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情字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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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在床上脱力的躺了两天,其间燕妮儿来看过她,没有想到当初随手为之,竟换得燕妮儿只身闯离园,只为护得她周全。
像燕妮儿这样的人,感情素来直接,喜欢就喜欢,不喜欢也不会屈以委蛇,这样的感情最为难得。
“谢谢你,有你这样一位朋友真是一件让人安全感爆棚的事情。”
燕妮儿前半辈子都待在军营中,军中只有战友没有朋友,朋友这个字眼就像她远在老家的家人,即熟悉又有些陌生。
“你真的清醒过来,认识我是谁?”
宋朝微微一笑“你是徒手爬上五楼,只为给客人送上一杯奶茶,送餐界的蜘蛛侠。”
看她能调侃自己,想来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除了战友的情谊,燕妮儿对其它情感都很淡薄,她无法理解一个人为了另一人发疯,甚至抹去记忆去逃避,是一种如何强烈的情感。
“醒过来就好,你的朋友很担心你。”
如宋朝所想,燕妮儿会主动找上离园,是因为当初宋朝救她的情谊,她的感情素来直接,认为对就去做了,没想照顾其它人想法的概念。
所以当宁宁在会所见到燕妮儿,知道她一直在宋朝身边大为吃惊,两个人是持有联系方式,早知道燕妮一直在宋朝身边,就不用大费周章找上良辰。
宁宁和潘姐进不来离园,良辰更是靠不住的主儿,早就抱着那一池子泡澡水跑了,就拜托燕妮儿随时将宋朝这方面的情况传递给她们。
人生若能遇到一两个好友,是一件幸事,更多的是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没有缘由就那般再不联络。
“这几个月她们一定担心坏了吧。”想到宁宁暴躁的脾气,指不定跳着脚骂自己,然后又一遍遍拨打自己的电话。
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距离而疏远,怒其不争的时候,也许是骂得最狠的那一个,当你有事也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想到宁宁的暴跳如雷的样子,宋朝会心的一笑,视频电话拨通,没有预想到的狮子吼。宁宁隔着屏幕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好友,宋朝知道她可能是因为步步生香的事情,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我没事,只是身体有些虚,还全须全尾的活着。”
“有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
若说这一难给宋朝留下了什么,她的身体变香了,步步生香是由内向外的渗透,深入骨髓,达到体表。香味完全吃透了她的身体,加上温热的体温,还有身体本身的味道,形成了一种独属于她的体香。
见好友蹙眉,宁宁长叹了一口气“认识你这个朋友,我至少少活十年。”
宋朝从小吃过太多的苦,说好听点是要强,实则是习惯了苦水往肚子里面咽,离婚这么大的事情,换成其它女人早就哭成个泪人。
默不作声去民政局就把婚给离了,回头还要跟权少顷斗智斗勇。宁宁具体不知道那天在医院发生了什么,能把要强的宋朝逼到选择性失忆,想必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不会,看你的面相,能长命百岁。”
“算命的可说能活到一百二十岁”宁宁打趣道,两人相视一笑。
王家的传闻原本在帝都就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人也就当成一个八卦来听,经过步步生香的事情,宁宁详细打听了王家与那个疯女人的事情。
那个疯女人姓祁,是一个药香家族的传人,当年不知用什么方法与王家的少爷搞在了一起,原本想借肚子上位。却没有想到王家是不会让她这种身份的人进门,去母留子,疯女人一消失就二十几年。
这种事情在大家族并不鲜见,正牌的王夫人也是一个狠人,楞是将一个好好的孩子养废了,宁宁与宋朝在夜店遭遇调戏的男人,就是疯女人当年留下的种。
故事在这里开始走偏,王家少爷和他的一群猪朋狗友一夜间消失,其后发生了什么宁宁没调查出来。
结合坊间突然出现寻药的消息,还有一些零星打听出来的风言风语,宁宁拼凑出一个真相。爵爷挟人索药,恰巧那味药就在疯女人手中,可她并不知道当时亲生儿子已经死了。
药交了出去,人没换回来,还遭到了‘灭口’。只是干活的人手法不利落,疯女人侥幸活了下去,才有了追魂引香,为子报仇的戏码。
同为女人她们为琪琪的遭遇感到唏嘘,高门大户的婚姻从来不只是儿女私情,更多是两个家族利益的结合。琪琪看不透高门大户婚姻的本质,想用手段上位,最终落下了一个悲惨的下场。
两人都没有提起琪琪,想来下场不会太好,留下全尸与儿子做伴,已是她最好的结局。
“我找过业内人士打听过贲齐,它即是香,也是一味良药,常闻可以躯除疾病”
“贲齐”宋朝重复这两个字
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宋朝对贲齐闻所未闻,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这味天下奇香,会与自己纠缠在一起,并且里面还掺杂了人命。
人命在她心里的份量,从外公背在肩头,爬山涉水的药篓,到她愿意为陌生人向权少顷低头,都足以说明一切。
知道给她调理身体的香丸,是权少顷用那样的手段得来,宋朝无法恨琪琪找上自己寻仇,更无法怨权少顷做事手段过于极端。
人都是自私的,宋朝道德感会比别人强一些,却也不是圣人。香丸她已经用了,琪琪母子也已经死了,只能心中一声叹息。
说完上面的话,宁宁就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向好友,撇去权少顷的身份和背景,还有身边层出不穷的莺莺燕燕。他为宋朝所做的事情,超过了世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
一个男人千方百计的想睡一个女人,那他x的是耍流氓,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与合作伙伴反目,对族内血亲动手,挟人索药,劫取一个世族的龙脉,干尽了天下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宁宁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权少顷这个男人,说他情根深重,情这个字眼与那样的男人格格不入。说他另有所图,宋朝那家小公司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却又将人生中所有的例外和偏爱给了眼前的女人。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宁宁思索片刻,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以后?这两天宋朝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经过一段情伤,宋朝只想好好的生活,并不想与权少顷这样的男人有过多的纠缠。
世上的事情,不是她想就能达成的,权少顷现在好比一只吃过人肉的野狼,在人类社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吃过人肉的野兽,全部都要诛杀。因为人肉的美味可以让野兽上瘾,但凡尝过便会让它们如痴如狂。
权少顷要比一只狼厉害千百万倍,他背景雄厚,力量巨大,打不过也逃不掉。宋朝现在也没有当初用酒瓶砸他的勇气,当时的坚守已经不存在,那股子执念也就消失了。
现今想来,当时的自己有多傻。一段感情,一段婚姻,可以让女人飞快的成长,她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与权少顷关系也发生了质的转变。
男人和女人那档子事,就像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其实也没什么。宋朝不是一个纠结在过去的人,睡就睡了,现在社会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从相识到上床,最快只需一个眼神。
她在意的是权少顷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没有淋过雨,便不知有人给你撑伞,内心有怎么样的触动。内心十分的复杂,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与他共情,最后伤得最深的人是自己,发生了那多么的事情,无法像以往那般憎恨于他。
情这个字,是世间难解的问题,要不然修行之人,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挥剑斩情丝。感情的事情宁宁帮不了好友,叮嘱宋朝好好休养身体,依依不舍挂断了视频通讯。
因为无法下床,这两天宋朝吃饭都是在床上解决,琴姨见她可以下地活动,便问她晚饭要不要下去吃。
权少顷一直在外面忙,时常会打电话询问宋朝的情况,今天恰巧他回来吃晚饭,就想撮合两人好好的谈一下。
权少顷回到离园就看到宋朝坐在餐桌前,那副表情不像来吃饭,活脱脱一个愁大苦深的乙方。接过琴姨递上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与琴姨的眼神一对接,便知这是琴姨的主意。
“气色不错,看来谭大先生的药很有效果。”权少顷坐到主位上,语气平和的开口。
“早,中,晚各一碗百年参龄的参汤,想要气色不好都难。”
宋朝粗通药理,知道每天自己喝下的参汤有多珍贵,也是步步生香掏空了她的身体,同时拓展了她的筋脉,不然以她以前的身体,虚不受补,非吐血而亡不可。
“那参汤若真能让你身体好起来,莫说一天三碗,喝上一辈子也非不行。”
宋朝立刻摇手,现在自然资源枯竭,若不是权家底子够厚,寻常百姓哪能见过百年以上参龄的野山参。
有人喜欢拿人参泡酒,有些贪杯的人时常被人开玩笑‘这么大个人身怎么能不泡酒’,玩笑话听过之后一笑便可。
权少顷真让她喝上一辈子,她血管里面流淌的就不是血,是妥妥的人参精华,到时就不是人参泡酒,而是人参泡人。
“虚不受补,虚不受补。”
“那真是可惜了,爷还想清清库存,在库房里面放了几十年,哪天天气不好,权二就担心库房里面的药材生虫子。”
那是世间罕有的珍贵药材,哪样拿出去都会引起中医药界的震动,还清库存,爵爷这逼装得天下唯一份。
宋朝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有些差,听不了这些虎狼之词,好在菜很快摆上桌子,其中有她爱吃的糖醋排骨。
其实以前并没有对这道菜有多偏爱,可能小孩子普遍喜欢吃肉,又多偏爱甜口的菜,失了心智的自己才会对这道菜情有独衷。
权少顷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她的碗里“你喜爱的菜,多吃一些。”
宋朝的脸上立刻有了变化,既然让她失忆又失智,为什么清醒过来之后不让她全忘了。每当想起当初的自己为了一口吃的,干出许多冒傻气的事,脸皮就一阵阵发烫。
她有事想求权少顷,看着碗里面红亮的排骨,表情别扭的吃了起来。
“你的表情有些怪,怎么东西不好吃?”
“没有,很好吃,我只是想起我的包不见了,不知是不是爵爷帮我收起来。”
宋朝决定只身离开帝都,身边什么也没带,只带了一只小小的手提包,里面有她一些重要的证件,还有那把装满子弹的黄金龙。
现今出行、住店都需要证件,没有证件是寸步难行,宋朝的包是发生车祸的时候,被权少顷手下拿走,看守所里出来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应该还在他的手中。
那个包的经历可不算好,宋朝出逃的时候只带了那只包,可见里面的东西对她很重要。
“包丢就丢了,我让文舒准备一些新的给你。”
“包里面有我重要的证件,公司几个月没有照看到,我还想回公司上班。”
要包只是一个由头,宋朝的目地是离开离园,权少顷怎么会让她轻松的如愿。
“吃饭的时候不要谈其它事情,有事饭后去温泉那里找爷。”
听到温泉两个字,宋朝双腿就打颤,她是心虚加上体虚,是虚得一匹。在x省的山间温泉,她被小明星三言两语就哄得将自己身体献了出去,现在想起来还恨不得直挠墙。
体虚的人脚步轻浮,心虚的人眼神不定,宋朝在离园温泉的门口,心神不定的左右徘徊,是将两样都占全了。
离园的地下有着丰富的地热资源,权少顷在这里选址建别院,就是看中这一点。守在温泉外的权一,见宋朝来来回回拿不定主意,主动推了她一把。
“宋小姐,家主在里面等了你很长时间。”