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曹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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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亚东又详细向这两个工友询问了他们口中老曹的情况。
老曹,大名曹和生,川省巴中人,十多年前就跟随家乡人一起来蓝津打工,家里有两位老人和一妻一子。
因为路途遥远,他每一年只回家一趟,休息一二个月后又会重新出来打工。
年年如此。
上个月,老家的一个亲侄子打来电话,说他在镇上吃饭的时候碰到了婶子,也就是老曹的妻子,她正和隔壁村的一个二流子一起在饭店吃饭,镇上的包间简陋,只是将就的隔了一块三合板。
侄子将两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随即就打了电话给叔叔老曹,将事情的原委说的清清楚楚。
老曹当时如五雷轰顶,木讷的挂了电话,浑浑噩噩的上了几天班,工友见他情况不对,就询问需不需要帮助。
老曹正愁没人指导,就将压在心里的话对工友说了,也希望工友能给一个较为靠谱的意见。
工友便让他先问问自己老婆如何说,不能偏听偏信。
老曹一听也有道理,找了个时间打了个电话回家。
两人在电话中争论了许久,结果妻子丢下一句:“你常年不在家,我有什么办法,儿子就算不是你的,不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爸爸了吗?你要这样计较,我们就离婚吧,反正我早就不想跟你过了。”
老曹这么多年的辛苦在这一刻就像是个笑话,被他老婆万箭穿心。
他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工棚,一夜没睡着,这天上工,因为干活不利索,又被工头骂了两句。
他就一时没想开,爬到了塔吊上一跃而下。
一般想不开的人都不是仅仅为了某一件事,往往不如意的事会接二连三的发生,他们才承受不住,所以才有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说法。
乔亚东很清楚如今民工的生存状态,劳累打不垮他们,生活上的艰苦他们也不怕。
打垮他们的往往是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最后却拿不到钱。
摧毁他们的是来自家庭后方的灾难。
他们难,难在守在家里挣不到钱,出门在外又守不住家。
这个现状不止乔亚东清楚,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清楚。
社会上对于农民工有同情,但现实中,对农民工更多的是轻视。
乔亚东清楚的记得,去年回家,同学聚会时,一位曾经暗恋乔亚东的女同学问:“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乔亚东随口应了一句:“建筑公司。”
“啊,在工地干活啊……。”
女孩嫌弃的掉头就走,乔亚东也没解释,本来是好好的同学关系,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乔亚东随公司的车一起来到了二附院。
他们刚走不久,一辆黑色的奔驰一个急刹车就停在了南邮工地的门口,车子的后座上有一身着黑色汉服的老者,他手持一只龟壳制成的八卦盘,右手捏着一个诀,双眉紧闭,喃喃道:“不应该啊,怨念这么重,怎么会就没了呢?”
说完,他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彪形大汉紧跟其后。
在工地转了一圈后,他自顾的来到了史俊杰和老曹的宿舍,四顾之后问了一个工友道:“这里有人死了,是吗?”
工友看这老者气势不凡,也不敢无礼,老老实实的回道:“是的,中午的事。”
“来晚了啊……。”老者叹了口气道,转身就往奔驰车走去。
“神神叨叨的……。”那个工友在老者走后才敢吐嘈。
经过脑科专家的会诊,依然没有给出相应的解决方案。
乔亚东猜,有些脑科医生估计也不止一次碰到过这种情况了,基于他们的专业,又会给出怎样的一种科学性的解释呢?
经过一致商量,乔亚东被留下来守一夜,必竟乔亚东和史科长是曾经的上下级关系。
等公司众人和医护人员相继离开,病房里只剩下了乔亚东和一人一鬼。
乔亚东看着病床说道:“差不多就行了啊,人家就吃了你一口饭,改天让他多给你烧点钱,这事就过去了,怎么样?”
史俊杰身体里的老曹惊讶的瞪着乔亚东道:“你……你……你看得见我,能听到我说话?”
“当然,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但你知道,我不能说。”
“那你也听见了,这小子太不是个东西了,吃我的饭还说我的坏话。”
“是坏话吗?你仔细想想?”
老曹不吱声了,仿佛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
“你能跟老板说,把我的赔偿给我父母吗?如果事情如这小子说的一样,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这对奸夫淫妇的。”
乔亚东冷笑道:“你能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
“如果史俊杰没有吃你的饭,你也上不了他的身,是不是?”
老曹不说话了,显然,乔亚东猜对了。
长久的沉默,老曹说道:“你能不能帮帮我?”
乔亚东脑海中的阴页动了动,上面有一条交易记录。
枉死者:曹和生,生于1954年,应卒于2027年,枉死于1999年,未尽阳寿有天。
交易内容:将补偿款交于其父母名下。
交易报酬:阳寿1022天。
好家伙,这阴阳转换比是10:1啊!
但是,也足足有近三年的阳寿可以获得,这就不得不让乔亚东心动无比。
虽然他知道老曹的事从法律意义上行不通,但既然鬼都出来了,还讲屁的法律。
讲民法还是冥律?
“行,这事我答应了。但你得跟我走一趟,一来你也可以放心,二来没有了你,这事也办不成。”
“恩人,我谢谢你了,虽然并没有什么报酬给你。”老曹一脸的惭愧状。
“你敢紧从史俊杰身体里出来,住院费很贵的知不知道?”
“我现在还不能出来,这里的味道很冲,能克制我的魂体,出来就得消散。”
“那咋办?”
“你去我宿舍,我床底下有一双皮鞋,平时舍不得穿,逢年过节才会穿,你将它拿来,我钻在鞋里面就很安全。对了,给我带点香再烧点元宝。”
“鬼事真多。”乔亚东嘀嘀咕咕就回去拿鞋了。
心中暗道:“真稀奇,臭的东西就这么好吗?奇怪的癖好。”
拿到鞋后,乔亚东还找了个鞋盒,外面再套一个口袋,这样就显的正常多了。
又找到了一家已经关门一锁的寿衣香烛店。
敲门……。
敲了半天门,门才开。
老板左手木棍,右手菜刀。
“敲你个死人敲,大半夜的不睡觉,想找死吗?”
“老板,就是人死了,我才会半夜来敲门的,给我来点香和元宝,那边……不安宁!”
一阵凉风吹过,老板缩了缩身子,初夏凌晨的微风竟然阴森无比。
“拿上,快走。”老板收完钱,裹了裹身体,迅速的将东西递给了乔亚东,甩着手催促他快走。
“老板好人,睡个好觉哈……。”乔亚东摆摆手,消失在夜色之中。
“还睡屁的觉……。”老板疑神疑鬼的在店铺周围四处看了又看,才关上大门。
回到医院,乔亚东关上病房门,开了窗户,将洗脸用的瓷盆放在病床前,点燃香和元宝。
病房里烟雾升腾,一缕缕香烟从史俊杰的鼻孔钻入。
老曹闻到香后,精神大好,那若有若无外人不可见的身影变得更加的凝实起来,他缓缓的从史俊杰身体里爬了出来,对乔亚东跪了下来道:“谢谢。”
乔亚东指了指鞋盒道:“工地上说了,已经通知了你父母和妻儿,估计明天就会到,你先躲在里面,明天你听我安排。”
老曹“嗯”了一声就钻进了臭鞋里。
乔亚东就坐在椅子上看着病床。
不一会儿,史俊杰醒了,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茫然的不知所谓。
“我怎么会在医院?”很明显,史俊杰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就如同往常,自己仅仅只睡了个午觉,怎么就来到医院了?他张着嘴,一脸讶异的询问着乔亚东。
“还不是你那张破嘴,吃了死人的饭,还说着诛心的话,人家老曹只是给了你一个教训,嘴贱可以,用命来还。”
乔亚东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史俊杰张了张嘴巴,用手指了指自己,满脸的惊恐道:“我被老曹上了身?”
“不然呢?”
“那我怎么会醒来的?”
乔亚东指了指盆里还在燃烧着的香和纸钱道:“给钱了呗!”
史俊杰跳下床,抱了抱乔亚东道:“兄弟……。”
乔亚东嫌弃的将他推开,说道:“这事还没完,要让老曹从些不再上你的身,得帮助他完成心愿。”
“啥心愿?”史俊杰一脸的问号。
“啥心愿,你不是全说过了嘛?”
“我说啥啦?”
“你说,那淫妇用着老曹赔到的钱,去养着奸夫和杂种,这老曹能闭眼吗?”
“我就是说说而已,用不着认真吧?”
“老曹认真了……。”
呃……!
“我去……,兄弟,那我应该咋办?”史俊杰全身抖的如同筛糠,正因为他是亲身经历者,不得不去相信某些东西的真实存在。
“你睡饱了,下来,让我睡会,等你老子来了再商量。”乔亚东二话不说将史俊杰赶下了病床,自己和衣躺在了床上。
这连夜的折腾,乔亚东实在是有点累了。
“一起睡呗!”史俊杰看了看这个单间,里面除了一张椅子也没其他睡觉的地方了。
“滚……。”
“那我出去转转。”史俊杰无奈,起身就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