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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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忘记爷爷，肯定给爷爷最多最多的仙丹。”小月在一旁连忙哄，言忠就是一个老小孩。
言忠心满意足地露出满意的笑。
说话间，几人就到了前厅。
“请两位在此稍等。”那守卫对言商言忠做了一个手势，随后带着两小只进去。
刚刚进门，小月的目光就落到了那首位人的身上。
恒一！
小月汗毛乍起，这个老妖怪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恒一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言家三位老祖莫名，怎么感觉小月跟这位恒一仙长认识?而且，总感觉小月对这位仙长的敌意很大，是他们的错觉吗?几位老祖互相看了看，看来不是。
言君与几位老祖行礼过后，也看向首位那人，终于知道了心中怪异为什么如此明显。
他天生便存在的记忆中的人便是这人吧?
“仙长，这两人便是我言家这段时间前来测试的晚辈，小月，言君，这是易仙阁仙长。”那白眉老祖互相介绍。
言君小月两人一齐对首位男人行礼。
恒一目光落到两人身上，笑着从首位走下来，站到两人面前。
“想着你们两人是我的徒弟了。”恒一居高临下的看着跟他弱了气势跟他对视的人。
小月既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恒一这个老妖怪，很可能发现了他，可是她真的不想与这个变态有牵扯，被一个偏执的人看上，真的太可怕。
“我不想做你的徒弟。”小月牵着言君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她讨厌那居高临下的目光。
三位老祖想阻止她说话已经来不及，还好恒一仙长没有要发火的意思。
“怎么?我不够强?”恒一似笑非笑。
“你很厉害，但是我想去别的仙宗。”她才不想一天到晚看到的都是这个老怪物。
“可以。”恒一笑着点头。
小月怪异的瞧他，这做法可不像恒一。
果然，还没等她再次开口，恒一便再次说道：“等你去选拔，我便对外宣布，言家言小月言君已被易仙阁阁主看上，我想没有谁会来跟我恒一抢徒弟。”
“你这人……你有病吧！”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招惹上这么一个变态。
“我有病，你有药吗?”恒一笑着蹲下，与小月同高。这火爆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
“病入膏肓，无药可治。”言小月咬牙切齿，忍住骂人的冲动。
两人上一世同归于尽，为什么这一世这个老妖怪还要招惹她？就算遇见了当个普通朋友不好吗?各过各的不好吗？
言家三位老祖绷紧了身体，居然是易仙阁阁主，而他家的孩子还把易仙阁阁主给骂了。
几位老祖已经暗暗蓄力做了了随时捞人的准备。
他们生怕恒一会降怒，一巴掌把小月拍死，可恒一似乎并没生气，还颇为纵容，两人的关系不像是陌生人，到时有点像……多年不见的冤家。
后面的几句玩笑话更是惊的言家几位老祖下巴落了一地，外界不是传言易仙阁阁主喜怒无常吗？
可是这位阁主对他家的孩子似乎有点……不一样……
见一大一小就这么一直对视，白眉老人笑着打破这份僵局：“阁主可是与小月认识?”
“认识。”
“不认识。”小月白了男人一眼，她才不要认识这个老怪物。
言白眉看着两人异口不同声的回答，这究竟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不过看两人见面的态度，说不认识他们也不信。
恒一解释道：“之前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认识，只是没想到我卦象中的弟子居然是她。”
小月不屑的冷哼，信他个鬼。
“原来如此。”大黑胡子老祖笑了笑，看得出恒一很是喜欢他们家的孩子。
“怎么样?可要跟我走?”恒一抬手捏捏她肥嘟嘟的小脸，小月将那手打开。
“我能拒绝吗?”她要是能拒绝就好了。
这种不在自己掌控之内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而且他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来到异世，这家伙也能来，还能找到她，这货在她身上按了追踪器吗？
想到追踪器，她就想起自己丹田之中的黑色莲花，那莲花的颜色本该是红色才对。
“如果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就可以拒绝。”被打开手掌，恒一也不生气。
或许是上一世的同归于尽，让现在的两人获得了难得的和平对话的机会。
小月看着面前的妖孽男，心情复杂，其实她对恒一的感情也很复杂，不过她将这种怪异的感情归类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若是这变态没像上一世一样限制她的自由，或许两个人真的能走到一起也说不定，可惜两个人的性格，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如果……如果你不限制我的自由，可以让我随时回来看我父亲和爷爷，我就愿意做你徒弟。”小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也算是示弱一下吧。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并不想与恒一为敌，原因一是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这是主要原因。
其次就是，她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次生命，和上一世的肆无忌惮的任性不同，上一世她就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跟他同归于尽就跟他同归于尽。
这一世，她有疼她的老爹和爷爷，还有言君，她不想失去这些人，但是恒一是个疯子，又变态又偏执的疯子，在她没能力撼动他的地位之前，她还不想与他处于对立位置，她了解这人，一旦不如他的意，这人百分百会处理他的家人。
她与恒一相处的久，自然理解他的为人，恒一对她，大概是就像对待自己养的一只牙舞爪的猫。
她听话，他给他所有温柔，她叛逆，他就折断她的翅膀，毁了她的所有。
他一直都是独断且残暴的人，而她向往的是无拘无束。
他很清楚她的为人，想要控制她，只要有机会，她势必反噬。
而恒一，大概很享受她不停挣扎却挣不出他掌心的这种感觉，当然，这都是她的猜测。
“可以。”
“那你收言君做徒弟吗?”她试探的问了一句。
“收。”
“那我要跟言君在一起。”小月拉着言君的胳膊，一个人外出打怪不安全，带上言君才放心。
恒一似乎有些不悦，却也没反驳。
言家三位老祖心惊胆战的看着小月跟恒一讨价还价，生怕男人发火一巴掌把她给拍死，但恒一对小月的纵容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只进入仙宗可以随意外出看家人这点，就已经算是对她开了后门。
要知道，仙宗就算是长老掌门也不会轻易离开宗门，更何况宗门之中的弟子。
很多进入仙宗的普通弟子，想要回家看看，只能等到仙宗统一放假，每个仙宗宗门的制度不同，可能十年，也可能二十年。
毕竟，若是每个人都想回家看看都允许的话，整个宗门岂不是要乱做一团？
之后又提出来的几点要求，基本都是在试探恒一对待底线，可是这一世的恒一和上一世的他似乎有所不同，很多无力的要求，他也都答应了。
小月满脸怪异，言家几位老祖更是强力维持自己脸上的表情才能保持镇定。
为什么这发展越来越怪异？为什么小月那么多无理的要求易仙阁阁主全都答应?为什么两个人的相处不像师徒？反而像多年未见的友人?为什么易仙阁阁主对小月如此纵容?难道真的是因为两人天赋异禀?值得易仙阁为两个小娃娃破如此先例?
“还有什么要求?”
“我……我想去参加这次仙宗选拔?”
“你觉得会有人能打得过我，肯收你为徒?”
“怎么？你怕了吗?”小月傲娇的仰着头，一点都没有被戳破心思的不好意思。
言家老祖恨不得冲上去把那胆大的丫头的嘴巴给堵上，这还没入门呢，怎么能这么跟师父说话？这是想以后在仙宗被师父穿小鞋吗？
“我怕?哈哈，既然爱徒像瞧一瞧为师在众仙宗的影响力，为师怎能让爱徒扫兴。”恒一又捏了捏小月肥嘟嘟的脸蛋。
小月嗷呜一口咬到男人手上，松开后非常义正言辞的表示：“不要再捏我的脸！”
言家三位老祖看小月嗷呜一口咬下去，直接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这还没入门就开始攻击师父了，这入门之后岂不是要弑师。
恒一倒也不生气，就那么优雅的拿出小手绢给自己擦了擦。
小月看恒一的目光也带了一些怪异，他明明可以躲开。
“那就是说，我可以参加仙踪的选拔?”
“你可以试试。”恒一的语气很轻很淡，既然爱徒想看，他倒是不介意让小家伙看看她在仙界的号召力。
小月一时间听不出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总觉得这一世的恒一比上一世的更加狡猾了。
不过，她就是要试一试，她就不信，那么多仙宗就没一个敢力压恒一一头的。
而事实证明，还真没有人敢出来力压易仙阁一头。
这次的仙宗招人依旧是在仙城这个最大的仙家聚集地举行，正式开始前一个月，就有人陆陆续续来到这里等待，还没开始，整个仙城都热闹非常。
等到招人这天，不少人都是通宵等着，言小月也终于知道了恒一那句看看他的号召力是什么意思。
等她跟言君辛辛苦苦排了好久队伍把身份牌交上去的时候，那负责人直接回了一句：“言小月?言君?你们两人不是易仙阁阁主的坐下弟子?”
“我们两人并没有拜师，也不是恒一的弟子。”
“不管有没有，按照规矩，已拜入仙门的弟子不可重复参加选拔。”
“我们没有拜入仙门，而且，都没有试试，怎么知道我们天赋好不好呢，说不定我们天赋好会被别的仙宗抢走。”如果是那种特别牛逼又特别厉害的就最好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天赋如何，有没有人看得上。
那负责登记的人白了她一眼：“跟易仙阁抢人，是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
这小娃娃究竟知不知道易仙阁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居然想从易仙阁跳槽。
小月被噎的说不出话。
后面的人不停催促：“你们到底报不报名?不报名别在前面挡着。”
“就是就是，都已经被易仙阁招收了还来这里报名，故意来炫耀的吧?”
后面的人叽叽喳喳，小月拉着演言君到一旁。
苍天可见，她真的不是来炫耀的，她只是单纯的不想接触恒一那个变态。
重生后，她以为自己自由了，她在言家过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现在突然告诉她，自己的死对头也来了，而且还是一个武力值力压她一头的死对头，真的会谢。
上一世，她与恒一的关系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所有人对他的称呼都是主人，只有她直呼他的名讳，也不承认他是她的主人。
当初没有他，她一样能活下去，结果她逃出来遇到了他，本以为是得到了救赎，却没想被困的地方从实验室换到了另一场被囚禁的地方。
她不认输，不放弃，她总想着离开逃出去，她都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要逃出去，可是那个念头就根深蒂固的扎根在心底，脱离恒一的掌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她的执念。
也可能是在实验室里关的太久，无拘无束的蓝天成了她向往的执念，所以当束缚她的地方从实验室变成了易阁，就本能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她讨厌那个地方，讨厌恒一，讨厌任何束缚她的东西和人。
“小月，你在想什么?”言君见她发呆便询问。
小月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回道：“我在想是不是我的心理出了问题。”
“嗯?”言君不解，什么意思?
“没事，我的意思是我或许改放平心态与恒一相处，毕竟以后他会是我们两个的师父。”或许她最该调整的是心态。
之前被关的太久，导致她的精神状态时刻都处于应激的边缘。
她恨前世父亲的无情，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被关在笼子任人摆布的生活很糟糕，没日没夜的研究，被刨开又被反复缝合的身体，可是让她更无法接受的是看不到希望。
可是她还是努力活着，她不死心的认为只要活着就一定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