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洗手间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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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约翰不小心在商店二楼参观了很多尴尬的商品，却罕见地收到了某个手下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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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面不改色地再次经过了那一片内衣区，然后来到了刚才服务员小姐姐给他介绍过的地方。墙上至少有四扇门，门板上分别画着木瓜花、菊花、鸡冠花和灯笼花。
“就这？还能难倒我？”约翰轻笑了一声。但出于谨慎他还是先敲了敲门。待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回应后他就拧开把手进到了菊花门里面。这里是一个又短又窄的过道直通尽头，靠门的边上是个洗手池一样的东西，但约翰没找到水龙头和水。往里走，尽头是磨砂的玻璃窗，看不到外边是什么。约翰猜测外面应该是商店后面那条街。
这里左右各有两个小单间共四个厕位，门都开着明显没有人。约翰觉得这里有点窄，但也凑合着用吧。他集中精神，沟通了脑海里一个长耳朵的形象，然后低声说：“出来吧，关逢龙。”
一个蓝光形成的法阵一闪而逝，原地出现了满脸大胡子的二尺兔儿爷。
“主公～～～！”兔儿爷扑通就跪下来，抱着约翰的脚掌就要大呼。约翰赶紧小声说：“小点儿声，这儿是厕所，赶紧起来。你不怕脏吗？”
“哦～”兔儿爷赶紧起身。
约翰站着太高而且头顶着天花板非常不舒服，干脆蹲下来跟他说话。
“上次你们做的不错，成功地完成了任务。不过我犯了错，想着你们还能被我召唤出来居然没有过问你们的安危。对不起呀。”
兔儿爷没想到约翰会主动跟自己道歉，也是一愣：“主公，不必如此。在下从被主公召唤到这个世界起，就秉承着武人的觉悟，为主尽忠战死沙场。也许因为是召唤而来的吧，我们重伤之后都不会死，只是消耗主公的精神力量。”
约翰听后奇怪地说：“那你和裴元庆从哪儿来？这个世界还是别的世界？”
“不知道。我们蒙您召唤出现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是谁，明白要为谁而战。但其他的东西一概不知。没被召唤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就像睡着了一样。”
“哦。。。”约翰若有所思，但没抓住什么头绪，“唉？睡着了一样这次怎么会联系我？以前可没有过呀。”
“不是不是，这次我没阵亡。”兔儿爷赶紧摆手道，“上次属下和裴元庆大人一起执行任务，属下带着那个忍者成功摸到了码头，后来为了制造混乱就防火烧了仓库。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给烧死。我当时还想死了也无所谓，反正主公也能重新召唤我。偏偏这时候有人找到了我，把我带出了火海。”
约翰想不通这时候还能有谁去救一个到处放火的罪犯，于是奇怪地问：“谁？”
“一个黄毛牛头人，叫图尔嘎。”
“牛头人？？那种脑袋是牛的大个子？”
“对对对，就是他们。还有啊，主公。”关逢龙抓紧说道，“这次属下是有急事找您的，尝试好多次都没成功，这回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那个牛头人属于一个佣兵组织，里面乱七八糟好多种族都有，他们的老大是什么阿特兰人，长得跟裴元庆大人非常像。”
约翰纠正道：“不是阿特兰，是亚特兰吧？”
“啊？是吗？我不知道唉。也许那个牛头人也念错了。那帮亚特兰人在一个小镇弄了个据点，专门向周边的城市和聚落派人搞破坏。那天我被救出来后被误以为是他们的一党给邀请加入了，对了，他们还有个名字呢，叫什么起义军。”
约翰摸了摸下巴，感觉这真是有意思，看来这帮光精灵间谍早就把附近的城镇给渗透不少了，竟然还敢光明正大地把据点设置在一个镇子里。按常理来说，“非蠢即坏”，不是蠢得要命，就是在搞天大的破坏。“对了，裴元庆呢？”他刚想起来这位光精灵部下。
兔儿爷听了，语气不免变得酸溜溜的：“主公，裴大人因为外貌与敌酋非常相似，所以被认定为同族。在那个间谍组织里地位也比属下高很多呀。”
约翰诧异道：“那也不对呀，裴元庆也许长得很像亚特兰人，但本质上根本不是，很容易露馅吧？”
“不知道呢，现在裴大人就装作失忆，平时也极少说话。也许那帮光精灵真的以为自己人不会有叛徒吧。”
“对了，关逢龙，你们到底在哪个小镇？”
“好像叫波霍夫吧，那个牛头人是这么说的。”
约翰一听，感觉这发音特别像波若夫：“是波若夫吧？在这个城西北只有这个名字比较相似。不过话说你就没从其他人那里打听情报吗？怎么专门找那个嘴瓢的牛头人？”
兔儿爷顿时扭扭捏捏起来：“因为他们瞧不起我，把我当个懦弱的兔头人，只有那个牛头把我当小弟带着。。。对了，主公，是否需要裴大人也回来？我好回去通知她一声，实在不行一个自尽就回来了。”
“万不得已不要自尽，这感觉也忒变态了。。。我们本来原计划要替人去那个波若夫镇找一个什么炼金术教授和他的几个学生来着，看来要小心行事了。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兔儿爷赶紧说：“主公，这个我听过。恐怕你说的那个炼金师和他的学生早被亚特兰人分开囚禁了，具体为啥我不知道。我们为啥要趟这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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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楼后窗户送走了兔儿爷，约翰也放下心来。刚才简单地给他介绍了找朱莉这个任务，得到的是兔儿爷的不情愿。也许对他来说这种乞丐的任务根本就是浪费时间，为什么非要插手到这两个国家的破事里呢？但约翰有自己的坚持，最后安排下来秘密联络的方法后，才将他送走。
现成的内应，正好用得上呀！还有，这个倒霉的施密特教授居然被亚特兰间谍劫持了，这个倒霉孩子。。。关逢龙声称没有看见女学生被囚禁，那么这事最后还是不得不来个地摊式搜索大救援吧？
他摸了摸下巴。能大摇大摆地在一个小镇里设置据点，这伙儿光精灵有点能量呀，要不要报告给那个奥达西克呢？上次从光精灵的围攻下逃脱出来多亏有那个李霄帮忙，但这次这位好汉可不在身边。上报的好处显而易见，既能找来大批帮手又能很好地刷一波声望；如果不上报，就不得不面对双拳难敌四手的尴尬了。他约翰又不是受虐狂也不像小说主角那样能靠杀敌获得经验升级，把敌人交给强力的盟友不香么？
“系统——！老爷爷——！女神——！。。。”约翰自言自语地报出了一大堆称呼，最终没有任何一位存在搭理他。“这就对了，幸好我本来就没依靠这些。”
他再次走过拥挤的过道，然后推门出了卫生间，赫然发现本杰明就在门外等他。
“你在人家店里的卫生间里自言自语好久了，再不出来连经理都要进去捞你了。”
约翰忙四顾一看，果然看到了好几个目光闪烁捂嘴偷笑的服务员。
“出去再说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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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些犯困，约翰还是找了个看起来僻静的花园小草坪把刚才他得到的波若夫镇的情报说了一遍，并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本杰明自然是同意了。于是二人抓紧时间往回走，很快来到了贵族区北面的军事区。这里与贸易区和贵族区组成了一个宽阔的三岔路。从这里开始巡逻的士兵变得多了。
约翰小心地避开密集的巡逻队，以防他们不小心碰到自己的“陛下光环”。但本杰明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把：“省省吧，他们都在看你，你能正常点儿吗？”约翰四顾一瞧，果然附近的士兵都在看他。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牛头人走了过来。他穿着棕色的无袖皮甲，没有皮甲覆盖的地方则露出了狂野的黑色毛发。两根粗大的灰黑色尖角微微斜插天空，蓝色的油墨在脸上画出了一道道莫名的图案。他的左肋皮带上插着一把镶嵌红色宝石的短剑，那是象征着军官身份的仪仗礼器。一把厚重得可以给人类当双手大刀的单刀插在棕黄色的皮革刀鞘里，斜挎在他的后腰上，只在右边身侧露出一小段刀柄。
当他走到约翰前面时，凭借两支长角占据了一些身高优势。两个十尺高的家伙就这样站在那里被偏远处一帮矮矬的魔化人士兵围观。
“人类狼人？又见到你了。”
“你好，图尔图哈大人。”
约翰低下头，看到图尔图哈伸出的右手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伸出自己的右爪和他轻轻地握了握手。
“别叫我大人，我可不是大人，我也只是个士兵。”
“可你不是牛头人的酋长吗？还统领这附近的仆从军？”约翰表示不理解，也许对方想要表达出平易近人的一面吧？
听到这话图尔图哈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但他很好地隐藏住了情绪。
“呵呵，只是效忠秘法联盟做本职工作而已。不过一看到你，就想起了狼人的酋长赫尔莫。那家伙弯腰驼背地真不像个顶天立地的勇士样子。”
“呵呵。。。呵呵。。”约翰有些摸不清他的路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哈哈，瞧我，一聊天就会忘了时间。说正事吧，人类狼人，你不是我们军中的成员也不是被传召的对象，再这么鬼鬼祟祟地往前走就要被警卫驱逐了。有事吗？”
约翰说：“请叫我约翰。我们有一些情报想上报给指挥官大人。”
图尔图哈微笑着说：“好吧，约翰。你不是传令兵也不是斥候，按军中规定是不许面见指挥官的。如果是平民百姓，也要去春宫那边投举报信，得到受理才能转到要塞这边处理。”
“咦？”约翰惊讶地问，“如果有紧急军情的话怎么办呢？魔化人不鼓励民间上报军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