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毫无进展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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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本杰明虽然对于朱莉?桑切斯的病情有了某种程度的了解，但为了能让约翰自己完成这些工作，只好想了一个办法来让他进到屋子里亲自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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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的办法超级简单，记得从前上学的时候，约翰不小心惹到了一名教授，于是在那位教授发火前，本杰明“大义灭亲”地将约翰变成了一位青蛙“王子”。当时那位教授还称赞本杰明的变形术很有水准。
所以，在视野极速地变幻中，约翰再次被变成了青蛙。
“喂！本杰明，你就不能给我变个好看点的东西吗？”约翰举着蹼抗议道。
“对不起，目前我就这个最熟练。”本杰明忍住笑将约翰从地上小心地拾起来，放在左手手心里，然后重新进门上楼去。约翰变强了，她心里估算了一下，魔力的消耗几乎是以前那次的三倍还多。
朱莉的母亲和弟弟看着捧着青蛙的本杰明，不明白刚才那个高大的狼人先生为什么没进来。他们本来也在担心自己家的房门能不能经受住这个“小巨人”的考验。本杰明稍稍向他们解释了狼人变青蛙的故事后，开始着重询问有关朱莉生病的事情。
“朱莉在最初感到恍惚的时候，有没有接触什么陌生人或者如果哪些地方？”
朱莉的妈妈思考了一下，说：“没有。她一般独自去上学。我们家离学校也不远，如果她半路和陌生人交谈的话，早就能从邻居那里传到我们耳中了。尤其是最近不太平，我们更不敢让她到处乱逛了。幸运的是，朱莉平时就很听话，所以我相信她除了上学和回家没去别的地方。”
本杰明听完后就被卡住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什么好。幸亏手心里的约翰还有点经验，他说：“这样吧，夫人，劳烦您给我们画一张图，标记一下朱莉平时上学的路线，我们根据路线然后去沿途打听打听，也许会有目击者什么的。”
朱莉的妈妈点了点头，正好这个房间里有一些学习用品，比如墨水笔和白纸卷。她歪歪扭扭地画了几个长方形，又用线条连接了两个地点。“这就是朱莉平时上学的路线。”她用书本压住了纸的边缘，然后让开位子给本杰明两人查看。
“哦，夫人，别急，这张图还需要标记一些东西。本杰明，你来写。”约翰看了一眼就发现这张图太简陋了，几乎没什么能用的信息。“这根线连接的就是您家和大学吗？”
“是的。”
“哪个是您的家？”
“这个。”她用手指指向了左边那个方块。
“好，本杰明，把图转一下，让它到右上方去。然后文字注释一下。”
本杰明照做了，并领会了他的意思，把学校也标记了。“接下来就是这条线周围的建筑，也请夫人您回忆一下都是什么，或者是什么人家。想不起来的话我们调查的时候再去询问。”约翰说道。
不一会儿，一张不再那么简陋的地图被画了出来。
“对了，夫人，朱莉平时有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在一起玩或者去他们家之类的事情。”
“这个好像真没有，朱莉似乎和她的同学关系都一般，从没有听说她和谁比较要好，也从不把人带回家或者去别人家玩。”
“好吧。那我们就先出去调查，趁着天色还早。”约翰说道。
“谢谢你们了！”朱莉的母亲不由自主地掉了几滴泪水，“朱莉没有朋友所以没人过来看过她，不管怎么说也谢谢你们能帮忙。”
“不用谢，夫人，我们会尽自己所能来帮助朱莉的。”本杰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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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朱莉?桑切斯的家，约翰抱怨道：“赶紧解除变形术吧，我感觉自己都浑身湿透了，这感觉太糟糕了。”
“我觉得挺好的呀，你想想，等一会儿我们路过人群的时候，他们就算高喊陛下，也不会知道罪魁祸首是你了。”
“。。。。。。”
“哎！说说，刚才你都知道什么了？”
约翰翻了个青蛙特色的大白眼，说：“最大的收获，就是知道这个朱莉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
“你想啊，一个曾经带过两个小兔崽子的邻家大姐姐，上了学以后居然是个循规蹈矩和同学朋友毫无交集的宅女，平时上放学回家居然是两点一线。这可是和你差不多的青春期少女呀。。。嗯，不对，你也是个宅女。”
“宅女？什么意思？”本杰明从这个词里感受到了一股恶意。
“这个具体我也不知道，感觉就像是没事就蹲在家里不出来的女孩的意思。”
“喂！”本杰明戳了青蛙的肚皮一下，让他不注意变成了四脚朝天的模样，“你是在讽刺我吗？我在学院有很多朋友的，你跟我上学的时候没见到吗？”
约翰挣扎好几下奋力翻过身来，继续抗议道：“不要突然袭击！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那些同学看上去都和你挺熟络的，但是你的反应冷静的不像话。那感觉就像什么？别人都把你当密友，你却把他们当Npc。”
“Npc？约翰我警告你，你再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我就要忍不住抽你了！”
“。。。嗯，好吧。”你个宅女，居然还有暴力女的倾向。约翰腹诽了一下，解释道：“我脑子里不小心蹦出来的词儿，我也不知道具体含义，大概就是指……那些满脸假笑只会说【我们会考虑哦，亲！】的店员吧。”
本杰明沉默了。约翰居然早就觉察出可疑的地方。为什么教授和同学们都对她热情，而她却回之以冷淡，还能不减彼此的关系？不就是她手里那本预言书搞的鬼么？宅女？她确实就是个宅女吧？人人都对她好，这不过是她强行扭曲了别人的观念罢了，根本就不是真实的。关心、爱护、尊敬、友好等等等等，她根本感受不到。
哪曾想到，不受控制的约翰反而能让她有面对真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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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偏离得越来越远，幸亏后来约翰提出了查看地图才把话题重新拉回到寻找朱莉?桑切斯生病线索的问题上。
“她的身体机能正常，附近也没听说有别人感染类似的疾病，那就必然是神秘侧的行为导致她昏迷的。我们一会儿要按照这几个点一一询问，当然最好快一点，太阳快落下去了。”约翰的蹼指向西边的天空。其实约翰对此非常不理解，跨过了两个世界，居然都是太阳东升西落。更离谱的是，很多种族也是语言相通，这是完全不符合逻辑的。混了这么久，约翰只听过一次无法理解的外语，就是上次在遗迹与光精灵遭遇时，那帮人向自己行礼说的话。
离谱归离谱，事情还是要做的。拐弯抹角地，本杰明以朱莉家长委托的名义，询问了朱莉上学路线上经过的一些店铺和行人。当然了，这些行动都是毫无进展的，鉴于朱莉?桑切斯同学是个宅女，她几乎不跟路上的人们有什么交集，陌生人们也很难把注意力关注到一个拘谨低调的女生身上。
来到一个背人的角落，本杰明蹲在地上，捧着青蛙约翰发呆地看着对面的墙壁。今天可把她给累着了，估计除了在学院作报告或者演讲，这次说的话算是最多的，而且还是在跟很多陌生人打交道的情况下。口干、嗓子哑、头脑麻木，这就是她此时的感受。除了要跟陌生人攀谈，怎么化解半路上约翰整出来的“尊敬的陛下”事件也花了她不少脑筋。
“好了，本杰明。今天就到这儿吧。”青蛙约翰抬头看看天色，估计该吃晚饭了。“先回旅馆吃饭，明天再继续吧。”
“我不想动了。太累了……”
“那也回去再说，难道还在这躺到明天不成？”
“好吧。。。”本杰明把约翰放到地上，拿着魔杖解除了青蛙变形术。约翰迅速从一个点扩张成了一个大块头狼人。他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地上：“不行了，总保持青蛙的姿势蹲着，腿都要木了。咱们下次能不能变点别的？”
“蜥蜴怎样？”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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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近昏。慢慢悠悠地回了旅馆，本杰明点了一大堆当地特色的食物，像什么奶酪煎鱼、羊肉馅饼、洋葱肉排什么的，都是帝国特色；还有蠕虫烤串、芥末拌水母这样的魔化人菜肴。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需要看着菜单才能叫出名字却看不出原料的食物。
比如约翰附近那一个方形木盘，里面堆着花花绿绿的肉片和蔬菜，以及存放酱料的方形的小碟子。“这道菜，不知道是什么肉，我看这菜单叫什么沙～西～米。”本杰明皱着眉头看着菜单，“这东西老贵了，是生的吧？难不成要给我们再搬上碳盆来烧烤？”
“撒西眯？刺身？生鱼片！拟哄金的料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约翰大吃一惊。
“约翰，你又说我听不懂的东西。你说生鱼片？怎么吃？”
约翰回忆了一下，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段记忆从哪来的：“大概是夹起一片，放那个空的小碟子里，放一点芥末，就旁边绿色的那个，然后卷起来蘸一点酱油，就是……咦？酱油呢？”他找了又找，发现只剩下一种暗红色的可疑酱料。不过。。。
“筷子呢？？”
约翰低头找了又找，只找到西餐中的刀叉。“算了，用叉子吧。吃完要吃一小块黄瓜。”
“哦。。。生吃呀。那你先来吃吃看。”
“先吃就先吃。”约翰用一根细绳小心地把叉子捆扎在右爪的一根指头上，然后一叉下去，叉住好几片生鱼片，同时也把木头方盘子给戳了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