。
但他还是勉强咀嚼吃了。
好不容易吃完,他刚想借点水喝,没想到季越却淡淡道:“正好寡人要沐浴,郑侍夫便留在此处伺候寡人汤泉沐浴吧!”
郑受......
其实,沐浴不过就是净发、搓背、揉肩、捏脚等等。
郑受先是给季越净发,先是用温热水净发,然后打上皂角,轻轻揉搓,然后再用温热水给洗净。
按照往日来,这些对郑受并没什么,但郑受身子这些时日给折腾的不轻,片刻后,便感觉手足发软,身子立不住,连搓洗的力气都没有。
季越却并不恼,淡淡道:“郑司徒,你真的甘愿给人做奴,每日做些床笫枕席侍奉之事吗?”
郑受眼前发晕,手脚发软,心很慌,也没多想,提着一口气恭敬道:“臣,愿意!”
季越似是没想到郑受会如此痛快的答应,停顿片刻后,他忽地伸出手,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他整个儿拽入浴桶内!
郑受懵了。
之前季越的暴戾是如狂风暴雨一般扑面而来,他一时没有防备,接受了也正常,可如今,他却让自己与他同处一个浴桶之内!
到底是男子与男子之间,那种尴尬无形蔓延,爬满郑受的整个后脊,让他整个人绷地紧紧的。
季越与他相隔不过一拳之隔,自然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紧张。
只见季越的目光落到他的下腹处,微微顿了下,见郑受下意识地去遮掩,这才挪到他的脸上,冷笑道:“郑司徒不是说愿意么?怎么还接受不了这个?”
郑受一顿,脸上爬上无数的尴色,低着头,喃喃道:“自古到底是.....男子与男子之间....不可取~”
浴桶内陷入一片寂静。
片刻后,透出季越的一丝爬满寒意的冷笑:“那如果寡人....非要呢?!”
郑受......
他无比惊诧地看向季越。
本来他以为所谓侍夫就是为了故意羞辱他的!
怎么,怎么.....
他皱了下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然而,这浴桶本就那么大,他能退到哪儿去呢?
身体撞到浴桶的那一刻,他嚅了嚅喉,惊恐不定地看着季越道:“陛,陛下,莫要拿微臣开玩笑了.....”
季越眸色深深望着他,片刻后,仿若扫兴般,冷道:“既不愿,那便滚吧!”
于是郑受就不顾自己浑身上下湿成落汤鸡,急慌慌地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