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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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陶老师的邀请,也许只是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权少顷至那天离开后已经过去了三天,她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
她本就没有那些女人强大的内心,昨天还在自己床上的男人,出席正式活动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女人。给别人当外室生孩子,一辈子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依然可以笑颜如花,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正常的生活。
宋朝做不到,哪怕是心中有了这个想法,都让她如烈火焚身。
陶问兰为了在萧老头面前找回场子,一改平时的随性风格,一身考究的中式唐装,头发、胡子精心打理了一番,配上红润的面容,活脱脱一个土地老公公。
萧氏夫妇必竟是权少顷的外公外婆,以表尊重,宋朝穿一件小礼服,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配戴了权少顷送给她的‘小蛋糕’。
萧家的庄园与帝都其它有钱人的不同,没有搞的富丽堂皇,老两口也不爱那些花花草草,更喜欢种菜养鸡,还在园子里面挖了一个鱼塘。若不提侍弄这些瓜果梨桃的老两口,在帝国金融界的地位,会将这里当成一个大型的农家乐。
虽然说老两口的庄园里十分接地气,却也不是那些农家院落可比,占地十分的广,成片的果树因为季节的原因,叶子已经掉光了。为了这次庆典,全都披挂上金色的彩灯,通上电源,再现初春时节繁花挂满枝头的美景。
老两口身份特殊,子女中又有军中的背景,外层的安保全都由戍卫区军人负责。宋朝上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还是在权少顷的生日宴会上,数辆怪兽一般的军车一字排开,军容整肃的军人一丝不苟核实客人的身份。
宋朝坐在陶问兰行驶的车中,车窗上映出一张张年轻英气的面容,与外围的严肃气氛不同,庄园里面显然热闹了许多。
主建筑物的外面建了几个暖棚,金色的纱幔扎着红色的彩绸,两种高饱和度的颜色,如果在其它的地方出现就会很违和,想想老两口六十年相容以沫的婚姻,也就觉得这两种颜色十分的贴切。
宋朝步下车子,两只迎宾小狗在她脚边跑过,狗身上穿着金色的马甲,扎着红色的蝴蝶结,一路跑过,脖子上的小铃铛叮叮做响。
果然今天这里的狗都要成双成对,一直单身的陶老师,他若只身前往,必定会被这两只小狗比下去。想到他见到这只小狗郁闷的表情,宋朝嘴角上扬,这都什么恶趣味。
宋朝的视线还追随着那条跑远的小狗,背后就响起了尖酸的腔调。
“这是谁呀!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见到你,爵爷呢?你不是与他打的火热,怎么身边跟着一个老头子。”
宋朝转过身子,见到了精心打扮的画芝,还有她身边的男人,画芝挽着陆忱的手臂,好似一只战胜的母鸡。宋朝没有理会画芝的冷嘲热讽,而是将目光全都落到了陆忱的身上。
一句他的女伴不是我,道尽了好友无尽的心酸,如果全然不在乎何必成为远离故土的理由。宁宁心中苦,却还要强装无所谓,爱情的世界三个人太挤,或许在许多人的眼中宁宁与陆忱在一起,只是为了陆家的钱。
没有真心付出,何必负伤远行。陆忱被宋朝那个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他与宁宁吵了一架,已经有许多天没有联系,想着今天结束后,就买束花好好哄哄她。
画芝看宋朝不理自己,一门心思盯着自己身边的男人看,扯着陆忱的手臂紧了紧。宁宁与宋朝这对好朋友,明明长相一般,勾引男人的手法出奇的高,一个扒着自己的未婚夫不放,一个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攀上了权少顷那样的男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要总是盯着别人的男人不放。”
别人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宋朝嘴角一勾,再次看向陆忱“她说你是她的男人,是这么回事么?”
画芝以陆忱的未婚妻身份自居,那是双方父母私下定下来的,陆忱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也试图提出过异议,都会遭到母亲大人一波眼泪攻击,久而久之他也就态度消极,既不承认也不反对。
她知道陆忱身边还有一个宁宁,陆伯母并不喜欢宁宁,也不允许她这样的身份嫁进陆家。
“我可是还在妈妈肚子里面的时候,就被陆伯父、陆伯母定了下来,将来会成为陆哥哥的新娘。”
“指腹为婚”宋朝戏谑的开口,什么年代还有这种事情。
宋朝的嘲讽的眼神过于明显,画芝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指腹为婚怎么了,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身份是得到长辈的认可。”
画芝能以陆忱女伴的身份出席今天的庆典,已经证实她的所言非虚。陆忱不喜欢宋朝看向自己的眼神,仿若他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更不喜欢女人之间的吵吵闹闹,掰开画芝挽着自己的手臂就想离开。
女人间的战争,战利品多数都是男人,陆忱就是她最大的底气,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让他离开,挽着他手臂更紧了一些。
“父母之命,很好,早就听说陆少是个大孝子,幸会。”
一身匪气的陆忱,对于自己的妈妈是半点脾气都没有,说到底不过是一个长不大的妈宝男。宋朝前不久还因为好友即将离开有些伤感,此刻却为宁宁的决定感到明智。
陆忱早就受够了这两个女人,一把扯开画芝的手臂,大步朝着远处的暖棚走去。画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咬后槽牙,却没有去追,扭头恶狠狠的瞪向宋朝。
“这可是萧家的家宴,庆祝陆忱的外公外婆相濡以沫走过六十年,这里树成双烛成对,就连猫猫狗狗都要是一公一母,你是谁的女伴,怎么不见大表哥……”
画芝没有称呼权少顷的名字,而是称呼他为大表哥,言语间俨然她已经与权少顷成为了一家人。宋朝身边的人一目了然,她却假模假式的故做寻找,然后恍然大悟般看了一眼陶问兰。
“不会是与这个糟老头子是一对吧。”
没有男人会喜欢看两个女人掐架,陶问兰出于多年的修养一直在旁边没有插话,这个晚辈嘴巴也太损了。他与萧家老夫妇是多年的好友,他们拿猫狗调侃自己,是有多年的情份在,可这话从一个晚辈嘴巴里说出来,就是在骂人了。
陶问兰修养再好,不免要开口教训几句,他的脾气刚提上来,还未开口一个威严的声音先至。
“胡闹,陶老是我多年的好友,在他面前哪容你个小辈胡说八道,你是谁带来的人,我们萧家容不下目无尊长的晚辈。”
宋朝还是第一次见到萧家二老的真容,萧致远年过八旬,依然身板挺拔,他夫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岁月只带走她的华发,却没有带走她的美丽和端庄。
萧致远当然知道画芝是谁带来的女伴,装做不知情,并且厉声训斥,是想给这个嘴上无德的年轻人一个教训。一个人骂人的话有多脏,内心里就有多肮脏。
画芝再跋扈,也不敢跟陆忱的外公犟嘴,搅着手指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外公,我知道错了。”
萧致远刚说萧家容不下目无尊长的晚辈,画芝就唤他外公,这不是狠狠打他的脸么。萧致远没有再理她,而是将目光放到好友的身上。
“问兰,这位是?”
“她是我新收的学生,听闻你金婚庆典,就合作画了一幅画。”
陶问兰早就封门不再收徒,一是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带徒弟,二是他孤身一辈子性情有些古怪,对现在年轻人很多行为都看不惯。
萧致远对陶问兰这位关门弟子来了兴趣,拉着老伴的手上下打量了宋朝一番,宋朝有些紧张,手心里面直冒汗。二老可是权少顷的外公外婆,如此郑重的打量自己,让她有种丑媳妇见长辈的感觉。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那幅被陶问兰提起的画,好好的一幅并蒂莲,非要在树根处加上一株兰花,而且还要开出花来。这要是二老一高兴,在众人面前来个展示,那画面是相当炸裂。
“好,问兰这个徒弟收的好。”
这个好字,多少有客套在里面,不过能从他们二老的嘴巴说出来,已经打脸了一旁的画芝。看着陆忱的外公外婆,一脸笑意的将两个外人请进主宅,自己这个未来准外孙媳妇被晾到一边,画芝心里别提有多气了。
这次金婚庆典夫妇只邀请了‘家里人’,其中包括自家的亲属、朋友,还有萧老多年来的得意门生。宋朝走进了祖宅,仿若进了帝都顶级的商业论坛,里面的人物平时只能在各大报刊看到。
宋朝也算近些时日帝都风头正盛的名人,她那堪比爽文大女主的经历,与权少顷的感情纠缠,都让她一出现立刻吸引其它人的目光。
其中就包括权海星,她是权少顷的姑姑,萧家的姻亲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别人看宋朝只是图个新鲜,她的心中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坊间对宋朝的传闻很多,有人说她走了狗屎运,才得到权少顷的垂青,她这个当姑姑比谁都清楚。这次她那个侄子是动了真心,这段感情是他用尽手段,机关算尽得来的。
今天这种场合,要么两者都不出现,要么手挽着手高调现身。宋朝只身而来,身边还多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这里面有问题呀。
权海星退到无人的角落,给自己的侄子打了个电话,信号那头的权少顷面色阴郁的坐在车里,看了眼震动不停的手机,是姑姑打来的。
“喂,少顷,你到哪里了?”
权少顷看了眼身旁的女人,原本他应该是在去往外省的路上,都是这个女人,八爪鱼一般缠上自己,硬生生让他折返了回来。
别人怕他愤怒时的眼神,良辰可不害怕,一边欣赏着新做的指甲,一边冷冷看了一眼他。
“我在来的路上,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
“只身一人?”
“不是”
闻言,权海星看了一眼会场里面的宋朝,这是在闹哪一出。
“你知道今天的女伴非同寻常么?”
权少顷当然知道姑姑话中的意思,这场金婚庆典,就是变相的见家长。明面上应着二老的话,背地里已经做好外走的打算,到时候人在千里之外,老两口知道了也拿他没有办法,千算万算漏了良辰这个女人。
两个人是老萧家的奇葩,一个是不婚主义,一个是喜爱收集手办,这里的手办不是塑胶做的小人,是一双双真实的人手,并且是只把玩,不负责任的那一种。
下面的小辈是有样学样,一问起婚姻大事,就拿她们两个说事,她们也成了二老重点关注对象。权少顷姓权,不姓萧,还有自己的私人军队,他想走老两口拦不住。
良辰则不一样,所有银行账户一冻结,她是想飞也飞不了。
权少顷斜睨了良辰一眼,无奈的回答“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在主宅等你,路上注意安全。”
权海星收好电话,这个侄子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他的私生活看似丰富多彩,其实内心一片荒芜。宋朝二婚不能生育,放在任何一个家庭,当长辈的都不会接受。
自从有了宋朝的陪伴,自家侄子明显开心的许多,这就是当长辈的私心,既觉得自家的晚辈是世间最完美的人,又想世上所有的美好都独属于他。
权少顷的电话刚挂断,良辰就凑了过来,名贵的珠宝,精致的妆容,谁会想到这个万人瞩目的大明星,会像无赖般躺在权少顷的车轮前面。
反正两个人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有雷一起扛,要走一起走。
“小顷顷,你我可是命运共同体,共同进退才对,你却想丢下我一个人,跑到外省去。”
权少顷真有些拿她没办法,明明身边男人走马灯的换,随便找一个应付一下,为什么非要逼着自己当她的男伴。
“爷从来没有说过要与你共进退,你身边那些阿猫阿狗呢,难道就没有一个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你也说他们是一些阿猫阿狗了,平时逗弄一下,哄哄我开心还可以。这个时候顶上去,万一他们二老年纪大了,眼神不好,逼着我和他们结婚,那我不是亏大了。”
良辰没有危言耸听,以前二老对她的结婚对象,有着这种那种的要求,现在是男的,活的就行了。
“知道自己找男人的水准差,趁着自己还未人老珠黄,还不找个男人嫁了。”
“我们可是同年,骂人的时候,不要把自己也一同骂了。”
“男人和女人能一样么,没听过那句话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说谁豆腐渣呢,别逼我大义灭亲。”女人最讨厌别人说她们老,何况良辰还是一个靠脸吃饭的女明星,撸起袖子就要找权少顷掐架。
后排车座里上演着相亲相爱,前面的权一面不改色,已经对二人的相爱相杀见惯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