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痞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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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接了私活，杨姝颖跟朱琳打招呼，告了个假说，“今天我早点走啊！”
“没问题，你拿到佣金给我四成。”朱琳笑得高风亮节。
“你真是无耻得坦坦荡荡！”杨姝颖一边摘下围裙，一边笑，“成交！”从来有舍才有得，可能人一切的拥有，就如同手中沙，抓得太紧，或是捧得太松，都不是好方法，你得恰到好处，才能留得住最多。
刚到家，杨姝颖的手机响起，这是她一早设好的提醒。
电话拨出去，那头响了几声才被接听，“喂！”虽然疲惫，但声音不失平稳。
“法官大人，船长回来了吗？”杨姝颖问，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急切。
“你这么准时呀！”张淳华笑，“他才到家，在洗澡。“
张淳华是杨姝颖的挚友，她们是高中同学，曾有一度，杨姝颖称呼张淳华为“淳妈妈“；
究其缘由，倒不是因为杨姝颖对好友有任何依恋情结，而是因为《大明宫词》里，有位春妈妈--她有这样一句台词：我选择沉默，是为了守护大唐仅剩的，唯一正直！
可能潜意识里，杨姝颖也希望，在她的生命中，能有一位，如同春妈妈那样视自己为唯一的守护者。
“哎，他出来了。“张淳华说着将手机递给丈夫，说，”小颖，她找你。“
傅宇，张淳华的丈夫，是一名船员，一年中有一半以上时间在海上漂泊，去来途中，总能带些沿途消息，“小颖，抱歉！我还是没有好消息！”傅宇是个实诚人，更是个话少的主，除了实话，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
“哦，没关系！”杨姝颖刚刚提起的心瞬间又跌了回去，虽说跌回谷底没什么可蹦跶了，但却也并不轻松，不过不好将这种负面情绪传达给朋友的。
于是，杨姝颖笑笑说，“没关系，都这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再说，没有消息可能就是好消息；下一次，也许下一次就能有好消息呢！“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安慰！
“嗯！“傅宇想起什么又说，“不过，有另外一拨人也在打听和你一样的事情。”也不知他们出于什么目的，是敌是友……你应该有所防范。
杨姝颖闻言愣了一下，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了，只要一天没找到切确的证据，那些人就一天睡不安稳。
片刻，杨姝颖微笑说，“不用管他们，我只是简单的想他能够回来，其他都不相干；傅宇哥您也只需要帮我打听他的下落，其他的都跟您不相干。给您添麻烦了！“
杨姝颖失落的挂了电话，转过身却发现，韩川已然坐在了沙发上，你是鬼吗？进门都不会发出声音的？
奈何自来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段；杨姝颖既然沾了韩川的光，自然得对他客气些，况且也没有什么秘密怕被他听了去。整理好情绪打了声招呼，“韩先生，您下班了。”
“嗯，”韩川喝了一口酒，看着杨姝颖说，“喝一杯？”没跟你商量，喝！
杨姝颖似乎在慢慢习惯他这个习惯，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同他碰杯，漫不经心道，“部队里允许喝酒？”你整个酒鬼似的！
韩川大学毕业就去服了兵役，一去三载，韩老太太告诉杨姝颖的；老太太的原话是：你们现在这些女娃娃不都喜欢痞帅、痞帅的小伙子吗？我那大孙儿原也是当兵的，常言道，兵痞，兵痞，所以，小颖你放心，你肯定会喜欢奶奶家这痞子英雄的！
杨姝颖当时就被这可爱的老太太给逗笑了：老奶奶，您真不带这样坑自己亲孙子的！
“野外生存第一诫：除了屎，什么都能吃！”韩川居然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诚然他说出了一个真理，但这并不代表杨姝颖她能接受。
额！有点反胃，杨姝颖逼着自己将口中那酒咽下去，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Jason，杨姝颖本能的搁下酒杯，想回房间接听电话。
“就在这里接！”韩川凉凉道，眼神并不看杨姝颖，“盟友之间应该毫不避嫌，百分百信任对方。”懂不懂规矩的？
杨姝颖闻言愣了一下，自己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于是就站在原地接听了电话，“喂。”
“明早8点，我到你家楼下接你。”Jason说，“你结婚了，住你丈夫家，对吧？把地址发给我。”这分明就是假公济私的要人家住址！
“好。”杨姝颖回答得干干脆脆，她没所谓。
“明天见！”Jason也没再说什么，掐了电话。
这里杨姝颖也将手机放下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对韩川说，“韩先生，我先回房间休息了，明天我有额外的工作。”可以吧？
韩川闻言微微颔首，不再看杨姝颖。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杨姝颖将自己收拾好从卧室出来，韩川居然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呆了：这一身打扮可以给99分！剩下一份扣在哪儿？身高是硬伤！不过，也并不是太矮，其实无伤大雅！
“韩先生早！”杨姝颖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只打完招呼说，“那我就去上班了，您慢用，希望今天又是您开心的一天！”人乖嘴甜不是盖的！
韩川闻言又笑了，大多数人，似乎其实都很迷信，因此他们希望将一切美好，设想成上天将给予自己福祉的暗示：好运来了！
于是杨姝颖的好话，在韩川看来，她是为了讨自己舒心，给她自己找方便；但于自己而言，自己也是希望能拥有一整天的好心情，因此他为什么不去相信？去相信美好会发生，何乐不为？
杨姝颖下楼就看到Jason的车，奔驰cSL，并不是劳斯莱斯、宾利之类的豪车；其实真正有钱、有底蕴的人都相对低调，中国有句古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总之，财不露白，这也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你丈夫家这个小区环境不错，我考虑是不是也把家搬到这儿来。”杨姝颖才坐上副驾，Jason就说了一句。
杨姝颖对此置若罔闻，跟我没关系！
“你觉得怎么样？”Jason一边开车，稍稍偏头看了杨姝颖一眼。
“随你！”杨姝颖漫不经心道，“朱琳没跟你说我和他只是协议婚姻吗？”杨姝颖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旁敲侧击。
Jason笑，心里居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那我还是搬到你住这个小区吧，如果你有什么事，也方便照应。”比如他为难你，我可以第一时间出现，保护你！
“随你！”杨姝颖还是那两个字，我可没求你，但如果你自愿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在你的能力范围内拉我一把，那么我也绝对不会拒绝，并且同样的，我也会投桃报李。
“那就这么定了，会议结束我开始看房子。”Jason说着将车子开到他常去的早茶馆吃早点，那广东人的茶点可是世界闻名的好，有个单词dimsum不就是这么被造出来的吗？
“好不好吃？”Jason又替杨姝颖夹了一筷子，今天他有点儿讨好人的意思，也不知抽的什么风！
会议开始了，对方是韩氏刚收回来的一家企业K-St，负责人正是韩梓晨。杨姝颖是认得韩梓晨的，因为他是Jason的同学，早前杨姝颖还在p集团上班时，Jason带着杨姝颖和这老同学一起吃过几次饭。
自然，韩梓晨也认得杨姝颖，看了眼气质优雅、干练的杨姝颖，冲老同学暧昧的笑了笑：还是你会玩！
原来男人也八卦得很，喜欢想入非非！杨姝颖见怪不怪，面无表情。
进入主题：
“都是老熟人了，开门见山吧！”韩梓晨示意秘书将拟好的合同奉上一份给Jason.。
Jason翻开看了一眼，习惯性的也递给杨姝颖看了看，两人的眼神有一个短暂交流。
“二、八分！”Jason微笑，“贵司拿百分之二十的份额，我们拿百分之八十。”
韩梓晨闻言笑了，“兄弟，你这样谈，是容易挨打的！”
“只能这样谈！”Jason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小时中，这两人各自在重复着同样几个字：
韩梓晨：你四，我六！
Jason：你二，我八！
杨姝颖坐在老板身后，听得昏昏欲睡。傻子都知道这两人在唱双簧；不过，身为演员，演员的修养便不能落下，递进的情节都不能省略，必须来回拉扯，方能显得彼此都足够用心。
中场休息时，杨姝颖跟老板告了假：我去下洗手间。
Jason点头。
这韩氏总部大楼设计者怎么想的？洗手间有必要设计得这样隐晦？总之杨姝颖来回走了三遍也没找着，最后只能问了服务台小姐姐。
“那就是！”小姐姐微笑指路。
杨姝颖只能用服气两个字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才进了女盥洗室，韩川就走了过来，在服务台取了文件又回他办公室去了，两人完美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