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两门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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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皮后面无边的血色黑暗中，视野壁上浮现出一列金色小字。
基础属性。
境界：【灵能值：4.5%】
力量：【60】
速度：【60】
反应力：【90】
天资属性。
智力：【140】
坚毅：【61】
身手：【80】
运势属性。
灵缘：【1】
魅力：【0】
身处第十一纪元的世界一角，即使林凡刚踏入这片陌生的城镇，没有时间修炼，他的灵能值也能缓慢提升，原因是这里空气中的灵能实在是太过浓郁。
而【灵缘】这一项数值在他赚到二十两银钱后忽然由“0”变成“1”，对于林凡来说这算是意外之喜，比起灵能值的提升带给他的惊喜还要强烈。
【灵缘】数值高的好处不言而喻，就像汪瑜瑜提到的家中那位长辈，游山玩水也能无意中发现一处一千九百千年前的元境。
简直欧皇转世。
原来【灵缘】是这样提升的，林凡对往后修炼的规划中又补充了这一点。
农户看着堆在桌上满满一袋子的铜钱眼睛都直了。
这里是天来客栈一处包厢，约一丈宽的空间用屏风隔了起来，林凡、农户以及算命道人都在场，听完林凡如何在三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赚到这么多银钱的来龙去脉后，农户登时呆立在原地，回过神来满脸激动。
“神人啊！壮士真是天上的神人啊，小民活了大半辈子，今天算是遇着神人了。”
说完身子一倒，当即要给林凡跪下。
“万万不可。”
他眼疾手快，一把搀住其臂弯，将他扶了起来正色道：“老伯严重了，这世界上哪来的神仙，这二十两银钱你先收着，回去好生过日子，不过记住财不可外露，别让人看见，被人惦记上。”
“壮士......不，这位先生，小民记住了，说起来先前倒是小民看走了眼，初见先生时着实被先生相貌吓了一跳，经过今日之事，日后小民再不敢以貌取人。”
“呃...呵呵。”
林凡干笑了一声。
“这......你看。”农户搓了搓手。
林凡看出农户心思，轻声道：“时候也不早了，不如老伯就带上银钱先回去。”
“这.....这怎么好意思，多谢先生，也谢谢这位先生”
他朝林凡和坐在一旁悠然品茶的算命道人连连弯腰示意。
“如果没有其他吩咐，小民就先回去了，那马就留这了。”
.......
待农户走后，包厢里就只剩下林凡和在一旁旁观了许久的算命道人，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面对的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古代修炼者，他的意图林凡还不清楚，对他的态度更是令人难以去揣测。
何况他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先前那可怖的面容还历历在目，声称如果他拿不出二十两银钱就杀了那匹马，现在他做到了，算命道人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
“请问前辈是一位修炼者吗？”见他半天不说话，林凡主动找了个话题打破包厢里这沉寂到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
“不错。”
算命道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放下茶杯，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林凡心里直发毛。
“你，很不错！”
“虽生得一副恶来之相，却心思聪慧，就像那农户所言，先前在桥上，本道也走了眼。”
林凡在他对面坐下，他那仿佛要洞穿林凡内心秘密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没移开过。
“所以那二十两，是前辈设下的局吗？”
算命道人低头笑了笑，目光从林凡身上收回。
“算是吧，本道只是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一时心血来潮，算是给你的一个考验，我也没想到你真的能完成。”
他的自称不知不觉的变了，不过林凡没心思关注这一点。
“你要知道，我平生很少看错人，你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前辈的身份是？”林凡问道。他料想以其修为境界怎么也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人，不过就算从他口中得知，他也未必听说过，毕竟已经过去那么长的岁月。
只听算命道人道：“本道黄梁子，乃一字门这一任的门主。”
听他的语气，一字门在这个年代好像很有名的样子，不过放在近两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至少在道门中他听到过从遥远的过去一直流传到当代的门派。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很震惊的样子。
“什么？原来你就是......”
黄梁子丝毫没看穿他那拙劣的演技，反而对他的反应很是受用。
“不错，不过切莫宣扬出去，毕竟是在那秃驴的地盘上。”他道。
“明白，低调行事。”
黄梁子观察林凡许久，越看越满意，虽然相貌丑了些，但修炼者以实力为尊，这倒是不算什么。
他看中的是林凡的聪慧。
只听他叹道：“想我黄梁子，虽在道门中受人推崇，颇有些地位，只是可惜的是至今仍没有寻到足以传承我衣钵的弟子。”
林凡马上反应过来，黄梁子和他说了这么多原来是想收他为徒。
但他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眼前所见的一切只是碎片中的世界而已，他早晚要回到现实世界。
如黄梁子这样的人在过去的历史中曾存在过，不过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说白了，黄梁子已经是一个死了一千九百多年的人。
让林凡拜他为师，总感觉怪怪的。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他或许能从黄梁子这里得到到现实世界很难接触到的武学书、古器等之类的机遇。
见林凡不说话，黄梁子接着道：“其实在这之前，本座也是有一位传人的，只可惜我那传人.......哎”
“死了？”林凡等到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的时候才意识到不该这么问，即使要问也应该说“去世”而不是“死。”
好在黄梁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沉浸在悲伤中并未在意。
他道：“倒也没有，只不过被女色迷了心智，改投了旁门，孽畜啊。”
正常！
他暗道。
也不能光听黄梁子一面之词，历史上道门规矩繁多，年轻人修炼把持不住也是人之常情，而且万一女方也是适龄中人呢，两人互相看对眼了，你一个老师父跳出来棒打鸳鸯，两人能不跑吗？
“行了，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时候不早了，你就先在此好好休息吧。”
黄梁子长身而起，该说的都说了，林凡没有现场表态虽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相信只要林凡跟在他身边见识一番，不出几日的功夫就会改变主意。
“我看你身上也有修炼的痕迹，你也是一位修炼者？”他忽然道。
并非黄梁子实力不济看不出林凡深浅，而是林凡才刚踏入元者行列，灵能值积累缓慢，实力境界低微。
此时就像大象俯视一只蚂蚁一样，或许蚂蚁只有不停的爬来爬去才有可能引起大象的注意。
“不错。”他咧嘴笑了笑：“只是我境界低微，和前辈一比，犹如萤火皓月之别。”
“这有什么！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林凡当即化名“林坚。”
“林坚。”黄梁子念了一遍。道：“修炼一事急不得，我观你面貌虽胡乱了些，但年纪应该不大。”
胡乱.......林凡心头大无语。
真有这么丑吗？他现在都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审美。
“今年刚满十八。”林凡淡淡道。
“十八。”
黄梁子明显吃了一惊，转瞬间恢复了泰然的模样。
“我先前那孽徒也是二十岁才拜入我门下，两年时间便踏入灵者境，而你的天赋依我看丝毫不弱于他，若是你愿意跟在我身边修炼，我将倾尽所有资源培养你，不出两年的时间，你也会成就灵者，如何？”
黄梁子说的不是元者，而是灵者，灵者是元者的下一个境界。
两年的时间就可以成为灵者，不得不说黄梁子的话对于任何一位初涉修炼的灵能者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但这个饼再香，他也无动于衷，因为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元境内世界中，这里的人和事随时都可能就如同泡沫一般烟消云散。
他转移话题道：“短短两年时间便成为一名灵者，这位师兄一定天资卓越，当然肯定也少不了前辈的指点。”
黄梁子哼了哼，看得出来他直到现在还对这位底子改投他门一事耿耿于怀。
“不提也罢。”
他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接着递过来两本比正常书册小了一些的......书。
“喏，这算是我的一点见面礼。”
“这是？”林凡望着黄梁子手上拿着的两本书，只感觉心跳加速，上面一本空白处写着三个古文字，可惜人族古文字不在他所学知识范畴内，认不出写得什么字。
黄梁子解释道：“这本是一气功，是我道门传下来的功法，学来可以提升吞吐天地灵气的速度，下面一本则是一门武学，秃驴的地盘近来不太平，你速速学来好用来自保。”
......
林凡捧着两本武学书，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温热。
在那之后，黄梁子领着林凡在天来客栈附近寻了一个闲置院子，两人都没有选择在天来客栈住，其实这家客栈好久之前便不再提供住宿，也不允许食客到二楼以上的地方。
坊间传言，这些房间被人长期定了下来。
这些他当下没有心思去往深处想，他拿着两本武学书内心激动不已，现实世界中因为家境普通的缘故，他没有接触到这些武学书的机会，要知道一本武学书随随便便就能卖几万甚至数十万源石。
他没这条件。
一本叫一气功，是一门辅助武学，能加快吸收灵能的速度，另一门则是叫做“小相拳”的武学。
想不到黄梁子出手这么大方，直接送了两本武学给他。
或许在离开之前或许可以和他多处处，毕竟是大小也是个掌门人，说不定能从他身上再捞些好处，林凡暗自思忖。
先学哪一门武学呢，林凡翻了翻，书的内容不是用古文书写，但行文与当代差异较大，因此书中内容不长，但大部分内容晦涩，有一定的阅读门槛，以他的速度要看完整本书再加上融会贯通起码要一天的时间。
他已经计划好白天的大部分时间用来找人，先和汪瑜瑜他们会合，所以留给他修炼武学的时间不多。
先学哪本也是个难题，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武学府入学考核，一气功无疑是最适合的，但考虑到此次乌佛寺之行让他隐约觉得接下来可能不会那么顺利，学习小相拳起码能有一点自保的资本。
“决定了，就是它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选择了一气功，从长远角度上来讲，这门武学的学习宜早不宜迟，尤其是在当下这个环境里，灵能浓郁。
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再想碰到年代如此久远的元境恐怕短时间内是很难的了。
房间里，烛火跳动，洒下来的昏黄色的光芒跟着跃动，林凡的身影从墙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
除了大武修炼法外，这是他第二次接触武学，古代修炼者留下的武学书上的行文和今人有很大差别，林凡需要先将其翻译出来才能按照上面的内容去修炼，这一步骤又耗去了不少时间。
清晨，林凡盘坐在床上，为了修炼一气功他一晚上没睡觉，不过好在他修炼成功，一气功配合大武修炼法，吸纳灵能的速度差不多是之前的1.5倍，别小看这1.5倍，等他境界追上来后，这将是他修炼速度甩开其他学员的关键。
一品元者（灵能值：5.4%）
灵能值突破百分之五后身体基础数值也得到反哺，力量速度和反应力这三项分别加了一个点，导致他现在浑身精力充沛，脑海中的困意一扫而空。
他起床收拾了下房间，推开门，门后面是一个狭窄的院子，看上去很长时间没人收拾，地上覆满一层鲜红色的花瓣，一抬头，他看到那颗熟悉的树。
不知道这种树对这里的人有什么特殊含义，在城里各处都能看到，长的最高最大的就是他一来到这里在城门不远处看到的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