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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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澄不是没看过什么武侠的话本子,大侠们都在客栈听到趣闻,这便是惩恶扬善的开始。
怎么她才刚开始偷听,就被迟景珩阻止了呢?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心有委屈,只是不说罢了。
其实这家茶馆的点心没有御膳房的好吃,也没有御膳房做的精巧,只不过在外面,主打的是一个气氛很好。
在皇宫当皇帝的日子,嘴巴也算是养刁了一些,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吐了吐舌头,转而去拿他面前的茶水。
换做是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喝迟景珩的东西,这些日子倒是亲密,亲密到喝他的杯子里面的水也没问题。
卫澄只是轻轻饮了一口,被浓茶苦到,小脸又开始皱巴巴的。
“你怎么总喜欢喝这些浓茶?”她不懂,吐了吐舌头。
“不是给你点了花茶,怎的总想着吃我面前的?”迟景珩给她倒了一杯,递到她的面前。
这才看到卫澄把他递过来的茶杯借住,乖乖地喝下。
“平日都是封丘给我倒茶,我不想自己倒茶嘛~”
许是被人伺候惯了,现在懒得不行,只有吃东西的时候可以动手动筷子,若是要倒茶,她可就一点儿也不想伸手了。
也只有迟景珩在身边才这样,换做是旁人在她身边,也不敢这般放肆。
二人你一句我一言聊着,卫澄倒也忘记了要听的八卦,等到想起来的时候,雅阁旁边的两个人已经离开了。
她总觉得他们说的那个都尉熟悉,只是现在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林都尉吗……
应当是个武官才对,到底是那个都尉呢?
朝中的大臣她记得的也就是那几个整日要与她作对的,更小的官记不清楚了。
原本想问迟景珩来着,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又摇了摇头。
在宫外,她可不要想那些晦气的事情。
要好好玩的。
迟景珩牵着她的手,从城南慢慢走到了城西。
越走人迹越少,就像是空城一般,弄得卫澄有些怕。
忽然,她想到一些什么,拉着迟景珩往另一个巷子走。
“你可是识得路?”迟景珩看着她这般努力的模样,忍不住抬头问了问。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若是前面有危险怎么办?
只看到卫澄摇了摇头,有点想哭的样子。
她怎么会不记得呢?
先前她就是在这样的小巷之中,被一个老奶奶扶住,最后给了她一杯好吃的豆花。
宫中的豆花做的精致,还会配上许多小料,可卫澄每次吃都没有当日那种感觉,每每想起,倒也觉得愧疚。
自己如今在皇宫里面当皇帝,也不知道那天给她豆花的老奶奶如何了。
她从出宫就有许多想要做的事情,昨夜的烟花让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事儿,如今才想起来,她出宫还有一件事要办的。
绝对不能知恩不报的!
“我不与你说,你跟着我来就是了。”
卫澄捏着自己怀里的金叶子,现在真的有一种把自己所有的银子都给那位老奶奶的冲动。
原本快要到城西,这会儿又被卫澄带回了城南。
迟景珩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般,倒也随着她,也更警惕了一些。
人流开始多了起来,城南百姓不少,集市也相对热闹,终于,卫澄看到一个空着的摊子,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
“这、这里的摊主呢?”
她看了又看,发现自己脑子晕乎乎的,更是怀疑自己的脑子有些乱了。
人好急,更是被情绪掌控,要哭不哭的。
她抬头看着迟景珩,眼里满是自责,更是怀疑是自己真的记错。
还是那个老奶奶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迟景珩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颔首说道:“遇事不能着急,冷静下来,还记得我先前如何教导的?”
倒是这一句话,她深呼吸了几下,努力想着对策。
总算冷静下来, 吸了吸鼻子,又一次成功,没有急到哭出来。
与之前相比,卫澄掌控情绪的能力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她已经能控制自己不随便红眼想哭的冲动。
她要挣脱迟景珩的桎梏,他低头看着二人牵着的手,缓缓放开。
卫澄如今是男子的装束,两个男子在大街上牵着手,这模样倒是引得不少路人注目。
龙阳之癖多多少少会遭人眼白,只不过二人皆是贵公子的模样,一个高大,一个瘦小,高官人家比一般的百姓还要忌讳这些,说不定是兄弟罢了。
大家心中有猜测,更知道乱世之中,最不能招惹的就是达官显宦,多少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表自己的嫌弃。
城南是普通老百姓喜欢来的集市,不敢惹事的太多。
卫澄看不出路人的鄙夷神色,倒是走到了不远处的油纸伞摊子,去问那个摊主,那个老奶奶到底去哪里了。
“你说赵阿婶?这不是前几日爆发疟疾吗?她家就住在城西,如今被关在那边,官府的人不给出来,已经空着好些天了。”
“她生病了吗?”
卫澄捏着拳头,说话也是小小声的,就是害怕自己听到噩耗的消息。
那摊主无奈地耸了耸肩,“在城西大部分人都患病了,若是治得好,那就能出来,若是治不好,只怕就要拉出去焚烧尸体个干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也只能说看命咯~”
在这样的乱世,自己都自身难保,开个小摊养家糊口,他也不能保证什么。
不是在战乱中牺牲,就是在跟灾难抗争。
多事之秋,最不能保证自己明日还活着的就是老百姓。
他们无权无势,没有什么后盾,在天子脚下也只能苟且,哪里能保证那么多事儿啊?
更别说,那可是疟疾。
卫澄问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像一只落魄的小狗回到了迟景珩的面前。
这会儿,她才说出自己来的原因。
“你、你通缉我的时候,我没有银子,好饿,是赵婶给我吃的……”
她本就是重情义的人,说到这个又难受上了,吸了吸鼻子不许哭。
迟景珩知道她良善,更知她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拍了拍她的脑袋,问道:“所以,你如今有了权势,应当如何?”
卫澄一开始还不知他的意思,一下子点醒,思忖一番,又摇了摇头。
“可我没有身份证明自己……”
“哦?倒是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厉害的武器?”
迟景珩拉着她的手,浅浅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