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人遗忘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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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亦作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走在空无一人的众多巨大的书架之间,当他踮起脚尖将手上的一本大部头书塞回书架时,他的目光突然瞥到了一个卷轴,那卷轴下边的标签赫然写着:《识天地如神》。薇亦作不自主地将手伸向了这个卷轴——这似乎是一个用什么动物的皮鞣制的卷轴,外表面有着细腻的肌肤纹理,既不像是覆盖着长毛的野兽的皮,亦不像是无毛的野兽暴露在外的厚皮,到像是……这种透着淡淡的粉色的奇怪皮革似乎还留着一丝体温,指尖上传来的不快的感受让薇亦作打了个冷战——这种触感就像摸到自己的手背一样。虽然有些犹豫,但薇亦作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握住了那个叫做《识天地如神》的卷轴。在拿到卷轴的一刻,薇亦作鬼使神差地向后望了一眼,然后立刻将灵力注入手中的静心室骨牌,逃也似地进入了静心室。
薇亦作熟练地将静心室调到“瞬息”,然后站着在桌上展开抚平了《识天地如神》,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卷轴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块摸起来细腻柔软的淡粉色皮革。薇亦作忍着怪异的触感仔细地用手指感受这这张奇怪的皮革,但很可惜这张皮非常平整光滑,完全没有刻过什么的痕迹……
薇亦作烦恼地用右手挠了挠头,翠绿的长发从指缝中撒下,散乱地撒在桌上。
“这个卷轴上什么都没写,但它却摆在书架上……”薇亦作自言自语地说着,“既然是书,那么就应该有对应的阅读方法才对……大概是某种修士的阅读方法?修士的方法……注入灵力试试注入灵力?”薇亦作说着,将灵力顺着手传到卷轴上,可惜依旧是毫无反应。
“识天地……识……识天地如神……难不成这是应该用神识阅读的卷轴?”薇亦作小心翼翼地用神识压在纸面上,接着——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张奇怪的皮纸卷轴上突然浮现出鲜红的,如蛛网般的奇怪的纹路,而薇亦作之前搭在卷轴上的手则被拽进了卷轴的内部。薇亦作慌忙地试图将手抽回,但只是把卷轴从桌上提起了而已,那个如蛛网般的图形依旧在慢慢地吸收着薇亦作的右手。似乎是察觉到了薇亦作的抵抗,那张卷轴上又浮现出几个鹅黄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字符,随着这些字符的出现,薇亦作感到顺着手被卷轴吞噬的部分一股强烈的麻痹感涌了出来,在失去意识瞬间,薇亦作的心情一瞬间感到些许奇妙的放松。
“要是我穿了尿不湿该多好啊……”薇亦作想着,随后他的意识便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仿佛是从深海中浮起一般,薇亦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石头盒子里面,一个穿白袍的长胡子老头正严肃地俯瞰着自己。
“该死,他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恭喜你,手术很成功,现在你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了!’吧……”薇亦作想着,他觉得现在脑子里异常混乱,奇奇怪怪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
老人见到薇亦作醒来,非常懊恼地叹了口气:“没用的,不管送来多少人也不会改变。”然后转过身去。
薇亦作正欲挣扎着起身,便听到头顶有重物沿着某种轨道滑过的声音传来,然后他所躺着的敞口石头盒子就被一整块石板盖住了。
“所以这他喵的是个棺材?”薇亦作惊讶地想着,然而他很快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然后失去了意识。
“喂!小薇子!”薇亦作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摇着自己。
“涤心术!醒神凝魂!”薇亦作感到像是有人用薄荷在自己的大脑上涂抹一样,非常不情愿地半睁开眼睛,一个周身环绕着绿色灵力的黑头发老爷子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小薇子,你怎么了?你突然从大书库里消失了一会儿,然后我赶到这里是时候发现你躺在地板上还尿了自己一身。”来者正是云象老人,他半跪在薇亦作遗留在地上的污渍上,悲伤关切的眼中有些笑意,脸上还闪着泪痕。薇亦作依旧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但还是挣扎着挺起上身,将手里的卷轴塞给云象老者,虚弱地嘱咐道:“云象爷爷,请务必将这个卷轴封存起来,它很危险,我觉得它不仅会攻击用神识阅读它的人,而且似乎还挖掉了我的一部分记忆……”
“好好好”云象老者连声应道,“你休要着急运气,我且将你先送回竹居。”说着一把抱起薇亦作,口中念出法诀,但见一道青光自平地升起罩住二人身形后忽的消散于无形。
竹居——
主人音信全无,三日未归,袭人虽然不断安慰自己隐灵宗内不可能有什么危险,但还是焦急地站在竹居门口的小院里眺望着竹居结界入口的方向。忽然一阵风从她背后吹起,她不由得回头,只见自己的小主人正一脸虚弱地被一个穿得像大长老的修士抱在怀里。
“大长老贵安!薇亦作少爷这是怎么了?”她焦急地行了一个简短的礼,便快步走到薇亦作身边。
“咳咳,我是云象,不是大哥。小薇子并无大碍,你且服侍他沐浴更衣,待他好生休养几天应该就无碍了。”云象老者说着,将薇亦作递给袭人。袭人谢过云象老者便直接抱着薇亦作进了竹居。云象老者看着已经关上的竹居大门,笑道:“大哥将此女送给小薇子倒真是做了个好决定啊。”语毕便转身传送离开了。
薇亦作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身上穿着袭人刚为他换上的赶紧的睡衣,觉得头中嗡嗡作响,又胀 又疼,像是患了头风的孟德公一般(曹贼的尊姓大名又被河蟹警告了)。迷迷糊糊之间薇亦作觉得突然通晓了诸多关于神识的知。恍惚中薇亦作仿佛看见一个胸前遍布着伤痕,有着五色头发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个小火堆旁边,跟周围的小男孩们讲述着如何用神识来搜寻猎物,然后怎么配合女猎手的法术来捕猎的寓言故事。他说曾听一起做向导的同伴说有些部落居然有使用神识打猎的男猎手云云,之后又开始讲述一些无关紧要的冒险故事,而这段回忆般的幻影也适时地消散于无形。然而这样的回闪并不止这一个,薇亦作很快又看到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女人在训练自己的弟子如何用神识来释放法术,那是一种类似于御物术的法术,可以让抛出去的看上去像是青铜剑的武器打着旋儿砍伤猎物之后飞回自己的手里,还可以借助神识的力量让自己浮在空中,亦可以用神识的冲击吹飞扑向自己的凶猛野兽——薇亦作头昏脑胀地看着,但总觉得这些运用方法似曾相识,似乎在某些电影里见过,在某些游戏里用过,但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三天后……
袭人出去买东西了,薇亦作依旧歪倒在床上。随着头晕头痛的症状好了许多,他渐渐开始思考用御物术来实现一些在那些莫名其妙的回闪中看到的“神识法术”的效果,然而就在这时,竹居的大门“哐”地一声被推开,神农梧气呼呼地走进了,质问到:“臭小子今天考试怎么没来?你给我滚出来!”
接着他注意到躺倒在床的薇亦作,尴尬地咳了两声,走到床边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薇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练功出了岔子?”接着脸色突然一黑:“你该不会偷偷吃了咬灵丸吧?”
薇亦作眼见神农梧要开启喋喋不休模式,赶忙回到:“是在图书馆看书时,某位先贤在手记中的留下的思念过于强大,被误伤了。”薇亦作所说的是一个很常见的现象,修为较低的修士在阅读一些修为高深的修士留下的文字时,尤其是这些文字中可能蕴含着作者的强烈感情的时候往往会承受不住而受伤。
“欸!臭小子,你糊涂啊,为什么不读后人誊抄的版本呢?”神农梧关切地批评道。
“梧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后人誊抄的版本哪怕再细致,也不是作者在留下记录时的感想了。那种内容虽然乍一看一模一样,但可能誊抄的人并不能准确地传达原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最糟糕的是他们可能会误会原作者的意思,这样的书我可不想读。”薇亦作对神农梧的指摘有些不服气,气嘟嘟地说道。
神农梧习惯性地揉着薇亦作的头发,叮嘱道:“下次要是不能来考试,至少也要让袭人来传话,说身体有恙不能参考。你这个学期的草药学肯定要挂科了,但是后面的课也得好好听,知道了吗?”
“这话听着真耳熟。”薇亦作小声嘟哝着,旋即话锋一转,问道:“梧爷爷,最近六天有什么值得一说大事发生吗?”
“呵呵,那倒是,也许过两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