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与众不同的学习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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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仍在继续，随着众人一句接着一句的不断重复，赫尔特感觉自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也感觉自身所处的世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色彩渐渐褪去，只留下曝光过后的黑白二色；世界变得宁静，其他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听得见入教祷文的念诵之声。
赫尔特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或者说他被一种奇特的东西所包裹。这是一种温暖、祥和的感觉，赫尔特身处其中，他的身体隐隐在躁动，想要把体内的精力都给宣泄出来，释放到外界。
难道这就是圣光呼吸法的秘密么？难道这个入教仪式本身也是传授圣光呼吸法的过程？教会这么大气？就不怕呼吸法的秘密被其他人给偷学了去？
可现在哪里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赫尔特赶忙压制住内心的惊讶，专心致志的模仿着教会的骑士的腔调，一句又一句的念诵着入教祷文。
祷文没有多长，即使詹姆有意放慢了语速，好让场中的几位“功臣”们能够听的更仔细，重复的更清楚，但整个过程也就持续了15分钟不到。
念诵结束，约里克、詹姆等教会骑士短暂的沉默了一小会，好让几位“教会士兵”有足够的时间去记住刚才念诵祷文的感觉。
此前的温暖、祥和之感渐渐褪去，周围重新有了色彩和声音。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渡鸦，越过城堡上空的时候，哇哇叫了两声，彻底破坏了入教仪式的隐秘和宁静。
赫尔特微微转头瞥了一眼站费尔，这位红发大汉微微闭着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似乎还沉浸在祷文的念诵之中。费尔的声音细若蚊呐，赫尔特听不清楚，但又感觉站在自己右手边的这位突然变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像是在一盆清水里撒入了少许蜜糖，还未完全化开。
趁着场中几人还在回味圣光祷文的时候，约里克低头扫视了一眼场中的几名士兵，对费尔现在状态很是满意：不愧是被自己看好的人啊，真是天赋出众，才念诵了一遍圣光祷文，就已经掌握了圣光呼吸法的修行方式。如果能坚持下去的话，一个月之后，就算费尔不参加誓言仪式，也能自行觉醒气息，晋升为骑士。
想到这里，他又微微偏头看向了詹姆，发现对方正仔细地观察着什么。于是，约里克循着詹姆的视线看去，看到了满脸惊讶的赫尔特，这位军团的“头号功臣”此刻正用好奇的眼神去偷瞥费尔。
约里克想了想，朝着詹姆小声的说道：“你看中的人也很不错，虽然他在骑士修行方面的天赋不如费尔，但也超过其他大部分人了。”
“不，这样还不够。”，詹姆小声喃喃道。
“什么？”，约里克听见了好友的“评价”，轻叹了口气，回道：“你说的对，费尔终究还是年纪大了，好像今年就34岁了，就算以后能够顺利成为成为精英骑士，甚至是大骑士，也没有多少时间去冲击传奇的门槛...”
“拥有如此天赋的人才，在诺里尼斯却被埋没了那么久，如果不是他恰好被征召至远征军团，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成为的骑士的机会......”
“真是可惜啊，真是，真是...”
眼看好友就要开始喋喋不休，詹姆立刻打断道：“我说的不是他，我说的是赫尔特，他现在的状态明显对圣光呼吸法的掌握程度才不够。”
这话让军团指挥官有些震惊，他以为自己挑选人才的眼光已经足够刁钻了，没想詹姆对人才的要求比他还要严格：“怎么会？”
“真正天赋异禀的人毕竟是极少数，如费尔这样的人若是放在北方的几个罗斯公国，说不定几位罗斯大公们甚至会为了抢费尔做女婿而发动战争。”说到这里，约里克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涌出一股笑意，但好在是忍住了。
他又接着道：“依我看，赫尔特也差不多要入门圣光呼吸法的修行了吧，假以时日未必不能通过修行呼吸法而自主觉醒气息成为骑士。”
“而且，以他的功劳，参加两次誓言仪式都绰绰有余，成为其实对他来说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再说了，他还不到18岁，有什么好着急的？”
“唉”，詹姆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了解约里克的实力和眼光，也知道对方的判断并没有错。但他想问题的角度和约里克不同，以自己对赫尔特的了解来看，这位军团的头号功臣思维敏捷，想法独特，在关键时刻能果断下定决心，在遇到重要事件时又能冷静思考，权衡利弊。
一个冷静的人，必然是一位理智的人；而一个理智的人，则很可能凡事都把自身的利益来放在第一位考虑。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在内心里坚信神圣誓言里的话的，一条都不会信！
也就是说，詹姆认为赫尔特绝无通过誓言仪式的可能！对于这位自己看重的年轻人来说，修行呼吸法才是其成为骑士的最佳途径！
可现在，对方的呼吸法掌握进度不尽如人意，虽然比大部分人好，但明显还不够好！如果赫尔特不能在战争结束后成为骑士的话，就无法通过战功赏赐被国王册封为贵族。而没有贵族身份的话，就无法在即将暗潮涌动的格温戴尔帮到自己！
这些话，詹姆平时只能放在心里想想，根本不敢说出去，连约里克也不能说，因为他知道对方是不可能明白自己的理想和野心的。
他转头看向了约里克，这位自己的至交好友，双方对视一眼，都认为场中的几名士兵已经从之前的祷文念诵中缓过来了。詹姆上前一步，接着道：“我宣布，自今日起，你们便是圣光与十字教会中的一员。”
“还望诸位时常念诵祷文，牢记使命，不负圣光！”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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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教仪式结束以后，赫尔特一边离开内城，往自己的住所处走去，一边在心里默默回忆起念诵祷文时的感觉。他已经偷偷尝试了数次，腔调和节奏都对，但每次尝试都差了一点，怎么样也找不到那种像费尔一样，将要融入“世界”的感觉。
恍惚之间，赫尔特走在路上竟然不小心撞到了别人。没想到，在这一撞之后，对方纹丝不动，反倒是自己被反作用力震的退了一步，险些就要跌倒在地。
赫尔特回过神来，一边平衡身体，一边脸带歉意的道：“非常抱歉，不小心撞到你了，我刚刚才想事情，所以...”
“我知道，你先跟我来。”
没有预想中大度的原来的话，但说话的声音他却很熟悉，赫尔特定睛一看，竟然看到了身穿教会制式的白底金色十字罩袍的军团副官！
**，竟然不小心撞到了顶头上司！
赫尔特马上站直了身体，郑重道：“遵命！詹姆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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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二人来到城堡马厩旁的僻静处。詹姆看着脸色稍许惶恐的赫尔特，笑道：“有点过了吧，摆这副样子给谁看呢？忘记我之前说的了吗？赫尔特。”
“你现在可是百夫长了，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威严，就算是面对长官也不必做出如此小心谨慎的姿态。”
“我清楚知道你的才能，但是其他人呢？如果你以后在其他的军官麾下效力，他们看见你现在的这副模样，怎么敢把重任交给你？ ”
副官的建议让赫尔特有些无奈，看来自己真的没有当狗腿子的天赋啊，刻意讨好总会表演太过。
不等赫尔特回答，詹姆接着道：“刚刚的圣光祷文，你自己再念诵一遍让我听听看。”
“赞美圣光...”
“...”
可能是因为心里紧张，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赫尔特只花了五分多钟就念诵完一遍圣光祷文。
詹姆不太满意赫尔特现在的表现，两手一摊，无奈地解释起来：“我将要告诉你的，应该算是教会的部分机密了，至少在教会内部，不到一定级别的人员是无法解触到这部分信息的。”
“不过，瑞法尼亚人很显然也掌握了这部分情报，所以我也不清楚这部分信息现在还算不算真正的机密...”
他说了一些没有关联的话，像是在有意分散赫尔特的注意力，但很快又回到了正题：
“...之前入教仪式里让你们念诵的圣光祷文，其实是一个简化版的誓言仪式...”
“我们所处的世界里到处都有能量，骑士的气息从本质上看也是一种能量。这些能量各自有着细微的不同，不同的能量有着其独特的活动频率...”
“至于让人在身体内部和外界交换能量的活动嘛...”说到这里，詹姆稍稍停顿，有意卖了一个关子。
赫尔特大胆猜测道：“呼吸和进食？”
“你很聪明，”，詹姆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可怎么样才能让我们感受到外界的能量，感受到自身体内的能量？”
“呼吸法！”赫尔特毫不犹豫地答道。
“没错，就是呼吸法。”詹姆放慢了语速，详细的解释了起来，“我们人体本身也有着其独特的频率，不同的器官活动频率也不一样这些大部分是普通人无法控制的。”
“不过还有一种频率，或者说节奏，是我们最容易控制的。”
“那就是呼吸！”
“呼吸！”
二人同时说道。詹姆没有在意自己的讲述被打断，继续道：“呼吸法是通过调整呼吸的频率，让你的频率逐渐契合外界的频率，当频率一致的时候，也就能感知到外界的能量了。”
“这个时候，我们再通过呼吸，尝试着把外界的能量引入身体，但是光有这些还不够，还需要让这部分外来的能量，和我们人体自身的能量结合，才可以形成气息，才可以成为骑士！”
“所以，之前的入教仪式，才会让你们跟着我念诵圣光祷文。像这种入会仪式可不多见，我好不容易才申请下来的...”
“就我观察，费尔已经掌握了圣光呼吸法的修行方式，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自行觉醒气息晋升为骑士了。你也差不多要入门了，比其他人快一些。”
听到长官的夸赞，赫尔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詹姆见状，严肃道：“我可不是在夸你！”
“不是所有修行呼吸法的人都能成为骑士的！很多人就算掌握了呼吸法的修行方式，也无法通过修行，自主觉醒气息！”
“尽管不同的呼吸法，修行方式各有不同，但是，所有的骑士团里都会把呼吸法的修行方式教授给侍从骑兵和精锐军士。如果修行呼吸法真有那么容易的话，岂不是满大街都是骑士了？”
泼完冷水，詹姆话锋一转：“所以，才会有人苦心研究想要通过其他取巧的办法，来帮助修行呼吸法的人觉醒气息成为骑士，而这就是...”
“誓言仪式！”赫尔特学会了抢答。
詹姆看了一眼赫尔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认真道：“在教会，凡是立下过功劳的军士都有一次参加誓言仪式的机会，觉醒气息的成功率大约是三分之一左右。”
“就我对你的观察，誓言仪式和你几乎没有任何关系。像你这样的人，我敢说，你参加三次神恩仪式，就会失败三次！”
“也就是说，如果你想要在战争结束后，国王开始封赏功臣之前，成为骑士的话，就只能通过自主修行一途。”
“你算算，你还有多少时间？”
看着对方的神情从诧异变为失落，又从失落变为难以置信，詹姆笑着安慰道：“别灰心，就算通不过誓言仪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慢慢修行，你还是挺容易成为骑士的，只是时间上会晚几个月或者一两年。”
“不过嘛，我也研究出了一种办法，可以辅助你修行呼吸法，加快你的修行进度....”
说着，詹姆的呼吸变得沉重，眼神变得冷漠。他突然屈出中指，一拳重重地击打在赫尔特的胸腹正中。他的指关节用力打在赫尔特的躯干，顶住了横膈膜，余力继续深入，促使横膈膜开始向上挤压到肺部......
肺部受到挤压，赫尔特的呼吸节奏也不由自主的变化了起来。就在这时，那种温暖、祥和的奇特感觉又来了，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颜色、失去了声音。
唯有詹姆那不含情感的声音，继续传入赫尔特的耳中：“记住现在这个呼吸节奏，记牢！”
“这才是修行呼吸法的捷径！”
“是我给你的捷径！”
（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