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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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善。
李长安看到陈敬时心里微动，猜到陈敬为什么而来了。
身位低的时候，说的话就是没人信啊。
所以得努力。
当你说的每一句话人家都觉得很有道理，当你做的每一件小事人家都觉得励志时，你就成功了，至少在财富上你已经成功了。
陈敬之所以如此愤怒地来，原因只有一个，我李长安，还没成功。
二世为人的李长安，能理解陈敬现在的心情。
他先将一瓶汽水揭盖，陈敬一到他的面前便递给陈敬，笑道：“天气这么热，喝口汽水解解渴。”
陈敬没有接汽水，盯着李长安道：“你，你不是设备专家，就一个卖汽水的？”
李长安神色平静，道：“是的，我就一个卖汽水。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到天上去了！”
陈敬冲着李长安怒吼后扭头就走，气冲冲地离开码头。
李长安看着陈敬的背影，脸上浮现笑意。
就一个卖汽水的？
“是的，就一个卖汽水的。”
李长安笑了笑，继续忙活自己的。
一会还要送货，顺道还要跑跑业务呢！
没办法，就算重生拥有了亿万富豪的生意头脑，但凡事起步难，一开始赚的都还是辛苦钱啊！
实际上，不管到了哪个层次，赚的都是辛苦钱。
只是各有各的苦，各自才知道。
陈敬那边，离开码头后直奔镇政府支书办公室。
杨明光正要去木薯淀粉厂，因为检查了三天都还是检查不出什么问题，他也很焦急，同时也有点矛盾。
焦急的是是担心技术人员检查不出什么问题，结果复工后发生大事故。
矛盾的是，他希望检查出来，但又希望真没问题。
检查出大问题的话，工厂损失很大。但真没问题的话，他就要担负无端停工，导致无法如期交货的重责，就算上面不免他的职，他也没脸坐在乌石镇支书的位置上了。
砰！
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这里可是支书办公室，没有敲门，而且莽撞大力推门进来，这在杨明光坐进这个办公室以来从没发生过的事情。
“杨支书。”
陈敬冲进来，带进来了一阵热风。
似乎，还有火。
杨明光看到是陈敬，有点愕然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长安是怎么回事？”
陈敬怒吼。
杨明光愕然道：“李长安？李长安怎么了？”
陈敬吼道：“我在码头看到他了，他就一个卖汽水的。”
杨明光心里一震，知道陈敬为何而来了，上前将门关上，转身说道：“你先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杨支书，我怎么冷静，哈！”
向来在杨明光面前唯唯诺诺的陈敬失态了，双手撑着办公桌，身体前倾地盯冲着杨明光喉，细看之下，感觉他双眼都泛起了血丝，真是急红眼了。
之前的唯唯诺诺并非是他需要刻意讨好杨明光，而是他觉得杨明光的每一次决定都很英明，他只需要一丝不苟地按照杨明光的意志做事就行。然而杨明光这一次竟然听了一个卖汽水的家伙的话，不顾货期，不顾工厂的巨大损失而停工检查，他真的难以接受，真的愤怒了。
如果杨明光听的是某位权威设备专家的建议下达这样的命令，陈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一个卖汽水的懂什么？
懂个屁啊！
杨明光没有因为陈敬此时对他极为不敬的表现而动怒，极然神情平静道：“相信我。”
“杨支书，我是很相信你，一直相信你。”陈敬难抑激动，大声说道：“但这一次我真的很难接受。如果你听的是一个权威专家的建议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管出什么问题我都认了，也不会认为你的决定有什么问题。但一个卖汽水的啊，一个卖汽水的懂什么，哈，他懂什么，他连屁都不懂，他的建议你也听？凭一个卖汽水的家伙的瞎扯就不顾货期，不顾工厂的损失而全厂停工，我，我真的无法接受，更的无法理解，我，我，我……”
杨明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激动到情绪失控，语无伦次的陈敬。
陈敬说到最后，嘴动了动还想说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且一阵怒吼后情绪得到了一些发肥泄后，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确实不好，确实冲动过激了，于是连着几个深呼吸强行让自己冷静一点。
他稍微冷静后将椅子拉后一拉便坐下，沉声道：“杨支书，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马上回去全面复工。”
杨明光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
怎么解释？
杨明光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到理由。
明说？
他脸现苦涩。
陈敬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杨明光。当看到杨明光脸上竟是浮现苦涩时脑子里突然灵光一产闪，眉头不由地微皱了一下，沉声道：“杨支书，你不会是有把柄被那卖汽水的家伙抓住，是他威胁你这样做？他跟我们厂有仇？”
杨明光轻轻摇头，道：“都不是。”
暗道你陈敬这么好的想象力当什么厂长，当作家得了。
“那为什么？”陈敬声音很低沉。
杨明光沉吟了一下，道：“非要解释吗？”
陈敬道：“非要。”
杨明光身体突然前倾，双手以肘撑桌，双掌在脸上搓了几下后一字一字地说道：“李长安算命算出来的。”
“啊？”
陈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杨明光，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怀疑自己的听力有问题听错了，许久后弱弱地问道：“算，算命？”
杨明光说道：“是不是很荒缪？”
陈敬突然站了起来。
因为太急用力过猛，大腿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疼得他忍不住吡了吡牙。
他顾不上疼了，身体也是前倾，双手撑桌，沉声道：“杨支书，你，你就凭一个算命就让全厂停工？我，我，我……”
他无语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呼呼！
他连着几个深呼吸，不说了，转身就要走人。
“陈厂长。”杨明光赶紧站起来，说道：“你冷静点听我说……”
“是不是要我跟你一起去码头，然后找那个卖汽水的再算一次命？”
陈敬猛地转身，冷冷地看着杨明光。
失望！
他对杨明光失望透了。
一直以为，他都认为杨明光是一个很优秀的支书，是一个英明的父母官。
然而他发现他错了。
这个支书就是一个糊涂虫，封建迷信的糊涂虫。
杨明光苦笑道：“他虽然是卖汽水的……”
陈敬突然打断杨明光的话，冷笑道：“但他也是一个算命的，是吧？”
杨明光嘴动了动想说什么。
“简直匪夷所思！”
陈敬转身向门口走去。
“陈厂长……”
杨明光想叫住陈敬。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杨明迟疑了一下，摇着头轻轻叹息，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陈敬是不会听他的了，因为凭算命而让全厂停工检查，说真的，若不是因为相信郭登不会联合李长安骗他，他自己都觉得荒缪至极。
他将话筒拿起来，道：“你好……何厂长？”
陈敬已经走到门前了，伸手就要开门，听到了杨明光的话，得知打电话的是厂里的副厂长何庆时不由地停下，转身回来，很是疑惑地看着杨明光。何庆并不知道在这里，那这个电话找的就是杨明光，厂里有什么事需要何庆直接打电话到这里来？
“找不到陈厂长啊，真是巧了，陈厂长正好在我这里，我让他听电话。”
杨明光听了一会后将话筒从耳边移开，递给陈敬。
陈敬疑惑地走回来接过话筒，问道：“怎么打电话到这里来了，有什么急事？”
何庆在电话那头说道：“厂长，发现问题了。”
陈敬一震，道：“什么问题？”
何庆说道：“一号厂房的锅炉出现了一道细痕。厂长，幸好我们停工啊，不然的话我们为了赶货期，长时间开锅炉的情况下绝对会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何庆在电话那头继续说着情况。
陈敬听着，目光却是看着杨明光，眼神很是古怪。
何庆说完了。
陈敬说道：“好，你们再继续仔细检查锅炉，所有锅炉都要认真检查，我马上回去。”
陈敬将电话筒放下，迟疑了一下后将话筒递给杨明光。
杨明光将话筒放好，心里像是落下了万斤重石。随后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再是一变，沉声说道：“确定是锅炉的问题？”
陈敬点头，道：“一号厂房的锅炉出现了裂痕。”
杨明光挑了挑眉，说道：“我突然想到，厂里设计的时候，锅炉的位置有问题。”
陈敬下意识就说道：“有什么问题……”
他突然顿住，脸色一下子变了，显然也想到锅炉位置的问题了。
杨明光说道：“你应该也想到了。锅炉的两侧是以厂房两根最主要的支撑柱固定，锅炉一旦爆炸，两根支撑柱铁定会断，到时整个厂房都有可能塌崩。我们厂房是铁棚，厂房一旦塌崩，肯定会出现漏电情况，那整个厂房都是电，厂房塌崩时，里面的工人就算不会被砸 死也会被活活电死，一个不好，就是整个厂房的工人全军覆没，无一幸免啊！”
杨明光虽然事先已经听了李长安的提醒，但此时真查出锅炉会爆炸的问题时，想想结果，他仍是吓得不轻。
如果锅炉爆炸，真如李长安所言，几十条命啊！
李长安，真是神了。
陈敬的脸色则是惨白了。
先不说其它的厂房有没有问题，单说一号厂房就有四十多人。想想这四十多人有可能全部死亡，他不仅脸色惨白，手脚都冰冷了。
“走，我们去厂里。”
杨明光起身，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公文包，很快就绕出办公桌。
陈敬没有动，他是真吓坏了，双腿都没力起来了。
杨明光迟疑了一下，走到陈敬的身边，左手轻轻地拍了一下陈敬的肩膀，说道：“看你吓得，这不是还没出事吗？走吧，快点回去快点解决。”
他说完便向门口走去。
陈敬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默默地跟在杨明光的身后走出办公室。
刚出门，陈敬突然说道：“支书，只是巧合吧？”
杨明光头也不回地说道：“以后出大事之前，这样的巧合能给我一打不？”
陈敬挠了挠头，那个卖汽水的家伙真这么神？
简直匪夷所思，难以让人置信。
然而此事如果仅是巧合，那也不免太巧合了。
又或者是那家伙其实看出锅炉有问题，故作玄乎？
也不大可能啊！
厂里四名设备技术员检查了这么多天才检查出锅炉有可能爆炸的问题，那家伙只是在厂房里看一眼就看出来了？如果他是设备专家倒还说得过去，问题是，他是一个卖汽水的啊！
还有，以杨明光的为人，如果那家伙真是设备专家，杨明光也不需要藏藏掖掖的，大可以大大方方地说他是设备专家，是他看出了厂房的问题，没必要说他是靠算命算出来的。
“不可思议。”
陈敬摇头，满脑子疑惑。
两人骑单车赶回木薯淀粉厂，亲自查看，一号厂房的锅炉确实有裂缝。
很细的一条裂缝。
如果不是很仔细去检查，就算从旁边经过也是不可能看得出来。但有了裂缝，便是随时有爆炸的可能。而且此时已经意识到锅炉位置的问题，所以看到裂缝时，不管是杨明光和陈敬，都忍不住缓缓地看了一眼厂里的工人情况，同时脑补了一下锅炉爆炸，厂房塌崩，工人们被压在下面活活被电死的地狱场面，内心中还是忍不住有种后怕的恐惧。
如果不是停工检查，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算命能算出这些，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陈敬忍不住向厂里的工人了解一下前几天李长安进来厂房的情况，想知道李长安有没有曾经在锅炉旁边查看过。然而根据工人们的回忆，当时李长安进入厂房才几步就停下，然后就发生了王青主动找上李长安的事，再后来就是大家离开了，由始至终，李长安都没靠近过锅炉。而且大家也确定，除了那天，李长安以前或者之后，都没来过这里。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陈敬虽然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因为算命这东西太玄乎，可是事实证明李长安是对的，他拯救了一号厂房的工人，拯救了整个木薯淀粉厂，拯救了身为厂长的他，拯救了直管镇经济的镇支书杨明光。
“继续检查，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要错过。”
陈敬给厂里几个领导和技术人员下达命令后与杨明光一起回到办公室。
门一关，陈敬就说道：“太不可思议了。”
杨明光说道：“确实。说真的，得知他这方面的能力时，我也是跟你一样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一些事实却是证明了他的不凡，所以我才选择相信他，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现在再一次证明他是对的。”
他坐下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陈敬给杨明光倒了杯水，坐到了杨明光的对面，说道：“只是这报告……”
杨明光双眼突然微眯，道：“你觉得这个能写入报告？”
陈敬沉吟了一下，轻轻点头，道：“确实不能。而且此时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李长安知。”
杨明光点头，身体坐正，说道：“既然查出了问题，我们再细谈一下如何解决问题……”
两个大佬坐在办公室里讨论时，李长安这个大功臣正冒着炎热的太阳过街走巷，赚的真就是一个血汗钱啊。
当晚，李长安等人正在继续制作新汽水时，杨明光，郭登，陈康和陈敬一起来了。
“长安。”
杨明光带头进来。
“长安。”
郭登等人进来也纷纷打招呼。
“支书，所长……”
李长平等人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出声向杨明光等人打招呼。
李长安将手中的工具放下，笑道：“你们今晚怎么这么有空来我这里？长顺，你还发什么愣，拿两瓶水给大家喝啊！”
杨明光说道：“我们买，我们买，你们制作汽水不容易。”
李长安说道：“这啥话，几瓶水值不了几个钱。”
李长顺给每人一瓶汽水，先帮忙起盖。
他在给水的时候，在暗中打量着杨明光等人，心里很是惊讶，二哥还真是认识镇支书和派出所所长，这么牛啊。他来帮忙，大家自然是一边干活一边聊天，自然就会聊天李长安认识镇支书和派出所所长的事了。
李长顺是有点不敢相信的，现在亲眼看到镇支书和派出所所长亲自来这里，轮不到他不信了。
他也认识杨明光和郭登，因为杨明光和郭登都曾经去过乌石中学。只是他这种认识，跟李长安的这种认识是不一样的。他这种认识是单方面的，他认识杨明光和郭登，但杨明光和郭登却不认识他。
“长安，这是你弟弟啊，这身子膀可以啊。”杨明光接水时还抓了几下李长顺的手臂，说道：“学习成绩怎么样？”
李长安说道：“比我强。”
李长平听到这话没好气道：“强什么，一个九科不过百，一个九科不过两百。”
李长安和李长顺很不好意思地挠头，来自大哥的批评，只能忍着。
郭登也在打量着李长顺，突然问道：“有没有想过去当兵？”
大家都看向他。
郭登说道：“如果成绩不好，当兵也是一条出路。我看你当兵挺不错的。”
李长顺瞄了一眼李长平和李长安，说道：“我想当兵啊，但我听同学说不认识人的话，很难当的上。”
“别乱说话。”
李长安瞪了一眼李长顺，心里却是暗中给李长顺竖大拇指。
郭登可是当兵出来的，而且家庭情况不寻常，既然出声说这事，自是有心相助，而且有能力相助。虽说郭登是因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但此事若是由他来提，郭登也肯定会帮忙，但由他开口就显得挟恩图报了，远不如不知道他和郭登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的李长顺来提好。
郭登淡然一笑，道：“我也是当兵出来的，在部队的时候跟几位首长的关系都还不错，而且不管是本镇还是县城的武装部，我也有些熟人，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跟他们打声招呼。”
李长顺大喜道：“谢谢登哥，谢谢所长，谢谢所长同志……”
书这东西，读懂了，越读越有趣。若不懂，那就是世上最无趣的事情了。
李长顺成绩极差，早就不想读书了，就等着熬到初三毕业回家种地了。但他对当兵穿军装很是向往，觉得那是世上最酷最有型的衣服。每次听到某某村谁谁当上了兵时，他内心就很羡慕，就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穿上军装。
但想当上兵太难了。
现在郭登愿意帮助，李长顺自是喜不自禁，感激不尽。
李长安用脚轻踢了一下李长顺，笑道：“行了，快干活去，瞧你激动的样子，好像已经当上了兵似的。你要不要谢谢cctV？”
杨明光和郭登有点惊讶地看了一眼李长安，这家伙从哪里看过电视，竟然知道这个？还真是无所不知啊。
其余的人则是一脸懵逼。
cctV是什么来的？
“快去干活。”
李长安再踹了一脚李长顺。
“嘿嘿……”李长顺挠头，转身去干活了。
别看他身型跟李长安差不多，兄弟两人样貌也是酷似，学习成绩也是半斤八两，但性格差别却是很大。李长安机灵好动，打架出名。李长顺则是出了名憨厚老实。
李长安和李长顺小时候不听话时，李铁山每一次扬棍子最常骂的就是：一个吃子弹挨枪毙的命，一个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做牛做马的命。
李长顺挠头一笑，憨态十足，郭登看在眼里，越发觉得李长顺是个当兵的好苗子，因为他多少看出来了，李长顺属于那种人其实很聪明，只是性格温和憨厚老实。这种人，你可以让他吃小亏，你可以小欺负他，但你真当他是傻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所谓肉可以让你吃，但骨头绝不会让你啃。
大家再闲聊了一会，杨明光提出到他家去喝酒，说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李长安此时完全确定了，厂里应该是检查出锅炉问题，也意识到若没检查出来的严重后果了。
果然。
到了杨明光家，大家坐下时，在码头的时候没什么机会说话的陈敬迫不及待地向李长安道谢，那感激的样子就差要给李长安跪下了。
李长安脸上噙笑，说举手之劳，小事一桩，不必挂齿，不必如此感激。
现在不是就一个卖汽水的了？
你真跪下也是可以的。
大家坐好，喝酒聊天。
这一顿酒，最主要是答谢李长安。
酒过三巡的，杨明光说道：“长安啊，你要是体制里的人，我绝对会提拔你来当支书，但你不是啊，所以我们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郭登瞄了一眼李长安，笑道：“长安要办厂，那块地的事情你尽量帮他落实下来，这个应该就是最大的感谢吧。我呢，以后有空就去长安厂子附近巡一下，帮他管好治安，这个可能就是我最好的报答了。陈厂长，你说对吗？”
“对，对，对。”
陈敬在杨明光和郭敬说话时心里就在想，人家支书和所长都想着如何报答李长安，他自然也不能空口说几句感谢就了事，也得有所表示啊，但他就一个小厂长，能有什么表示？
他沉吟了一下后问李长安，道：“李大师……”
李长安突然摆手道：“陈厂长，叫我名字就行了，什么大师的，那只是郭所长和陈队长与我之间的戏称罢了。”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就托大点叫你名字了。”
陈敬顺水推舟，接着说道：“我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你有没有什么人想到厂里上班的？”
李长安说道：“这个我得问问。”
陈敬又说道：“你制作的汽水挺不错的，要不也在厂门口找个位置卖？”
李长安心里笑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