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商业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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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不是时间上来不及，林海甚至希望再找大凉皇帝要些宫女的。
反正夏君傲作为帝国皇帝，亲口说了自己要做表率，那我就让你做得彻底一点，你总不能打自己的脸吧。
至于说闫梓沛可能继续往宫女里面掺沙子的事情，林海一点都不担心。
经过了闫梓沛地狱一般的特训之后的探子，只要来到清河这样的地方，两地巨大的差距和完全不同的被人对待的方式，嗯，再加上王佐的一点点努力，这个探子极有可能会直接加入到清河一方。
也许的确有那种异常忠贞不屈的，但林海现在还没有遇到过。
而已经暴露的人，例如说那个叫做谢芷慧的，在夏国那边就潜伏得很好，陈凡正在对她进行最后的考察，若是合格，那夏国方面的情报渗透以后甚至有可能就会交给她来做。
当然，已经习惯了女装的陈凡是再也回不到军队了，他会主持在夏国的情报暗线，在谢芷慧不知情的情况下作为更深处的潜伏者存在。
不过林海经过仔细思考之后，还是给凉国皇帝上了一封奏章。
毕竟赶不上这次，还能赶下次嘛。
在奏章里面，关于清河的军事行动和以后的计划，林海是一个字都没提，除了向皇帝问安以外，就着重提到了上次赏下来的宫女大家都很喜欢，看皇帝能不能再给一点。
给千八百个不嫌多，给十个八个也不嫌少。
反正对于林海而言，提这样的要求，成本也就是一封奏章而已。
虽说皇帝不可能临幸每一个宫女，但理论上，宫女就是皇帝的女人，至少是备选女人，所以自古以来皇帝可以把宫女赐给你，但是你不能主动去要，不然总是会给人很多的联想。
当然，基于清河和帝国的现状，皇帝也不是没有答应的可能。
若是皇帝答应了，那就是赚大发了。
若是皇帝震怒了，嗯，那就随便杀几个身边的太监出出气吧，若是能不小心把闫梓沛给杀了，那就更是一本万利了。
当然，对外，林海总不能说自己写信找皇帝要女人，这说出去实在是太败坏清河伯的形象了，所以统一的说法就是林海故意提出非分的要求来试探皇帝，看看皇帝内心的红线到底划在哪。
至于其他人担心的，一旦林海突破了皇帝的红线，皇帝有可能会派大军前来征伐的事情，林海却不以为意。
不要说现在夏君傲九成九知道林海的身份。
就算他不知道，他也不可能因为颜面有损就发动战争，尤其是中部战场还在拉锯，双方的人口还在照计划损失的情况下。
而且，红线那种东西，事实上只要你小心一点，不要突破太多，你会发现...
红线后面还有红线。
每一根红线上都会挂着一张牌子，上面写着“不可越过，后果自负。”
政治家嘛，立场和手段，都是可以很灵活的。
林海相信能统治偌大一个国家的夏君傲，一定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所以在当场写完这份奏章之后，林海便将白昂打发走了。
毕竟按照帝国的流程，林海的奏章是要先交给高斌，才能递到中枢的。
现在刚好，就让白昂去见见高斌。
虽说高斌给林海上了贺表，林海也给了高斌后人一点机会，但是对于高斌本人，林海需要他更加旗帜鲜明的表明立场。
只有这样，才能正式的宣布整个西川的统治权转换到清河的名下。
这一点，林海没交给别人，而是交给了白昂。
不仅仅是要给高斌留一点面子，更重要是用来考察白昂，毕竟嘴上说得再好，不如实际做点成绩。
白昂知道，这就是他跳槽之后接的第一个项目。
哪怕是豁出去了，都一定要完成。
所以白昂当场就应诺下来，表示一定完成任务，然后就告退离开，看起来是准备马上出发。
林海看着石珍儿，笑道：“现在总是没有人烦我们了。这个王宫待了这么多天，该看的都看腻了，要不咱出去走走，看看好看的？”
石珍儿笑道：“好看的？这泰京城难不成还有什么特别的不成？”
林海故作神秘道：“有一出好戏，别的地方没有，泰京以前也没有，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了，就这几天，你要看不？”
这话明显勾起了石珍儿的兴趣，道：“薛涛她们排练新节目了？”
“切...你别忘了，她的节目，连剧本都是我写的，还是你给润色的，有什么好看的？”
林海撇撇嘴道。
“我们去看凌洋他们是怎么找老婆的！”
“这...不太好吧？”
从石珍儿这句话语气来分析，林海觉得她想说的真正内容是：“不要被发现啊，我好想看。”
所以林海道：“咱轻车简从，不被人发现就行了。”
“再说了，就算被人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我去关心下他们的终身大事，难不成还有错了？”
林海很快给自己的行为安上了一个正义的动机。
很明显，同样的事情，只要经过不同的包装，就能展现出不同的面。经过林海这一包装，石珍儿马上就接受了这个方案，两人甚至连午饭都没吃，换了身衣服，就出现在了泰京的大街上。
说起来，现在的泰京，不要说和清河县城相比，就是和战前相比，都萧条了不少。
城内的人口也不算多，毕竟当初大突围的时候损失了太多的人。不过部分活下来的人在陆陆续续的被接收各地政权的清河军队找到，然后给送了回来，再加上闻着味道赶过来的清河商队，才让这座高棉第一大城保持了些往日繁华的韵味。
不过在围城期间，为了搜刮人力，杨义贞很是清理了泰京城的地下势力，基本上所有的混混二流子，不管在他们帮派是什么地位，都被杨义贞通通编进了首批出城的突围大队中。
而在清河接手泰京之后，在军队和治安衙役的双重打击之下，少数漏网之鱼也被成功捕获，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现在都还在恢复泰京城外的工事，毕竟那些壕沟什么的还是要填起来。
少数在破城时趁火打劫的，就被林海下令拿去填补了人口清理计划的空缺，这样林海也可以自豪的说：“我是按照皇帝陛下的圣旨行事了的。”
所以目前为止，那群被放假了无事可做的宫女在城内自由闲逛，安全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林海相信这件事情凌洋一定很上心，毕竟严格意义上说治安衙役也是归政务部管辖的。
林海和石珍儿来到了一座茶楼的二楼，一上楼，在随行侍卫的耐心教导之下，茶楼老板立刻宣布二楼被人包场，避免了哪个不长眼睛的冲撞了楼上的贵人。
“珍儿，你看，这就是凌洋的狡猾之处了，他八成在这里等了好一会了。”
林海和石珍儿把窗户就留了一个缝，然后从窗户缝中，看到了坐在街边无所事事的凌洋。
“他为何要在这里等呢？”
石珍儿有点不解。
“等那些宫女过来啊。”
“可泰京城这么大，他如何知道那些宫女会到这里来？”
“呵”，林海哼了一声，道：
“这就是他狡猾的地方了。
前几天他告诉我，恢复泰京最重要的是人口和商业，毕竟如此大城，没有了商业运作，就是死城一座。
我问他有何想法。
他说他准备把现有的商业分分类，若是财米油盐一类民生相关的，要保证每个区域都要有，要均衡。但若是布匹，首饰，小吃等，就集中在一条街上，着力打造一条商业街，然后以点带面，激活泰京的民间经济。”
“哦？这不是当初上课的时候你给他们讲过的？”
“是啊，所以当时我一听就同意了，倒也没多想。结果怎么着？薛涛给宫女们放假的时候，按照规定还发了一笔补助，所以现在每名宫女手上多多少少都有点钱，你说她们会去哪里逛街？”
“哦...懂了。手上有了点钱，又是年轻女子，自然是坐不住的，但要想逛逛，自然是只能来这里，所以他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石珍儿恍然大悟。
“是啊，若是直接去薛涛那里选，自然是能找到漂亮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家看他是政务部长，清河伯的学生，前途无量，脑子没坏掉的都想嫁给他，那他又如何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呢？
还不如在这里从旁观察，反正这条街就这么长，他待的位置能从一头看到另一头，想必花上点时间，他就能把女子的性格作风等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狡猾。”
石珍儿不得不佩服，这群平日里总想着放假的人，为了个女人居然能这么上心，可见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嗯，林大哥除外。
当然，石珍儿没有在内心解释，林大哥除外这句话，是指林大哥“是个好东西”还是说“林大哥不是男人”，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石珍儿知道了。
不多久，一队巡逻的治安衙役路过，领头的衙役给凌洋使了个眼色，凌洋马上心领神会，这是宫女们已经到街口了的暗号。
随即林海只看见了凌洋的身形一晃，就见他穿上了一件店小二的衣服，开始吆喝了起来：“全泰京最好的首饰哟，簪子、镯子、耳环、项链，应有尽有，物美价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