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早就猜到会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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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特领着队伍往北走了两天两夜。

尽管他对塔马里贵族的私兵部队并未抱有太大的希望，可两位男爵的四个小队却还是让他苦恼万分。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男爵的常备部队，而是刚训练没多久民兵！

很多人在出征没多久之后就开始询问赫尔特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询问他们是否能像贵族们说的那样，在远征军团中得到薪水和赏赐。

更有甚者，竟然敢质疑赫尔特的指挥权！

不到两百人的部队出征还没多久，就已经有人私下串联起来，盘算着要先笼络住莫来子爵的百人队，再突袭杀掉赫尔特，然后劫走安娜，快活一阵子，再找个偏僻的地方去当强盗。（注1）

但是那几个胆大包天的不安定分子显然想多了。

维斯特能感知到周围五十米范围内的所有动静，这些不安定分子才刚有了危险的想法，还未开始互相勾结，就已经被维斯特察觉，然后告知了赫尔特。

就算赫尔特毫不知情，这些人计划也根本不可能成功！

因为最具有凝聚力和战斗力的莫莱子爵的百人队私兵是完全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起造反作乱的。

这一百人是莫莱子爵的常规部队，除了装备整齐，训练有素之外，他们的亲属家眷也还居住在莫莱城堡里呢。

作乱逃跑固然能逃避服役，甚至快活一阵子，但是他们在莫莱城堡里的家人怎么办？子爵在出发前可是反复叮嘱过这些人一定要听从赫尔特命令的！

出征北上的第一天傍晚，赫尔特指挥起莫莱子爵的私兵部队，抓住了那几个“造反”计划的发起人。

在赫尔特把他们公开处死之后表示，他愿意接受这支部队里所有人的挑战，只要有人能打赢他，便可以接替他成为这支队伍的临时长官。

这话一出，当场就有几人提着剑盾要来挑战。

这二人的身材都较为高大，看上去孔武有力。但他们又怎么会是赫尔特的对手？

别看赫尔特只是中等身材，但他从在约克郡整训开始，两个月的时间里从不曾间断过对武艺的训练，加上他本人也参与过数次高强度的生死搏杀（矮山的诺尔图卡、几天前的突围战），打败这两个没怎么参加过军事训练的民兵还是十分轻松的。

由于双方的实力差距过大，导致比斗的过程异样好看。赫尔特使出游隼剑术，仅是两三下就突破了他们的防守，将二人一一击败，惹得在一旁观战的安娜发出阵阵惊呼。

“您可真是勇敢！”比斗结束后，安娜小声地夸赞起赫尔特。

赫尔特没有说话，而是回给安娜一个 “放心，我早有把握”的眼神。

开什么玩笑？这也叫勇敢吗？我里面穿了铁甲的，那还怕个屁！

这次以后，赫尔特勉强算是在这支队伍中建立起了自己的权威。

接下来的行程里，队伍里所有人都安分了不少，再也没人敢去质疑他的决策。

两天以后，他们终于赶到了塔马里和矮山的交界之处，远征军团南下塔马里的必经之路的出口附近。

一位眼神好、腿脚快的士兵急匆匆地跑向赫尔特，一边跑一边呼喊：“赫尔特大人，前方有情况！”

“别着急，史蒂夫，慢慢说！”赫尔特催着战马小跑着走向他，一边轻声安抚道。

这位名叫史蒂夫的士兵弯着腰，表现得很是尊敬赫尔特。

他和其他人可不一样，史蒂夫的父亲是莫莱城堡里的马倌，他自己则是莫莱城堡的预备马倌。

但他不想像父亲一样一辈子给子爵大人养马。

所以，在他得知莫莱子爵要派出士兵替王国征战以后，便主动央求莫莱子爵，表示愿意加入出征队伍。

私兵队伍北上出征以后，赫尔特发觉他头脑敏捷，腿脚麻利，便让史蒂夫担任这支小队伍的斥候，走在队列的前方500米左右，一旦有情况便立刻回来报告。

长官已经骑马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史蒂芬快速的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对赫尔特说道：

“大人，我发现了前方有大批战马活动的痕迹，而且在矮山-塔马里的交界路口处，还有隐约的厮杀声传来。”

“快带我去！”

“遵命，大人。”史蒂夫弯着腰，又回头一路小跑的领着赫尔特赶到了那处“案发地点”。

赫尔特骑在马上侧耳细听，却听不到除了风声之外的任何动静。

尽管如此，他的脸色依旧很难看，因为四周还未被降雪掩盖住的雪地上，真的残留着大量马匹活动后的痕迹！

这绝不是缺少骑兵的远征军团所留下的！

难道自己向莫莱子爵吹牛的推测对了？可自己明明是睁眼瞎说的啊！瑞法尼亚人的指挥官还真的带骑兵去阻击南下的远征军队伍了？！

赫尔特的心中惊惧万分，但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此时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担忧。

他是这支队伍的首脑，也是这支队伍的胆魄！

其他士兵如果发现自己的长官也是一副害怕恐慌的样子，搞不好这支他想方设法拉起的队伍会瞬间崩溃！

赫尔特骑在马上朝四周看了看，心里有了打算。

他低头看向不知所措的史蒂夫，脸上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回去吧，我早就猜到是这样了。”

（先更后改，晚上改）

注1：欧洲古代历史中，匪患一直都是影响社会治安的主要问题。例如，在波旁王朝的最强盛的路易十四执政期间，除法国主要的几个大城市之外的乡间，也还残留着许多土匪和盗贼团。

等到路易十六时期，由于自然灾害、政府赈灾不及时、社会秩序混乱等原因，法国的匪患问题变得更加严重，大量混不下去的贫民，以及逃兵和逃兵役者聚集成匪，肆虐乡里。

这一现象持续到法国大革命之后，拿破仑通过雾月政变成为法兰西共和国第一执政官(1799年)开始，才开始着手解决法国的匪患问题。拿破仑曾经戒严了全国超过40%的区，并派出军队在法国全境进行扫荡，前后花费了2年时间才终于肃清匪患。

法国的作为只有中国一个省那么大的面积，剿匪都如此辛苦，更不要谈中国古代了。时常有逃兵和活不下去的农民跑去当土匪和强盗，历史上最有名的应该是以宋江为首的梁山盗贼团伙了，流窜数十州郡后被北宋名将张叔夜率兵剿灭。

（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