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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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三人来到璃月港，正步行至北国银行，就当顺便消食了。
推门而入，刚好和达达利亚打个照面：“你们终于回来了，绝云间之行成果如何？”
故事太长，里面还有些不是愚人众该知道的，空简单概括了一下，挑着讲给达达利亚听。
“...原来如此。削月筑阳真君，理水叠山真君，留云借风真君，降魔大圣...嗯，这其中有些名号，在愚人众掌握的情报里都没出现过呢。作为回礼，我也有情报提供给你。”
达达利亚招招手，示意空过来些：“对于神只之死，璃月七星的反应，十分耐人寻味...他们对外宣称，由于尚未寻获真凶，不允许任何人瞻仰仙祖法蜕，甚至还试图封锁消息...但毕竟请仙典仪人来人往，即使七星也难以禁绝流言。”
“仙祖法蜕？”派蒙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以璃月的常识而言，岩王帝君也是一位仙人嘛。他既是契约之神，也是众仙之祖。如今的所有三眼五显仙人当年都曾立下守望璃月的契约。”达达利亚解释到：“他们有责任，也有资格——如果掌管璃月的七星出了问题，他们就有兴师问罪的资格。岩神灵魂升入高天，留下的躯壳，为何会被七星藏匿？实在可疑...”
“把躯壳藏起来了啊，真是个大麻烦...”空啧声皱眉。
“对啊！没错，我们本来就是来找那位神灵的！如果璃月七星把仙祖法蜕藏起来，不让人接近的话...这寻访全部七神的目标不就完全落空了吗？”
达达利亚对于派蒙的话有些在意，便顺着问到：“喔？你们正在寻访七神？是为了什么？”
“与你无关。”
“无可奉告。”
梧桐与空几乎同时回答。
“呵呵...不愧是蒙德的荣誉骑士，和能从执行官手里逃出的人。”达达利亚对两人的反应并不意外，耸耸肩：“这次，我还是能帮助你们。给我一点时间，用来找人。我会为你找到，能够突破这僵局的人。呵呵...真有意思。布局阶段压抑的越平静，最终爆发出的混乱就越激烈。为了亲眼目睹暗流的决堤，一定要坚持到活着与我再相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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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是肯定能活的，放心吧达达利亚。
啊，马上要和钟离先生见面了。
还有点激动呢！
不过第一次和温迪见面时，那股扑面而来令人讨厌又烦闷的气息，已经确定是来自于神之心了。这次她可得绷住，不能让达达利亚发现不对，要不然这两边的局，不都白做了吗？
唉——为了让空能够结识到这些璃月高层人物，她还真得老老实实跟着跑剧情，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无所谓，就当怀旧了。
况且她只是过过剧情，对面那个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玩心眼子，结果还没玩儿过的达达利亚，你真的，我哭死。
好好珍惜吧，这是你离神之心最近的一次了。
破局之人，确实。
你找到了岩王爷本人。
为了见到岩神的仙体所以直接见岩神，这很合理。
算了，她只是个局外人，只要不危及空的性命或者阻碍自己完成任务命令，那就都没什么问题。安安静静吃饭好了，刚好用来忽略钟离先生身上那股讨厌的神之心气息。
啊...又有点想先生了，
唔...这里的菜，倒是有几样味道像晋爹家里的。
唉——好想吃面啊...
刀削面，拉面，猫耳朵，莜面栲栳，饸饹，焖面...
呜呜呜....真的好想晋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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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唯有参与送仙典仪，你才能再次得见岩神之躯。”
听完钟离和公子的解释，空想想，只能点头：“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梧桐，你觉得呢？”
梧桐夹了几片炒肉，扒一口米饭。
“梧桐...？”
“嗯？”察觉到莫名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梧桐咬着筷头，咽下嘴里的大米：“可以，有请仙典仪，当然也需有送仙典仪。就按钟离先生说的做吧。”
钟离抿一口茶轻笑：“梧桐小姐看起来，很喜欢璃菜呢。”
梧桐应一声，又摇摇头：“月菜我也喜欢，不过准确来说，是喜欢璃月菜。”随后又夹起一块鱼肉，送进嘴。
空觉得，看梧桐吃饭怪赏心悦目的，还挺开胃。
几人刚刚一直在谈事，都没怎么动筷子，余光里一直都是梧桐在认认真真一口菜一口饭，吃得喷香。
“呵呵。是吗，继续吃吧，现在暂且还不急。旅者，既然你已答允，那之后的详细情况，饭后我们路上再说。”
大约一刻钟后，一顿饭差不多结束了。
公子摆摆手说他还要留下，暂时没吃饱，顺便再练习一下筷子的用法。
“钟离先生。”
“旅者。”在门口等候的钟离听到空的呼唤，转身：“经历了神离开的城邦以后，你们对璃月这有神之地，感觉如何呢？”
“璃月挺好的。”
另一边梧桐依旧看着别处，没回话。不过她这副不回答不在意，沉默寡言的样子空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顺着梧桐的视线看过去，是在不远处正嬉戏打闹的孩童。
一个拿着糖葫芦掰下来半块给玩伴吃，却戏弄着迟迟不给，另一个眼一瞪举起小手佯装就要揍，着实有趣。
钟离也不开口打扰，与空继续闲谈：“是吗。有神之地三千七百年的历史厚度，在七国中亦是最深，筹办送仙典仪的过程，也会成为二位旅途的一部分，增广见闻。”
“璃月是尘世七国里最繁华的一国，往年也有神灵镇守，七星统治。所以愚人众的许多外交手段，在璃月都施展不开。”
“更何况，七星之一的天权星凝光，始终对愚人众重重防备，或许这就是公子想借往生堂关系办事的原因吧。”
派蒙想不通，公子为什么这么尽心尽力的帮他们：“我们要办送仙典仪对公子有什么好处呢？”
空：“不重要。”
钟离也这么想，赞同到：“是的。对我来说，愚人众只是提供资金支持，我只希望璃月的传统不要被人遗忘。”
说罢递给空一个沉重的钱袋。愚人众对此事出手如此阔绰，属实令派蒙惊讶。
“后续如果用完，还可以再去找他报销款项。”
既然现在话题都已经聊的差不多，几人就要开始筹备仪式了。
第一步便是取得品质最上等，足以匹配神灵的夜泊石。
去到水池旁边的解翠行，找老板石头，一番商量后，空正纠结三选一，旁边的梧桐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她也不了解这类东西。
于是询问了这里唯一看起来像是懂行的人，听到钟离先生的着名名言。
老板，我全要了。
简直比公子出手阔绰一掷千金还令派蒙惊讶，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还是因为用的是愚人众的钱？这人买东西居然不考虑摩拉。
至于这个问题，摩拉克斯本人，也就是钟离是这么向派蒙解释的。
若凡事都要先考虑摩拉，也就等同于凡事都被摩拉束缚了手脚。
？
摩拉天然是货币，但货币天然不是摩拉。
梧桐脱口而出，等价物？
反应过来后想作当什么都没说过，却对上空和钟离意外的眼神。
脸不红心不跳地果断岔开话题。
很成功。
之后钟离还顺带教给了空如何鉴别更好品质夜泊石的方法。用水元素包裹薄如蝉翼的样品然后用火烧。高温下光泽越亮越蓝的，品相就越好。
通俗一点。
水煮看效果。
空听完后说，可以去不远处万民堂或者望舒客栈借口锅，又近又方便。钟离反驳不妥，人来人往，万一没烧好炸锅了，会波及无辜民众。最后还是派蒙提议，去达达乌帕谷，那里好肉族的丘丘人有一口大锅，很结实，炸锅也没事。
于是双方在达达乌帕谷进行了友好充分的交流协商，此次会谈相当有益。毕竟在借用了那口大锅后，众人得出最终结果，三号夜泊石是品质最上乘的。
细致挑选结束后，解翠行的老板得知这一箱夜泊石是为了给岩王帝君的送仙典仪所准备，心有感慨后，只收了他们半价。
待空和梧桐把那些夜泊石放置到之前举办请先典仪的场地后，钟离表示，他已经派人去喊珠宝匠了，之后会将这些矿石打造成仪式所需的器物。
当然，这一部分的费用是由空先垫着，等之后他们再去找公子报销...
派蒙还因为故地重游，担心他们几个作为嫌犯会不会被抓。不过空倒是不担心，自从绝云间回来以后，就没再遇到过找麻烦的千岩军了。
凶手还未调查清楚，仙祖法蜕却被七星藏起，对此疑惑，钟离表示不必担心。或许是心里有数，又或者已经确定，现场的线索都已找齐。想替玉京台的大人物考虑分忧，只是徒增烦恼。
而且在仪式举办前，仙祖法蜕会被暂时安放在全提瓦特唯一的铸币厂——黄金屋。
“在这商业之都，偶尔被人利用，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
这么想想，空觉得也是，便跟着钟离，去准备仪式用的第二个物品，香膏。
于是又到了必不可少的一环。
空——挑选询问。
钟离——老板，我全要了。
对着没带钱还大放厥词的钟离，派蒙依旧很震惊且不解，空则摊摊手，表示他马上快要习惯了，梧桐也点点头。
不过这次居然全要成功了。
好心的老板，与解翠行的那位石头先生同样，因为听说是要献给岩王帝君，从而内心深感触动。甚至不是半价，而是直接赠予了。
“梧桐小姐，可否聊几句？”钟离站在离春香窑有些距离的地方，同梧桐询问。
那边还在和莺儿聊莫名其妙天的空，神色淡然但是眨眼频率明显不对，对面抛出一句，欲言又止顿上半天才回答。
可能这就是成熟女人的语言魔法吧。
“当然，钟离先生想聊什么？”
“我听蒙德的友人同我说，你可以察觉到神明所散发出的气息，是这样吗？”
梧桐平静的表面出现一丝裂缝，轻蹙了下眉，又迅速压下：“您的友人喝醉了吧。”
“呵呵呵。”钟离笑了：“可能，他确实喝醉了。不过，这样也好...倒是辛苦你了。”
“...很快了，就要结束了。”
这边两人隐晦的谈话最终以沉默结束，另一边的空，才刚准备去万民堂，和莺儿熬制香膏。
又是一阵意义不明的交流，空感觉自己头都大了，扶额叹气后，出门左拐去合成台按照要求合成精油。
还好在熬煮过程中，莺儿没再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了。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去把梧桐叫进来，实在是遭不住了。
“好了吗。”梧桐掀起门帘，刚好看到空手上拿着的三个小盒子。
“这位...哎呀呀，没想到，你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呢。”
“？”
接收到梧桐疑惑的眼神，派蒙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一样听不懂。
“...还请您介绍下这几种香膏吧。”空叹出了不知道是第几口气了。
莺儿掩嘴一笑：“呵呵呵，方便你对症下药吗？”
梧桐左右看看，决定还是将这种对话交给空一人面对：“你们继续？我在外面再等等。”
“不许！回来。”空一把拉过想跑的梧桐，突然凑近的距离，在这溢满花香的屋子里，一丝清甜的酒香顺着鼻腔溜进大脑。
梧桐不是已经没在酒馆工作了吗？身上的酒香是哪里来的？
“咳咳。”莺儿似笑非笑的来回打量着面前两人：“好了好了，接下来，我与三位介绍介绍。这第一种香膏呢，甜蜜而梦幻的感觉...是小女孩们最喜欢的。第二种闻上去贵气凌人，是富家千金们的最爱。最后一种香气轻柔却久久不散，如天光昏暗雾色朦胧，最受成熟女性们的欢迎。”
“记住了吗？可别用错场合了呀。”
现在轮到空装听不见，梧桐代答了：“记住了。”
“那——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到这里了吗？呵呵，想脚踏多条船，可要想好，抬那只脚不会摔下去哟。”
“……”
“好的，多谢您。”梧桐朝莺儿点头致谢，语气积极向上，正气凛然。随后直接带着一脸，我不管我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空，离开了万民堂。
终于结束了...感觉像过了一年。
看着外面日渐西斜的景色，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