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双圣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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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黄色，青色。
地系和风系？
十三自今日方才有了对玉兰大陆的初始面目，盘龙世界十一系，每一系十三都知道。
甚至知道很多系中的玄奥名称，但都是抽象的书面的。
如今终于见识了！
赫德能挡住康巴赫那鬼魅的一击，应该是运用了地系土之元素。
康巴赫鬼魅的身影，应该是对风系中风行术或者是分身术的，最基础的运用。
十三看着战场，心中盘算着。每个人天赋不同，也不知道自己拥有哪一系的天赋。
就在十三停下思索的同时，战场也发生了变化，这变化让十三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措手不及。
“轰！”
只见赫德的身影突然被击飞了。
巨大的撞击力，让他控制不住身影的横飞，直至撞击到一棵参天大树时，方才停止。只是那棵大树却轰然倒下。
“噗……”
赫德靠着大树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会？”
十三眼中的不可思议还未落下，便听到山脚下那群第八团老兵的疾呼:
“将军……”
“第八团，九死无悔！”
“第八团，九死无悔！”
“第八团，九死无悔！”
“……”
先是第八团老兵，紧接着便是华金城平民，再之后就连十三身边的贵族们都喊了起来。特别是身边的珍妮，她喊的最凶。
显然，赫德·舒尔曼，这个传奇一般的军人，不仅在平民阶层，就是在贵族中也是好人缘。
相对于没有交往的康巴赫·福斯，他们更希望是生活在华金城的赫德获胜。
赫德强撑着长枪缓缓站起，或者说枪杆，因为方才那一刀，康巴赫斩断了赫德的枪头。
康巴赫走近前来，居高临下，眼神恨恨的看着他:“我配做你的对手吗？”
“第八团，咳咳……九死无悔！”
赫德坚挺的站着，嘴角的鲜血影响不了他的意志。就像当年面对五万敌军，第八团依旧挺着，站着！
你可以杀死我，却不能击倒我！
“杀！”
赫德大喝一声，长枪若游龙一般，这是他今天第一次主动进攻。
“铛……”
“轰……”
“铛……”
“轰……”
赫德一次次举枪进攻，一次次被康巴赫长刀击飞。
“将军……挺住啊！”
第八团老兵们看的急不可耐，恨不得以身替死，可惜岁月的痕迹让他们步履蹒跚，只能望之流泪。
究竟发生了什么？
十三奇怪康巴赫为何会有如此快的战力飙升？
仔细观看之下，十三不由的一惊:“那是？”
只见康巴赫的长刀，渲染的已不是最初的青色，而是蒙蒙的黑色。
毁灭规则？亦或者，黑暗法则？
这康巴赫竟有如此天赋？
不过也对，为了熟悉一把刀，便能杀贼九千九百九十九，如此大的杀性，能探得一丝毁灭规则，也是正常。
四大规则，七大法则，若是修炼至顶点，分不出谁强谁弱，各有所长罢了。
可若是论入门，规则之力却要比法则之力入门难，但也起步高。
“这康巴赫今日必成圣域，或者已成圣域！”十三心中断定。
“轰……”
“咳咳咳……”
赫德再次挣扎着站了起来，此刻就像回到了遂源堡。
“将军，这只是第一天，我们便死了这么多弟兄。”
“坚持住，帝国的援军会马上到。”
“将军，箭支不足了。兵器也折损不少。”
“那就用石头，用拳头，用牙咬！”
“将军，敌军的火箭误中了粮库，粮食都没了！呜呜……”
“哭什么？挑几个好手，今晚跟我去夜袭，我们没得吃，敌军也别想有的吃！”
“将军，弟兄们就剩四十多个了，都七天了，援军怎么还不到啊？”
“将军，快守不住了，你逃吧！”
“帝国就在背后，我往哪逃？第八团，九死无悔！”
“第八团，九死无悔！”
赫德眼神开始迷离，嘴里喃喃念着当年的口号。现实和意识幻觉已经分不清楚，只剩下本能的起身，挺枪，突刺。
可那力度却越来越弱，动作也越来越慢。
弱到康巴赫不用出刀，不用斗气，只是轻轻一脚便能将赫德推倒。
可赫德总能爬起来，然后挺身，突刺。
他就是不倒下去！
一位第八团独臂老兵绷不住了，老泪纵横的喊道:“他这是折磨将军，他不能这样对待一位为帝国出生入死的将军，他这是侮辱！”
“他这是侮辱！”
“将军，你等着，我来救你来了！”
老兵仅剩的左手，紧紧的握着刀柄，一步一爬般的冲了出去。
“我也去！”
“我也去！”
紧跟着，所有的老兵出动了，同样佝偻的身影，同样颤抖的动作，可他们的步伐是那么的视死如归，是那么的坚不可移。
一如数十年前一样。
将军为我！
我为将军！
嘉荫山的所有人都动容了，珍妮甚至是哭的泣不成声。
“他为什么这么对待将军？他已经赢了啊！他已经赢了啊！”
十三将珍妮拉去怀中，轻轻的拍着后背，严正道:“因为将军不服输！”
巴尼伯爵看着十三的动作，嘴角一抽，脾气眼看就要发作，只是听到十三的话后，饱含深意的瞪了十三一眼，这小子怎么懂得这么多？
赫德又一次被康巴赫击倒，这次他挣扎了许久，却没有爬起来。
“将军，我们来了。”
“将军，我们来了。”
第八团老兵们终于赶到了，他们围在了赫德身旁，还有人晃着赫德的手臂。
“你早就赢了啊，可你为何折辱他？”
见赫德毫无反应，老兵们愤怒到红了眼睛，他们看向了康巴赫。
其中一位四肢相对完好的老兵，更是拔刀冲了过去，“我跟你拼了！”
“叮”的一声，军刀被挑飞。瘫坐在地上的老兵，只能无力的哭泣。
“因为他不服输！”
康巴赫面色不悲不喜，远远的看着一众人，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赫德的意识还停留在迷幻之中，他感觉太累了，总有杀不完的敌人。
他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压着，很不舒服。索性，便翻了个身。
头枕着大地，赫德感觉舒服多了，忍不住便闭上了眼睛。
他爱这片大地，它不会说话，却总是包容万千，它不动声色，却总是赋予回报。它承载着生命的诞生，却也愿意为死亡者留下一席之地。
“将军，我们来了。”
“将军，我们来了。”
隐隐的，赫德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更有人在晃动着自己的手臂。
一睁眼，却发现是传令兵。
传令兵兴奋喊着:“将军，你快看，是援军，援军到了！”
“援军，真的是援军！”
赫德随着传令兵手指的方向，看到一面帝国的旗帜，正迎风飘扬。
一条钢铁洪流，冲入了敌阵。
“哈哈哈……我们胜利了！”
赫德兴奋的大喊，可再回头，所有人都不见了。
山巅，一位老兵忽然大叫一声，“你们快看将军！”
赫德的身体忽然泛起土黄色，大量的土黄色光晕将赫德遮住，然后便看见他身上的伤口，一点点的愈合，直到完全消失。
赫德真正的睁开眼睛，他坐了起来看着围成一周的老兵，感动道:“老伙计们，谢谢你们！”
“将军！”
一声将军，一生将军，老兵们身体力行的践行着自己的使命。
赫德向康巴赫看了过去:“你已经是圣域了吧？”
康巴赫点点头，“你呢？”
赫德感慨的说道:“侥幸踏入，为什么不杀我？”
康巴赫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丢给赫德。
赫德接过一看，不由得一惊，激动道:“你怎么有我第八团的军牌？”
康巴赫沉重的闭了下眼睛，道:“我哥的！”
“他怎么样？还活着吗？”赫德着急的问道。
“跟随家族商队行商时，死于强盗刀下。”
赫德看了眼康巴赫，想起他的名号，“难怪你从不放过任何强盗。”
“是他们该死！”康巴赫恨声道。
“你的刀怎么办？不叫万斩了？”
“其实九千九百九十九斩，这名字更有气势！”
“不错，好名字！”
“那你的杀狗证道枪呢？”
“它不是断了吗？俗话说，贱命好养活，下次再去武备局领把枪，就叫狗剩。”
“哈哈哈……”
“哈哈哈……”
听着山巅上传来的笑声，山脚下的观众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怎么谈笑起来了？”
“不打了？”
还未待他们反应，两条身影冲天而起，所有人都呆滞了眼睛。
战士御空飞行！
圣域！
玉兰历9982年12月23日，嘉荫山一战，九级极限战士康巴赫·福斯挑战九级极限战士赫德·舒尔曼，双方战况激烈，战况几经波折，却双双突破，成就双圣域！
“圣域啊！”
巴尼伯爵感慨的看着已不见了两位圣域的天空，心中不免向往。
奥利维亚也是看着，可眼神坚定，道:“二十年内，我必成圣域！”
十三也被场景感染了，顿时豪情万丈，道:“我也要成为圣域！”
巴尼伯爵看着面前的两人，忍不住翻起了白眼，道:“天还没黑呢，说什么大话！走了！”
只留着一声小嘀咕:“我还想成圣域呢！你看我喊了吗？”
“呱啊……”
奥利维亚和十三只感觉头顶有什么飞过去了，尴尬的面面相觑。
珍妮适时出声提醒:“快走了，都在看你们了！”
“呃？”
奥利维亚和十三两人不禁回头，只见贵族区的目光都关注在他们这里，忙就起身离开，追着巴尼伯爵父女而去。
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