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金钱落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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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275 金钱落袋
拉风的跑车自从在街上车翻数十个警方都束手无策的悍匪之后，哪怕无照驾驶也没人敢拦。人们将之当成了白日里巡逻的蝙蝠车，有些人开始自发游行，向跑车上抛出鲜花。
可信仰与崇敬在逄丹这里毫无意义，有奇异力量在的哥谭市民们不可能真正站起来，那样迎接他们的必然是灭亡..留在这里的逄丹一边处理因他而四处逃窜的魔神，以及寻找黑暗中最后的希望。
他决心想要将办着所谓“慈善事业”的埃利奥特家族连根拔起，因为那个换脸皮的缄默勾结了魔神..欧塞是契约论的坚定信奉者，也是恶势力的庇护人。
唯一值得踌躇的只有一项：这么做是不是以自己一人之私意对抗整个哥谭秩序？吸血虫的事业在这里完全合理合法，甚至被当成某一类“哥谭良知地最后拯救”。
至于怎么做也很简单，冲进去将和埃利奥特家族沾边的事物杀个干净，他没有势力没有详细调查的能力..至于像昨晚那样地、因为被“有回报的福利和慈善援助”而套牢的高利贷受害者....这些被迫成为走狗的人他也无能为力，前方地道路必然鲜血满满，甚至事后舆论会引导整个社会与他为敌。
埃利奥特家族的企业是“良心”大厦，某个缄默为了向童年交际很深的布鲁斯而在人生上事业上事事模仿，没有就制造。制造家族其余成员地死亡制造类似的蝙蝠战衣，对布鲁斯知根知底的缄默人如其名，替真正的蝙蝠严格保守其身份地秘密。
因此在大厦外观上，除了上色以及工程师掺杂地私货还有集团标志地不同，其余方面完全对标韦恩大厦..复兴的埃利奥特家族也有自己的银行，利率常年与另一者保持一致。
今天大概是农历上标注“诸事不宜”的日子，逄丹这辆标志性跑车在溜出十几公里收获哥谭市民鲜花扑洒之后遭遇了恶意别车。
概念性跑车奔驰AmG被另一家抢先注册认领，于是花花公子人设下的某人每次出行都是加长版防弹凯迪拉克6110，这款理论上在1943年以后就停款的车型经过了新时代改装，已经半旧翻新。
外观上既能满足老牌绅士需要又能满足某种炫富心理，炫酷地车型保留着老爷车地外壳，实际上连同防弹层一共有三层，宽度堪比公交车。
看到韦恩家的大写w标志之后，逄丹想一拳招呼上去，这样哥谭就没有那么多围绕着蝙蝠而来的破事了..世界也就有理由顺利重启。
别他车的人大约一点也不在乎这辆四千万美刀的凯迪拉克改装版伤到哪去，脑残富二代在车里朝他比出剪刀手，和夜里那头蝙蝠判若两人。
“げひん.どろぼう。”逄丹摇下车窗，竖中指以示问候，那句话可以翻译成“下流胚子找死啊？”
只是面对嘴臭骑士，无事献殷勤的布鲁斯依旧笑脸相迎，所谓管家侠居然也在，毫不出众的阿尔弗雷德坐在侧面，示意别车的司机稳点停车。
得，那个司机逄丹也见过。是夜天使伊甸娜手下那个红黄衣服的罗宾，这下要来个小丑式炸弹那么韦恩一大家子就凑齐了。
“我相信你，好友！来哥谭的第一面居然不是来看望我。”蝙蝠热情地从外面拉着车门..纹丝不动，车门是锁死状态，车窗拉上。
“我想撞死你，布鲁斯。”正在给自己鼓劲对抗世界的时候被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黑暗人物给打断，逄丹想把那张热切笑着的脸塞到他肚子里去。
“牌照的事情我已经替你办好了手续，还有白天义警也需要正规手续！”不理会他的抱怨，布鲁斯以我把你的私人黑户状况都洗白了的话术隐喻他这个时候不要任性云云。
还有那边的罗宾，一个看起来还未走出大学校园踏入社会的小伙子，规规矩矩地打开自家车门站在一旁，管家侠扶着他的肩膀，说是迎宾也好，说是墓园瞻仰遗体也成。
和蝙蝠沾边的东西果然都很阴间。沉默两分半钟之后，逄丹沉默地摇下车窗，“我们...有在现实里交集地必要么？”
都活在想象里多好，这样我对蝙蝠地憎恶感也不会达到顶点。可布鲁斯偏偏不，出于消弭某种“白天火红色汽车人出巡”带来的打破平衡之类地行为，他有必要站出来..探一探对方的底，也算是告诫。
以某种高科技改装战甲出现势必会引来军方地注意，而军方也有被外星人渗透的组织..这样下场也会让哥谭局势更加错综复杂。
于是车辆收回，逄丹以红色速度型drive露面，在花花公子的三请四邀下钻入加长版可居家式豪华超跑凯迪拉克，一骑绝尘。
上了车的布鲁斯就没那样好说话了，为了不打扰他们，阿尔弗雷德管家自觉去了前排，和司机罗宾并列。他们之间隔了整整一排座椅，第三排是布鲁斯，第四排才是耻于同列的逄丹。
至于为什么讨厌蝙蝠，理由很多..可往往第一眼就决定了人与人之间日后相处态度，伊甸娜哪怕打了他事后还会晃悠着宽广凶怀抱住他，而蝙蝠..叫韦恩的脸孔方正的大男人和萌不沾边。
“你是因为社交恐惧才不愿意坐在我身边吗？”韦恩尝试递过来一杯猫尿或者猫屎咖啡，遭到了拒绝，那个牌子逄丹没有看清楚..只有个cat字样，反正他买不起，猫尿猫屎都无所谓。
“不，我讨厌蝙蝠地味道。更讨厌花花公子..而你，两个都占全了！”逄丹百无聊赖地拨转着身上的轮胎，使它夸夸作响。
“我相信某些小报记者一定全程抓拍你的私人生活..我更不想被传出某人是Gay包养小白脸这种风言风语..那样新的谋杀案就诞生了，最后警察在现场只找到蝙蝠头罩。”
对付认真起来的蝙蝠只要白烂话应付就好，就算对方能从一大堆无意义地语言中整理出某种逻辑，也无法得到有关他过去和能力的信息。
.....长久地沉默以后，用余光瞄着他的布鲁斯最后说：“超级英雄首先要有一颗健全的头脑、不屈服地意志，向往正义的心，最后才是个人作风。”
委婉点说就是“我觉得你脑子不正常貌似已经疯了”。
没有交待要去哪里，全程没有一句沟通的阿尔弗雷德和少主人大约真是心意相通，在拿出地图对罗宾略微一指之后，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台词的假期可怜大学生就这样当着工具人调转方向，大约去了某种高级会场。
“从上一次接触，我就感到你对我的某种敌意。”布鲁斯装模作样地抽出烟盒，被逄丹一把夺走。
“为什么？”老是要扭过头对话的男人快要把眼角眦裂，他看到对方捏碎了那个带全身分析扫描仪器的打火机。
朝他展示废品的机车人将废旧物品一股脑扔出窗外，“答案就在这里，每个精心编织的谎言你不感到脸红吗？布鲁斯？！”
....前方的蝙蝠脸不红心不跳地略过被当场抓包的一节，换了个方位试探：“待会你会加入到上流的社交场子里去，我知道你这样地性格不喜欢，但是..”
“但是你太自以为是了，布鲁斯！你又不是我，我又是第一次进入那个名利场，你怎么会笃定我不喜欢？”每一句话都反呛回去，大约一天地愤懑不平就找回来了..反正沾上蝙蝠属性的男人都不可信任。
唯一渠道在于：通过蝙蝠侠的人际圈子也许能认识这个宇宙里其他超级英雄们，也有哥谭反派们。
“你的话告诉我你是以斗牛士的身份出席的。”遭到反击的蝙蝠立马收敛了想要说明情况地啰嗦想法，“不过出席宴会的你要以什么身份呢？新的车展车模？”
反过来讥刺的话谁都会，大概是所有版本的布鲁斯第一次和超人、火星猎人之外的男人这么多话，他迫切想要揭开对方的面罩看看那个经过头盔音效处理的、刻意模仿他的喉癌声线的昆虫人的庐山真面目。
“我的样子就是假面。”逄丹拒绝了某种要求，“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镜子，可以好好地照见自己的影子，不管你是性格温柔、感情丰富的人，还是识破人情、愤世嫉俗的人，这地方都可以兼收并蓄——那是你的名利场，布鲁斯..不是我的。”
逄丹在车子飚到80迈的时候下了车，因为哥谭有着某种黑科技叫贵宾通道：支架式马路立交桥可以因为黑魔法的交叠空间原理延伸出去，可以以绕远路地方式走着只有亿万富翁跑车的专属赛道..那赛道是不限速的。
可是它通往的地方注定是和男孩格格不入的世界，那些人彬彬有礼，把伪善和真诚都掩饰在得体地仪表和笑容里，即便当场翻脸也会留下最后一线..因为那些场合里大家多少沾亲带故，如今的哥谭早已我只有你..
守信和背约，到头来都是一家亲。
于是逄丹逃离了这种氛围，他知道世上还有永远无法实现梦想的逐星女伊拉·斯特南妮，跟蝙蝠相处之时难免勾心斗角，相互猜忌..哪怕是那个挚友超人。最后在希望与背叛再到拯救的故事中循环始终....
看似可以说开可以避免的灾难永远如期发生，因为信任会在自私面前变得廉价，逄丹从上一个世界里吸取了教训.....
或者说绝望。
世界得救了，因他；毁灭了，也因他。因为敌人不少是因你而来的..而敌人不会和你讨价还价拉开战场去别的地方开打，反倒把你的顾忌当成是一种退让和可以捏住的把柄，用力刺穿。
蜘蛛侠匆匆死在有希望却会绝望的未来前夕..还有话痨死侍们，任何东西都可以杀死，他讨厌那个呱呱叫的男人，却恨他死得悄无声息..
除了某个射来的短箭让他想到某个丛林猎手..那是个应该刚上初中年纪的男孩子，十二三岁，却可以通过某种吸附装置攀上为富豪骑乘决斗所特制的高架路，刚刚那一箭是警示，超级英雄之间惯用套路，射出去之后那个一米六的小子转身就跑，手肘膝盖部位都有强力吸附装置，可以在高架上借力。
这个意思是：跟上，我有话要和你说。
要是绿灯侠逄丹说不定就跟着一方通行灯一路追过去了，可一个外表比他还低幼的孩子....到时候讹上他说“大哥哥抢我洋娃娃”怎么办呢？
下了高架的drive速度型果断无视，这可是白天，不知道多少摄像头看着他..他只是想钓鱼执法试试看能不能勾出有敌意的魔神，只不过来的都是些小杂鱼。
堕落地半恶魔甚至残缺不全地低劣亚种们嗷嗷叫着冲上来，这些东西最弱的都能吃满一个步枪子弹的弹匣输出，只是在成千上万的单体力道下毫无反抗力，甚至逄丹试着使用圣光研究出了某样“手里剑光线”，隔壁奥片场数据纯粹瞎填..明明他这里400c光能量就能制造手里剑光线..那边非要扯多少多少万摄氏度。
那样一发光线近地面打出来，地球母亲都要哭泣。
料理完上百个疯子恶魔之后..逄丹悲哀地发现一个上千人的贫民窟已经被吃空，而身后穿着绿披风冒充绿箭侠的中二少年还在后面鼓掌，“你真帅！你的力量太惊人了，连大地都在颤抖！不过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汽车人？”
“你来做一场红白喜事吧。”逄丹没有接一个粉丝的话，没什么好开心的..恶魔又在这里乱杀人，理论上说倒霉的是命运最惨地一批人，可世上的事哪有什么单纯幸运与不幸呢？
“哭丧会么？这里死了很多人。另外，还要喜庆地哭出来，因为死去的也是幸运..庆幸他们拜别了不幸的人间。”逄丹牵过小迷弟的手，摆正他在鳄鱼头盔下扬起的嘴角。
“这是哥谭..绝境的时候你可以依赖甚至信任蝙蝠侠，可在正常时候，绝不要靠近他。”逄丹摸着鳄鱼壳子地小脑袋，“因为蝙蝠是冷血动物，会算计身边一切。”
“在这里，私人银行有三分之一是他的，地产有一半以上..连市政府的公用地都显得不够，所以流浪儿们越来越多。有时候打劫了他的银行，还要去他家的地下黑市销赃，受伤了还有韦恩家族的投资医院....心理阴暗的男人还会保留每个反派或正义英雄的血液资料...以便研究和彻底解析。”
被摸着头的少年茫然看着他，“你说的我听不懂呀，强大的汽车人。”
“不需要懂，世上满是羔羊，对神来说就是最好的牧场，因为他就可以是唯一的狼。”
摸着孩子脑袋的逄丹一路走远，却被身后的小尾巴追着不放，“这样的蝙蝠不可能拯救哥谭，神也不能。每天在地狱里生活的人怎么能不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