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尾声中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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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121 尾声中的黄昏
一双踩着水晶鞋的脚趾走近，世上没有所谓的灰姑娘...灰姑娘会成为海拉会成为世人口中的恶毒女王。水晶鞋的主人是平淡的欧若拉，蓝色的长发在晨光中耀人眼目，她像诗一样的缪拉在清晨的漫步间来到这里，只是气质上过于沉静哀伤了些：
“战斗远未结束，象征‘绝望’的尼德霍格和万千毒蛇们正在降临新阿斯加德！那条毒龙，也只有继承了北欧神力量的你才有资格应付。”
逄丹慢慢起身，他的伤也不轻，海拉150t的每拳是可以伤到巴尔的魔躯的..每一拳都打得他很疼。
“我不纠结正确与否的事情了....那就是敌人，尽管敌人只是个看起来可怜的女人。”逄丹一跃而起，跟上来的是史基尼尔，他的笛子只能把别人送到精灵身旁，而现在地球上没有精灵。
“精灵和矮人不用跟上来了，那已经不是你们该涉足的地方..你们战斗到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看着剩余的个个带伤的奋战至今的九界生灵们...逄丹不希望他们再有死伤了，这些是最后的矮人与精灵了，希望的火种应当留存。
彩虹桥铺展着通往前方的路，只有欧若拉跟上来...旧的九界看起来暂时安定了。至于下一个黄昏...收纳死者的海姆冥界随着海拉一起去了别的地方，那里会有瓦利的残魂陪着死之女王的那份孤独。
1977.4.22，上午07：15。恶蝙蝠韦恩和众政客一样彻夜未眠，一切也按照作战计划那样进行着..中间的波折也被填平...而在诺曼底，上万头汪汪队和八千头野牛已经准备就绪，前方是挖好的、人为填上的沼泽。
根据死者们按照固定程序的行动轨迹来看，最后的六千万数量....它们一定会登陆诺曼底，然后人类就可以在昔日取得辉煌胜利的地方再一次地狠狠挫败入侵者！
韦恩喝着儿子送过来的咖啡，夜翼好歹抽空睡了一两小时，彻夜未眠的恶蝙蝠用冷毛巾敷一下面部，得到缓解的精神再次集中到实况转播上面去。
是的，得知人类快要获胜。有迫不及待的报社和拿命挣钱的专业摄影者坐着汽艇去现场不到半公里的位置一路跟踪拍摄..那些按照固定模式行动的死者只有最资本的猴子的智慧...它们冲着更快的汽艇发出毛骨悚然地叫声，那是对生者的憎恨和对鲜活身体的饥饿感...但是区区几个人不在它们狩猎范围。
纳吉尔法没有选择追赶，死者们没有一个跳海抓人，这对报社来说不啻于一种鼓励，作死的人群逐渐扩大着。
——唯一没有动静的是尼德霍格，在传送门不卡了以后这个理论上有30~50km身长，翼展未知的毒龙神奇地把身体遁入了海底，以人类的科技，看海平面上堆满死鱼臭虾的位置全是一片黑暗，没有人知道毒龙去了哪里。
“没有人判断得出所谓的尼德霍格的新动向？”韦恩看着精神抖擞的夜翼，一个儿子在父亲面前装出来逞强的模样..全部看在眼里的韦恩没有点出来。
“暂时没有。”其实无非是心理专家怕弄错惹事..这可是全人类的战争，错了搞不好连上军事法庭的机会都不会有。
“那是神话生物..它的等待..是在等时机还是等同伴？等宿敌？”
！两人耳边同时传来宇宙空间站的警报声响，那是曾经的超级英雄用来监视外太空九界变化的，这时候响起来意味着有什么闯入了大气层。
“又一个不怕高温无视重力和电的怪物么？”韦恩刚要捣敲他的私人发电机——那个黑科技360p联通太空摄像仪的东西，却听见了一片紊乱的电流声。
“那是曾经九界的彩虹桥！”一个声音在身边说。
夜翼敏捷地要不转身来个过肩摔，但当他的背撞上F码的怪，手上扳住的是暗蓝色的护肘还有暗精专属黑皮的时候，懂事的夜翼就不得不退让了...严格来说，那是恶蝙蝠的p友，奥丝塔拉。
或许以后有极小的概率成为后妈，因为恶蝙蝠暂时只有他这么一个私生子..叫韦恩的感情生活都很混乱。
“彩虹桥无法联通新的米德加德，在电离层就遇到了排斥..大概那个继承海姆达尔力量的男孩会放弃吧。”F型号暗精推开了夜翼，避免身体接触，而乖孩子就那样恭敬地站在一旁，防止以后可能发生的枕头风。
“地球不是米德加德，更不是新的九界..”托马斯·伊凡·韦恩几乎要捶桌子，考虑到现在在会议室，他忍住了。“那个幽蓝色的男孩想做什么？！新的奥丁吗？”
“你可以把这话当着他面说，昆古尼尔是把躲不掉的长枪，暴躁的小子会狠狠扎穿你！”勉强抱住臂的奥丝塔拉语气不好，这些话更像是在传达我心情很差的情绪。
“那也会同时扎穿你的，奥丝塔拉~因为...”没有再听下去了，身后的夜翼先是捂住脸，再是捂住耳朵，最后一步步后退着走出会议室外面，把大厅的一角留给这对狗男女...他了解父亲不会在公众场合做太出格的举动，但晚上的庆祝炮烟花是少不了的。
只能买营养品给银行家托马斯补补腰子了。
没人注意到外太空来的两个身影，那是大鹫维德弗尼尔和变成金翅大鹏的逄丹，他们一前一后来到大西洋战场...维德弗尼尔明白，尼德霍格对侵略人界毫无兴趣，它只憎恨着世界树Askr Yggdrasill，而世界树毁了之后，毒龙坠入深渊。
现在它爬上来，只为和被松鼠挑拨的宿敌一战。
而逄丹跟上来是收尾。消灭万千的毒蛇给他俩制造一对一的环境，后面就是顺便解决那六千万死者的事情...还有心里的不安感。
这次毁灭来地按部就班，有许多人牺牲，生命的火种得以完整保留，从强度而言..如果海拉认真作战，逄丹势必全力以赴，胜率在八成以上...九神的共力总比海拉强。
而那边，盘旋在天上的大鹫维德弗尼尔在叫战：“冥河的噬罪者，诸般毒蛇的父与母，恶念的源头，人性里的绝望，我带着终结你命运的使命而来。”
“以神鹰哈布若克的双眼为誓！以手握昆古尼尔的奥丁为证！我们将一战！为两万年来纠缠不休的命运画上终点！”
而深渊里的毒龙张开了金色的双目，在深水..甚至打穿河床的浅层地心里洞窟中探头：“哈~维德弗尼尔！神鹰之子~自诩正义的高贵蠢货！你的所谓智慧在大势和力量面前一文不值！”
海水煮沸了一般咆哮着！遮蔽天空的膜翼支起，从海水之下一直戳到天顶..这个翼展，一眼无法计算，黑色的大蜥蜴身上流着紫色的凝固浆液，还有白骨一样支撑架—那不是它的骨骼而是华纳神曾经的血与泪！毒龙会将热爱自然与生命的华纳神拖到赫尔海面的冷泉里一节节吃掉。
而半神的骨就成了黑龙身上的保护与节杖，它有着无数残缺到微乎其微的权柄...在海水上方伸出了它紫红色的脑袋，比巡洋舰还长的脑袋...巨龙腾空而起，毒雾与无数在身上挂满却不坠落的骷髅构成了它的“域”，它有几十公里长，再有最多十个它就能把尾巴搭在英伦把舌头伸到英吉利海峡的对岸！
大鹫维德弗尼尔也跟着变大，他的那双爪子现在可以夷平一座城市了，他的羽毛变得像箭的尖头一样锐利，他智慧的眼睛思考的时候会释放电火花，还有鹰喙..那喙并不长..却可以把埃菲尔铁塔连根拔起！
逄丹..默默从变化的金翅大鹏脱离出来，变化的盗版终究跟正版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甚至不确定是不是这种巨物的对手，和耶梦加得不同..两个家伙更古老也更久远，且都是活的！
有苏尔特尔的例子在先，人类不敢再用核武器去试试这般生物的成色了...除了口吐粒子射线，眼前的就是实体版哥斯拉，相比小短手常态恐龙，这两更大还更灵活！
“哦？oeinn？”看到逄丹小小的不可忽略的人影，尼德霍格笑了，“还有oeinn的儿子们的力量？没关系，你可以一起上！在活了三万多年的我面前..六千岁的奥丁就是个孩子！”
逄丹以眼神示意维德弗尼尔，得到巨鹰的一声否定回答：“你是这场决斗的公证者，如果你插手，那么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命运之战也就失去了原有的成色。”
“我希望你们去外面打，离开地球离开九界..所谓杀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声势..背后往往是旁人的累累白骨..”逄丹在面甲后面对上巨物的眼睛，不是身形巨大就可以决定生命层次的，九神之力的他面对两个在神话里缺少具体表现和战绩的家伙毫不畏怯。
“我就不在意怎么样？年轻的奥丁？！”毒龙尼德霍格挑衅着，它厌恶人类和神，厌恶缺少暴食属性的生物..它没有同伴，毒蛇只是它的下属，此刻正在海水下面游弋着。
“那就二对一！你有信心吗？尼德霍格？”昆古尼尔指向它，命运的金绿两色呼之欲出，在逄丹视野里，黑龙是可以锁定的。
“不要这样，东方男孩。”大鹫维德弗尼尔摇着可以旋转360°的头部，他笃定地商量也是另一种程度地要求着“尼德霍格，我们去月亮上尽情玩耍吧！”
大鹫腾空而起，刹那间地上满是尘土和风暴，当他张开羽翼的时候，万里晴空尽在他背脊上方，而就这样飞着..上百公里高度的大鹫在半分钟内就成为视野中的一个小点，无视了大气层带来的任何压力。
“好！”略显粗豪的声音答应着，紧接着飞跃上天的是黑龙。那张翅膀展开之后就屏蔽了自东升起的太阳，一个月来首次放晴的天空都被它印染成了青灰色，望之可畏的骨翼只是两次拍打，带起了一大蓬海水的同时升上高天。双方的速度几乎一致，也是半分钟时间巨龙冲破了大气层。
骑着八足天马立于海水之上的逄丹看着120海里之外的死者大船，驾着斯雷普尼尔来到诺曼底之边。现在是上午08：31，340海里的距离逄丹奔驰了半个小时，他看到了港口处人类布好的陷阱，也看到了斗志不高围绕着他们首领的华纳神，驾驭着索尔雷霆的男孩来到这一边高崖处的海岸。
“诺敦格尔怎么了？”
可是男孩的话引来了华纳神的敌意：“我们不欢迎你，奥丁！你在那个时候对着矮人和精灵大放厥词！哄着别人替你去死！我们不会上当！”
闻听此语，黑色的恶念瞬间爬上男孩的右脸，那个声音代替了男孩发言：“哦？懦弱的借口？不光英灵殿不会收容你们！人类也不会！一个个地都是只会种地干活的半神！”
听了这些话的华纳人怒意更甚，可男孩竖起了昆古尼尔，还有金色的奥丁之眼闪烁在面甲的缝隙中..没有人敢跳出来应战。
“你要这样说话吗？”逄丹同时在心里问自己，他确定了：所谓记忆不牢靠是因为患了人格分裂症，这个墨团是冷酷黑暗的自己。
‘杀几个立威。’果然，墨团回复很快，轻飘飘地一句话，毫不在意他人生死。
逄丹急切想要阻止，华纳人不能杀，名义上还是站在这边的盟友..这些年人家过得也很辛苦，狩猎、避世、自食其力，没有罪恶的理由。
可这些年大概真的打掉了华纳人的勇气，面对着拄着长枪的奥丁，他们自觉让开一条道，露出头疼病犯了的诺敦格尔——他们的族长。
“呵呵呵...”墨团在面甲后面笑着，嘲笑的声音无比刺耳：“怎么了？当强敌到来的时候你们也会这样，什么事都叫你们的爸爸来..哪怕他这时候需要照顾，不能上场？”
黑色的墨团变成了一团暗影，包裹住逄丹的右脸右颈与右臂，他低声笑着，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声音...笑到最后是无穷地暴戾，他举起昆古尼尔环视所有人：“给我一个你们存在的理由！？”
其实理由还是有不少的：这不是我们的星球、我们只是想让你治疗一下族长...但正如黑影所说的，他们面对强敌，连亮剑拔刀的勇气都没有..而后面是他们的族长！
“不！不怪他们！”缓过一口气的诺敦格尔捂着额头，大汗淋漓：“那边赫尔海姆消失了..我才会如此虚弱..只因我死过一次。”
橘红色眉毛和胡子之间藏着的黑眼睛看过来：“海拉死了？”
“是的，一个没有人爱的老姑娘！”黑影的声音远比逄丹冷漠，他支起长矛，在众人胆颤心惊的注视下捅入他暴龙骨骼齿一样半合拢实际是分开的上下半身。
“可能会有点疼，我的手术很粗糙，将就着用。”右臂一转矛柄，诺敦格尔就大叫一声，再之后就是哈巴狗一样大喘着接不上来的气头上的汗珠雨点般滴落....黑影在帮他去除死气使灵魂和身体缝合。
“疼？”矛柄继续转着，和上螺丝拧发条一样，而啤酒肚诺敦格尔也下意识回应着：“疼——！”
疼得五米三的汉子发出孩子般委屈地哭声。
“疼就在心里再数十秒。”握着矛的黑影施加着魔力，丝丝黑雾从诺敦格尔啤酒肚里被挤出来，在读秒如年的十秒以后，枪杆拔出，黑影从男逄丹脸上褪去，粗糙的手术结束了。
那些暴龙尖牙消失了，五米三的大胖子的上下半身又合在一起，他现在是四分之一的亡灵诺敦格尔了，华纳人的族长倒在地上，和汗蒸一样舒爽通快：“真疼啊，感觉灵魂都被撕开了...不过，谢谢你，这片山崖的防线我们包了！”
和另一个自己看法一样，逄丹不觉得这些华纳人有什么战斗力..他们一千多年没和别人拼过命了，这一代还几乎都是血脉力量稀薄的半神....但愿不要出现溃败的结局。
摇着头的男孩骑着天马斯雷普尼尔赶到天上观望着鹰与毒龙的决战，至于这片海滩，就交给他们和这个世界的人类了。
08：41，逄丹离开地球，而那边的作战室里狗男女只是啃了两口，没有把战火烧到床上去..毕竟恶蝙蝠是有正事的，不能熬夜之后再消耗精力了。
哈苏丝不满地看着名义上的姐姐：“La~坏黑皮动物奥丝塔拉！和王八蛋睡觉觉~害羞羞~”
这种叠词在萝莉口中说出来显得可爱，但过期萝莉就不会了，韦恩越过两千岁老萝莉的脸，看向独立作战室那边的..八翼天使？
“女士！你让我宗教观受到了冲击！”韦恩伸出宽厚地手掌，微笑着迎上去，“如果天使都是这般容貌和身材的话...信教的人一定会排队等候洗礼，而教会里也将满是世俗的身影。”
这话有讥有赞，主要看怎么理解，最好的理解就是韦恩式的试探..摸清对方的底，然后神秘感就过去了。可赫丽斯没有接他的茬，头盔遮住鼻子到唇上方的天使对着落地窗，不知道在看哪里。
“渣男的报应！将来要下地狱！”“houho~人类中油腻大叔对天使吸引程度为零！”两个极夜女神在敲边鼓。
韦恩眼角也扫向窗外...除了阿姆斯特丹万年不变的海景，还有个什么呢？也许天使和人类视角不一样？她能看到升入天国的灵魂？可是八翼天使...正版圣经上人形天使不是最多六翼么？八翼..算主的原配？
“你在心里谴责主..”女天使干脆转过身，头也不回和他说话..这话听得韦恩心里一咯噔..读心术！
“不是读心术..我还知道夜翼是你的私生子，你昨晚换错了内裤..你现在身上是女式的玫红内裤..内裤的原主人是荷兰女王的最小千金。”天使点出一个个他身上的丑闻，非正版恶蝙蝠差点表情管理失控..诱骗刚成年女性发生关系..这个大概在宗教里是有罪的。
“你有罪..可不该我来审判，你将要问我在天国里的职责和位置..奥丝塔拉的手即将伸向你的腰间盘，而你会面不改色地继续试图搭讪我，你的左手会在1分13秒后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很遗憾对着我拍照和录音都是不能的..”八翼天使还点出了韦恩下一步所有行动计划..赫丽斯展现的这些能力包括了过去、现在与未来。
“我在世间的标记是‘不存在’。你马上会跟上为什么。”
“为什么？”韦恩从善如流，还有比当年君士坦丁堡城防还厚的脸皮。
“你知道吗？一个人面对主的时候是不可以说谎的..因为它的心它的念..一切一切都会被主知晓。”女孩绕到了不相干的话题上，而这一次大家都凝神听着。
“刚刚你一直在打量我，头脑冷静思考判断的同时那份色心在把我和成人杂志上的封面女郎比较..可当你在看我的时候，我在看着主...而你！”女孩转过身来，被遮住视线的头盔里依然能感觉到有如实质的目光。
“你当着主的面，你对主撒了谎，敷衍过不耐烦过...不止一次！”
……！！！！反应过来的韦恩和身后两女慌忙看向落地窗，他喵的一成不变的海景那边有天国的主？人家还看着这边...漂亮女下属在这边看着也说得过去，但他喵的为什么我们要在这边小丑式地表演还被人家看到呢？！
心念电转的几人仔细盯着窗外，海还是那海，礁石还是那礁石，天使没说谎的话只能是他们无缘天堂？刚想问个究竟的韦恩再回过头来，眼前哪里还有m型号女天使的身影，空气里飘着好闻的味道，还有那晨曦里呈现的、彩虹一般的微光。
%你bbm..恶蝙蝠韦恩把一口骂人的话憋在心里，天使读心和预言以及看透一个人的能力是真的，可天使也会耍人...其他的话都是在耍他们玩，韦恩付出了此生不入天国的代价，换来被揭破丑事的结果，有点心态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